湯斯蘭的動作讓他們想起了湯昔灩的警告,說這個女人有兩下子。


    眼前的情況,讓湯斯蘭沒有辦法避開。


    薄敘堂仍然靠在窗邊看著她的動作,像是一種欣賞和準備看表演。


    以他們的視線看漂亮的湯斯蘭也確實是存了一種美的欣賞態度,並沒有真正的將她這個人放在眼裏。


    盡管有湯昔灩的警示在,麵對湯斯蘭這樣的美女也會下意識的放鬆了警惕。


    “換個方式,”薄敘堂突然打斷她。


    湯斯蘭挑挑眉。


    “你跟我離開,我也不讓你在這裏為難。”


    “薄大少真會說笑,難道我跟你離開就能逃過去?薄大少貌似是來給我長教訓的,而不是來捉我。”


    薄敘堂看到她這麽冷靜,情緒也有點不高,擺擺手,“那就麻煩我的人請湯小姐離開了。”


    幾名大漢得到了指示,立即走了過去,逼近她。


    “砰砰砰!”


    門被敲響。


    大漢停了下來。


    被人打擾到了好事,薄敘堂的臉色有點沉。


    “開門。”


    敲門的人很有耐心,裏麵的人就不見得有耐心了。


    其中一個人轉身打開了門。


    “砰!”


    門剛開,有人一腳踹飛了開門的人,顯然是要準備將門踹飛。


    湯斯蘭看到踹門的人就有點愣。


    是江海樓的人!


    保鏢冷漠臉站開,露出身後坐著輪椅的男人,淩厲的西裝,銳利的目光和五官。


    突然看到坐著輪椅進來的江海樓,薄敘堂臉色變得相當難看,為什麽情報上沒有傳達到位!


    這個男人要過來的情報為什麽沒有傳達到他這裏,人什麽時候過來都不知道。


    “薄少。”


    寒風淩然,吹得站在窗邊的薄敘堂身軀抖了抖,一瞬間覺得眼前的男人有點可怕,不,是非常的可怕。


    “江四少,很久不見。”


    “確實是很久不見,讓薄少都忘了我這個人。”


    薄敘堂臉色又白了一寸。


    “那裏能忘了江四少,在京城,江四少的份量可不輕。”


    話裏透著冷嘲。


    江海樓抬抬修長的手指,那氣勢迫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看見他這個輕微的動作,薄敘堂眯了眯眼,有些忌憚的盯著他。


    薄敘堂的人看了看薄敘堂,在薄敘堂的示意下慢慢的讓開了道。


    湯斯蘭走了過去,“江先生怎麽來了?”對於自己的處境,湯斯蘭是一點也不憂心。


    看到完好的人,江海樓伸手握了握她柔軟的手,淩厲的目光也柔和了許多。


    親眼看見湯斯蘭受到江海樓的重視,薄敘堂心頭一跳,有點明白湯昔灩為什麽會那麽提醒自己了,是他太大意了。


    現在看情況,隻能等下次了。


    隻是,真的還有下一次的機會嗎?


    薄敘堂突然後悔沒有馬上將湯斯蘭拖出去,遠離這個地方。


    “不來,你打算怎麽辦。”


    江海樓深邃的視線落在她露膝的腿上,那裙子有被扯掉的痕跡,地上還有留有同料的布。


    她是準備跟這些人拚命?


    湯斯蘭笑眯眯的看著江海樓,眼裏的星星閃到了江海樓,如果不是場合不對,江海樓恐怕安奈不住自己。


    輪椅轉向門口,薄敘堂在身後道:“江四少,你就這麽帶著這個女人走了?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誰作對?”


    江海樓動作一頓,湯斯蘭立即有些緊張了起來。


    自己還沒有準備好告訴他這件事,如果從別人嘴裏知道這些事,他會怎麽想?


    江海樓淡漠道:“京城的人,我還應付得來,就不勞薄少出麵了。”


    “可不是我們薄家要對她怎麽樣,湯家給了別人一份東西要她的命,江海樓,你要想清楚了。你們江家跟京城,從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你破了這個例,你們江家大房會放過你?就是那位秦爺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毀了江家。”


    湯斯蘭側目看了過來。


    薄敘堂的話是什麽意思?


    難不成,江海樓和京城什麽人有過節?


    “現在的湯斯蘭是一枚定時炸彈,江四少放在身邊,遲早會將自己也炸得粉身碎骨。”


    江海樓根就不聽他廢話,推著輪椅離開。


    “大少,不留人嗎?”保鏢們眼睜睜的看著江海樓將人輕易的帶走。


    “江海樓親自過來要的人,誰敢留?”


    “要是王家那邊的人過來,這位江四少也奈何不了,大少,不如我們就坐觀其變。”保鏢提議。


    薄敘堂皺皺眉,“王家是什麽反應,目前仍然沒有個準數。雖然湯昔灩那份東西對我們來說很重要,但我總覺得那資料裏有什麽不對勁。”


    “會不會是姓湯的耍我們?”


    “湯昔灩還不敢,也不看看他們湯家現在變成什麽樣了,諒她也不敢這麽做。”


    他看過那份資料,知道裏麵是什麽內容,看著不像是作假,卻總覺得缺了點什麽。


    或者說是什麽地方遺漏了。


    “王家這樣的家庭,是不想讓這種私生女進去的吧。”


    所以才會有人想要取湯斯蘭的命。


    不管是誰,薄家的態度不會有什麽改變。


    *


    “江先生又救了我一次!”


    推著人進電梯,湯斯蘭低頭笑著感謝一聲。


    江海樓由她貼下來,還順勢將人拉近點,捏了捏她柔軟的手。


    湯斯蘭低低一笑,在他的唇角上印下一吻。


    “江先生是不是一直跟在我的身後?不然怎麽會來得這麽及時?”


    被戳破,江海樓麵無表情。


    她說要到外省參加慈善晚宴,走的時候並沒有說什麽,過後卻偷偷跑了過來。


    馬三立從電梯外麵迎進來,“湯小姐,你沒事吧?”


    “沒事,你們老板英雄救美來得很及時!”


    笑眯眯的低頭看繃著臉的江海樓,湯斯蘭覺得有點好玩。


    馬三立連忙對江海樓說:“老板,人已經處理好了,湯小姐這裏的晚宴,是不是還要繼續參加?我們這邊也好做點準備。”


    江海樓看向湯斯蘭。


    湯斯蘭突然想起自己是過來參加慈善晚宴的,“江先生再等我半個小時,我捐了款就馬上就下來。”


    江海樓卻轉過了輪椅,重新回到了電梯裏。


    “江先生要一起?”


    “不差這點時間。”


    “我怕江先生進去了會很無聊,”主要還是擔心他的出現會引起什麽轟動,“裏麵的記者也不少,萬一被人拍到了,會不會對江先生有什麽影響?”對她倒是沒有什麽影響。


    “你不喜歡?”


    “沒有,”湯斯蘭眯著笑眼,“我跟江先生名正言順,又不是偷偷摸摸的地下情,沒有什麽好怕的!以前江先生總是藏著掖著,我以為江先生是害怕有人拿我的身份鬧事給你添麻煩。”


    江海樓兩手交握輕鬆的放在前麵,聽到她仿佛在抱怨的話,微微皺了皺眉,“我記得,這些從來沒有說過。”


    全是你自己亂想出來的話。


    江海樓這鍋甩得湯斯蘭都不知道怎麽接了,好吧,這也算是她的錯。


    “江先生的意思是……”


    “叮!”


    五樓電梯一開,外麵的聲音正好阻止了她後麵的話。


    電梯外麵的人看到湯斯蘭,狠狠的鬆了口氣,“斯蘭!太好了,我以為你……謝謝你,如果不是因為你,我可能已經……對了,你沒事吧?那個男人有沒有為難你?”


    已經服過藥恢複過來的萬箐瀾激動的上上下下打量著湯斯蘭,感激的眼淚淌了下來。


    恢複過來,他們就急匆匆的找上樓。


    沒有看到湯斯蘭,他們很著急,就差點報警了。


    站在萬箐瀾身後的還有施華和鬱景閏幾人。


    鬱景閏看到湯斯蘭身邊的男人,眯了眯眼,覺得有些心堵。


    再一次,錯過了一次機會。


    “是江先生救了我!”


    萬箐瀾隻顧著看湯斯蘭,這時候看到這些人的架勢,嚇得一個哆嗦,尷尬的擠著笑,生硬的打著招呼:“江先生,您好!”


    江海樓淡淡點頭。


    待遇算是很好了!


    “謝謝您救了斯蘭!”


    “我的人,我負責。”


    萬箐瀾扯著嘴皮笑笑,暗暗瞄了眼笑得燦爛的湯斯蘭,看到她臉上的笑容,萬箐瀾好像明白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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