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中央控製室，監控畫麵裏還是那間居酒屋，但是卻像是剛剛經曆了一場颶風似的。
另外還有幾個畫麵，這是係統在召開視頻會議。
“他為什麽放棄既定配合計劃？他又是怎麽觸發和進入狄利克雷層的？你們都沒什麽說法嗎？”一個帶著點沙沙啞啞嗓音的聲音問道。
這個聲音老特務記得，就是那天那個跟凱文聊天時，自稱“魔王大爺”的那一位。雖然今天說的是帶著倫敦腔的英語，那天說的是漢語，但是聲線特色以及聲波細節上明顯就是同一個人。
畫麵上，這位“魔王大爺”穿著考究的西服套裝，而且舉手投足英倫貴族範十足，要是戴上禮貌拿著手杖，那就是十九世紀的英倫紳士！
“報告教授，嶽小川埋伏並襲擊了警隊，然後劫持崔舞姬一起進入了時空旋轉門。”大碴子東北哥報告道。
“康沃爾教授，醫藥應用型編程領域的王者。尤其是量子光學成像技術和激光分子光鑷技術應用到醫學領域之後。在全時空層為小川在醫學和藥學方麵的研究提供輔助，後援層，跟你們一線行動外勤沒有聯係。”辣妹兒小聲向老特務做著介紹。
老特務說道：“哦，我就說嘛，我怎麽從來沒見過他。”
“不是全時空層。辣妹兒。狄利克雷層我也進不去。”康沃爾教授顯然清晰地聽到了辣妹兒和老特務的對話，補充了一句。
居然忘了關麥嗎？辣妹兒瞪大了眼睛，吐了吐舌頭，臉色一下子變得緋紅。不對啊，麥已經關掉了啊！
“你的麥沒問題，我也聽不到你說話，隻是湊巧看到了你的唇語而已。”康沃爾教授說道，他顯然知道辣妹兒為什麽臉紅。
“教授您好，我是嶽小川的30號迭加態。”老特務打開麥克風，對著鏡頭揮了揮手。
“呦嗬，原來你也在啊，那很好啊！教授，崔舞姬和30號迭加態的關係不用我多說明了吧！這次憶阻器1號迭加態劫持崔舞姬進入時空旋轉門，我們有理由懷疑，這裏有30號迭加態幕後指使的因素存在！”芬蘭英語口音的女子咬牙切齒地說道，聽上去語氣有些不怎麽友善。
“嗯？聽上去狄安娜跟你應該也有什麽故事吧？說來聽聽？”辣妹兒的手又摸到了老特務的胳膊上。
狄安娜是環北極區域的行動對接人，愛因斯坦層、卡魯紮層都是她。
最初這一區域的卡丘層行動對接人也是狄安娜，但是後來係統做了頂層設計方麵的重新規劃，把卡丘層行動專門成立了一個對接小組。
“嗬嗬，狄安娜，好久不見啊。”老特務硬著頭皮跟狄安娜打招呼，說道：“教授，不好意思啊，狄安娜對我有些誤會......”
“誤會？哼哼！你背著我，假借任務名義，帶著阿依努去卡丘層鬼混！你居然說這是誤會，你簡直就是人渣！騙子！”狄安娜憤怒地咆哮著。
辣妹兒的手指輕輕找到老特務胳膊上一小塊肉，用力撚著，用非常微弱的聲音問道：“阿依努是誰？”
“真的是個誤會。”老特務用極其微小的聲音向辣妹兒介紹道：“她倆是雙胞胎，幾乎是一毛一樣，視覺相似度99%以上，隻有開啟嗅覺和聽覺才能分辨清楚，那天我有點感冒......啊呀你這是要把肉生撕下來啊呦......”
“咳咳咳。”康沃爾教授幹咳幾聲，接著問道：“伊萬呢，伊萬！你來說說吧！”
“在這兒，教授。”被稱為伊萬的大碴子哥甕聲甕氣地說道：“我妹有撒好縮滴，不過我覺得小吹不像四跟小川兒演戲，那架勢，特麽的下死手啊！”
“哼哼！都別以為自己無辜！”康沃爾教授冷笑一聲，說道：“這次行動除了我之外，隻有你們這些人知道，如果不是你們之中的誰幫助嶽小川提前跟崔舞姬打了招呼，那隻可能是崔舞姬從一開始就想著幫嶽小川作弊！”
“我肯定沒有！”老特務第一個開口說道：“大碴子，啊不，伊萬教官，還有辣妹兒，他們倆都可以給我提供證明，我個人是沒有和崔舞姬接觸時間的！而且你們可以調取全數據做分析！”
“人渣你什麽意思？”狄安娜怒火中燒，怒斥道：“你們三個狼狽為奸相互證明，意思是，這是我幫助憶阻器1號嘍？真看不出來......”
“誰特麽狼狽為奸！狄安娜我警告你憋一竿子打一船人啊，他倆幹撒了我根本就不姿道，我又妹縮要給他倆證明......”伊萬忿忿不平地辯解道。
“哦，是這樣啊......教授，那我沒有問題了。”狄安娜情緒迅速恢複了平靜，就像是律師在庭上套出證人的話之後戛然而止。
“其實，確實，有那麽一段時間，隻有我和他......”辣妹兒支支吾吾地說道：“雖然我們關閉了傳感器，但要是調取思維數據的話......”
“我靠！我靠！你們這是陰老子啊！原來你們仨才特麽狼狽為奸啊，我靠！”伊萬憤怒地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親愛的伊萬，哪有你說的這麽嚴重啊！”狄安娜笑眯眯地安慰伊萬道：“教授剛剛的意思你還不明白嗎？這個事情必須要對上麵有個交代，不過也不是什麽特別過分的事情，教授，能透露一下處罰是什麽嗎？”
教授猶豫了一下，說道：“其實我是搞學術的，製度方麵政治鬥爭什麽的，我也不感興趣，不過我聽說，多人合謀的話，那就畢竟重......”
“但是被脅迫情況下，尤其是崔舞姬這種，負責喚醒嶽小川的雖然不是她，但是由於嶽小川的行為導致局麵失控，當時崔舞姬除了配合嶽小川去往狄利克雷層的要求之外，就隻有一個選擇，那就是告知嶽小川副本後續內容，幫嶽小川找到喚醒者，除此之外，崔舞姬將麵臨著傷害甚至是死在自己人手裏......”狄安娜解釋道。
“好吧好吧，狄安娜，我不是法官，這裏更不是法庭。”康沃爾教授打斷了狄安娜的話，說道：“到底嶽小川有沒有作弊，到底誰是嶽小川的合謀，隻要組織上願意，是一定能夠查出來的！所以說，如果不是，那就最好，如果真的是你們中的誰，那你們就要想清楚了！”
“教授！”老特務試探著說道：“您說的，我想大家都明白了，不過，目前嶽小川和崔舞姬在愛因斯坦層、卡魯紮層和卡丘層都失聯了，我覺得當務之急，是不是通知一下卡丘層行動後援小組，去往返點檢查一下......”
“行了行了！就你聰明！”辣妹兒打斷老特務的話，埋怨道：“領導們怎麽決策怎麽做事，還需要你來教啊，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教授教授您別介意啊，這個30號他也是好意。”
“嗬嗬，不介意不介意！”康沃爾教授笑著說道：“不過你們提醒的對，我還是先報告上去，至於是不是通知卡丘層行動後援小組，就像辣妹兒說的，領導們會通盤考慮的，嗬嗬......”
大家和教授告別，目送教授下線之後，伊萬突然開口說道：“我說你們幾個啊，剛剛介個四，詭異啊！我特麽怎麽覺得，除了我不知情以外，你們幾個包括教授，哼哼哼我縮這個話撂這兒，特麽的你們全都是同謀，都在幫那個臭小子拖延時間！”
“切！”辣妹兒不屑地下線了。
狄安娜更幹脆，她直接下線，連招呼都沒打，裝作自己根本沒聽見伊萬最後說的是什麽。
中央控製室，監控畫麵裏還是那間居酒屋，但是卻像是剛剛經曆了一場颶風似的。
另外還有幾個畫麵，這是係統在召開視頻會議。
“他為什麽放棄既定配合計劃？他又是怎麽觸發和進入狄利克雷層的？你們都沒什麽說法嗎？”一個帶著點沙沙啞啞嗓音的聲音問道。
這個聲音老特務記得，就是那天那個跟凱文聊天時，自稱“魔王大爺”的那一位。雖然今天說的是帶著倫敦腔的英語，那天說的是漢語，但是聲線特色以及聲波細節上明顯就是同一個人。
畫麵上，這位“魔王大爺”穿著考究的西服套裝，而且舉手投足英倫貴族範十足，要是戴上禮貌拿著手杖，那就是十九世紀的英倫紳士！
“報告教授，嶽小川埋伏並襲擊了警隊，然後劫持崔舞姬一起進入了時空旋轉門。”大碴子東北哥報告道。
“康沃爾教授，醫藥應用型編程領域的王者。尤其是量子光學成像技術和激光分子光鑷技術應用到醫學領域之後。在全時空層為小川在醫學和藥學方麵的研究提供輔助，後援層，跟你們一線行動外勤沒有聯係。”辣妹兒小聲向老特務做著介紹。
老特務說道：“哦，我就說嘛，我怎麽從來沒見過他。”
“不是全時空層。辣妹兒。狄利克雷層我也進不去。”康沃爾教授顯然清晰地聽到了辣妹兒和老特務的對話，補充了一句。
居然忘了關麥嗎？辣妹兒瞪大了眼睛，吐了吐舌頭，臉色一下子變得緋紅。不對啊，麥已經關掉了啊！
“你的麥沒問題，我也聽不到你說話，隻是湊巧看到了你的唇語而已。”康沃爾教授說道，他顯然知道辣妹兒為什麽臉紅。
“教授您好，我是嶽小川的30號迭加態。”老特務打開麥克風，對著鏡頭揮了揮手。
“呦嗬，原來你也在啊，那很好啊！教授，崔舞姬和30號迭加態的關係不用我多說明了吧！這次憶阻器1號迭加態劫持崔舞姬進入時空旋轉門，我們有理由懷疑，這裏有30號迭加態幕後指使的因素存在！”芬蘭英語口音的女子咬牙切齒地說道，聽上去語氣有些不怎麽友善。
“嗯？聽上去狄安娜跟你應該也有什麽故事吧？說來聽聽？”辣妹兒的手又摸到了老特務的胳膊上。
狄安娜是環北極區域的行動對接人，愛因斯坦層、卡魯紮層都是她。
最初這一區域的卡丘層行動對接人也是狄安娜，但是後來係統做了頂層設計方麵的重新規劃，把卡丘層行動專門成立了一個對接小組。
“嗬嗬，狄安娜，好久不見啊。”老特務硬著頭皮跟狄安娜打招呼，說道：“教授，不好意思啊，狄安娜對我有些誤會......”
“誤會？哼哼！你背著我，假借任務名義，帶著阿依努去卡丘層鬼混！你居然說這是誤會，你簡直就是人渣！騙子！”狄安娜憤怒地咆哮著。
辣妹兒的手指輕輕找到老特務胳膊上一小塊肉，用力撚著，用非常微弱的聲音問道：“阿依努是誰？”
“真的是個誤會。”老特務用極其微小的聲音向辣妹兒介紹道：“她倆是雙胞胎，幾乎是一毛一樣，視覺相似度99%以上，隻有開啟嗅覺和聽覺才能分辨清楚，那天我有點感冒......啊呀你這是要把肉生撕下來啊呦......”
“咳咳咳。”康沃爾教授幹咳幾聲，接著問道：“伊萬呢，伊萬！你來說說吧！”
“在這兒，教授。”被稱為伊萬的大碴子哥甕聲甕氣地說道：“我妹有撒好縮滴，不過我覺得小吹不像四跟小川兒演戲，那架勢，特麽的下死手啊！”
“哼哼！都別以為自己無辜！”康沃爾教授冷笑一聲，說道：“這次行動除了我之外，隻有你們這些人知道，如果不是你們之中的誰幫助嶽小川提前跟崔舞姬打了招呼，那隻可能是崔舞姬從一開始就想著幫嶽小川作弊！”
“我肯定沒有！”老特務第一個開口說道：“大碴子，啊不，伊萬教官，還有辣妹兒，他們倆都可以給我提供證明，我個人是沒有和崔舞姬接觸時間的！而且你們可以調取全數據做分析！”
“人渣你什麽意思？”狄安娜怒火中燒，怒斥道：“你們三個狼狽為奸相互證明，意思是，這是我幫助憶阻器1號嘍？真看不出來......”
“誰特麽狼狽為奸！狄安娜我警告你憋一竿子打一船人啊，他倆幹撒了我根本就不姿道，我又妹縮要給他倆證明......”伊萬忿忿不平地辯解道。
“哦，是這樣啊......教授，那我沒有問題了。”狄安娜情緒迅速恢複了平靜，就像是律師在庭上套出證人的話之後戛然而止。
“其實，確實，有那麽一段時間，隻有我和他......”辣妹兒支支吾吾地說道：“雖然我們關閉了傳感器，但要是調取思維數據的話......”
“我靠！我靠！你們這是陰老子啊！原來你們仨才特麽狼狽為奸啊，我靠！”伊萬憤怒地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親愛的伊萬，哪有你說的這麽嚴重啊！”狄安娜笑眯眯地安慰伊萬道：“教授剛剛的意思你還不明白嗎？這個事情必須要對上麵有個交代，不過也不是什麽特別過分的事情，教授，能透露一下處罰是什麽嗎？”
教授猶豫了一下，說道：“其實我是搞學術的，製度方麵政治鬥爭什麽的，我也不感興趣，不過我聽說，多人合謀的話，那就畢竟重......”
“但是被脅迫情況下，尤其是崔舞姬這種，負責喚醒嶽小川的雖然不是她，但是由於嶽小川的行為導致局麵失控，當時崔舞姬除了配合嶽小川去往狄利克雷層的要求之外，就隻有一個選擇，那就是告知嶽小川副本後續內容，幫嶽小川找到喚醒者，除此之外，崔舞姬將麵臨著傷害甚至是死在自己人手裏......”狄安娜解釋道。
“好吧好吧，狄安娜，我不是法官，這裏更不是法庭。”康沃爾教授打斷了狄安娜的話，說道：“到底嶽小川有沒有作弊，到底誰是嶽小川的合謀，隻要組織上願意，是一定能夠查出來的！所以說，如果不是，那就最好，如果真的是你們中的誰，那你們就要想清楚了！”
“教授！”老特務試探著說道：“您說的，我想大家都明白了，不過，目前嶽小川和崔舞姬在愛因斯坦層、卡魯紮層和卡丘層都失聯了，我覺得當務之急，是不是通知一下卡丘層行動後援小組，去往返點檢查一下......”
“行了行了！就你聰明！”辣妹兒打斷老特務的話，埋怨道：“領導們怎麽決策怎麽做事，還需要你來教啊，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教授教授您別介意啊，這個30號他也是好意。”
“嗬嗬，不介意不介意！”康沃爾教授笑著說道：“不過你們提醒的對，我還是先報告上去，至於是不是通知卡丘層行動後援小組，就像辣妹兒說的，領導們會通盤考慮的，嗬嗬......”
大家和教授告別，目送教授下線之後，伊萬突然開口說道：“我說你們幾個啊，剛剛介個四，詭異啊！我特麽怎麽覺得，除了我不知情以外，你們幾個包括教授，哼哼哼我縮這個話撂這兒，特麽的你們全都是同謀，都在幫那個臭小子拖延時間！”
“切！”辣妹兒不屑地下線了。
狄安娜更幹脆，她直接下線，連招呼都沒打，裝作自己根本沒聽見伊萬最後說的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