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珍把這群古人想得太簡單了,再一個,她隻被鳳陽要求加入他們的隊伍,平日很少參與到他們中間,對他們了解太少。


    這群人聚到一起,進山尋找帝詔與寶藏,根本是有備而來。


    北楚西涼雲楓南昭四支隊伍開撥前,找一個叫天機閣的門派中人,專門算了一卦。


    卦向提示一路向西。


    準不準的秦珍不知道,但四支隊伍的頭們很相信的樣子。


    四支隊伍人數不多,二三十人左右,青平和秀昭公主赫然在列,還有雲楓的一位天香公主,南昭的安宜縣主。


    南昭聖女也來了,拽不拉嘰的樣子,視眾人於無視,她不喜人多,得知卦向結果後,已先行一步,其他人沒一個敢出來阻止。


    不過,也不用阻止,卦向顯示的隻是一個方向,並沒有距離地址,而且,天機閣的人會隨同前往,有此人跟著,找到帝詔的機會就更大。


    天機閣也未隱瞞卦向,將消息告知了所有欲進山的隊伍。


    由四國的皇室隊伍打頭,向山中進發。


    這是一群武力值極高的人,趕路自不同一般人,速度奇快,隻有不會武功的青平與秀昭兩位公主是由侍衛帶著走。


    秦珍默默跟在衛末身後,他們這一伍鳳陽世子領頭,由風純負責斷後。


    她是隊伍中唯一的小孩,想裝低調都不行,隊伍裏時不時有目光落在她身上。


    見她不急不緩遊刃有餘地地跟上眾人的腳步,幾支隊伍就沒有不詫異的。


    這事氣煞了青平,卻又奈何不得她。


    慚慚深入林中,隊伍也各自拉開了許距離,秦珍他們這群人還保持著隊形。


    晌許匆匆休息了會,又馬不停蹄地趕路。


    第一天很平靜,說來也怪,他們居然沒有碰到林中大群獸類出沒。


    夜幕降臨時,他們找了一塊地方宿營,火堆升起,隊伍各自圍坐一圈。


    青平低低對衛末說腿痛,挨了秦珍一記白眼,這個女人全程侍衛帶著,一步路沒走,好意思喊腿痛。


    也不找個好點的借口,她腹誹的功夫,衛末擠到她身邊坐下。


    秦珍暗樂,把包裹裏白天烙的玉米餅拿出來,用樹枝串了放在火上烤。


    衛末攔住她,“那這樣吃,小心把動物引來。”


    “不必,該來早就來了。”秦珍說,她掃了眼眾人,又看向鳳陽世子,“不覺得奇怪麽,我兩次進來,沒一刻輕鬆過,今天未免太安靜了。”


    鳳陽世子也正在思索此事,山中的異常安靜,讓人打從心裏不安。


    “安靜不好嗎,我覺得,這山裏沒外麵說得那麽可怕,除了些小動物,連隻野豬也沒瞧見。”風純不以為然地說。


    他坐在秦珍的右邊,隨手翻起秦珍的包裹,包裹雜七雜八的東西多,就是沒他想吃的。


    “珍珍,你就帶了這些,好歹帶點肉啊,光這些幹麵餅子哪裏咽得下。”


    秦珍沒好氣道,“你以為是郊遊嗎,現在還有幹麵餅子吃,過幾天,你就隻有吃野果喝露水的份。”


    “就說你笨,林中多的是野雞野兔,怎麽著也輪不到吃野果。”


    “你試試。”秦珍見手中的玉米餅冒熱氣了,遞了一個給衛末,另一個給風純,“吃不吃?”


    “當然要吃,”風純接到手裏,他帶的食物是王府裏備的,就包子饅頭點心還有幾名肉幹。


    點心太幹,包子饅頭涼了,肯定沒冒著香氣的玉米餅好吃。


    鳳澤咬著包子,卻看著風純手裏的玉米餅。


    秦珍注意到他的眼神,笑說,“不嫌棄的話我給你烤一個。”


    鳳澤卻問風純好吃嗎,風純說還行。風澤這才對秦珍點了下頭。


    玉米餅沉,梧桐山裏熱,怕餿,她跟衛末一人帶了二十個,給鳳氏兄弟一人烤了一個後,她直接忽視青平和她的侍衛,轉頭拿了風純的饅頭吃。


    這個時空的饅頭不興摻雜其他東西,特瓷實,淡而無味,還好她把玉米餅裏加了點糖,烤熱了,確實比饅頭好吃。


    秦珍這般無視青平,眾人皆在,她也不好拿公主的名號來壓人,隻吩咐身邊侍衛去打野味來。


    侍衛得到鳳陽世子提點,知道在梧桐山裏不能隨間烤獵物,遂細聲勸道,“公主,動物與人的作息相反,他們通常晚上捕食,尤其是大型猛獸,血腥味很容易引起他們的注意,而且今晚有風,風一吹,氣味會傳得更遠,它們。。。。。。”


    “別說了,本公主不吃了還不成。”


    青平瞪了侍衛一眼,神色委屈地接過侍衛手裏的包子,不時的拿眼瞥衛末。


    然而衛末卻側頭和鳳陽世子商量事情。


    青平更氣悶了,不知什麽時候,她與衛末之間,好像越來越陌生了。


    西涼與雲楓是攝政王和大皇子帶隊,之前隨秦珍探路的雲楓定北侯世子薜榮也在。


    因來過,也了解山中情形,自是知曉眼下山中的異常,四支隊伍的領頭湊在一起商量接下來的行動。


    天一黑,氣溫就開始下降,淡淡的月光下,林中四周隱隱綽綽,夜風吹到身上涼嗖嗖的。


    “王爺,林中猛獸一隻也不見,它們到底故意避開我等,還是在醞釀著什麽,不瞞王爺,我總有種不詳之感。”


    西涼攝政王拈著短須,沉吟了下,道,“本王也有此感,隻是,此事詭異,一時想不出應對之法,幾份有何看法。”


    “我等弄不清它們的意圖,若它們特意避開,故然是好,若醞釀著什麽,卻於我等十分不利,”薜榮看了下左右,“除非退出去。”


    說了等於沒說,西涼攝政王看向南辰太子,“殿下如何看?”


    南辰淡然搖頭,“沒看法,即來之則安之,若這林中猛獸真要做些什麽,以我等的功夫,保住性命問題應該不大。”


    這才一日,就被眼前的困難嚇住,後麵的路定然更不好走,便又該如何。


    “嗯,”攝政王點了點頭,“即如此,暫時靜觀其變,今夜且安排好值夜之人,若今晚安然渡過,明日加快時間趕路。”


    鳳陽世子等人聽了各自安排人值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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