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夕擼貓的手一空,再看過去,就見白色小身影嗖地竄走了。


    她愣了一下,收回手站起,“難道我擼貓的姿勢不對?”


    林遇深狹長的眸底閃過笑意,“貓有野性,不喜被摸。”


    所以,你以後別摸那一團毛球了。


    楚雲夕一臉難以置信,隨即不在糾結這個問題,想到知道鏢局的近況,“鏢局最近怎麽樣?”


    林遇深開設鏢局,就是為了跟皇後與太子聯係,鏢局闖不出名頭,這事就得一直拖著。


    林遇深可能不知道,可她很清楚,如果不盡快聯係到宮中,皇後與太子的性命便保不住了。


    原著中,林遇深在楚家的第三年,皇後與太子被廢,第五年廢後與廢太子暴斃,對外說是得了急診,實則是中毒身亡。


    廢後與太子在被廢之前已經中毒,若她推算沒錯,中毒不是今年就是明年,所以留給林遇深的時間不多。


    林遇深現在的情況很被動,林父留下的林家軍中有叛徒,皇後太子已被軟禁,過不了多久要被暗害,而大反派林遇深卻無從使力。


    “再過半月,若還沒有訂單,我便去一趟東邊,一路倒賣,看有何際遇,在南溪鎮裹足不前。”林遇深說出自己的計劃。


    他喜歡與她聊起正事,幸好她不曾煩過。


    “如此,甚好,你早一日強大,就能解救更多的人。”楚雲夕意有所指。


    原著中,林遇深被困楚家的十年,朝堂風雲詭變,太子黨與林父黨被一一拔出,導致林遇深後來複起,朝堂無力,隻能與朝廷兵戎相見。


    倘若有她的插手,林遇深早日複起,朝堂那些人脈還在,就能以和平的方式解決。


    看完原著,楚雲夕深深意識到,大反派林遇深做了那麽多,所求不過還林家滿門清譽。


    林遇深看她一眼,默了默,良久才道:“我懂。”


    他再清楚不過,若真是皇上對父親下的手,皇後姑母與太子表哥處境肯定艱難,親近太子與父親的官員,也不會得到善終。


    他得加快腳步,那些人等不起的,從東邊回來後,他再去一趟未央城,處理好暗號的遺留問題。


    他相信,未央城有林家軍。


    ~


    三日後。


    齊修遠來到了回春堂,麵上難掩激動,“六姑娘,我有法子在白牆作畫了。”


    張大夫正在為病患診脈,一聽立馬豎起耳朵,眼底的寫滿驚奇。


    在白牆作畫幹啥,窮的買不起紙嗎?


    楚雲夕看一眼表情豐富的張老頭,提醒道:“您老手上還有病人,走點心吧。”


    這老頭也忒八卦了,她無論跟誰說什麽,老頭總用一雙八卦的眼瞟過來,跟探測雷達似的,真讓人無語。


    昨日,老頭為了聽八卦,用茶水寫了半天藥方,差點沒把她笑死。


    張大夫白眉抖了抖,瞪楚雲夕一眼。


    這丫頭太過分了,咋能當著病患的麵拆他的台!


    絕交,他要跟這丫頭絕交半個時辰。


    老大夫氣哼哼地想著,一隻眼還瞟了瞟楚雲夕,若是認個錯,他就勉強原諒一下。


    楚雲夕捂嘴笑了笑,對老頭的暗示視而不見,對齊修遠道:“我們去後麵說。”


    齊修遠微微一笑,能和心儀之人單獨相處,自是好啊。


    倆人離去後,張大夫皺著白眉把完脈,送走病患後,立即讓夥計掛上休息的牌子。


    夥計無奈翻了個白眼,“張大夫,您這三天兩頭的休息,都沒注意病患變少了嗎?”


    這麽休息下去,回春堂估計得永遠休息了。


    他也就失業了!


    張大夫瞪他一眼,“整理你的藥材去,有你工錢就行了。”


    病患不來這裏,肯定是有別的出去,醫者雖濟世為懷,可病患不來,也不能求著給人看病啊。


    他絕不承認自己變懶了,沉迷於楚丫頭的新奇事物和觀念。


    瞅著張大夫鬼鬼祟祟去後堂,夥計長歎一口氣,覺得有必要和楚姑娘說說,不能由著張大夫任性。


    楚雲夢正在稻草人身上找穴位,往這邊看了一眼沒說話,剛才齊公子進來時,她強忍著沒看一眼。


    齊公子是六妹的,六妹的東西,她不能覬覦。


    ~


    楚雲夕邀請齊修遠坐下,為倆人熱了一壺茶,添滿一杯,送到齊修遠麵前。


    “試試這茶。”她笑著說,眼底閃過頑皮。


    齊修遠見她神色有異,茶香又陌生,眸光微閃後端起茶,輕嗅淺嚐,之後臉上露出驚奇之色。


    “茶香混著奶香,清甜渾厚,這是何茶,我從未喝過。”


    楚雲夕嘴角的笑擴大,笑嘻嘻道:“奶茶!”


    昨日有人給家裏送了牛奶,楚雲夕正在喝茶,忽然想到現代的奶茶,於是做了一些,味道還不錯。


    今日她拿了一罐過來,想給張大夫嚐嚐鮮,沒想到先敬齊修遠了。


    張大夫耳朵剛貼到門口,嗅了嗅鼻子,立馬推門進來,“楚丫頭你不夠意思,以咱倆的交情,有新茶怎可不給我喝,反而先給了齊家小子。”


    說完,老頭抖著胡子瞪齊修遠。


    這小子忒奸詐了,一來就搶他的好茶。


    什麽?楚雲夕帶來的?


    進了回春堂的東西,就是他的,哼!


    楚雲夕失笑搖頭,給老頭也添了一杯,“咱倆的交情,你還計較這些。”


    張大夫喝著奶茶,露出一臉享受的神色。


    算了算了,改日讓這丫頭多帶些來贖罪。


    齊修遠溫和一笑,看向楚雲夕道:“我可以在牆上作畫了,不過筆有些不同。”


    楚雲夕摸著下巴想了想,猜測道:“難不成你用了粉筆?”


    這是她今日想到的,這個年代的白牆很粗糙,粉質不好,毛筆在牆上勻不開。


    思量過後,她想到現代的彩色粉筆,正想著明日去齊府找齊修遠商量,沒想到對方這個時候來了。


    “粉筆?”齊修遠疑惑重複一句,斟酌道:“我把彩料融進石灰水,再摻入燒石膏,加入不同的材料,烘幹後便得到不同粉膏,可用於牆上作畫。”


    手感雖沒毛筆好,可畫過幾麵牆後,卻讓他意猶未盡,越發來了興致,若不是著急告訴她這個好消息,他定還在家中繼續作畫。


    “這就是粉筆呀!”楚雲夕激動道:“我也想到這個,正想明日去貴府,沒想到你竟做出來了。”


    張大夫喝著奶茶,聞言看了倆人一眼,這倆倒也相配。


    郎才女貌,心有靈犀。


    剛想到這,張大夫眼前浮現起淩越那張的臉,歎道那小子看著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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