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羞惱


    卻在下一刻感覺身上一涼。下意識的四下張望,並未發現異樣,眼前的公子還是那麽好看、溫柔


    又回想起自己剛才的失態,羞的低下頭不敢他對視


    看起來一切正常,可耳根後卻是一片火紅。連耳尖都沒能逃過,不停的攪著手中的帕子


    心裏卻在暗自歡喜,難道謫仙公子也對她有意,不然怎麽會那樣看我


    越想越覺得是,又有些羞澀的抬起眸偷偷打量


    “很好聽的名字,風公子可以喚小女子春曉。春曉家中已沒其他人,風公子可以放心暫住“


    柔的能恰出水來的嗓音,懷春的少女以為遇到了她的良人。低著頭的她卻沒發現,她嘴中的風公子。在她低頭的那一刻,眼裏的溫柔換作不屑、厭惡,還有隱藏的殺意


    “您先休息會,小女子去看看大夫來了沒,昨天約好的到怎麽現在也沒見到人”


    要是花簟秋在這肯定會說,原來真是綠茶呀,這是在給她上眼藥呢


    風逸塵剛才隻是惡劣的性子又犯了,見又是一個膚淺的蠢女人,興趣頓失。等天黑就離開另找地方暫住,如此更不願多作搭理,淡淡的往床上躺


    春曉卻以為他不舒服,忙跨前一步想要幫忙,卻被人不著痕跡的避開


    她心中不由得責怪起花簟秋來,想著這大夫做的愣不盡責。都這個時候也不見人,且藥都吃了兩三道,逸塵還是那麽痛


    這會的她全然忘了,簟秋當時花隻答應會繼續來看病,卻沒說確定的時間。


    而且,風逸塵身上的傷那麽重,除非是神仙來了,才能做到藥到病除


    花簟秋一步一挪也挪到目的地,隻能壓下不情願的心往屋子裏走


    一進屋子裏就看到春曉兩手張開,似懷中似乎抱著個人


    心道:這個世道什麽時候這麽開放了,一天的時間就上手。難道那個男的真是春曉的未婚夫?


    當然,她不知道這全是角度問題,實際上並不是


    還未等她心中的腹誹消失,察覺到有殺氣襲來


    循著來源找去,發現正是那個病美人?


    頓時,就種想罵人的衝動,她招誰惹誰了。不就無意中打擾你們親親我我了,用得著這樣不高興我走就是,把空間還給你們。


    剛移動大腿,春曉卻在這時轉過身來,見是她擠出一抹笑來


    “花大夫來了,快幫風公子看看,他剛才傷口發作了”


    花簟秋心下嗬嗬,她很想說,不想笑就別笑,難看死了


    不過顧忌到她邊上那尊大佛,終是沒說出來,隻是冷著臉,渾身散發寒氣靠了過去


    本就不怎麽溫暖的屋內,氣溫瞬間再低幾度,春曉不明所以的打了個冷顫


    風逸塵目光涼涼的對準始作俑者,心頭卻暗自驚訝


    剛才逆著光沒看清,卻不想來人的容貌與他竟不相上下。渾身清冷,疏離的氣質,完美的融合進傾城的美貌,讓人生不出汙穢的心思


    沉思中右手手腕突然被抓住,正要反抗一隻溫熱、白皙好看的手,就這麽撞進他的眼中


    皮膚上那細膩,溫熱的觸感有那麽一瞬間,讓他感到了一絲溫暖,悸動。


    暖度如冬天的太陽,少了灼熱卻恰到好處的暖進人心,驅散他那顆常在浸在寒冰中的心,撫平了他心底的暴虐


    那隻手各自在他左右手腕上診脈一次,然後來到他的胸前,看樣子是要檢查他身上的傷口恢複的情況


    溫熱的指尖不停的在他胸前移動,按壓,像極了挑逗人時的動作,極為撩拔人心


    至今為此,這是他遇到最高明的手段。繞是他身經麵戰,從來不曾有漣漪的心湖也出了細微的波動


    風逸塵眼底浮出一層諷刺,又是一個愛上他的皮囊的無恥女人。哪怕模樣生的再好,所謂的疏離隻是一種掩飾。


    這會他開始懷疑這女人是否真的會醫術,不然怎麽會借著診病而行挑逗之事


    他不知道的是,他心中不停在的嫌棄。


    卻不知他的耳尖已紅的能滴出血來,更不知在他抬眼準備,好好欣賞別人的醜態時


    他眼底閃過連他自己也不自知的期待


    也在手的主人往回收時,竟然有片刻的不舍,很想伸出手去挽留


    卻在看清眼前人那一刻,發現手的主人還是一貫的清冷、疏離。不知為何讓他覺得有些難堪,眼中有惱意怕被人發現,垂下眸叫人看不清眼底的情緒


    花簟秋抽回手後,險些要懷疑自己的醫術。她的醫術什麽時候好到,媲美傳說中的華佗了。一天的時間,這家夥已經恢複到可以下地走?還有精力放冷氣


    瞧那氣色好的哪像病患,還是說她不在的這段時間內吃了仙丹?


    風逸塵整理好自己的心態後,又見她診完脈就滿眼懷疑,外加不解的看了他幾眼,然後一臉想不明白的坐在那沉思


    想到剛他失態了,這人卻什麽事都沒有,心態再次不平衡,還有些小委屈。


    他倒要看看老女人是真如她所表現的清冷,還是故作姿態以此引起他的注意,不管如何養傷時的樂子找到了


    惡劣的性子故態複發


    精致好看的臉龐上有著緊張和不安,漂亮的眼看一眼花簟秋又移開,過一會又看過來,眼裏有迷戀,像鴉羽似的睫毛輕微抖動


    被子下麵的手輕輕挪動,似乎想接觸碰花簟秋的手


    卻在兩手接觸的那一刻又像受驚一樣放開,怕人誤會掩飾性的改為抓緊被子,手背輕微的顫抖,似乎在害羞,低垂著眼瞼,耳尖泛紅


    “請問花大夫,我的傷可否無礙?可有性命之憂?您為何診完脈一直不說話,可是有惡化,您隻管照實說來,我、、、我頂得住”


    清悅的嗓音帶著幾分沙啞,配合臉上的表情,肢體動作


    完美的將少年慕艾,卻不想為人所極力隱匿自己心事,演的沒有任何破綻


    他自認剛才的表演無懈可擊,現在就等著他的獵物自投羅網


    可惜他的對手是花簟秋,一個差不多丟掉七情六欲的人


    怕是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還有沒有心這種東西


    青洲城那場瘟疫都沒能讓她心軟,何況一個人的生死


    至於別人眼中的戲分,抱歉她從來都不會看,翻白眼這樣明顯的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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