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猶森這個畢業照拍的，比想象中更熱鬧，顏生總以為，除她之外，來個許初然湊熱鬧已經是最大的限度了。
卻不想…林猶森的師兄師姐也來了好多！
不過也能想得通，畢竟林猶森進他們導師的項目時間也不短了，情誼肯定是有的，來湊個熱鬧也是情有可原。
可這樣的話，她這個林猶森重要的時刻裏最不能缺的人，能分配到的時間變成了出奇的少。
顏生現在才真正體會到他受歡迎的程度。
唉…有點兒不舒服！
特別是那些找他拍照的女生！
媽的！！
也太多了！！
林猶森可能自己也煩了，再拍了全班合照和宿舍合照之後，就一直拉著顏生不撒手，而作為來湊熱鬧的許初然，顯然變成了一個攝影師。
誰特麽能想到，她堂堂許大小姐，有一天居然要給自己喜歡了很多年的男生拍情侶合照！
紮心！
拍到一半，許初然的心態爆炸了，直接撂挑子，讓他們兩個拿著自拍杆自己玩去。
然後拉著孫禮鑽進了杏林。
杏葉最綠的時候，是他們和州大脫離的時候，有些時候回想這幾年，感覺就像做夢一樣。
許初然拉著孫禮跑到一半，又忽然停住，“不行…這樣不公平！”
她說著又轉了回去…
“你又要幹嘛啊？”，孫禮有氣無力。
“我要讓阿森給我們兩個拍照！”，許初然拉著跑回去，“用高像素的相機，來記錄這一刻！”
“有什麽記錄的…不都那樣！”
“你懂什麽！”
許初然語氣不好，成功把孫禮唬住閉嘴！
“阿森！！”，許初然大聲道，“趕緊…來給我跟老孫整一張！”
顏生和林猶森同時看向他們兩個，許初然穿著一條白色長裙，孫禮脫了學士服，隻穿著襯衣黑褲。
兩人往那一站，讓人眼前一亮，有點兒郎才女貌的感覺。
顏生扯了扯嘴角，快速拿著手機拍了一張照片，把兩個人現在的樣子，定格在一個機械的框框裏。
或許有一天，他們兩個看到這張照片，會覺得有意思。
林猶森很雖然被打擾，但很可以給他們兩個拍照，甚至把自己的學士服套給了許初然，他像是努力撮合某個夢成真！
“顏生…給我們三個拍一張！”，許初然拍開心了就自然使喚。
孫禮覺得不妥，想說不用了，但顏生已經拿過了相機，“自己弄個漂亮的姿勢，不要後麵怪我技術不好！”
厲害啊！
孫禮驚訝，“沒想到顏生已經溫順到這個地步了？阿森…怎麽做到的？”
“她本就就溫順！”，林猶森笑得有些欠抽。
顏生是快連拍，一整套拍下來也該有他們滿意的照片，把相機給了許初然，就拉著林猶森走。
該是自己玩自己的時候！
“林猶森…”
女孩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甜甜的！
“對不起…我來晚了！”，她笑著走近，“應該早點兒來跟你拍畢業照，隻是有些事兒給耽擱了！”
顏生看著這突然出現的女生，滿腦子都是黑人問號？
她看向林猶森，而他笑著拍了拍她腦袋，摟著她的肩，然後對嗎女生說，“師姐…你不來也可以的！”
嘿喲…原來是師姐啊！
嘿…林猶森的師姐怎麽那麽多呀？她感覺他們做的項目都挺累的，怎麽有那麽多女生。
“林猶森…誰的畢業照，我都能不去，就你的不行！”，師姐的聲音很甜，聽著就能讓人忍不住勾起唇角的甜。
隻是顏生占有欲作祟，不大喜歡她說的話。
“這位就是你女朋友吧？”，她看向了顏生，“你好，我是沈芸瀟，林猶森師姐，這次出野外，多虧他救了我！”
哦…原來是這個學姐啊！顏生想起來了！
這位學姐當初是驚嚇過度，發了幾天高燒，但卻沒什麽外傷，所以出院的時間比林猶森早。
也算是和林猶森有密切交集，顏生不會不給麵子，所以微微點頭打招呼，“你好我叫顏生…”
她沒和沈芸瀟握手。
她對人大多這樣，林猶森已經做好了解釋的準備，但不想沈芸瀟麵色不改，還笑著說道，“林猶森…你這小女朋友聽內向的呢！”
呃…這…
林猶森笑了聲，順著說道，“不好意思，我家顏生就這樣，認生。”
“沒事兒…能理解！大一嘛…剛進大學，什麽都不懂，放不開！”，沈芸瀟笑嗬嗬的，說的話好像有那麽一點兒道理，又聽著不對味。
“小學妹…能借你男朋友拍幾張照嗎？”，她又說。
顏生想說：不能！
但人家更厲害，還沒等她開口，就已經把林猶森拉到了一邊。
這速度，也是夠了！
“小學妹…”，沈芸瀟忽然招了招手，然後遞出相機，“能不能麻煩你，幫我們兩個拍幾張？”
顏生默默接過，看在林猶森的麵上，她也不能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莫名其妙的發脾氣。
她媽常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以前聽著是覺得客氣禮貌，如今體會了一下，隻感覺到了憋屈。
特別是看到她死勾著林猶森的胳膊，就越發上火，心裏罵了一句林猶森，沒事兒專招爛桃花。
好在她很知道分寸，隻拍了一小會兒，就放開了。
她說，“我還有事兒呢，阿森…等你拍完了畢業照，記得回辦公室哦，最近可忙了…”
“好的…師姐！”
林猶森因為受傷，已經好久沒去辦公室了。他們這次出野外因意外草草收場，後來教授又帶了一隊人，重新做考察。
項目是要接近尾聲了，林猶森再不去辦公室，以後論文後麵都不好意思掛著他的名字。
師姐走了！
她來得突然，去的也快，就像真的隻是來拍拍照走走過場一樣。
課顏生就是覺得不舒服，她盯著林猶森剛剛被抓過的胳膊，涼聲問，“在你救了她之前，你們兩個交集深嗎？”
“不深！平常交流都是關於學習和項目的！”，林猶森趕緊道。
“好…”，姑且信他一次，“以後少笑一些，你一笑，所有女生都想發春！”
呃…這話怎麽說的那麽厲害呢！
林猶森無奈，摟過她，說道，“好…我記住了！我現在除了對你之外，都不笑了好不？”
哢嚓——哢嚓——
拍照聲從背後響起…
是孫禮和許初然！
“這我能作證啊…”，孫禮笑得很賤，“他現在對我都不笑了，一副別人欠他錢的樣子。”
“就是！！哪還像以前張狂！”，許初然插了一腳，“所以說，顏生…還是你厲害！”
可能朋友就是這樣吧，在你覺得棘手的時候拉一把。
顏生把他們三個一人瞥了一眼，哼了一聲，沒再追究沈芸瀟。
晚上是林猶森他們班的畢業聚會，這次聚會，應該算是真正意義的散夥飯吧。
這餐飯之後，每個人背著畢業照，懷揣著夢想，各奔東西！
分別總是傷感的，顏生沒參與這場傷感的聚會，隻是深夜的時候，在ktv外，等林猶森。
他和孫禮是最後出來的，他們送走了所有人，然後互相扶著出來。
孫禮已經喝得輕飄飄暈乎乎，一旁的許初然上前扶住了他，把他接走了。
顏生扶著林猶森，輕聲喃喃，“以前每次都是孫禮送許初然，沒想到還有那麽一次，會反過來！”
“隻要耗得久，什麽都能見到！”，林猶森抱住她，“隻要不是悲傷的結局，那都是好的！”
是啊…
隻要不悲傷，就好。
但不悲傷，也不代表完美。
孫禮其實也不算太醉，隻是有些暈，他打開了車窗，讓風呼呼的吹著，醒醒腦子！
許初然瞥了一眼，卻沒把車窗升上來，隻說道，“孫禮…你是不是明天不想上班，就把自己弄得慘一點兒，直接請病假！”
“老子本來就沒想著明天去上班，請假了！”，孫禮攤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接著道，“反正都要天亮了，別回去了，去往生湖吧…”
許初然一聽，炸了，“幹嘛啊…老娘今晚能來接你回去已經是大發慈悲，難道你還要老娘陪著你熬？”
“對…”，孫禮笑，“許大小姐，求你了，也許是最後一次了呢！以後都沒機會了！”
許初然嗤笑，“別吃了個畢業散夥飯，就弄得跟要生離死別一樣！”
“那你到底去不去？”
“去去去！”，許初然歎氣，“看在你容忍了我這麽多年的份兒上，我也容忍你偶爾的矯情！”
“什麽叫偶爾的矯情！說話怎麽那麽難聽！”
難聽嗎？不難聽吧！
許初然自己覺得！
已經是後半夜，往生湖旁已經沒有了什麽人影兒，安靜是確實安靜，但卻安靜的詭異。
許初然摸了摸身上的雞皮疙瘩，忍不住吐槽，“你是有病吧，大晚上的，不睡覺來這種地方！”
“聽說往生湖每年都會有人從上麵的橋上跳下來！”，孫禮自言自語，“所以湖裏裝了很多靈魂！”
“你特麽閉嘴吧你！”
許初然打斷他…
“你是酒壯慫人膽，大晚上來這裏發酒瘋啊！”
她聲音都是抖的，孫禮看著就想笑，後來實在忍不住，就直接笑出了聲，“許初然…你問我膽子越來越小？”
“就你膽子大！”，許初然踹了一腳他，“走了，回去！老娘不陪你瘋了！”
她蹭蹭轉身走人，走到了車旁，孫禮卻沒動，他靠著湖邊圍欄，張開雙臂，仰頭…
姿勢怪異…
艾瑪！
天呐！他是不是哪裏想不通？
許初然心頭一緊，又趕緊轉回去，走到他身邊，柔聲問道，“老孫，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遇到什麽難事兒了？”
“你要是有什麽難事兒…趕緊告訴我，我一定幫你解決！”
“你真能解決？”，孫禮偏頭，“那你馬上給我變出個女朋友來！”
嗬…
這小子！當她真找不到啊？
還真就不信這個邪，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給林猶森，“你給我等著…我馬上找給你，我記得你班上有好多女生喜歡你的，我相信她們中任何一個都會很願意撫慰你今晚寂寞的靈魂和肉體！”
孫禮在她沒有打擾到人之前把手機搶過來，說道，“你還真來勁兒了！”
“不是你叫我解決的嗎？”，許初然瞪，“老娘現在是為你鞠躬盡瘁！”
屁的老娘！
“我當你是我朋友，你卻想當我媽！過分了啊！！”，林猶森把手機踹兜裏沒給她。
許初然也沒搶，和他並肩站著，看著天上那枚彎彎的明月。
“老孫…我們畢業了…”
“嗯…畢業了！”
許初然看他，忽然很認真道，“這四年，我這麽折磨你，你就沒有一點兒怨言？”
“有啊…怎麽沒有！”，孫禮還是笑，“怎麽？要補償我？要折現嗎？你老子我最近很窮！”
“滾尼瑪的老子！不給我當你媽，卻想讓我叫你爸爸，惡不惡心！”，許初然笑罵。
回想這四年，其實也挺快的，“初然，最終沒有搞定阿森，你遺憾嗎？”
這個問題…嗬…該怎麽回答呢…
“遺憾吧，畢竟是我執著很久的東西……”
“但也很慶幸，在不盯著阿森之後我發現了身邊很多好苗子，都挺適合我的！”
“都？”
孫禮表情誇張，“你這詞用的有點兒誇張啊！怎麽…有目標了？搞不搞得定啊？要不要你老孫我，在畢業拍拍屁股走人前幫你一把？”
他輕鬆帶笑，語氣隨意，聽不出一點兒別的味道。
許初然眼神仔仔細細的在他臉上溜，找不出一點兒破綻，她有點兒拿不準。
“老孫…你把手機還我…”
“幹嘛？”，孫禮嚴肅，“別想著打擾阿森啊！”
“誰特麽愛打擾他啊…”，都不知道人家小情侶現在幹什麽呢，“趕緊還我！”
孫禮不動！
“趕緊還我！！磨嘰啥啊你！！！”
哦…好吧！
孫禮撇撇嘴，把手機遞給她！
許初然接過來，打開相冊，翻著今天拍的所有照片，翻了會兒，她停了下來，盯著一張照片。
那張照片，孫禮站在許初然後麵，許初然一隻手拉著他的胳膊，一隻手抬起，跟人打招呼。
而孫禮…看著許初然…
這張照片，是顏生偷拍的那張！
“老孫…”，許初然把手機遞給他，“為什麽這張照片，你看我的眼神，那麽溫柔？”
卻不想…林猶森的師兄師姐也來了好多！
不過也能想得通，畢竟林猶森進他們導師的項目時間也不短了，情誼肯定是有的，來湊個熱鬧也是情有可原。
可這樣的話，她這個林猶森重要的時刻裏最不能缺的人，能分配到的時間變成了出奇的少。
顏生現在才真正體會到他受歡迎的程度。
唉…有點兒不舒服！
特別是那些找他拍照的女生！
媽的！！
也太多了！！
林猶森可能自己也煩了，再拍了全班合照和宿舍合照之後，就一直拉著顏生不撒手，而作為來湊熱鬧的許初然，顯然變成了一個攝影師。
誰特麽能想到，她堂堂許大小姐，有一天居然要給自己喜歡了很多年的男生拍情侶合照！
紮心！
拍到一半，許初然的心態爆炸了，直接撂挑子，讓他們兩個拿著自拍杆自己玩去。
然後拉著孫禮鑽進了杏林。
杏葉最綠的時候，是他們和州大脫離的時候，有些時候回想這幾年，感覺就像做夢一樣。
許初然拉著孫禮跑到一半，又忽然停住，“不行…這樣不公平！”
她說著又轉了回去…
“你又要幹嘛啊？”，孫禮有氣無力。
“我要讓阿森給我們兩個拍照！”，許初然拉著跑回去，“用高像素的相機，來記錄這一刻！”
“有什麽記錄的…不都那樣！”
“你懂什麽！”
許初然語氣不好，成功把孫禮唬住閉嘴！
“阿森！！”，許初然大聲道，“趕緊…來給我跟老孫整一張！”
顏生和林猶森同時看向他們兩個，許初然穿著一條白色長裙，孫禮脫了學士服，隻穿著襯衣黑褲。
兩人往那一站，讓人眼前一亮，有點兒郎才女貌的感覺。
顏生扯了扯嘴角，快速拿著手機拍了一張照片，把兩個人現在的樣子，定格在一個機械的框框裏。
或許有一天，他們兩個看到這張照片，會覺得有意思。
林猶森很雖然被打擾，但很可以給他們兩個拍照，甚至把自己的學士服套給了許初然，他像是努力撮合某個夢成真！
“顏生…給我們三個拍一張！”，許初然拍開心了就自然使喚。
孫禮覺得不妥，想說不用了，但顏生已經拿過了相機，“自己弄個漂亮的姿勢，不要後麵怪我技術不好！”
厲害啊！
孫禮驚訝，“沒想到顏生已經溫順到這個地步了？阿森…怎麽做到的？”
“她本就就溫順！”，林猶森笑得有些欠抽。
顏生是快連拍，一整套拍下來也該有他們滿意的照片，把相機給了許初然，就拉著林猶森走。
該是自己玩自己的時候！
“林猶森…”
女孩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甜甜的！
“對不起…我來晚了！”，她笑著走近，“應該早點兒來跟你拍畢業照，隻是有些事兒給耽擱了！”
顏生看著這突然出現的女生，滿腦子都是黑人問號？
她看向林猶森，而他笑著拍了拍她腦袋，摟著她的肩，然後對嗎女生說，“師姐…你不來也可以的！”
嘿喲…原來是師姐啊！
嘿…林猶森的師姐怎麽那麽多呀？她感覺他們做的項目都挺累的，怎麽有那麽多女生。
“林猶森…誰的畢業照，我都能不去，就你的不行！”，師姐的聲音很甜，聽著就能讓人忍不住勾起唇角的甜。
隻是顏生占有欲作祟，不大喜歡她說的話。
“這位就是你女朋友吧？”，她看向了顏生，“你好，我是沈芸瀟，林猶森師姐，這次出野外，多虧他救了我！”
哦…原來是這個學姐啊！顏生想起來了！
這位學姐當初是驚嚇過度，發了幾天高燒，但卻沒什麽外傷，所以出院的時間比林猶森早。
也算是和林猶森有密切交集，顏生不會不給麵子，所以微微點頭打招呼，“你好我叫顏生…”
她沒和沈芸瀟握手。
她對人大多這樣，林猶森已經做好了解釋的準備，但不想沈芸瀟麵色不改，還笑著說道，“林猶森…你這小女朋友聽內向的呢！”
呃…這…
林猶森笑了聲，順著說道，“不好意思，我家顏生就這樣，認生。”
“沒事兒…能理解！大一嘛…剛進大學，什麽都不懂，放不開！”，沈芸瀟笑嗬嗬的，說的話好像有那麽一點兒道理，又聽著不對味。
“小學妹…能借你男朋友拍幾張照嗎？”，她又說。
顏生想說：不能！
但人家更厲害，還沒等她開口，就已經把林猶森拉到了一邊。
這速度，也是夠了！
“小學妹…”，沈芸瀟忽然招了招手，然後遞出相機，“能不能麻煩你，幫我們兩個拍幾張？”
顏生默默接過，看在林猶森的麵上，她也不能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莫名其妙的發脾氣。
她媽常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以前聽著是覺得客氣禮貌，如今體會了一下，隻感覺到了憋屈。
特別是看到她死勾著林猶森的胳膊，就越發上火，心裏罵了一句林猶森，沒事兒專招爛桃花。
好在她很知道分寸，隻拍了一小會兒，就放開了。
她說，“我還有事兒呢，阿森…等你拍完了畢業照，記得回辦公室哦，最近可忙了…”
“好的…師姐！”
林猶森因為受傷，已經好久沒去辦公室了。他們這次出野外因意外草草收場，後來教授又帶了一隊人，重新做考察。
項目是要接近尾聲了，林猶森再不去辦公室，以後論文後麵都不好意思掛著他的名字。
師姐走了！
她來得突然，去的也快，就像真的隻是來拍拍照走走過場一樣。
課顏生就是覺得不舒服，她盯著林猶森剛剛被抓過的胳膊，涼聲問，“在你救了她之前，你們兩個交集深嗎？”
“不深！平常交流都是關於學習和項目的！”，林猶森趕緊道。
“好…”，姑且信他一次，“以後少笑一些，你一笑，所有女生都想發春！”
呃…這話怎麽說的那麽厲害呢！
林猶森無奈，摟過她，說道，“好…我記住了！我現在除了對你之外，都不笑了好不？”
哢嚓——哢嚓——
拍照聲從背後響起…
是孫禮和許初然！
“這我能作證啊…”，孫禮笑得很賤，“他現在對我都不笑了，一副別人欠他錢的樣子。”
“就是！！哪還像以前張狂！”，許初然插了一腳，“所以說，顏生…還是你厲害！”
可能朋友就是這樣吧，在你覺得棘手的時候拉一把。
顏生把他們三個一人瞥了一眼，哼了一聲，沒再追究沈芸瀟。
晚上是林猶森他們班的畢業聚會，這次聚會，應該算是真正意義的散夥飯吧。
這餐飯之後，每個人背著畢業照，懷揣著夢想，各奔東西！
分別總是傷感的，顏生沒參與這場傷感的聚會，隻是深夜的時候，在ktv外，等林猶森。
他和孫禮是最後出來的，他們送走了所有人，然後互相扶著出來。
孫禮已經喝得輕飄飄暈乎乎，一旁的許初然上前扶住了他，把他接走了。
顏生扶著林猶森，輕聲喃喃，“以前每次都是孫禮送許初然，沒想到還有那麽一次，會反過來！”
“隻要耗得久，什麽都能見到！”，林猶森抱住她，“隻要不是悲傷的結局，那都是好的！”
是啊…
隻要不悲傷，就好。
但不悲傷，也不代表完美。
孫禮其實也不算太醉，隻是有些暈，他打開了車窗，讓風呼呼的吹著，醒醒腦子！
許初然瞥了一眼，卻沒把車窗升上來，隻說道，“孫禮…你是不是明天不想上班，就把自己弄得慘一點兒，直接請病假！”
“老子本來就沒想著明天去上班，請假了！”，孫禮攤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接著道，“反正都要天亮了，別回去了，去往生湖吧…”
許初然一聽，炸了，“幹嘛啊…老娘今晚能來接你回去已經是大發慈悲，難道你還要老娘陪著你熬？”
“對…”，孫禮笑，“許大小姐，求你了，也許是最後一次了呢！以後都沒機會了！”
許初然嗤笑，“別吃了個畢業散夥飯，就弄得跟要生離死別一樣！”
“那你到底去不去？”
“去去去！”，許初然歎氣，“看在你容忍了我這麽多年的份兒上，我也容忍你偶爾的矯情！”
“什麽叫偶爾的矯情！說話怎麽那麽難聽！”
難聽嗎？不難聽吧！
許初然自己覺得！
已經是後半夜，往生湖旁已經沒有了什麽人影兒，安靜是確實安靜，但卻安靜的詭異。
許初然摸了摸身上的雞皮疙瘩，忍不住吐槽，“你是有病吧，大晚上的，不睡覺來這種地方！”
“聽說往生湖每年都會有人從上麵的橋上跳下來！”，孫禮自言自語，“所以湖裏裝了很多靈魂！”
“你特麽閉嘴吧你！”
許初然打斷他…
“你是酒壯慫人膽，大晚上來這裏發酒瘋啊！”
她聲音都是抖的，孫禮看著就想笑，後來實在忍不住，就直接笑出了聲，“許初然…你問我膽子越來越小？”
“就你膽子大！”，許初然踹了一腳他，“走了，回去！老娘不陪你瘋了！”
她蹭蹭轉身走人，走到了車旁，孫禮卻沒動，他靠著湖邊圍欄，張開雙臂，仰頭…
姿勢怪異…
艾瑪！
天呐！他是不是哪裏想不通？
許初然心頭一緊，又趕緊轉回去，走到他身邊，柔聲問道，“老孫，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遇到什麽難事兒了？”
“你要是有什麽難事兒…趕緊告訴我，我一定幫你解決！”
“你真能解決？”，孫禮偏頭，“那你馬上給我變出個女朋友來！”
嗬…
這小子！當她真找不到啊？
還真就不信這個邪，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給林猶森，“你給我等著…我馬上找給你，我記得你班上有好多女生喜歡你的，我相信她們中任何一個都會很願意撫慰你今晚寂寞的靈魂和肉體！”
孫禮在她沒有打擾到人之前把手機搶過來，說道，“你還真來勁兒了！”
“不是你叫我解決的嗎？”，許初然瞪，“老娘現在是為你鞠躬盡瘁！”
屁的老娘！
“我當你是我朋友，你卻想當我媽！過分了啊！！”，林猶森把手機踹兜裏沒給她。
許初然也沒搶，和他並肩站著，看著天上那枚彎彎的明月。
“老孫…我們畢業了…”
“嗯…畢業了！”
許初然看他，忽然很認真道，“這四年，我這麽折磨你，你就沒有一點兒怨言？”
“有啊…怎麽沒有！”，孫禮還是笑，“怎麽？要補償我？要折現嗎？你老子我最近很窮！”
“滾尼瑪的老子！不給我當你媽，卻想讓我叫你爸爸，惡不惡心！”，許初然笑罵。
回想這四年，其實也挺快的，“初然，最終沒有搞定阿森，你遺憾嗎？”
這個問題…嗬…該怎麽回答呢…
“遺憾吧，畢竟是我執著很久的東西……”
“但也很慶幸，在不盯著阿森之後我發現了身邊很多好苗子，都挺適合我的！”
“都？”
孫禮表情誇張，“你這詞用的有點兒誇張啊！怎麽…有目標了？搞不搞得定啊？要不要你老孫我，在畢業拍拍屁股走人前幫你一把？”
他輕鬆帶笑，語氣隨意，聽不出一點兒別的味道。
許初然眼神仔仔細細的在他臉上溜，找不出一點兒破綻，她有點兒拿不準。
“老孫…你把手機還我…”
“幹嘛？”，孫禮嚴肅，“別想著打擾阿森啊！”
“誰特麽愛打擾他啊…”，都不知道人家小情侶現在幹什麽呢，“趕緊還我！”
孫禮不動！
“趕緊還我！！磨嘰啥啊你！！！”
哦…好吧！
孫禮撇撇嘴，把手機遞給她！
許初然接過來，打開相冊，翻著今天拍的所有照片，翻了會兒，她停了下來，盯著一張照片。
那張照片，孫禮站在許初然後麵，許初然一隻手拉著他的胳膊，一隻手抬起，跟人打招呼。
而孫禮…看著許初然…
這張照片，是顏生偷拍的那張！
“老孫…”，許初然把手機遞給他，“為什麽這張照片，你看我的眼神，那麽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