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聲的喚自己戰死沙場親人的魂魄。


    那人一曲罷了,她卻怔愣在原地聽得呆了。


    “這曲子原是在下隨心所做,姑娘若是喜歡不妨拿去練練手吧。”


    那人背對著她說出這樣一番話著實把她嚇著了。


    “我不是姑娘。”她啞著聲音說。


    “哦?”那人這才轉過身來,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末了起身作了一揖,“在下冒失了,還請公子見諒。”


    “不知者不怪,先生不必如此。”她忙還了禮。


    “在下耳中聽得公子的腳步輕緩氣息細弱還當是。。。真正是老糊塗了!”


    “老?”她打量起此人來,雖是一身舊衣服,卻臉色白淨眉眼秀氣,想必比她師父大不了幾歲,“先生看上去和家師年歲相差無幾,何來老了一說?”


    “是嗎?”對方倒是很高興她這麽說,嘴角勾起了笑。


    “恕我冒昧,先生這譜寫的實在是好,彈的也出色,先生是這王府裏的——”


    “在下承蒙王爺賞識,在府裏教小姐公子們讀書識字。”


    原來是位教書先生,倒是合他這一身書生氣,“聽先生彈琴不像是尋常的指法,看來是有高人指點?”


    “高人指點不曾,隻是在下平日裏閑來無事自己琢磨著彈而已。”他很是謙遜的一個人。


    “先生自謙了,剛才先生說將這曲譜送給我可是當真?”她是真的喜歡這曲子。


    “自然當真。”他從衣袖中抽出一本曲譜給她,“隻是這曲譜在下不能贈與公子,隻好免為公子記一記了。”


    “不妨。”她接過曲譜翻看起來,隻是一炷香的功夫便還了曲譜自顧在琴上彈奏起來,一曲終了,竟一個音都不差。


    “公子好記性,彈的也好。”他站在一邊滿意的點了點頭。


    “先生見笑了。”


    “公子——該回去了。”付北在不遠處喊她。


    “先生,今日有幸遇到先生又得贈此曲譜,青廷在此謝過先生。隻是青廷在這靖王府隻是小住不日便要離開,怕是還不了先生這個大禮了!”此等大禮,她怕是用任何東西換也抵不了它的價值!


    “公子多慮了,在下隻是覺得和公子投緣也惜公子是個愛琴之人才相贈,並不圖公子的回報。”


    “先生說的好!隻是今日一別不知何日才能得見先生!”先不說這個人的琴技高超,單是看他不染世俗之氣的眼睛就讓人對他心生好感,這世上有多少人的心裏是沒有愛恨情癡的,而此人的神情氣質倒像是個方外之人。


    “有緣自然會相見。”他富有深意的一笑,對她擺了擺手,“去吧,從這裏回去的路不算近,你得走上一段呢。”


    “告辭。”她俯身拜別離去。


    他卻站在亭子裏望著她的背影,幾不可聞的歎了口氣,哎,她的這條路怕是真的有些難走啊!


    回到自己住的宅院,遠遠的就看見門口立了一排人。


    看到她回來,那些人裏走出來個丫鬟站在她麵前行禮,“見過公子,我家主子正在裏頭等公子呢!”


    “你家主子?”王府裏個個都是主子,她可不清楚到底是誰。


    “我家主子是王爺的正室夫人。”


    原來是靖王妃,隻是她從未見過這位王妃更沒有什麽交情,不知她為何會找來。


    有丫鬟把付北攔在了門外。


    “夫人交代要和公子單獨談談。”


    “單獨?”她皺了眉,這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雖然外頭有下人們在,可對方畢竟是王妃,是西鳴國的大公主,這樣貿然的進去相見,雖說她不一定在乎,可她師父若是知道了,定是要責怪自己的。


    “公子,進去吧,夫人已經等候多時了。”丫鬟忍不住催促道。


    無法,她隻好硬著頭皮推門而入。


    待走進房內,隻見房內站著一人,那人見她進來,勾唇一笑,一雙鳳眼滿含笑意。


    “二師兄?”她怎麽也想不到,在等她的竟然是二師兄陶簡!


    “怎麽驚呆成這樣?看到你二師兄連句話都說不出了?”陶簡看到她也十分高興,伸手把她攬進了自己懷裏,“來,讓二師兄抱抱,看看咱們師父是把你養胖了還是瘦了!”


    “二師兄,你怎麽在這兒?”還是以靖王妃的身份出現。


    “傻瓜!”他放開她,食指輕點她腦門,“你以為你大師兄征戰邊關,你二師兄我就能幸免?”


    陶簡一說她似乎就明白了,“這麽說來,師兄其實是被派來。。。”


    “噓——”他用手去堵她嘴,“心裏明白就可。”


    她點了點頭,他這才拿開手讓她說話。


    “可是,你怎麽在這靖王府?”她還是不甚明白。


    “這可是有一段淵源的!”陶簡毫不正經的往她床上一躺,手撐著腦袋,“當年我去西鳴國遊曆,因為是偷偷出關並沒有取得通關文碟,卻不想被抓個正著,那些西鳴國人竟然要就地處決我!你師兄那時可是命懸一線呐!”


    “後來呢?”她倒了杯茶給陶簡,陶簡接過來喝了幾口。


    “後來幸而看到城牆上貼的告示,那時西鳴國王的愛女得了怪病,請遍了西鳴國的醫者竟然無一人能治好公主的病,國王便貼告示求能人醫治!”


    “所以師兄你揭了皇榜去醫治公主,經過師兄的妙手回春那公主的病不日就痊愈了!所以對於西鳴國來說師兄是大恩人!”她接口道。


    “師弟果然聰慧!”陶簡雙手一攤擺出一副就是這回事的樣子。


    “而師兄當初救的那公主就是西鳴國大公主現在的靖王妃?”也隻有這樣師兄才能借用王妃的名義來看自己。


    “非也!”陶簡搖了搖頭,“我救的是二公主。”


    “是她。”原來師兄救的人是她!師兄救了她,她卻差點要了自己的命!


    “師父和靖王爺去邊關了?”他轉了話題。


    “恩,去了有幾天了。師兄打算在這裏呆多久?”


    “這可說不準,如果這邊動靜太大,我一時半會兒也回不去。倒是你大師兄快要班師回朝了!”


    “真的嗎?太好了!”大師兄在外征戰多年,這次和禹國的交鋒中打了勝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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