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夜色降臨,珍珠鋪也慢慢打開,周邊的鬼市又開始熱鬧起來。


    林舟倌全程麵帶微笑的倚在門邊,向遠處眺望。


    他在等他的小琥珀。


    都七點過半了,小琥珀還沒有過來,真是讓他好生著急。


    悅山一直看著林舟倌的後背,檸檬樹下你和我,他有點酸。


    有點羨慕卻不想效仿,畢竟前車之鑒已經給他來過沉重的暴擊了,沒必要再體驗那些不愉快。


    像現在這樣多好,想睡覺就睡覺,想休息就休息,別提多愜意了。


    彭伊被攔住了。


    她抬頭看著麵前的人,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有事?”


    “仙君叫開會,讓我通知你。”唐正龍放下擋在彭伊麵前的手,然後轉身,朝著塵叨的照相館走去。


    彭伊微微皺眉,跟了上去。


    開會?


    天明知鳥又找到什麽線索了?或者,是給他們施壓?


    管他呢,我見招拆招就是了。


    彭伊定了定神,抬腳進了照相館。


    塵叨今日不在,相館裏麵也就四個人。


    彭伊坐在了唐正龍旁邊,知鳥的對麵。


    知鳥有些沉默,她雙手放在桌子上撐著下巴,一臉鬱悶的之相,想來最近過的不是很好。


    “既然人都到齊了,那麽我就開始了。”


    天明也很疲憊,他伸出手揉了揉太陽穴,然後剛尋到的法器拿了出來。


    天明:“我這東西是從上古戰神那裏找出來的,經過我的改良之後,它可以感應到脫離者的氣息,但是它是有範圍的,在一百米之內才行。”


    其實是五百米,但是天明不相信彭伊和唐正龍,所以便暗自改了數據。


    彭伊眉毛忍不住跳了一下,心理鎮定不了了。


    “那我們如何知道它感應到了呢?”唐正龍不解,這東西就一個大鐵錐子,怎麽看啊?


    還真是一個大鐵錐子,天明拿出來的神器名為顯軼錐,長相與鐵錐子十分相似,不過卻是個倒三角形,除了頂上雕刻的蟾蜍銅像,顯得十分普通。


    “自然會有提示。”天明指著蟾蜍銅像的嘴巴,“遇到脫離者的時候,銅像會發出一道綠光,這綠光所指之處就是了。”


    “原來如此。”唐正龍似懂非懂,反正大概的意思就是這玩意兒很厲害。


    彭伊一直看著這個鐵椎子。她在想,該用什麽辦法來躲避,然後讓林舟倌安全度過此劫。


    “這件寶物就由我們兄妹看管。在明天的時候,我希望你們兩個都能跑到這邊來,然後與我們一起在這一片區域搜尋脫離者。”


    天明看了看彭伊和唐正龍,然後將椎子收了起來。


    這東西可是寶貝,千萬不能有半點損失。


    如果有損失的話,他們可就慘了。畢竟這也不是他們的東西,還是要還給別人的。


    唐正龍率先表態:“我明天有空的。”


    “我也有空。”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彭伊當然不能退縮,她不僅要陪著天明知鳥一起搜尋,還要去毀掉這錐子!


    打定主意之後,下麵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天明:“明天晚上七點半,我們會合。”


    “好。”


    晚上七點半,那麽時間還很充裕啊。


    彭伊眼裏發著光,已經有了對應的計策。


    “所以,目前我這裏有兩個方案。一個方案就是我用珍珠的力量讓你暫時屏蔽掉,但是我不能保證,能屏蔽多少個小時。”


    珍珠鋪的櫃台邊,林舟倌、悅山和彭伊三人坐在凳子上。


    彭伊將手裏的杯子放了下來,看向林舟倌,“第二個方案就是你繼續待在珍珠鋪,然後由我來引開他們。”


    林舟倌聽彭伊講完後,微微皺眉,他總覺得這些方法不夠妥當,還是有一定的風險的。


    特別是第二個方案,如果彭伊被識破,那麽天明知肯定不會饒過彭伊的。


    “我不同意第二個方案。”林舟倌否決掉了,“至於第一個方案我認為也不可行。”


    “可是我們必須得想出一個辦法,有一個解決方案,不是嗎?”彭伊知道林舟倌不想拖累自己,可現在是在要緊的關頭,還管那些拖不拖累的事情做什麽呢?


    “林舟倌,聽我一次,好不好?”


    有些話說的再多也是徒然,還不如勸勸林舟倌,讓他聽自己的話。


    “伊伊,不是我不聽你的,而是這件事情要慎重。”


    林舟倌將手放在彭伊手背上,眼裏寫滿了堅定的神色。


    彭伊低著頭看著林舟倌放在自己手背上的手,臉上的表情晦暗不明。


    她還是想用自己想的辦法。


    林舟倌不能有事,絕對,不能!


    大概是和林舟倌在一起了的緣故,彭伊更加的護林舟倌了。


    在她看來,林舟倌現在就是她的命根子,誰動她跟誰著急!


    彭伊:“那你說你有什麽辦法?”


    林舟倌笑笑,都多大的人了,還像小孩子一樣鬧別扭呢,他伸出另外一隻手揉了揉彭伊的頭發:“別不服氣啊,我就是有個辦法,雖然沒有你的方法好,但是,也很實用。”


    “那你說!”彭伊抬頭,眼睛直直的與林舟倌對視。


    悅山突然覺得牙齒有點酸,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好吧,沒有口水。


    “我去找阿鹹幫我,阿鹹曾經是巫師,他肯定有辦法。”


    林舟倌說的信誓旦旦,在他心裏,巫鹹就像無所不能的神,沒有什麽是他做不到的。


    然而他還不知道,正是因為他過於信任巫鹹,才造成了後來的這番局麵。


    彭伊撇了撇嘴,怎麽又是巫鹹?不過她也沒有無理取鬧,畢竟她還是分的清楚事的。


    “你現在可有辦法聯係巫鹹?我想看他用的方法靠不靠譜。”


    既然要靠巫鹹,那就要確保萬無一失。


    “有,阿鹹他一直都在的。”


    林舟倌笑笑,將手從彭伊頭上放下後便站起了身,“稍等片刻。”


    彭伊皺著眉毛看穿著一身休閑裝的林舟倌往門外走去,心沒來由的哽住了,一口氣不上不下,就堵在喉頭。


    巫鹹居然就在林舟倌附近,而且是,一直都在?


    老母雞都不敢說一直窩小雞,林舟倌就能得巫鹹如此?!


    彭伊又吃味了。


    巫鹹也太得林舟倌信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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