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清攤主在在梧桐山采蘑菇的地方,秦珍以為自已的任務完成了,不想,她又被衛末哄去帶路。


    因那攤主也是來梧桐山尋寶的,對梧桐山的地形根本不熟,純屬瞎轉。


    看在一錠銀子的份上,他愣是繪了份簡宜地圖出來,唬弄衛末與南辰太子。


    還口口聲聲指天發誓,所繪之圖絕對是他采摘蘑菇所活動的區域。


    得了銀子,那攤主攤也不擺了,生怕他們反悔,二話不說,撥腿就跑了。


    當然,跑是跑不脫的,那些隱在人群裏的暗衛人手跟他討要了一副同樣的地圖。


    秦珍拿著地圖,無語死了,手指戳著地圖,“你們還真好騙,一錠銀子就換來這,這破圖誰不會畫,山裏不都長這樣。”


    “耐心看看,這地圖你就沒覺得眼熟嗎?”衛末興致匆匆地拖著她往鎮外走,南辰太子跟在旁邊。


    “哪裏熟,梧桐山裏那麽大,這山這河。。。。。河?”


    咦,她把地圖舉到麵前仔細辨認,炭筆畫的線條,實在太抽像了,哪裏認得出來哪是哪嘛。


    河的話,梧桐山沒有,小溪倒是有一條。


    “衛哥哥,你覺得小溪那裏可能找到你要的那什麽芝?”


    “嗯,咱們去碰碰去運氣。”有生之年,能碰到龍涎仙芝,還喝過仙芝煮的湯,已是僥天之幸。


    那味道回想起來,唇齒留香,衛末沒抱多大信心找到另一株龍涎仙芝,但不去找找,又不甘心。


    “殿下以為呢。”衛末假模假樣的問。


    南辰當然不會反對,他現在身體已然無恙,武功也恢複如初,親自領略傳說中的聖藥龍涎仙芝的效果後,不比衛末心裏的迫切少。


    到底還端著身份,不似衛末全表現在臉上。


    “不妨走一趟。”


    如此,秦珍還能說什麽,隻好帶他們去找。


    且說三人直奔梧桐山,而跟蹤南辰衛末的那些個暗衛,一邊派人繼續跟蹤,一邊各自回去報信。


    又是早市,又是地圖,這不免觸動大家的敏感神經。


    帝詔與寶藏一事,鬧得天下皆知,柳林鎮如今是各方勢力雲集,南辰太子換了布衣,換了麵具,但這又如何瞞得過眾多耳目。


    便是柳林鎮街頭隨便一個路人,都有可能是某方勢力的探子。


    秦珍領著衛末與南辰剛進山,身後的尾巴隊伍越發龐大。


    她歎了口長氣,直接賴著不走了,她還指望利用那條小溪賺些銀錢呢。


    這要把人帶過去,日後還怎麽吃獨食。


    “人太多,我不想去。”秦珍低聲說。


    南辰和衛末也無奈,相望無語。


    南辰瞥了後麵一眼,說,“地圖恐怕已流傳出去,我們不去,他們也會去的。”


    “不會,除非我帶路,否則,一般人找不地。”秦珍很自信的說,如果那條小溪被人涉足,她的魚怎麽可能還能買出高價。


    她得意一笑,看向衛末,眼底閃過一絲精光,“那地方我帶衛哥哥去過,衛哥哥可還記得路?”


    衛末笑著搖頭,“就是不記得才讓你帶路。”


    似被後麵的尾巴壞了心情,青色的袍袖一甩,餘光瞥了眼某處,眸底冷厲,“罷了,今日便不去。”


    即來了梧桐山,山中景色秀麗,三人索性當是賞景遊玩了。


    秦珍帶著二人到她之前摘青果子的地方,時已入秋,高大筆直的樹上果子澄黃一片,果香陣陣,掛在枝葉間,瞧著極是可口誘人。


    “果子好香啊。”


    秦珍吸了吸鼻子,仰著笑臉提氣一躍,手攀著樹,探手在樹葉間摘了兩個果子,往下一扔,“衛哥哥接著。”


    樹下的衛末袖子一兜,接住果子,黃澄澄的果子,清香誘人,他遞給個身邊的南辰,“殿下也嚐嚐。”


    “多謝。”南辰接到手裏,學著他剝了皮,小小咬了口,臉上頓時多了抹愉悅之色,“不錯。”


    他二人在樹下吃,秦珍在樹上摘。


    跟蹤他們的尾巴們,實不相信,堂堂南辰太子一大早出門,竟是來山裏摘果子吃,瞧那享受的表情,莫非那果子有什麽不凡之處。


    嗅及空氣的暗香,他們權衡著要不要去搶上一搶。


    梧桐山不凡,裏麵孕育的一草一木在世人眼中同樣不凡,這些人唯恐錯過好東西。


    尾巴們不管三七二十一,欲先搶了再說。


    數條黑影衝向秦珍所在的那棵樹,足有一二十人之多,秦珍早就按挎不住想教訓這些尾巴。


    她立在樹梢間,等著他們來搶。


    說時遲,那時快,幾道黑影直撲那株掛滿果子的樹,誰也沒將秦珍放在眼裏。


    三人出來,南辰帶了暗衛,此刻已同那些尾巴們鬥在一起,衛末沒帶人,他的暗衛,一部分奉命去京城打探消息,另一部分則受命去了雲楓都城。


    樹上打得熱鬧,各方暗衛們剛靠近樹,就被守在樹上的小丫頭打了個措手不及。


    出手淩厲如風,身法極快,四道黑影同時上前,竟連片葉子也沒摸著。


    不說尾巴們吃驚,就是南辰微微變了神色。


    他知道小丫頭有些功夫,但萬萬沒想到,對方的身手完全不亞於他,甚至可以說在他之上。


    地宮被她救出,當時,隻聽她說得驚險,也以為是小恩人運氣好,哪曾想,小恩人分明是謙虛。


    就連香滿樓那次,她根本是藏拙,南辰失笑,他也有看走眼的時候,這丫頭,分明是扮豬吃老虎。


    美麗的誤會。


    近身博鬥,於秦珍是長項,麵對四名身手不凡的暗衛,她頗有些吃力。


    因為是搶果子,不同其它,沒必要生死相拚,鬧到見血什麽的,大家默契的沒用使用兵器。


    不用兵器,對現在的秦珍來講,反而是短板。


    秦珍好幾次差點從樹上掉下來,仗著輕功好,讓四名黑衣人好生無語。


    樹上的衛末和南辰看著,當看到又有人靠近樹,南辰欲去幫手,衛末攔住他,“殿下且慢,珍兒尚缺乏曆練,讓她解決。”


    “人太多了。”南辰說,雙拳難敵四手,何況隻有十歲的秦珍,在力量上,她就輸了一籌。


    “殿下小看她了。”衛末完全不擔心,揚聲朝樹上的綠色人喊,“珍兒,用劍。”


    劍?秦珍避開麵門前的一拳,手忙腳亂的想,哪來的劍,鳳凝被她存放在空間,大白天的憑空取出,不是惹人懷疑麽。


    她也知,不用劍的話,不屑一刻,自已就會被人打下去。


    念頭飛轉間,視線瞥到周身的樹枝,秦珍腦中靈光一閃,腳一踹一踢,身體靈活一轉,接住揚起的樹枝,如鳳凝在手,挽了個劍花,朝身側揮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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