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明了


    他隻能賭周禮十分看重自身的安危,那樣他才有機會活下來。


    待那人發完誓後,風逸塵無奈的撤去周身的內力,門戶大開。


    在那人的靈力襲來時,腦中隻有一張念念不忘的容顏,也不知這次能否轉危為安,還有許多的話想告訴她,能否還有機會說出口


    他若無法醒來,願她能遇到珍惜她的人。心中的不甘、不認命,使得最後那一刻想要躲開,卻發現根本動不了。隨後眼前一黑雙眼一閉軟倒在地上


    周禮低頭望著躺在地上出氣多進氣少的少年,後悔太過急切導致出手太重。一下就把人打殘了,應該掂量著力道慢慢來


    心裏更是發毛,說實話他心裏也沒多少底,一切都隻是自己的猜測


    不然也不會把人引到荒山野地來,萬一失敗好毀屍滅跡


    不過這小子對那丫頭倒是癡情一片呀,都不問下自己有幾成把握就同意,是太相信他呢還是壓根就沒抱希望。可能是後者吧,竟然為了一個女人連命都不要了,情愛就真的那麽重要嗎?


    他沒試過卻隱約有些明白,人總會極度渴望某樣東西。他不也一樣,隻是奢望的不同,卻渴是以緊緊抓住四弟遞過來的橄欖枝。


    小屁孩可能是前半輩子太苦、太孤單,希望後麵的人生有人陪吧


    都是些缺愛的人,若是小屁孩能挺過來,他以後會寬待他些


    不想有人來打斷小屁孩激發靈氣的過程,周禮決定親自守著


    一天後海宴尋了過來,卻在見到地上躺著的男人時滿頭黑線,嘴角狂抽。


    剛開始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麽一轉眼就將人弄死了,下手也太沒輕重。他要好好想想該怎麽唬弄昭王殿下


    他還沒想好邊上的主子倒是幫他解決了這個難題


    “回去告訴四弟,說小屁孩想去丫頭長大的寺廟看看,過幾天就回,讓京城裏那些人不要擔心。京城的局勢也暫時讓四弟幫忙穩住,一切待爺回去再說”


    海宴嘴裏應是,心裏卻在想,爺呀,您拖的了一時拖不了一世呀。人都給您打死了,幾天後從哪再弄位花公子來呀


    想是那樣想,卻轉身去辦主子交待的事,臨走前偷偷瞥了眼地上沒氣的人,暗暗搖頭離開


    周禮在原地守了三天,眼瞧著那少年的呼吸從微弱到若斷若續,到最後的氣絕,壓根沒出現他所推斷的現象。試驗失敗


    折扇一揚旁邊立刻出現一個大坑,另一手用靈力托起地上的人,將他移到坑內


    “一路走好,我答應你的事不會失言。唉,你也別怪爺,下輩子多為自己打算”


    隨著塵土落下,將坑裏的少年完全覆蓋住,眨眼間地麵就多了一座新墳。


    周禮走後山穀又恢複了它往日的喧鬧,蟲鳴鳥叫,各種動歡快的歌唱,風吹動著樹葉沙沙作響,像是在伴奏


    卻在下一刻,動物們齊齊望向那一捧新墳,像是被人施了靜聲的法術,莫名安靜的讓人害怕,像極了危險到來的前奏


    片刻後像法術失敗,它們慌亂的四處逃竄


    墳墓內傳來一聲長長的呼嘯,一條渾身黑的發亮的巨蟒破土而出,腥紅的蛇信子嘶嘶的作響


    巨蟒出得坑洞後東張西望,似乎在觀察四周,確認安全無誤後盤成一團開始吸收天地的精華


    花簟秋治療完成後就準備和事逼攤牌,卻收到他去廣濟寺的消息,後來又變成他出事了


    聽到那信時她是不敢相信的,難道自己的推測錯了,昭王才是主角?可是她總覺得哪不對,那家夥的武力值還是挺高的,而逍遙王很多地方的說詞又有些顯得空洞,讓人很是懷疑他的可信度。在沒見到那人的屍體前她保持沉默,卻放任海棠四處尋人


    坐在醫館的問診台前,目光一一掃過四周,卻驀然發現四周都有那人留下的痕跡


    屋外的一花一草,屋內精致典雅的擺件,桌上的文房四寶,都是他的手筆


    看著眼前的一幕,眼眶慢慢的有了濕意,心頭堵的慌,再也沒心思招待前來問診的病人


    將後續安撫病人的工作交給一邊的璃香,起身往後院走去


    走了無數遍的路這會卻發現,它是那麽的漫長,荒涼。仿佛就隻她一人孤身行走於世間,走著走著耳畔仿佛又響起了那熟悉的呼喚聲,側頭望去身邊卻空空如也


    望著那處,花簟秋的嘴角突然泛起一絲苦澀的笑,倚靠著廊柱毫無形象的坐在台階上,低下頭凝望著心跳的位置,那裏冷的慌。左手無意識的撫摸那處,似乎想借此溫暖它,卻發現沒啥用


    經曆過愛情的她哪還不明白,那人以另一種方式,強硬的攪亂了她這一湖死水,在自己的心裏留下了影子,隻是平時自己刻意忽視才沒及時發現


    想明白後,花簟秋決定去找周禮,她才不相信他說的,什麽研易練功走火入魔,他壓製時失手。事逼的身體一向好好得,怎麽可能會突然走火入魔


    這中間肯定有問題,隻是他沒說出來,她一定要問個清楚明白。就算事逼真得死了,也不能讓他死的不明不白。而且她總覺得那人命硬的狠,定還活著


    剛抬腿準備來個閃現,卻聽得前廳傳來璃香喊聲


    “小姐,您快出來。快呀”


    急切中又混夾著高興的嗓音,現在能讓小丫頭高興的事不多,難道是事逼回來?


    花簟秋的心無法安寧,它在那裏跳躍著,顫抖著,三步並作兩步跑過去


    “事逼,你跑哪”


    卻在看清前廳所坐的人是誰後,聲音戛然而止。剛才還是晴空一樣的臉,忽然烏雲密布,笑容頓消。


    最先映入她眼簾的是一個中年男人,長得還算不錯,而讓她變臉的是他旁邊的那位,她的後媽。她那麽親密的和那男人交談,關係肯定非同一般,不會是她那位從沒見過麵的便宜爹吧?後媽從沒登過這裏的門,這節骨上他們倆跑來有什麽事?


    吳明看著向他們走來的女子,他眼中的驚訝毫無掩飾之色。這就是他的二女兒?在那樣的環境下也能長得如此出挑,倒也是難得。隻是呀她挑錯了胎,要是從建碧的肚皮裏出來,或許她會更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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