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這算不算,也是一種風光啊!”


    一大早薛忘虛就躺在梧桐落酒鋪後堂的躺椅上,手拿一本書,指著桌子上被擺滿的各式各樣的禮物,衝著在那擺弄禮物的薑籬說到。


    “是啊!師父!”


    “哇偶……”


    薑籬打開其中一個禮盒發出了一聲驚叫。


    “嗯?怎麽了?”


    “師父!厲候府送來一件金縷衣啊!”


    “奧…金縷衣!有助於真元境修行者的凝氣,的確是一份大禮!”


    “是啊!”


    “哎…即便是一件金縷衣,也用不著這麽大驚小怪的!”


    對於薑籬的大驚小怪,薛忘虛教訓了一句。


    “嘿嘿…喏!師父說的對。”


    薑籬對於薛忘虛的提點,也是虛心接受了,說話的同時把金縷衣又重新放回了禮盒。


    然後順手又拿起了一個小盒子。


    “哇偶……”


    隻是剛一打開,又是發出了一聲驚叫,還差點把手上的盒子給扔了。


    薛忘虛:“又怎麽了?”


    “師父…師父師父,您看!連候……連候府送來的可是鯨瓊膏啊!這種膏藥若是塗抹全身,便會大大刺激真元換血換髓的效果,那便大大減少了修行的時間哪!”


    聽了薑籬的話,薛忘虛冷哼一聲:


    “哼……即便是連候這種高位之人,也要這樣做!那人爬的再高!又有什麽意義呢?”


    “啪啪……啪!”


    “還是薛洞主看的透徹啊!”


    走進後廳的林天,聽見薛忘虛的話,讚歎不已,不禁鼓起了掌。


    看到來人是林天,薛忘虛也不敢托大,趕緊放下了手中的書,站起身來抱拳行了一禮,道:


    “林劍首謬讚了,隻是人老了便多了些感慨罷了!”


    林天同樣抱拳回了一禮,然後示意薛忘虛坐下,並微笑道:


    “這是林某的心裏話,在很多事情上,薛洞主看的確實比大多數人都透徹!”


    聽聞林天此話,薛忘虛捋了捋胡須,嗬嗬笑了一聲,卻也並沒有再謙虛什麽。


    隨即正色說道:“老夫還未謝過林劍首,要不是林劍首出手,不然老朽這身殘軀,還不知道,能不能留到看完岷山劍會呢!”


    林天擺了擺手,無所謂的道:


    “沒什麽,誰讓我成了丁寧的小姨夫呢!我要是不出手,淺雪還不得恨我一輩子啊!況且丁寧也還算爭氣,沒有讓我白費力氣!這麽快就破入了真元境。


    再說了,為了救淺雪,我已經殺了梁聯,如果他們不識相,我也不介意再多殺兩個。


    即便蘅王親自出手,我又有何懼?而且鹿山會盟在即,我斷定他不敢出手。


    等鹿山會盟之後,說不定,他也就不是威脅了!”


    “聽劍首此言,王上既然已經破入八境!難道鹿山會盟,還會有什麽變故不成!”


    薛忘虛聽了林天的話,對於梁聯是被他所殺,薛忘虛已經從丁寧口中的知了這個消息。


    而且他還知道林天已經進入八境,所以他也並不驚訝,他不怕蘅王。


    但林天提到了鹿山會盟,聽他的口氣,鹿山會盟之後,似乎蘅王就沒有精力找他麻煩了,這讓薛忘虛非常不解。


    “薛洞主有所不知,林某得到消息,賢國的老賢王,幾年前在巫山發現了一株肉菩提,他便在那肉菩提外設了一個煙雨陣。


    而這株肉菩提就快要成熟了,一旦讓老賢王得到這株肉菩提,那他就可以重塑金身,說不定就可以一舉破入八境。


    到時候蘅王若想在鹿山會盟中,有所作為,那麽他必定會和老賢王對上。


    他們不管哪方勝了,都會是兩敗俱傷的局麵,如果他受了傷,就更不敢找我得麻煩了。”聽了薛忘虛的疑問,林天也不厭其煩的給他解釋了一下。


    “奧…原來如此!”薛忘虛點了點頭表示了解,但接著笑問道:“那林劍首就不怕將這個消息告訴了老夫,老夫會去向王上告密?畢竟老夫的心還是向著大蘅的,要是王上在此次會盟中有什麽閃失,對我大蘅百姓來說也不是什麽好事。”


    對於薛忘虛的話,林天隻是在心中嗤笑了一聲,眼中一抹冷冽的殺意一閃而逝,便說道:“林某相信薛洞主是個聰明人,不會這麽做的。


    薛洞主既然叫在下一聲劍首,那就應該知道劍閣是幹什麽的,也應該知道劍閣的做事風格是怎樣的!”


    說到這裏,林天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起身向著樓上走去,因為他知道,薛忘虛知道該怎麽做。


    林天不會允許任何人打亂他的計劃,如果薛忘虛真的去告密,他不介意讓白羊洞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也絕對不會惋惜薛忘虛看不到岷山劍會,而死不瞑目!


    看著林天的背影,薛忘虛心情很複雜,他知道林天的話什麽意思,同時他也感受到了林天眼中散發出的那抹,一閃而逝的殺意,他毫不懷疑,如果他真的那麽做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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