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桑應下,“我記住了。”


    她本來也沒想跟慶玉琅扯上什麽關係。


    沈洵安走在程桑前麵,聽聞這話回身拍了拍她的頭,語氣誇讚中透著寵溺。


    “剛剛就做的不錯。”


    她一句話,便將恩情轉到了他身上,日後慶玉琅也沒臉再拿著恩情當借口接觸她,要來找也是找他。


    隻能說,他家這個義妹,是真的聰慧。


    容啟也附和著點頭,“是啊,阿桑你是真聰明,一眼就看出那家夥不是好人,我偷偷跟你說,那家夥家裏光是小妾,就有十幾個,你說說,這種男人接觸你打的什麽心思。”


    他是真不恥慶玉琅的為人。


    他自己的風評也不好,外人都說他吃喝玩樂,是扶不起的阿鬥,可他自認自己還有幾分良心,在外麵找姑娘可以,你情我願錢貨兩清,可拿人家姑娘的人生當自己拉攏的籌碼,真真惡心!


    慶玉琅就是其中惡心之最!


    程桑一聽十幾個小妾,心裏對慶玉琅的差評,又多了一條,更是堅定了遠離的決心。


    “表哥說的對,我以後肯定離他遠遠的!”


    “阿桑真乖。”


    容啟立即眉開眼笑了起來,也不知是因為那聲表哥,還是因為她的回答。


    三人說著話,走的慢也不在乎,泥濘的山路愣是被走出了春遊的既視感,等趕到鍾師傅的小院時,已經臨近中午。


    “你們自己看,看中了再告訴我。”


    鍾師傅正在吃午飯,對一大群買主視而不見,丟下一句話就不再搭理。


    眾人早有心理準備,自行去了放置花卉的院子。


    “院子裏的這些花,都是鍾師傅培育出來的品種,外麵是見不到的。”


    關立鳴自傲城裏有這麽個大師,給慶玉琅一一介紹。


    “玉琅兄你看這株搖錢樹,這是鍾大師最得意的作品,通體金黃,花若銅幣,無葉,花期長達七個月,擺在家裏,就如同樹上掛滿了金色銅錢,物如其名,招財進寶!”


    他最喜歡的便是這盆搖錢樹,樹上的銅幣花跟真的一樣,金黃一片,好看又有好寓意,要不是等著慶玉琅來考察,他早就買回去放府裏了。


    “鍾大師大才!”


    慶玉琅嘖嘖稱奇,花卉大師他也見過,許多大師手裏都有改良的特色花卉,但這麽招眼的,的確少見。


    關立鳴得意不減,“還有這盆綠蘿芙,一看顏色就與外麵的不同,那些普通綠蘿芙養的再好,綠的也不招眼,鍾師傅培育的這種,葉綠似玉,通透中帶著水色,還隱隱散發著一抹茉香,是不是很奇特?”


    “嗯,的確奇特。”


    遠遠看去,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一盆用翠玉雕成的綠蘿芙。


    “還有這陰陽君子蘭,一株雙色,顏色可自選……粉麵芙蓉,花中貴女……”


    關立鳴介紹個不停,將自己看好的全都簡單說了一遍。


    慶玉琅也隨著他的介紹不停的點頭,這裏的花卉都有出彩的地方,送去宮裏用做年典點綴,十分合適。


    兩人商量許久,最後定下了品種和盆數,找上了鍾師傅商議。


    “你們要買這麽多?”


    鍾師傅剛剛吃完飯,還在收拾桌子,一聽就皺起了眉。


    “不行,你們要的太多了,按這個數量,我這院子都要被你們搬空。”


    慶玉琅好言相勸,“鍾大師,我們購買這種花卉是用於宮中年典,您也清楚皇宮的範圍,別說就是這些數量了,再翻個兩倍也是不夠的。”


    皇宮有多大?


    這院子裏的花才多少?


    禦花園都填不滿。


    鍾師傅不以為意,“我一輩子都沒出過臨州城,皇宮有多大我不知道,我也不管,我隻知道,這些花都是我的心血,你們要買可以,買完不行,我不賣。”


    皇宮年典,這些跟他一個小平民百姓有什麽關係。


    慶玉琅無奈,“鍾大師,還請考慮考慮,您的技藝超群出眾,縱覽大庸三十六城都找不出幾個能與您相提並論的,這些花卉我們是真的很需要,希望您能體諒。”


    關立鳴也知道這事的重要性,跟著幫腔,“是啊鍾師傅,您就幫幫忙,隻要您願意多賣,讓我們做什麽都行。”


    “別說了,我不賣。”


    鍾師傅收拾好桌子,扔下兩人就進了廚房,關立鳴和慶玉琅跟上去想要再勸。


    哐當一聲,廚房門被關上,兩人碰了一鼻子灰。


    關立鳴隻覺得頭疼的厲害,“這下怎麽辦?”


    他隻想著這裏的花好,卻從來沒想過,鍾師傅會不願意賣。


    慶玉琅沉吟了一會,突然朝外麵看去。


    那裏,沈洵安、容啟和程桑正走進來。


    “你老跟著我們做什麽?”


    沈洵安嫌棄的看著緊跟在程桑身邊的容啟,“慶三和關立鳴都去辦正事了,你不跟著他們跟著我們作甚?”


    容啟閑的心安理得,“我就是一個混功勞的,在哪不是混。”


    反正有慶玉琅做事,他放心的很。


    沈洵安嘴角一抽,“還好你家老爺子不在。”


    不然這種不肖子孫,打死都活該。


    “我又不傻,就是他不在我才敢混啊。”


    沈洵安,“……”


    說的好有道理。


    “沈公子。”


    慶玉琅突然迎了上來,打斷兩人的對話。


    沈洵安瞧了他一眼,“慶三公子有何指教?”


    這話裏,全是客氣。


    身為商賈之家出身的慶玉琅,當然不是什麽愚鈍之人,他很清楚的感受到,自從下車跟程桑搭話過後,這位沈家的公子對他越發客套了。


    心中一凜,他拱手彎腰一禮到底,“沈公子,還請幫個忙。”


    這麽鄭重?


    沈洵安和程桑對視一眼,心知慶玉琅是要動用之前所謂的恩情。


    他收斂了態度,“請說,慶三公子對舍妹有恩,幫忙是應當的,當不得一個請字。”


    慶玉琅也不客氣,直言道。


    “鍾大師培育的花卉甚好,當得起宮中的要求,我有心想多買一些送回京城,但鍾大師卻不願多賣,聽聞沈公子與鍾大師私下有交情,還請沈公子幫忙勸勸。”


    提完要求他就不再多言,一副成不成看天命的模樣,沈洵安擰著眉思考了一瞬,低聲問程桑。


    “能勸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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