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因為我是師父而偏向於我,隻管說出心裏的話便是。”他是真的想知道她心裏究竟是如何想的。


    “恩。。。那徒兒就直說了,我心裏是希望公主和。。。二師兄在一起的,隻因那公主對二師兄動了情,而二師兄對她也並非無意,既然他二人有這緣分,能在一起當然是最好的,可是如果,如果師父也喜歡公主,那。”


    “為師不喜歡她。”他清淡的笑,眼角眉梢卻掩藏不住的歡喜。


    “真的嗎?”她心裏舒了口氣,終於不用替二師兄擔心了,“師父該盡早替師兄辦事才好。”回想起剛才陶簡和二公主的樣子,她迫不及待要吃二師兄的喜酒了。


    “你二師兄的喜事,你高興什麽?”瞧她一臉高興的樣子。


    “沒什麽。”二師兄的事自然是高興的,可是她不會告訴師父她更高興的是那個刁蠻的西鳴國公主不會成為自己的師母,她可不敢想象將來在這樣的師母壓迫下自己會有好日子過!不過,這可不能讓師父知道!


    “還用這簪子呢?”她今日用了那根青玉蓮花簪束發,他一早便看見了。


    “恩。”她平日裏極少出門,小蒼山那三年更是從未下過山,身邊也隻有師父的這根簪子。


    “那日見你戴的那白玉簪——”他指的是太子賞雪那日宣她來西暖閣時頭上用的那根。


    “白玉簪?”她卻完全沒有印象,那日是小蘭花給自己束的發,而她因為要去見三師兄心思根本不在這上,也不知原來那天用了白玉簪。


    “想來是丫鬟們給你收著,你既然喜歡青玉簪,我下次讓付南帶些好的給你。”


    “謝師父。”怎麽就一根簪子,師父就像變了個人,他難得溫柔的說話,倒讓她渾身上下的不習慣。


    “過幾日我們就啟程回燕城。”他替她緊了緊身上披著的外袍,開口說道。


    “是因為大師兄嗎?”她問道。


    “你大師兄已經在路上了,不日便抵達京師,我們要快些上路了。”


    “真的是大師兄回來了!”大師兄回來了,雪怡師姐必然也回來了!她已經有三年多沒見過師姐了,雪怡師姐待她最是好,因為把她當孩子看從不避諱她是男子,反而對她很是親,她還記得那時第一次來葵水,她嚇的要命,偷偷摸摸去問雪怡師姐,假意是看到哪個小丫鬟那裏出了血問師姐怎麽回事,師姐很有耐心的講解給她聽,她後來自己翻了醫術才漸漸明白。


    這些年來,她為了怕人發現自己是女子,總是偷偷喝藥抑製月事,她知道這樣對身體不好,隻是她也無可奈何,若是被人發現,大不了就是一死,可是師父和莫離山莊會被她連累,她情願是傷害自己也不願害了師父。


    “師父,二師兄和我們一道回去嗎?”


    “你二師兄奉了皇命來這裏自然有他要做的事,這次怕是無法和我們一道走了。”


    “二師兄向來喜愛自由逍遙,怎的也涉足這些事了?”


    “國難當頭,隻要是好男兒自然要舍身為國才是。”


    “國難當頭?難道這南邊真的要——”


    “哎,你既然心裏已猜到些,就該明白你師兄為何在此。”


    果然是這樣!靖王爺調任到南郡,師父不遠千裏代皇帝視察南邊形勢,二師兄奉旨前來。這南邊果然是不太平!


    南邊這些小國早前都是蠻夷之地,後來世代遷徙繁衍才漸漸有了部落族群,這些人經過幾百年的拚殺才分了這些小國,還是慕容家統治時期這些南方小國雖表麵臣服但暗地裏又養兵蓄銳想要分這大好河山的一杯羹,之後經過宣仁帝強製鎮壓,這些年來南方小國才算消停。


    可是沒想到,他們竟然還不死心!還瞅準了貞國和禹國戰後大傷這個機會!真是野心勃勃!隻是不知這西鳴國是個什麽態度?他們的公主既嫁於貞國王爺,又想著把另一個公主也嫁過來,應該是站在貞國這邊,隻是可悲的是。。。女人自古都隻是籌碼,在國家利益之前從來都是被犧牲的。


    身為女人,她看得清,卻也無奈。


    離開王府那日,靖王爺親自在王府門口相送。


    “之痕兄,今日一別不知何日才能相見。”燕厚神情落寞。


    “等過了這段,聖上自然要把王爺調回來的。”荊之痕卻神色如常。


    “哎,希望如此吧,至於二公主的事。。。之痕兄不妨再考慮考慮?”


    “這件事,王爺還是親自去問公主吧,相信公主心裏自有打算。”


    “也罷,以你的品性該是這天上神仙下凡才配得。”


    燕厚並不帶嘲諷的口氣,真心實意的話卻讓荊之痕心中一動,神仙下凡?


    “王爺留步,之痕告辭了。”他翻身上了馬。


    “路上小心。”燕厚命人放開了牽馬繩,眼睛看向立於一邊的莫青廷。


    “王爺——”她突然開口,“冒昧問王爺,您府中那位教習先生是何來曆?”


    “他?原是我府裏要請先生,那人便自己找上了門,我看他樣貌氣質不凡就留在了府中,怎麽?你和他認識?”


    “不認識,一麵之緣。那青廷就此拜別王爺!”說完也翻身上了馬。


    “莫青廷——”燕厚突然喊住她欲策馬離去的身影。


    “王爺還有事嗎?”


    “沒什麽,去吧。”他揮了揮手,她便策馬離去。


    身影很快消失在清晨的薄霧中,莫青廷你究竟是誰?這個疑問怕是這輩子也不會問出口了,不管是為了之痕還是那個人。


    因為急著趕路他們棄了馬車改騎馬,一路風塵趕路。


    她身子弱沒幾日就抗不住,荊之痕便和她同騎一馬,她坐在他身後,緊緊的靠在師父背上,雖然顛簸卻安心的很,因為她知道師父不會讓自己摔下馬去。


    晚上荊之痕怕她睡著了摔下馬背就讓她坐在自己身前,他一手拉著韁繩一手抱著她,看她在自己懷裏的睡顏,心內從未有過的滿足,突然就有種但願時間就這般停止的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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