矢倉已經在封印空間呆了有一陣時間了,他好不容易安慰好暴躁的磯撫,又和磯撫說了些讓他自己都想吐的貼心話,才舍得出來。


    矢倉一睜眼,就看到戴著珊瑚麵具的栗霰串丸站在他麵前,僅剩的一條胳膊夾著縫針,手上拿著一個冰碗。


    看到矢倉醒了,栗霰串丸肩膀一抖,縫針後麵的細線纏了他胳膊一圈,讓縫針倒著垂在地上,然後才將胳膊伸直,將冰碗遞到矢倉麵前。


    矢倉一低頭,看見冰碗裏的魚湯,心裏一樂,“咱們也算是苦中作樂了,一覺醒來還能喝碗魚湯。”


    笑完也沒客氣,右手在板子上扣下一塊珊瑚弄成勺子的形狀,對著魚湯狼吐虎咽刨了起來。


    美中不足的是整塊珊瑚板子隨著海浪一晃一晃,讓不少魚湯撒在了矢倉身上,讓他有點心疼。


    沒兩分鍾他就喝完了一大碗魚湯,矢倉吧唧吧唧嘴,評價道:“剛抓上來雨的就是新鮮,味道真好。我就是有點擔心這水不會是哪個兄弟的水遁吧?”


    “熬魚湯的水是我特意收集的雨水。”栗霰串丸聽著矢倉的話一板一眼的回答。


    “嗯?”


    矢倉驚訝的抬起頭,剛才那話本來這就是他自己的日常吐槽,沒想過麵前的栗霰串丸能回答他。


    矢倉笑了笑,隨手把冰碗摔在珊瑚板上,摸了摸嘴巴。


    “再幫我拿一份魚湯,剛才的那份魚湯有點涼了,我想喝點熱的。”


    這挺過分的要求栗霰串丸聽完一句話沒說,扭頭就走了,矢倉也沒在意,拍了拍屁股站了起來。


    環顧四周,發現所有人都有事情幹,有的人正在用查克拉推著板子像湯之國前進,有的人用冰遁擋住拍向珊瑚板的海浪,還有的人時不時鑽進海裏驅逐遊過來的大型海動物。


    似乎除了那些睡覺的人,就隻剩下他一個閑人了。


    矢倉叫輪班的負責人鬼燈滿月過來,問道:“大概還有多久能到湯之國?天黑之前能到嗎?”


    鬼燈滿月估摸著時間,有點為難的說道:“不太容易,人人疲憊不堪,恐怕要等天黑了才能到湯之國了。”


    矢倉和鬼燈滿月談著談著,結果發現鬼燈滿月滿臉怪異的笑,還一邊對他使著眼色。


    矢倉一回頭看到栗霰串丸居然又端著一個冰碗過來了,瞧上麵冒著的熱氣,應該是剛做好就端給他的。


    矢倉看到鬼燈滿月滿臉的曖昧,抬腳就把他踹了好遠。


    “小兔崽子趕緊滾蛋,你知道個屁啊,就知道在那傻笑。”


    矢倉又接過了栗霰串丸第二次給他盛的魚湯,撓了撓頭發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栗霰串丸隻是把魚湯遞到矢倉手上,也沒等他說話就走了。


    矢倉看著他倒提著縫針走到珊瑚板邊上,然後把縫針往海裏麵一丟,隻是手腕輕晃,過了幾秒鍾一提手裏的線,縫針就串了幾條魚砸重重砸在了板子上。


    胳膊一抽收回細線,把縫針抓住,繼續重複之前的動作,沒過多久,板子上就多了一大堆魚。


    栗霰串丸魚捕的差不多了,顛了顛手上的長刀,用力把刀刺進魚堆裏麵去,也不見他有什麽動靜,反正纏在手上細不可見的銀絲卻不斷變少,全都順著縫針鑽到魚堆裏。


    栗霰串丸等手裏的銀絲全部放完,就手裏抓住了最後一點銀絲,食指在線上輕點了一下,之前鑽進魚堆裏的縫針又從另一頭飛回了他的手裏。


    栗霰串丸拇指和食指撚住尾巴的細線,掌心反握著縫針的刀把,隻是一拉,帶出來的銀絲卻纏著一塊一塊魚脊椎骨。


    矢倉嘴裏咕嘟咕嘟灌著魚湯,哪怕他眼高於頂,看著這一幕也忍不住感慨一句牛逼!


    一直候在旁邊的兩位雪之一族的美女忍者,將已經切好的魚片整整齊齊的碼在冰凍出的盤子上,將魚頭之類的東西小心翼翼的放進燒著水的紙鍋裏,避免魚刺把紙鍋捅破了。


    矢倉看著那些正在維持珊瑚板的忍者,迷茫的接過栗霰串丸端給他們的生魚片和魚湯,然後小心翼翼的說著謝謝。


    剛醒來不久的桃地再不斬剛好目睹了全過程,跑到矢倉旁邊羨慕的說道:“我早就聽說過栗霰串丸前輩的刀法之精妙可以被稱為霧隱之最,無聲殺人術也是忍刀眾裏最強的,今天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啊。”


    想到了什麽,他不岔的對矢倉抱怨:“那次戰敗的時候,栗霰串丸和無梨甚八前輩率領著奇襲部隊的近戰精英深入敵軍去為大部隊拖延時間,一時不查被那忍者偷襲砍掉了一條手臂。”


    “結果倒好了,那些托栗霰串丸前輩才勉強逃生的忍者,聽到了栗霰串丸斷臂的消息居然紛紛挖苦嘲笑。還有的人說什麽栗霰串丸前輩連個背鐵鍋的夥頭軍都打不過,簡直是貽笑大方...”


    矢倉斜了再不斬一眼,問道:“那場戰鬥結束後,栗霰串丸是什麽反應。”


    再不斬眯著眼睛想了下,“變得比之前陰沉了,當時隻要有人敢看他空空蕩蕩的左袖一眼,他就要暴起殺人。聽說好像殺了5,6個人,搞得部隊裏對他怨氣衝天,更是沒人記得栗霰串丸的左臂是保護他們才斷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還後怕:“我當時剛從茶之國調到波之國來,根本不知道這些事情,我第一眼見他的時候,他身上環繞的那種殺意都快凝成實質了,哪怕是我都想躲他遠點。”


    再不斬突然一拍腦袋,“我想起來了,我當時見到他的第一眼就將注意力集中到他的左袖上,我當時還為他感到不值得,那縫針少了隻手臂威力恐怕要大打折扣的。”


    矢倉眉頭一皺,“你盯著他的左臂他沒殺了你?”


    再不斬也納悶呢,“我當時不知道啊,還看了半天,後來我注意到其他那些忍者看我的詭異眼神,我才意識到舉動不妥。”


    他回憶著說:“當時栗霰串丸也看到我在盯著他的手,他向我走過來的時候,風霾隊長都把苦無摸出來了。”


    “結果他隻是站到我們5米之外的安全距離,問我們是不是枸橘矢倉的人。聽到我確認之後,還叫我有時間可以去找他學習無聲殺人術,我當時還在疑惑栗霰串丸什麽時候和大人你關係這麽好了。”


    聽到這,矢倉突然反應過來了為什麽栗霰串丸對他的態度這麽好了。別人可能不知道,可栗霰串丸畢竟在前線大營裏也是一號人物,矢倉之前的任務報告他應該也是清楚的。


    砍了他一條手臂,讓他遭受侮辱的古介,在半個月之後就慘敗在矢倉手裏。


    雖然不是他自己親自報的仇,但他依舊是感激矢倉的。


    所以他才會在這個珊瑚板上麵對矢倉顯得那麽恭敬,又加上剛才救命之恩,情上加恩,讓他也繃不住那份高冷的氣場了。


    矢倉心裏暗道:“難道我們出征前,他倆對我說在戰場上會好好照顧我的話還是認真說的?我還誤會他們了。”


    “那我現在還要不要告訴他,我並沒有打算殺掉那個古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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