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迷幻陣,他們來到一處超大的墓室,墓室裏的燈油被點燃,顯然已經有人早他們一步到達此地。


    墓室有些淩亂,陶瓷碎片散落在地,中間一具棺槨的蓋經打開,蓋子旁躺著一具屍體。


    秦珍等人走過去查看。


    鳳澤長指搭在那人的脖子上,“雲楓定北侯世子薜容,沒氣了。”


    他又看看了薜容的麵色,紫中帶青,“是中毒,沒死多久,身本還熱乎著。”


    “是南昭聖女下的手嗎”秦珍問


    這個女人一直不曾現身,卻在他們打開石門時,她突然從天而降,搶在他們前麵進了藏寶地,還打傷了巴先生的師弟。


    鳳澤,“很有可能,我們這一行人中,隻有她使毒,咱們要小心了。”


    不知墓室裏有什麽,亦或是帝詔已經被他們拿到了。


    鳳陽世子等人不再逗留,墓室裏有一道門,不知通向何方,他們進到門內,沒走多久,便闖進一處天然的石洞內。


    那石洞奇大,洞底怪石嶙峋,石洞上方從牆壁處伸出一根胳膊粗的鐵鏈通向石洞另一頭的上方某處。


    先他們進來的幾撥人已鬥在一起,爭著想上鐵鏈。


    看得出來,西涼與雲楓在共同對抗南昭,南辰太子和他的屬下受到兩路夾擊,已呈敗勢。


    鳳陽世子看清局麵,拍拍秦珍的腦袋,“一會機靈點。”


    不等秦珍反應,他大喝一聲,“南辰兄,我來助你。”話罷,人躍入戰局。


    南辰那邊聽到鳳陽世子的聲音,頓時一喜,“鳳兄來得正好。”


    衛末風純風澤緊隨其後。


    秦珍提著風凝劍,對青平和她的侍衛說,“跟我走。”


    青平早已見識過秦珍的功夫,侍衛死了一個,這種時候,她是絕計不會惹秦珍的,逞強哪有性命重要。


    秦珍護著青平與侍衛靠近鐵鏈,被眼尖的攝政王看見,他立刻放開原有的對手,朝她逼近。


    “小丫頭,你想渾水摸魚,先過本王這一關再說。”


    風純橫插過來,擋住攝政王,笑說,“王爺,還是讓我來會會您。”


    攝政王壓根不把他放在眼裏,劍氣淩厲,招式狠辣霸道,秦珍隻瞥了一眼就知風純不是攝政王的對手。


    她一劍逼退欲阻攔她的西涼高手,朝後麵的侍衛吼了聲,“快走。”


    “她走不了。”


    攝政王空中一個翻轉,避開風純,頃刻間到秦珍麵前,秦珍迎了上去。


    以她的功力,輕功上或許能勝出攝政王一籌,但劍術再精妙,她終歸力氣太小,發揮不出鳳凝劍與劍法的真正的威力。


    若和風純聯手,形勢就不同了。


    鳳陽世子攝政王南辰太子風純的功內相差不遠,衛末要稍弱一些,他是大夫,更多的精力放在提升醫術上。


    四支隊伍,南昭和北楚合力之下,小勝一層。


    攝政王被二人緾住,秦珍走不了,他脫不身,接了秦珍一劍,朗聲說,“又進益了,劍法學得不錯。”


    “王爺謬讚,”秦珍剛回了句話,就見攝政王這老家夥趁她說話分心,朝她身後使了個眼色。


    她以為身後有人偷襲,忙轉身應對,哪知根本無人,暗叫糟糕,攝政王手中劍指向她麵門。


    電光石火間,風純拉了她一把,斥了句,“後麵有人扯你尾巴還是怎的,專心點。”


    秦珍好氣,眉宇間似在笑,眼中卻冷,她揚聲道,“王爺,您這樣可不對,耍詐不符合您的身份。”


    “兵不厭詐。”攝政王大笑。


    是麽,秦珍突然看向他身後,攝政王性子多疑,見她這般神色,不疑有它。


    他哪想到秦珍反應如此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等他反應過來,頓時好氣又好笑。


    又忍不住暗歎,真是好生機靈的丫頭。


    秦珍瞅著個空,跳上鐵鏈,那鐵鏈懸在高空,下麵似萬丈深淵,人行走在上麵直冒冷汗。


    鐵鏈的盡頭是另一麵山壁,山壁前已站了些人,她來得算晚的,見到好幾張熟麵孔。


    南昭聖女赫然在列,秀昭安宜青平各占一角,還有她在林中遇到的那對祖孫,巴先生也在,正對著麵厚厚的銅門研究。


    還以為寶藏找到了呢,結果他們在那邊打得正歡,這裏屁也沒有。


    開場早了,浪費力氣。


    秦珍不管三七二十一,插著腰對著鐵鏈另一頭喊,“諸位別打了,浪費力氣,大家快過來。”


    她這一舉動,令鐵鏈這一頭的眾人無一不側目,鐵鏈那邊打鬥中的眾位愣住。


    鳳陽世子主動放下手中的劍,衝大家抱拳,“我等不如先過了鐵鏈橋如何。”


    眾人點頭,攝政王當仁不讓,直接躍上鐵鏈。


    等他們過來,瞅見擋住眾人去路的銅門,不禁一陣樂,攝政五當即誇秦珍,“還是你這丫頭有眼力勁。”


    秦珍歪了歪頭,眯起眼笑說,“那是。”


    她這一點不歉虛的神態,眾人瞧著會心一笑。


    大家各自去找自已人。


    藏寶地宮待大半日,大家也沒歇口氣,秦珍在這群人中年紀最小,最沒身份。


    她也沒什麽顧忌,直接席地而坐,掏出包裹裏的肉幹果脯來吃。


    “又吃獨食,”風純走過來,搶過她手裏的裝肉脯的袋子,叼了一塊在嘴裏,吃下肚,然後一臉疑惑的問她,“你存貨怎麽這麽多,還有什麽,一並拿出來。”


    當然是她早有準備啊。


    心裏如是想,秦珍一把抓住自已的包裹,“沒多少了,我人小吃得少,自然有存貨。”


    “太那好了,珍珍,不介意拿出來分享吧。”


    秦珍剛想說介意,隻覺手腕一麻,手中的包裹就到了鳳澤手中,她起身就想搶回來。


    旁邊突然伸出來一隻手,“珍兒,幫我包紮一下。”


    卻是衛末,他手腕被劍氣擱了一條小口子,袖子也破了,邊緣染上了些深紅。


    “怎麽不早說。”秦珍趕緊幫他上藥抱紮,這一打岔,包裹裏的吃食還剩一包牛乳糖。


    再看向風純幾個,站在一起分享她包裹裏那些沒動多少的食物。


    混蛋,她的肉幹果脯蜜餞啊,一包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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