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湛和沈培川對視一眼,幾乎又是同時出口,“現在回去也睡不著,早就過了困勁了,不如一起喝一杯?”


    醉了容易入眠一些。


    他們的心思太過明顯,一出口宗景灝就知道了他們的用意,似乎也有心想醉,便答應了。


    從公司出來,他們一行人開一輛車子出去,找了一家比較安靜的酒吧。


    叫了兩瓶洋酒和果盤。


    黃色的燈光渲染整個包間,天花板下的空調口,徐徐地吹著涼爽的風。


    蘇沈倒酒,抬頭看了一眼沈培川,“作為朋友,你可不夠意思啊。”


    沈培川冷冷的撇他,就他這人,他一撅腚,就知道他要拉什麽屎。


    不等他說,沈培川就先解釋了一句,“你們不要瞎想,那女孩太小,我沒興趣,找這麽小的會遭天譴的。”


    說話時他看著宗景灝,故意問了一句,“是吧?”


    宗景灝眯眸,這話聽著不甚對味,他灌了一口酒,語氣有些冷,“我心情不好。”


    像是在警告沈培川,他沒有心情開玩笑,更別在他麵前提林辛言。


    現在聽到這個名字,他的心口都會悶的喘不過來氣,他想她了,很想,他甚至不敢回別墅,一個人時無法入眠,隻能用工作麻痹自己,讓自己沒有時間去思考,去想。


    沈培川哎了一聲,“看看你們一個個蔫吧地像霜打的茄子似的,我都恐懼男女感情了,你說說你們,就不能給我做個好榜樣嗎?”


    弄的他都心裏有陰影了。


    “別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蘇湛坐過來勾著他的脖子,很認真的表情,“說真的,那個女孩長的很漂亮了,別不知足。”


    “真別多想。”沈培川都快要被蘇湛給折磨出心髒病了,別身邊出現個女人,就往哪方麵想?


    他隻是受人之托,沒有別的意思。


    “人家才大一,我要是……那還是人嗎?”沈培川拿開蘇湛纏在他脖子上的手臂,“我要找也得找個年齡相仿的,小屁孩再天天讓我哄,我是娶老婆還是養女兒?”


    蘇湛懶懶的靠在沙發裏,撇著沈培川的目光恨得把他撕碎了吃下去,省得他在這裏氣人。


    “和你年齡相仿的?你那些屬下符合這些條件,身邊都是公的,難得見到一個母的,還瞎矯情,矯情就矯情,找年輕的惹你了?”


    蘇湛雖然沒有宗景灝大,但是秦雅也沒有林辛言大,算來算去,他和宗景灝與自家老婆年齡都相差了七八歲。


    他們都成年知道什麽是談戀愛,能接吻的時候,老婆都還在小學呢。


    現在他們都奔三了,老婆都還二十出頭,正年輕,正青春。


    他們都是老牛吃嫩草了?


    “蘇湛我發現你說話怎麽沒把門的?”沈培川擰眉,依他看,蘇湛就是欠,欠收拾。


    他多想秦雅回來,好好收拾這個混賬小子,不然得上天。


    “培川,這樣,我們打個賭,如果你找了年輕的,洞房那天你穿胸.罩,站在桌子上跳舞給我看,敢不敢賭?”


    沈培川都不想和他說話,他閑的和他打這種沒營養的賭。


    “你不敢?”蘇湛給倒酒。


    “我是懶得理你。”


    “你是不敢。”


    “我煩你。”


    “你是怕自己喜歡上那個大一學生,所以不敢和我賭!”


    “我沒有!”


    “那為什麽不敢和我賭?”


    沈培川著蘇湛,極其不爽,“我不想和你賭,是因為我覺得這個很沒營養。”


    蘇湛靠過來,“你覺得什麽有營養?”他曖昧的瞟沈培川下.身,沈培川沒有談過女朋友,他很清楚,這男人青春期有性.衝動到了這個年紀,也早就有了生理需要。


    他倒是好奇,這個男人都是怎麽解決的。


    “我就不信,你沒有衝動過。”


    沈培川冷冷的笑了兩聲,“你以為人都是你呢?要點臉行不?”


    “我這屬於正常,你屬於不正常。”


    “狗屁,你那不是正常,是發情。”


    “怎麽說話呢?”蘇湛端酒往他嘴裏灌,“來洗洗你的嘴,下次說話才能幹淨點。”


    “滾蛋……唔唔,蘇湛你大爺——”蘇湛是真的把酒往他嘴裏灌了,沒有喝進去的順著脖子淌了下來,弄得他一身都是酒味。


    他推開蘇湛扯了扯領口,擦了一下脖子,那眼睛橫蘇湛,“我跟你說,你那叫沒自製力,不是屬於正常知道?濫情是正常?蘇湛,你要點臉,就你這樣,死性不改,秦雅絕對不會要你。”


    一提秦雅蘇湛就變臉,這是他哪裏痛,沈培川就往哪裏戳啊。


    “你能別給我傷口上撒鹽嗎?”


    他濫情那也是和秦雅再一起之前,當初劉菲菲的事情,是他錯了,沒有在秦雅麵前足夠坦白,導致誤會,傷害她。


    秦雅離開的這幾個月,他一直在傷心和懊惱中度過,輾轉反側都是秦雅在火光中消失的樣子。


    多少次從夢裏驚醒。


    包間裏的氣氛因為沈培川提了秦雅,變得寂靜,沒有蘇湛和沈培川鬧騰,就連空氣裏都凝結著沉悶。


    叫的兩瓶酒,宗景灝自己喝了一瓶,另一瓶也沒有了,他覺得自己還沒喝過癮,這就沒有了,叫服務員又送來兩瓶。


    沈培川沒有勸,喝唄。也沒有人說話,就這麽幹喝,不帶吃東西的。


    這兩瓶不知覺中又一次見底,沈培川喝的少,還算清醒,但是蘇湛和宗景灝估摸著是喝多了,滿屋子的酒氣,兩個人斜著半躺在沙發上。


    他雖然沒喝醉,但是也喝的不少,車肯定不能開,隻能打電話給關勁,讓他過來開車。


    兩個人一個一個將兩個喝多的大男人弄上車,送回家。


    先送的宗景灝,別墅外的保鏢在林辛言走後就撤掉了,別墅就於媽一個人。


    看到宗景灝喝醉,在沈培川和關勁離開,她忙泡了一杯蜂蜜水送上去。


    昏暗的房間沒有開燈,窗戶沒有關實,微風偶爾吹起窗簾。


    於媽將蜂蜜水端到床前,問,“喝點水……”


    “出去。”於媽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斷。


    沈培川以為喝醉到不省人事的男人,此刻的聲音又那樣的清明。


    於媽將蜂蜜水放在了桌子上,歎息了一聲,轉身走出去關上門。


    寬大的床,一抹修長的身影,此刻彎曲的趴在床上,一邊臉陷在枕頭內,側著頭,看旁邊空蕩蕩的位置,以前是林辛言睡覺的位置。


    他伸出手,似乎想要感受到她在時的溫熱,可是指尖所及之處,都是冰涼的。


    心也跟著變得冰冷,放在被褥上的手,一點一點的收緊,被褥褶皺很快在他手裏亂成一團。


    他的臉埋進枕頭內,悶悶的沙啞聲,“我想你了。”


    本想喝醉就不會想了,可是越是醉,腦筋越是清醒,腦子裏都是她的樣子,她現在好嗎?


    他們的孩子好嗎?


    而這個時候的c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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