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問題,有離魂給的藥在身邊,應當不會有什麽意外。


    更何況山鬼是真的餓了,前前後後的忙活了一整個下午,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這會兒看到熱氣騰騰的飯菜,簡直兩眼快噴火了。


    張婆看著山鬼狼吞虎咽的動作,隻是皺皺眉,卻沒說什麽。


    兩個人吃過飯菜,便心滿意足的倚靠著凳子消化食。


    張婆全程都是戴著帽子的,山鬼就沒看見她摘下來過。具體而言,山鬼隻記得對方的聲音,樣貌的的確確是沒見過的。


    “憨丫頭,你是怎麽得罪夫人被關進來的?”女人們茶餘飯後,鐵定是要找話題,張婆自然也不例外。


    山鬼聞言,皺眉想了想,隨後搖頭,一邊擺手勢一邊抓著腦袋想動作,神情看上去很掙紮。


    “得得得,你呀,也甭跟我在這兒裝聾作啞,有什麽話照實說就完了。”張婆擺擺手,已經不願意配合山鬼再繼續玩扮演啞巴的遊戲了,索性直接將對方的偽裝撕破。


    而山鬼並未有一絲一毫的驚訝,似乎早就想到張婆會懷疑身份了一樣,彎唇笑了笑。


    這次的笑,山鬼是笑出了聲音。


    “我也不知是哪裏得罪了夫人,總歸是無妄之災。”小漁對張婆戒心並未減少。


    對方既然能看穿自己裝啞巴,定然不是省油的燈。對待陌生人,山鬼一向警惕心極強,所以說話的時候隻是撿半句說,既是實話,又不完全。哪怕張婆好奇心強的去查證,也不會查到什麽。


    張婆握著抹布在桌子上打轉兒的擦拭一圈,並沒把山鬼的話放在心上,嘴裏念叨著,“這做主子的啊,就是難伺候,一句話說不好都有可能是滅頂之災。罷了罷了,你就在這裏陪著我這老婆子做個伴也不錯。”


    山鬼本以為她會繼續問些什麽,但對方似乎隻是隨意的聊家常,並沒往下問下去。


    比如:為何要裝成啞巴?


    還是一派的雲淡風輕,還是一如既往的寡淡平和,仿佛天塌了都跟他晴時沒有半點關係。


    耀白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神情焦急,“啞巴姑娘被夫人罰進小院,我聽其他丫鬟說,那裏的張婆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人,啞巴姑娘進去肯定會吃虧!師兄,我們去救她出來!”


    晴時連續寫了好幾個字後,終於抬起頭瞧上耀白因為著急而通紅的臉。


    出口,還是那般寡淡平和。


    “救她,我們以什麽身份去救?案情證件提供人?”晴時道。


    “……”耀白噤聲了,被自家師兄一語道破,他也沒了主意。


    他瞧瞧晴時,抿了抿唇瓣,表情很掙紮。


    “那……師兄可是有什麽好辦法?到底是幫過我們的好姑娘,我不忍瞧著她落入危難。”耀白如實的說著。


    自小耀白便生了一副俠義心腸,滴水之恩湧泉相報指的就是耀白此類人。對山鬼,無關於情愛,隻是心懷愧疚感染了那俠義心腸。


    耀白的性子晴時又豈會不知?


    罷了,有床被子就已心滿意足,總比以稻草蓋身強百倍。


    勞累一天,困意襲來,她便什麽都不想做,隻想痛痛快快的一覺睡到天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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