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李煊依然在沉睡,強行施展“聖意蒼瀾劍”第二式,不但耗盡了心力,更加燃燒了血脈之力,再者加上彼岸花之眼的窺視,讓事情變得異常複雜。


    期間,星宿長老、院長莫千秋紛紛前來探視,對於李煊的症狀都是一籌莫展。


    同時,三教九流之人尋來名醫為李煊診治,也瞧不出任何端倪。


    一時間,唐若纖別苑人來人往好不熱鬧,卻引起她反感,多次想要發作,差點引起三教九流之人大戰,最後也隻好隱忍下來。


    然而,李煊病情卻沒有一點好轉的跡象,終日沉淪,渾渾噩噩,生死未卜。


    正當眾人一籌莫展之際,一道嚴厲的聲音響起:“都給我滾!”


    三教九流之人聞言紛紛憤怒,轉頭一看,眼中充滿了畏懼之色,紛紛退在一旁,就連美豔貴婦都不敢吭聲。


    隻見一位花甲之年,滿頭銀發老者,悠然走來,枯瘦的手搭在李煊脈搏上,捋著胡須,抑揚頓挫道:“大驚小怪,都給老子滾!”


    三教九流之人聞言,紛紛逃竄而去,都怪父母少生了兩條腿。


    老者怡然自得道:“源力湧動,如溪水潺潺,清澈靈動,綿延不絕,生生不息……”


    當,老者看向唐若纖時,渾濁的瞳孔中露出震驚之色,道:“小女娃子,你竟然還活著?”


    老者一把抓住唐若纖皓月手腕,瞳孔中再次露出震驚之色,道:“奇怪,你血脈枯竭,竟然還活著,倒是令老夫不解!”


    唐銘辰怒氣叉腰,道:“老東西,鬆開我孫女的手,什麽玩意兒。”


    老者袖袍一揮,一道浩然沛力,震得唐銘辰後退幾步,渾身酸麻,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老者興奮的抓住唐若纖的手腕,道:“告訴老夫,你是如何做到的?”


    原來,在唐若纖第一次釋放“玄女逆天功法”時,便已經燃燒完血脈之力,之所以能活著,完全是李煊之功,不但讓即將耗盡血脈之力得到延續,逐步恢複閉塞的穴位,方才保住唐若纖一條性命,同時也為繼續修煉“玄女逆天功法”打下了根基。


    但是,血脈枯竭已久,倘若強行喚醒,那股可怖的能量波動,將再也無法控製,自己吞噬唐若纖的神魂。


    “嗬嗬”


    白發老者咧嘴一笑,道:“你是懷疑老夫的醫術,數千年前,誰人不知道妙手鬼聖‘墨殤桑’!”


    唐銘辰瞳孔圓睜,驚呼道:“您是墨殤桑!?”


    不僅如此,就是星宿長老、莫千秋院長均是瞳孔一縮,據說這位存在大隱隱於市,因為某件辛密之事,從此絕跡江湖,再次相遇卻這般情形。


    唐銘辰震驚的同時,斥責道:“纖兒還不拜見前輩?”


    唐若纖聞言,正要跪下去,卻被墨殤桑攙扶了起來,道:“小娃兒不但資質非凡,更有奇遇,老夫相信你將締造一個前所未有的神話,隻是……”


    忽然間,墨殤桑靈光一閃,深邃的眸光凝視唐若纖的同時看向李煊,在他們體內有都有一絲聖力流轉,正是因為這絲聖力保持著他們源力生生不息流轉。


    墨殤桑的歲月中,從未出現過如此詭異的現象,道:“原來如此,老夫受教了!”


    墨殤桑搖晃著頭,緩緩離開。


    眾人異常不解,卻也不敢過多的詢問。


    直到李煊醒來,星宿長老問道:“好徒兒,你感覺怎麽樣?”


    李煊見是師尊,咧嘴一笑,道:“沒事兒,就是使用源紋陣法時,出現了一點兒意外!”


    “意外!?”


    星宿長老驚得長大了嘴巴,破武境釋放出入玄境的能量波動這是意外,鬼才相信呢?


    莫千秋院長卻說道:“李煊此事因你而起,所以還得你出麵將三教九流之人驅散,你明白本院的意思?”


    李煊點點頭,道:“學生自當一力承當,絕不拖累學府!”


    莫千秋點點頭,道:“如此甚好!你暫且休息,好些時候便去處理吧!”


    莫千秋院長說完便離開了。


    李煊心裏忐忑不安,道:“師尊,您有什麽高見?”


    星宿長老咧嘴一笑,道:“自己惹的事,自己解決,實在解決不了你就逃,我想護你一世周全,為師還有那個實力!”


    世人都說星宿長老護短,沒想到竟然到了如此地步,隻要李煊做的事情,沒有顛覆聖道學府根基,相信星宿長老一定會護短到底。


    李煊看向唐若纖,道:“玥玥姐呢,她還好吧?”


    唐若纖冷若冰霜說道:“薑卿玥看望過幾次,見你沒醒就自己離開了!”


    唐若纖說的平淡無奇,李煊卻覺得話裏有話,道:“那我去看看她!”


    李煊翻身下床,直奔薑卿玥別苑而去。


    然而,薑卿玥並沒有在別苑中,打聽之後方才知道,她竟然跟那些三教九流的混搭子混在了一起,氣的李煊火冒三丈。


    薑卿玥無非是談些與李煊有關的事情,尤其是聽到李煊大戰孔令輝,躲過黑夜皇榜追殺,情緒激動,心裏罵道:“想不到孔伯伯竟然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你們為什麽會認為李煊是那種為達目的而不擇手段的人呢?”


    薑卿玥始終耿耿於懷,李煊想要李家崛起,完全可以抱緊自己的大腿,根本無須那樣做。


    薑家底蘊雄厚,隻要李煊願意,那些流言蜚語怎會不脛而走,鬧的滿城風雨。


    “唉!”


    美豔少婦歎了口氣說道:“我們還不是聽信謠言嗎?前些天見到了李煊公子的絕世天資,當真佩服的五體投地,況且我們都是些刀口舔血之人,誰又不想有個好的歸宿。”


    美豔少婦瞳孔中充滿了無奈,道:“世事艱難,整天打打殺殺的日子過慣了,每當午夜夢回之際,到處都是刀光劍影,終究不是辦法!”


    薑卿玥明媚動人的眼眸眨動,道:“那也不能聽信謠言,霍霍李煊啊!”


    “哪裏的事,誰不累,誰不乏啊,要是能到如傳言那般,舒服一把,就是死也值得!”


    一位虯髯大漢,毫不隱晦的說出心裏話,卻引來美豔少婦的咒罵:“你啊,說話不知道收斂一點兒,當心得罪了薑大小姐,不得好死!”


    薑卿玥嗬嗬一笑,以手支頤,腦海中想起李煊,心裏罵道:“臭唐若纖,要敢欺負李煊,這些三教九流之輩就繞不了你!”


    “有些時候,我們倒是羨慕李煊公子,有大小姐您這般可人兒憐惜他。此刻也不知道墨老回來沒有?”


    美豔少婦說話的當兒,墨殤桑罵道:“一群不知廉恥的東西,還不趕緊收拾東西,給老夫滾蛋!”


    墨殤桑醫術高明,話語權自然很重,嗬斥一番之後,三教九流之人便有了離去之意,然而有人不甘,此番目的便是一睹李煊芳容,折騰了這麽些天了,連見都沒見一麵就要離開,實在有些過意不去。


    忽然,一道清朗的聲音飄來:“既然各位朋友遠道而來,在下略備薄酒招待,以盡地主之誼。”


    說話間,李煊出現在閣樓上,器宇軒昂,風度翩翩,目若星辰。


    李煊從閣樓上緩緩走下來,環顧左右,道:“李煊不才,但絕非謠言那般不堪,一定是有人故意造謠!”


    李煊獨自麵對梟凝時,那般氣魄直接震懾眾人的心,讓那些有不良嗜好之人,難免神傷。


    然而,作為女性尤其被李煊的魅力深深吸引,恨不得以身相許。


    這時,美豔少婦主動湊到李煊跟前,道:“我叫燕瓔珞,以後李煊公子的事兒,就是老娘的事兒,誰敢欺負你,直接給我說,看我不抽了他的筋!”


    燕瓔珞與李煊大大方方的擁抱了一下,即刻宣布:“以後,李煊就是我們的兄弟,誰敢心存褻瀆之心,猶如此桌!”


    嘭!


    桌子應聲而碎,直接化作粉末,散發出陣陣焦臭之味。


    這時,薑卿玥湊了過來,嘀咕道:“你小子知道這次惹了多大的禍事嗎,別看他們是三教九流之輩,入玄境的強者卻是不少!”


    李煊點點頭,道:“所以,我要結交這些朋友!”


    李煊招呼眾人入座,當即端起酒碗,說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這第一碗酒,兄弟我敬大家,希望各位朋友修為蒸蒸日上,早日突破桎梏!”


    眾人大聲喝彩,紛紛一飲而盡。


    接著第二碗酒滿上,李煊再次與眾人痛飲,幾巡下來個個說話大著舌頭,神情迷糊。


    “李煊好手段啊!不要說一壇酒就是百十壇酒,你也不會醉!”


    墨殤桑有些生氣,語氣中充滿了責備。


    李煊悻悻道:“墨老先生莫怪,氣管炎啊!”


    薑卿玥狠狠白了李煊一眼,燕瓔珞娥首靠在李煊肩頭上,低低細語,盡是些風月之話。


    李煊抿嘴微笑,不為所動,繼續與三教九流之人開懷痛飲。


    第二日,三教九流之人紛紛離開,謠言不攻自破,反倒促成了李煊與他們之間的協議,甚至有人願意留下幫助李煊。


    李煊以仍是學生為理由婉拒,燕瓔珞嗤笑道:“什麽時候,老娘要感受一下88號的手法,你小子可不準向昨夜那樣耍心眼哦!”


    燕瓔珞拋了一個眉眼之後,便一步三回首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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