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


    水之國霧隱村,


    這個終年被大霧籠罩的村子,似乎從建村一來就一直死氣沉沉的。


    霧影村建在兩山之間,隻有通過一場伸手不見五指的悠長狹道才能抵達村口。


    此時正值深夜,守在村口的忍者磨刀霍霍,而月光反射著刀刃,兩兩相映,在現在這個戰爭時期,展現出一派肅殺之氣。


    而那條狹道天生的易守難攻,除非以絕對的個人武力一夫當關,其他忍者哪怕在多也絕對打不進去。在這個天生大霧的地方,幾萬人強行攻進來,可能沒多久就沒聲了。


    霧影村最中間聳立著一棟大樓就是霧影大樓,這可能也是村子裏唯一一座可以遠遠就看到的建築。


    霧隱大樓處於一級警戒狀態,大樓內外五步一防,十步一哨。每一個都是暗部高手!


    在霧影大樓深層的密室裏,枸橘矢倉緩緩睜開眼睛,感受了一下自身情況,隻覺得自己像一個植物人,明明身體內蘊含著巨大的力量,卻連動下手指頭都費勁。


    “媽的,這霧影村封印術怎麽這麽垃圾,現在倒是反過來感覺把我封印到三尾身體裏一樣。”


    矢倉把那個對他施展封印的人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


    “聽說三尾回收的時候比之前狂躁不少,導致封印三尾的過程比之前更難把控,但不知道為什麽,它被封印到你體內似乎一下子安穩了。”


    說話的是站在床邊,一個長頭發,眯著眼睛,看上去40多歲的中年人。


    他看到矢倉對他怒目圓瞪也不以為意:“這是忍界最強大的力量之一,如果將來你可以完美的利用它,那麽在這片忍界大陸上肯定會有你的一席之地······”


    感覺他要一直把三尾吹捧下去,矢倉忍不住打斷:“三代大人,哪怕我不成為人柱力,以我的天賦也能成為一名強大的忍者。”


    矢倉還是有怨氣,這個世界除了他沒人知道這三尾到底是個什麽樣的燙手山芋。結果那些大人物還認為自己一番好心被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辜負。


    兩天前矢倉拿著西瓜山鱷龜的腦袋,押解著西瓜山鱷龜的手下回了村子,準備前往霧影大樓接受審訊。


    他之前早早就和血之池的禦屋城炎打過交道,前不久下定決心和禦屋城炎合謀除掉西瓜山鱷龜。


    他想到事成之後必定被霧影拷問部審訊,提前向禦屋城炎討要了關於操控血液的幻術來避免被拷問部獲取大腦內的信息。


    不僅害怕被提煉到西瓜山一事的真相,更是害怕被他們搜尋大腦從而得知自己是一個穿越者。


    結果剛到霧影大樓就被暗部拿下,拷到大樓的密室裏,矢倉甚至連求情都還沒說出來就被迫開始了封印儀式。


    而他任務失敗,又殺了西瓜山鱷龜的事情好像沒人在乎。


    三代被下屬打斷話也不氣,繼續以他慣有的平靜口氣道:“沒錯,毫無疑問你是霧影村最有天賦的忍者,但有天賦不代表之後你能活到天賦轉換成實力的那天,而這個三尾至少能確保在村子裏麵沒有人能打你的主意。”


    矢倉直勾勾盯著三代的臉,咧了咧嘴角,沒說話。


    三代歎了口氣,繼續說著:“以你的性子我本來打算在放在身邊繼續磨礪幾年,但我發現自從霧影村和木葉宣戰了之後,幾次由你主導的s級任務都執行的非常好,兼之三尾毀滅木葉的計劃失敗,所以隻能讓你頂上去成為這個三尾人柱力。”


    三代突然睜開眼睛,眼裏泛著凶光,盯著矢倉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你和西瓜山鱷龜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哪怕你是枸橘一族的族長,你也並沒有臨陣處決的權利。追殺部隊大隊長的位子你先暫時別坐了,至於你這次帶回來的那批人,他們應該還在拷問部。”


    三代說完,又重新眯上了眼睛,扭頭就出了暗室的門。


    矢倉看著三代的背影,也懶得再說什麽了。


    隨著三代離去,門外幾股幽暗晦澀的氣息也重新消失不見。


    矢倉心裏暗歎:“我現在不在追殺部隊把我之前的計劃完全打亂了啊,早知道就不回來了。”


    身體也恢複了點力氣,矢倉用右手揉了揉太陽穴,盤腿坐在床上思考剛穿越過來的時候。


    ————————


    矢倉原名本來叫薑羨,本是一個21世紀生長在新社會,活在紅旗下的優秀青年,本來應該成為一個普通人普通的過完一生。


    但從高中開始接觸攀岩後,就無法自拔的愛上了這項運動,從城市裏的人工攀岩,到由攀岩繩保護的野外攀岩,最後到毫無保護措施的徒手攀岩。在身邊人眼中完全是找死的行為,卻讓薑羨從中找到了無與倫比的快感。


    靠自己的身體和大自然所抗爭,突破一次又一次的身體極限和精神極限。


    每次徒手攀岩的時候腎上腺素飆升,整個身體都在戰栗,仿佛整個世界都在告訴薑羨“你要死了!”但是身體還在本能的攀爬,大腦告訴他“別停下!”


    每次挑戰極限成功之後,站在山頂上看著落日餘暉,都會讓薑羨有種難以言喻的巨大成就感。


    而薑羨在多年的攀登運動中不僅獲得了強健且柔韌的體魄,精準的判斷力,最主要的是還獲得了驚人的勇氣和堅韌不拔的意誌。


    2019年,薑羨下定決心挑戰“光明之路”,位於墨西哥公牛山的“光明之路”可謂是世界最危險的攀岩路線。


    俗話說的好,瓦罐不離井上破,將軍難免陣前亡。


    薑羨失敗了,那種極致的失重感時刻提醒著這次與地球引力的角逐的結果是自己失敗了。


    從懸崖下掉下來的時候腦子突然閃過了很多畫麵,他不知道這算不算死前草率的回憶了一生,或者是自己又在腦子裏活了一遍。


    伴隨著下麵人的陣陣驚呼,薑羨重重砸在地上,意識瞬間模糊,眼睛裏漆黑一片。


    最後的意識中,薑羨感覺自己像是掉進了無底深淵裏。


    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幸運,另一個時空的同一時間,有一個人正在完善禁術的時候,到最後居然控製不住體內的查克拉像江河入海一樣完全宣泄出去,精神力量和肉體力量徹底消耗殆盡。


    過了10分鍾,本來應該查克拉枯竭而死的他,卻突然坐了起來,隻是一直捂著頭喘著粗氣。


    ......


    矢倉搖搖頭不在回想這些往事了。


    攤開手掌,一團水迅速從他手掌間匯聚出來,一會變成苦無一會變成水刀。


    “自己對於查克拉性質變化和查克拉形態變化似乎更加敏銳了,查克拉在體內的流動性似乎也更流暢了。”


    他想起原主臨死前研發的那個禁術,那個消耗了一個精英上忍全部查克拉的水遁忍術,效果也讓人歎為觀止。


    矢倉又閉著眼睛感受一下身體內那股超乎想象的查克拉,喃喃道:“以這樣的查克拉量,哪怕是那個禁術也可以用個十次八次吧。”


    “而且用這麽大的查克拉量作為支持,家族秘術水鏡術也能反彈更強的進攻。”


    在之前的封印過程中矢倉從頭到尾都保持著清醒,那個一直躁動不安的三尾在封印到他體內之後卻像個木頭一樣老老實實,讓這場花了大氣力的封印過程有種虎頭蛇尾的感覺。


    矢倉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能輕鬆調動屬於三尾的查克拉,三尾卻一點反應也沒有,讓他對這股查克拉能做到欲取欲求的地步。


    前世的資料結合他現在身體的特殊情況,他把所有的線索連成了一條線,終於明白了後世堂堂三尾人柱力為什麽會被一直會被幻術控製。


    “這個三尾似乎在我成為人柱力之前就被幻術控製住了。”已經可以號稱完美人柱力的矢倉苦笑道。


    矢倉坐了一會隻覺得腰酸背痛,趕緊又躺了回去,回想起穿越到這個身體的半年來經曆的風風雨雨,又昏昏沉沉睡過去了。


    ......


    不知道又睡了多久,矢倉迷迷糊糊睜開眼。


    “我似乎好久沒睡過這麽舒服的覺了,現在想想,當忍者這麽辛苦,前世動漫裏的忍者哪來的那麽多感傷悲秋。”


    也幸虧完全接收了原主枸橘矢倉的全部記憶,否則按正常人來說,突然就經曆戰爭指不定神經立馬就會出什麽問題。


    矢倉想著又掙紮著爬起來,先拿起了倚著床頭的綠梅杖。撐著手杖渡步到鏡子前,看著鏡子裏那個灰發紫瞳,臉上還有著一條長疤的少年。


    拿著比他人還高的武器,矢倉搓了搓下巴,感歎道:“長得這麽好看,卻親不了自己的臉。”


    “啊,好難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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