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綁著一條繃帶的腦袋,已經不暈了。


    今天在王老的安排下,湯斯蘭跟江海樓一起去再次見王姮。


    上次的情況有些特殊,控製不住,發生了那樣的事情。


    王老昨天已經進領部說明了清楚,在投票下,讚成他這邊決意的還是占了大半。


    王老有些慶幸自己在上麵還有些有脈,那些人也都給自己一個麵子,沒有將這件事鎖死了,還有回轉的餘地。


    現在最棘手的還屬於王姮那個研究所的人。


    “老爺子,今天您就不要過去了,我跟他們一起過去,要是真出事了,我們也會出手幹預。”


    因為老爺子在上麵人脈廣,都給老爺子一個麵子,並沒有實行對湯斯蘭本身的打壓。


    這件事讓他們都鬆了口氣,要是上麵緊咬著不放,老爺子必然也不會這麽善罷甘休了。


    老爺子肯定會在背後尋找別的機會,現在少折騰了不少,王家眾人都放心了許多。


    “那天我這個老頭子就站在那裏,她也敢當場動手,我若是不在,還不知道要做出什麽事來。”


    王老的臉陰沉一片。


    王膺按了按眉心,覺得有些頭疼,看向其他三兄弟,也是無奈的表情。


    王老冷聲道:“人過去了嗎?現在就出發吧,斯蘭的事,家裏的保密工作也要做好。”


    “王老。”


    王老身這的秘書長走了進來,低聲在他的耳邊說了幾句。


    王老臉色變得更加的陰沉鐵青,“那些人怎麽拿到的消息?”


    “研究所那邊有人一定要見湯斯蘭,拿著文件去了醫院,我們沒有權力阻止。王老,這件事,恐怕也不隻是上麵的決定那麽簡單了。”


    他們開始擔心事情會有變。


    王家人不敢耽誤,急忙從王家離開。


    抵達醫院,也剛好碰上了江海樓他們的車到達,同時下了車。


    看到挪著身體進輪椅的江海樓,王老皺了皺眉。


    這樣的身體,真能給湯斯蘭幸福?


    他雖然是個厲害的,可現在的他,和廢了並沒有什麽兩樣。


    “王老。”


    江海樓下了車,轉過輪椅就看見擰著眉站在那兒的王老。


    王家人的視線從他的身上移到推著輪椅的湯斯蘭身上,看到她腦袋上的繃帶,挑了挑眉。


    “你受傷了。”


    王老看到她的傷,沉聲問。


    湯斯蘭拿手碰了碰腦袋上的傷口,搖頭:“腦袋裏藏了點東西,請人取出來而已。”


    追蹤芯片!


    他們同時想到了這個,但想想又覺得不對,若是芯片還在,也就不會這麽多年了還沒有找到人了。


    在腦袋裏的東西,到底是什麽?


    另一邊,王宸枕和寒紀昀抵達,下車聽到他們的話,寒紀昀眸光微暗,想到了什麽,臉色有點微變。


    王宸枕按了按他的肩,“我們先過去。”


    知道湯斯蘭要過來見王姮,他們非常擔心。


    湯斯蘭的目光掃了過去,對寒紀昀微微點頭。


    “先進去吧,”王老也不打算在這裏過問,領著大家往醫院裏走,依然是那層樓,那些守門的人。


    白衣大褂一個個眼神犀利的盯著湯斯蘭,仍舊警惕。


    江海樓的人一半守在醫院的外麵,一半跟著他進去,氣氛隨著兩撥人碰撞而變得異常的壓抑。


    江海樓之前對王家的無視,他的形象在他們王家的眼中大大折扣,對他這個人也有所不滿,這半個月以來,他做的事情太過絕對了,惹得那些人更急,鬧得那事更加的糟糕。


    若不是湯斯蘭的要求,他根本就不會過來見王老,更是給王家一個很不好的印象。


    王家人對江海樓的不滿,全部都表現在了臉上,要不是因為湯斯蘭,他們根本就不會和他這個人惹上關係。


    病房換了,把守的人卻更嚴了。


    在湯斯蘭昏睡的半個月以來,江海樓和他們這邊的人發生的暗鬥並沒有停止過,江海樓的人出現在這裏,他們這些人就更加的警惕了起來。


    甚至是在看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時,心裏下意識的一緊。


    覺得這樣的人物,比上麵那些受惜羽毛的大佬還要難惹。


    江海樓不是體製內的人,在對待這些事的時候總比別人狠上三分。


    盡管他現在坐在輪椅上不能動,再經過這半個月的較量,他們這些京城人士更是要避著他三分。


    他們並不是沒有能力應付這個人,而是迫於某些原因,京城的人根本不可能做出那樣不合時宜的事情。


    病房外的人將江海樓他們攔了下來,道:“王教授說了,隻見湯斯蘭。”


    也就是說,王老他們也不見了。


    王老皺眉,正欲說話就聽見湯斯蘭對江海樓道:“我也正好有些事情需要單獨和她談談,江先生在這裏,就隔了一道門,不用擔心。”


    江海樓撤開了些輪椅,可以讓她自己進去,但他們的人也必須退得幹幹淨淨。


    王老往後退,坐在了外麵的椅子裏,等著。


    王姮的人打開病房的門,裏麵很空蕩,隻有一張病床和呼吸機。


    湯斯蘭進去,他們更應該擔心的是王姮。


    湯斯蘭點了點頭,鑽了進去。


    江海樓旁邊的位置就是王老,輪椅轉了過來,道:“王老,上麵的事我知道您也在盡力了,王姮和斯蘭的事,我也希望誰也不要插手,這對她們來說,也很公平。”


    王家人聽了這話臉色一變。


    王姮現在病重,連爬起來都困難,湯斯蘭活生生的站在那裏,兩者相鬥怎麽公平?


    “這並非她們兩人的事,”王老並不想失去女兒,更不想女兒對湯斯蘭實行追殺計劃。


    他的話出口,江海樓就知道王家是想要兩全齊美了,王老這樣的要求有些過高了,且不說王姮之前對湯斯蘭的傷害,僅憑這些天的追殺,就已經讓湯斯蘭有足夠的理由反擊了。


    “王老的要求可能我們沒有辦法辦到,我江海樓做事,不喜歡留後患。”


    “江海樓,這裏是京城,不是你的一畝三分地,注意言辭。”王雋沉聲喝道。


    老爺子這樣的人物,還還沒有哪個小輩敢在他的麵前這麽囂張過。


    江海樓是唯一的一個。


    可偏偏這個小子還有這樣的能耐,這半個月來的對峙,他們也愣是沒有看見他的底細。


    好像總有源源不斷的人在替他辦事,資源更是取之不盡。


    如果他們知道江海樓這是在唱空城計,必然會心驚於這人攻於心計!


    鬥了這麽多天,江海樓並不能說是彈盡糧絕,但在京城也沒有真正能實調的人了,該用的人都調了出來。


    所以他才會生了那個念頭。


    江海樓表麵的沉著冷靜,仿佛一切都掌握在手的自信讓人不敢小覷了。


    更不敢輕易試探他的底。


    京城之地,到底不是江海樓真正的活動地方,在調人方麵還是很受限。


    所以在這次的對峙中,江海樓的困難遠比想像中的要困難,可愣是讓他給弄出了這麽大動靜,讓那些人漸露忌憚之色。


    這其中也包括了王姮研究所的人,以及那個神秘的部隊。


    他們的存在是為了保護研究所的那些研究人員,同時他們也隻聽從研究所的最高指揮的命令,也就是王姮。


    “江小子,斯蘭的事我不知道她跟你說了多少,她們的身份有些特殊,在處理這樣的特殊情況下,也會出現在一些弊端。你在京城弄出來的動靜太大了,最後恐怕會難以收場,斯蘭也不希望你涉及得過深。”


    王老半眯著眼,緩緩道來。


    江海樓手指腹輕輕的摩擦著扶柄,聽到王老的話,沉默了半響道:“她是我的人,受人欺負了,我做為她的男人,並不能無動於衷。在麵對王姮和她,王老又會做怎樣的選擇?”


    他的聲音很淡,很輕,卻讓王老皺緊眉頭,抬了渾濁銳利的眼,冷冷的盯著他。


    若是別的人,早就被盯得頭皮發麻了。


    江海樓卻直麵麵對著王老。


    他剛才的話,是在給王家暗示,他會殺掉王姮!


    何其的大膽。


    王家人氣得連話也不說了。


    在麵對選擇,他們王家當然會選擇保王姮,而不是湯斯蘭,這是無可厚非的事。放在任何人的身上,也都會選擇最親的那個,這就是人性。


    江海樓從他們的沉默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不再多說一句,轉開了輪椅,移開一個距離,安靜的看著病房的門。


    醫院的走道,安靜得有些詭異。


    而裏麵的情況,卻又有所不同,從湯斯蘭進門,裏麵的人也並沒有任何的激烈反應,兩人都非常的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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