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個書生,我還以為是什麽人。”緊接著就是輕笑,不絕於耳,在張明君耳朵裏一連串的炸響。


    下一刻,紗帳掀開,露出了那人的臉。


    隻是一眼,張明君的眼睛就再也移不開了。


    “這張明君遇到的應該就是夫人了吧?”故事剛開了個頭,山鬼就禁不住打個哈欠。


    不怪她興致缺缺,這種關乎於情愛之事她實在提不起興趣。旁人道隻羨鴛鴦不羨仙,可若是換做了山鬼,她怕是會將兩隻鴛鴦都捉上來烤著吃。


    張婆不悅的瞪了山鬼一眼,“不要打斷我,丫頭。”


    “得得得,婆婆說,婆婆說。”山鬼的哈欠還是止不住的打,在對上張婆幽深眼瞳時,立即捂住嘴巴。


    “那女人不是什麽馬家小姐,而是個落難千金,說落難千金是好聽的,說不好聽點就是窯子裏的窯姐兒。”張婆長歎口氣,隨後抬手在自己麵頰的疤痕上摸了摸。“張明君遇見那個叫做阿昭的女人,便一頭紮進去再也出不來,他娘親見兒子開了竅,而那女人又生了副好相貌,也就暫時拋開了門第之見,迎娶那阿昭過門……”


    阿昭過門後,便日日陪伴在張明君身邊,哄得他連私塾都不入了。不過她是個心思多的,每次與張夫人說話都說的滴水不漏,叫人挑錯處都挑不出來。


    阿昭溫溫柔柔的笑笑,湊到張明君耳邊低語幾句。


    張明君瞪大眼,轉而麵帶懷疑的盯著阿昭,“你怎麽知道的?”


    “夫君忘了,上次夫君醉酒,不是什麽親密的話都與我說了嗎?”阿昭聞言繼續笑,麵上半點慌張全無。


    “是嗎?”張明君還是有些懷疑,但瞧見嬌妻麵帶笑意不像是騙人的樣子,稍稍的打消了疑慮。


    他們張家曆來藏著個秘密,那是老太爺時期,一次誤打誤撞的機會結識了異域客商,當時的客商身受重傷,被老太爺救治過後心存感恩,便將手上的麒麟牌交給了老太爺作為報答。說是報答,卻發現那麒麟牌中藏了不少奧妙,若是運用不當,便是催命符。而那客商在身子康複後的一夜裏消失的無影無蹤。再然後,張家便開起了私塾,當時的私塾招攬了不少學子,一時間束修也是一籮筐,沒人知道張家開私塾半年暴富是什麽緣由,隻記得當時的蓮城爭相開私塾,不過都是無疾而終。直到老太爺晚年垂暮時,才將麒麟牌連同客商秘密都告訴了張明君父親,並要求保守秘密。


    山鬼嗤嗤笑幾聲,不以為然,“婆婆說笑了,你剛才不是僅僅是給我講個故事嗎?既然是故事,就不是真實的,我又有什麽需要問的?”


    “……”張婆被她噎的語塞,張口半天都沒說一個字。最後張婆瞧了山鬼側臉片刻,跟著笑出聲,“丫頭倒是個鬼機靈,罷了罷了,我老婆子如今也不跟你兜圈子,直說了。”


    “阿昭如今出逃,麒麟牌存放的鑰匙肯定也被她帶走了,到底是老太爺叫我們留存的寶物,不可落入旁人手。更何況我覺得阿昭或許是來自西域,與當時追殺客商人是一路的,所以我想讓丫頭你將麒麟牌奪回來。”張婆聲音擲地,粗啞的嗓音在狹小柴房裏回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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