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這個職業天生的定位,就決定了他們並不適合進行大規模團戰。


    大規模團戰雖然提升了他們忍術的傷害,但也讓忍者失去了靈活性和隱蔽性這兩個最大的優點。


    在軍陣中,你麵對進攻的辦法隻有兩種,第一種是服從指揮官的命令使用組合忍術抵擋,第二種就是拿兵器硬擋,擋不擋得住就聽天由命了。


    衝鋒上前的忍者其實和普通人沒什麽區別。


    麵對著茫茫劍雨,如果在其他地方身邊沒有人,那麽忍者可以豎起土遁,或者身法騰挪躲避,也可以躲在樹後麵、跳到天上、甚至鑽進海裏。


    但在大部隊裏你並不能單獨釋放土遁,因為那樣會破壞軍陣,甚至造成誤傷。


    你也不敢鑽進土裏,更不會有往天上跳這個想法,天上無處借力的忍者在戰場上就是活靶子,沒有人願意那麽做。


    細數湯之國木葉和霧隱的所有戰鬥,像霧隱這次的兵團進攻也是第一次。


    橫在霧隱大營和湯之國大營之間的樹林,對於雙方來講是最完美的戰場。


    潛伏,偷襲,暗殺,做陷阱,盡量減少正麵作戰,這才是忍者應該有的戰鬥方法。


    矢倉在選擇了兵團作戰的策略後,也就選擇了能將集體力量釋放到最大的辦法——組合忍術。


    於是就出現了眼前的一幕。


    肆虐的洪水夾雜著大樹和石塊奔流而下,翻騰洶湧的洪水像一頭發怒的雄獅對著木葉防線狠狠撕咬下去。


    木葉雖然被衝垮了防線,但還是有些實力強大的忍者勉強爬出水麵,可還未等他們掙紮著起身,就被咆哮的水龍咬住狠狠砸進水裏,生死不知。


    雨夜中,木葉指揮猿飛新之助狼狽的衝出營帳,而迎接他的就是不遠處的滔天巨浪。


    “他們...他們是瘋了嗎?”


    猿飛新之助臉色發白,看著天災一般的洪水顫抖說道,隻有人正麵那洪水,才能感受到其中蘊含的可怕力量。


    “沒時間考慮那麽多了,現在必須解決這個洪流,我已經想到辦法了。”


    已經在營帳裏的奈良鹽山大聲喊到,聲音透著一股歇斯底裏。


    他語氣急促,“山中,用心轉身之術連接所有忍者,把土牆的印交給他們,所有人共同結土遁擋住洪水。”


    “我盡量。”


    頭上罩著擴容器的山中點了點頭,深呼一口氣,動用全身的查克拉,用心轉身連接到了木葉大營裏的所有忍者。


    上千名忍者依照著山中在腦子裏帶著他們結的印,終於在洪水到來之前結印完成,上千名忍者在大營前麵站成一排,雙手拍地,大喝道:


    “土遁·萬裏土流壁!”


    轟轟隆隆的洪水撞在了如萬裏長城般高大的土牆上,轟轟隆隆的拍打著土牆的同時,也最大程度的震撼著木葉忍者的心。


    他們是真怕擋不住著洪水,將整個營寨都被卷走了。


    其實麵對洪水也有很多解決辦法,比如說木葉所有的土遁忍者使用忍術將大營所在的土地拔高一大截,也能擋住洪水。


    但不管是哪個忍村在安營紮寨的時候都會對地下的土壤施加封印術和結界術,因為比起這個大洪水他們更害怕的是別人給他們搞個大地震把整個軍營都震垮。


    萬裏長城在堅持了好長一段時間之後轟然崩塌,但大水也被它擋在了木葉轅門前,隻有少量水覆蓋在地麵上,剛剛沒過膝蓋麵。


    “鹽山,我們成功了,你可真是一位了不輕...”


    猿飛新之助鬆了一口氣,反身折回營帳準備誇讚一下奈良鹽山,可他掀開帳簾剛進去的時候,臉上的喜悅卻僵住了。


    因為他看見奈良鹽山真單膝跪地扶著山中,滿臉痛苦。


    猿飛新之助不敢多想,快步上前用食指中指答在山中的的脈搏上,那裏一點跳動都沒有了。


    “死...死了?”


    猿飛新之助不可置信的退後兩步,用力咽了一口口水,顫聲問道:“怎麽死的?”


    奈良鹽山默默站起來,平靜的說道:“他本來就不是什麽強大的忍者,借助儀器勉強連接所有忍者,等眾人結完土遁的印,就查克拉衰竭而亡了。”


    奈良鹽山將儀器從山中頭上取下來,然後把山中放平。


    看著山中的屍體,他語氣低沉說道:“他死之前,一聲沒吭。”


    看著他這副樣子,猿飛新之助也有點難過了,安慰道:“他是為木葉村而死的,他是個英雄,鹽山你也別太難過了。”


    “我應該難過的...我當然應該難過,他是因為我的命令而死的,隻不過現在不是難過的時候,等殺了這些霧隱的垃圾,我再去他的墓前看他。”


    說著,他就要就要往外走,猿飛新之助一把拉住他,“你幹嘛去,現在這個時候你身為軍師可千萬不能衝動。”


    奈良鹽山甩開他的手,歎道:“山中都死了,我呆在指揮部還有什麽用,隻能去前線觀察戰況,然後重新製定戰術。”


    說完,頭也不回的出了營帳,猿飛新之助呆了一下,反應過來,趕緊追了出去。


    而這時,霧隱的先頭部隊已經在洪水的幫助下,毫發無損的衝到了木葉跟前。


    霧隱一方4人為一組,3組為一隊,一組人釋放忍術,一組則扔貼著起爆符的苦無,剩下的一組則在隊長的帶領下手持忍刀近身搏殺。


    忍術破開敵陣,封木葉忍者的走位,刀手跟上,常年在霧隱搏殺的他們在近身廝殺上比木葉還高上一線,幾人刀劍配合起來,在對受傷的木葉忍者補刀,起爆符苦無的小組在後策應,負責分隔戰場,阻擋支援。


    雙方交手的一瞬間,霧隱的忍者居然取得了不小的優勢,在各處分隔的局部戰場上掀起了一陣陣殺戮風暴,瘋狂的絞殺著木葉部隊。


    權兵衛身為指揮衝鋒在前,沐浴著紅色的鮮血,泛紅的雙眼中透露著老辣的神采。


    在他刀下,居然沒有一合之敵,手中長刀揮過就必然會有一顆人頭高高拋起,一道血箭噴灑出來。


    染血的衣服已經完全看不出之前的樣子了,凶悍的他帶著隊伍準備徹底撕開對方的防線。


    ......


    裹著黑袍的“矢倉”看著這一幕沉默不語,他知道戰鬥突然打成這個樣子不是因為那個大水遁。


    忍界大戰中很少是有戰爭是因為一個組合忍術勝利的。


    雖然他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但他也感覺出來是對麵木葉的指揮係統出了問題,導致最前麵的木葉部隊都是各自為戰。


    他又看到衝在最前麵的權兵衛被一個手持拳刃的年輕忍者擋住了腳步。


    “那就是木葉的指揮猿飛新之助嗎?”


    “時機差不多了,無梨甚八那裏也該行動了。”


    隨著他雙手結印,手上的一張符紙化為黑灰隨風飄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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