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要秘不發喪?”蒙不萌震驚了,“他可是你的父親!”


    長公主笑道:“那又怎麽樣?現在他可不能死呀!你是新晉的王妃!現在你嫁給誰誰就是王!我要你現在就嫁給座獅王!”


    蒙不萌道:“你說的隻是一個郡王或者一個縣王吧!豈能是我一個和親公主所能嫁的?怕他消受不起!”


    長公主笑道:“你隻管配合著嫁了吧!回去,辰國定是沒了你的容身之處了!我可是知道你的所有底細。說理也是十分的好笑,你一個要做皇後的人,怎麽就去劫親了?還是劫的和親的親!哈哈哈哈!你說你是不是作死!你以為,你回去還是蒙家的嬌嬌女?哈哈哈哈!你做夢!現在,你就是被我扣在宮裏的人!我叫你跟誰在一起你就得跟誰在一起!”


    眼前這個女人就像是一個老妖婆一般。


    笑得瘋狂驕縱。


    蒙不萌聽了她的話被震驚住了,很快恢複理智說道:“我就是辰國的公主!洛鴻公主!”


    長公主笑道:“你們在辰國的一舉一動全部在我的掌握之中!我全部都知道了,容不得你狡辯的!總之,我隻是告訴你,你要嫁給的那個男人叫座獅王!”


    蒙不萌說道:“這個人,跟你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吧!比你親弟弟還要親?是你的兒子吧!”


    長公主怔了證,很明顯,她沒有想到蒙不萌知道這個人就是她的兒子,“既然你猜到了,那也好,今日是個好日子,你就打扮打扮吧!”


    她一個揮手,一群人便進來了。


    一個為首的說道:“王妃娘娘,請梳妝吧!”


    蒙不萌對那長公主問道:“坤呢?我帶來的人呢!”


    長公主微微一笑:“辰國給的嫁妝單子上送來的宮女五百名,侍衛三百名。其中,並無一個叫‘坤’的人!”


    蒙不萌驚道:“你把他們弄到哪裏去了?”


    長公主笑道:“並不知情!”


    說完揚長而去。


    蒙不萌怔了證,莫非那坤已經糟了毒手?


    不可能!


    坤的身手豈是一般人能拿得住的!


    可若是下毒呢!


    不對不對!坤也是用毒的高手!一般的毒豈能拿得住她!


    可強中自有強中手……


    蒙不萌呆坐著不知坤怎麽樣了。


    一邊的宮女催促道:“王妃娘娘!還請不要難為奴婢!”


    蒙不萌看著那十幾個手裏捧著嫁妝嫁衣的宮女,那是一套新的嫁衣。


    梳妝打扮之際,宮人宮女都很少說話,隻是精心的給蒙不萌打扮著。


    在戴鳳冠的時候,蒙不萌問了一句:“那座獅王脾氣秉性怎麽樣呀?”


    一個年歲大一些的宮女巧舌說道:“好呀!座獅王是咱們巴國最好的公子!他人品十分的貴重!巴國所有知道座獅王的小姐們都愛慕咱們這位座獅王!光說王妃娘娘是不知道的!隻需要見上一見才知道呀!”


    蒙不萌一聽心裏便涼了半截,她知道這個座獅王不僅品行惡劣,還會沾花惹草,怕是外麵的風流債是不會少的了,往後啊,隻需要顧全自己,能跑就跑,不能跑就忍著吧……


    打扮完畢,蒙不萌便很聽話的跟這他們走。


    還是那個老宮女說道:“今天不光是你和座獅王的婚禮,還是座獅王的登基大典呢!”


    蒙不萌驚訝道:“一個外孫接管王位?那王子呢!以後他回來了怎麽辦?”


    老宮女掩嘴笑道:“我的王妃娘娘呀!這個是大王的意思!大王說要讓誰登基,自然就是誰登基呀!跟誰是外孫誰是兒子可沒有關係!有咱們大王呢!”


    蒙不萌看著那個老宮女,老宮女都是一副自然的模樣。


    沒錯!果然是不知道的!


    那長公主果然是把消息藏的密不透風!


    居然連一個宮女都不知道!


    可……


    可那太醫不是知道麽!


    蒙不萌想到這裏不由得冷笑了一聲。


    一個太醫而已!弄死不就不知道了麽!


    一個王子!


    她的親弟弟尚且能下得去手,何況是一個莫名其妙的太醫呢!


    隻可憐那太醫,能進的了宮的,一定是千錘百煉出來的。


    可憐了他那一身醫術了。


    那老宮女說道:“娘娘,今日那新帝登基,下午才會拜堂成親麽,咱們就先去座獅王府!”


    蒙不萌道:“現在去座獅王府做什麽!新帝登基之後就是皇帝了,大婚還要去王府,這名不正言不順呀!”


    幾位宮女相互看了幾眼,說道:“還請王妃娘娘上轎吧!”


    蒙不萌忽然就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總歸也就是一死吧!可自己這個身手自己也了解,若說打架,那肯定是不行的,可論起逃跑,怕是沒有一個人能頂得過她的!


    退一萬步講……不是還有一個隱士麽!


    嘻嘻~


    她便真的上了轎,被嗚嗚泱泱的一群人一並給抬到了一個大宅子裏麵。


    那大宅子被一團紅色給裝飾的特別的喜慶。


    蒙不萌在心裏暗罵,這可是死了姥爺的人啊!


    昨天剛死了姥爺,今天就披紅掛綠的要結婚!真是……


    蒙不萌心裏鄙夷,麵上微笑。跟一個十分有心計的姑娘一樣。


    被帶到一個房間,至於一個侍女在。


    蒙不萌想要跟那個侍女攀談,便笑道:“你是這個王府的人麽?在誰的手下當差呀?”


    那侍女原本就是一個灑掃的小侍婢,一聽王妃這麽問她,便也想要攀個高枝,便殷勤的很說道:“娘娘,我叫寶兒,原本是擺弄花草的,掌事的說我花草弄的好,便賞我到屋裏來的。”


    蒙不萌笑道:“果然是個伶俐的孩子,你們這裏結婚都有什麽風俗呀?給我講講吧!”


    寶兒說道:“這民間的風俗與宮裏的不一樣,王府的規矩倒是跟咱們民間的差不多,娘娘隻需要放寬心,沒有太多的規矩,娘娘又是新來的人,等到時候,自然是有人來教娘娘的!”


    蒙不萌“嗯”了一聲。


    便在屋裏等啊等啊……等啊等啊……


    一直等到天黑。


    也沒有一個人來。


    更別提新郎人了。


    蒙不萌有些累了,便問那寶兒,“你們的風俗都是夜裏十二點結婚麽?”


    寶兒說道:“這個……不是……”


    蒙不萌說道:“這冠子也太重了,累的脖子疼。”


    寶兒說道:“娘娘,您獨子餓不餓?寶兒給娘娘找些吃的吧!”


    蒙不萌點點頭。


    那寶兒出去了一會便回來了,手裏捧著一盤綠豆糕。


    寶兒笑道:“娘娘,這個綠豆糕可好吃了!廚房一共做了八塊,我給娘娘都拿來了。”


    蒙不萌笑道:“這綠豆糕倒是做的精致,你從早上到現在也沒有吃東西吧!一起吃吧!”


    寶兒高興的都不好意思了:“嗯嗯!”


    一邊說著一邊拿起一塊就往嘴裏塞,連著吃了兩塊,大約是有些噎著了,有拿起茶壺來倒了一碗茶喝了,喝完順了順,說道:“哎呀!這茶水是涼的!等我去裝一壺新的來!”


    蒙不萌笑道:“不著急。”


    寶兒吃了點心喝了茶,跟蒙不萌說道:“外麵出了一件大事了!”


    蒙不萌道:“什麽大事?”


    寶兒說道:“外麵死了人了,不知道是王府裏的誰死了,連那紅布都掛成白色的了!難怪咱們王爺沒來,大概死的也是比較重要的人,王爺大約是忙著辦喪禮去了。”


    蒙不萌拿起一塊綠豆糕,她現在一見著糕點就會想起從前在那王宮裏麵,那天晚上那個少年給她的那一盤子糕點,真的是要多難吃有多難吃!


    自此對糕點就一點興趣都沒有了。


    隻是現在實在也是餓的難過了,便想要吃。


    這糕餅果然是硬硬的,一點食欲都沒有!


    往嘴邊一送,忽然就覺得氣味不對了。


    便問那寶兒:“你這個糕點是自己拿的還是別人給你的?”


    寶兒說道:“是廚房的小幫工給我的,說是專門給新娘子準備的!”


    蒙不萌細細的聞了聞那味道,蒙不萌記得從前那坤的藥草裏麵有一味就是這個味道,隻是這個味道有一些淡淡的,又被綠豆糕的香甜壓製了一些,便有些聞得不太確切,一時又想不起是哪一種藥草。


    她仔細的想了想,還是想不出來,便跟寶兒說道:“寶兒,你先不要吃了,這個點心的味道有一些奇怪。”


    寶兒手裏還拿著一塊,因為剛才吃了兩塊有些噎著,現在這第三塊正慢慢的吃著。


    聽蒙不萌這麽一說,說道:“奇怪麽?沒有什麽奇怪的呀!新作的糕點,吃起來很香呢!”


    寶兒滿不在乎的又咬了一口說道:“娘娘,您也吃呀!你看都要被我一個人吃光了,我是窮人家的孩子,還是第一次吃這麽好吃的點心呢!你吃呀!沒有壞!這味道很好呀!”


    蒙不萌想著大概是自己多慮了,畢竟這味道還是很香甜的,隻是裏麵隱隱約約的夾雜這一股子,這味道一聞起來就讓她想起了坤。


    蒙不萌也十分的無奈。


    便放下了手裏的點心。


    忽然,這大門被一把推開,闖進來一個絕色的女子,也是一身紅衣,頭上烏雲般的青絲有些鬆散。


    她一進門,見到裏麵的蒙不萌吃驚不小。


    蒙不萌站了起來。


    那寶兒一心護主,便站在蒙不萌身邊一副要保護蒙不萌的架勢。


    那女子看著蒙不萌冷笑一步一步逼近蒙不萌說道:“你就是座獅王要娶的女人?辰國的和親公主?”


    蒙不萌點頭麵帶微笑說道:“正是!”


    那女子忽然尖聲笑了起來:“哈哈哈哈!我得不到的人,你也休想得到!”


    蒙不萌心下有些不解,可一個轉念便明白了。


    蒙不萌說道:“你是那座獅王的……”


    “沒錯!”那女子說道,“他說他要娶我的!可居然為了你負了我!我這一生的清白全被毀了!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


    那女子十分的淒厲。


    蒙不萌有些不知所措,跟那女子說道:“你既然喜歡他,等我成婚之後便讓他納你進門,你也不必擔心自己這聲譽被毀。”


    女子笑了。


    這一笑竟然十分的動人。


    隻是轉瞬之後,那笑便變得十分猙獰。


    “納我入門?我做妾?”那女子笑著笑著便哭了,“我堂堂一個貴胄的小姐,竟然要進門做小妾?我怎麽能丟得起這麽人呢!我怎麽能讓我的父母家人跟著丟臉呢!我不!哈哈哈哈!我不!”


    蒙不萌道:“你在婚前,沒有婚約也沒有告知父母,便失了清白,可見你是真心喜歡的吧!”


    那女子點頭,淚水留了一臉,雙目失神,直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說道:“我自然是真心喜歡的!我拿自己的命去喜歡他!可他卻辜負了我!原本說要娶我為妻的!可居然要娶你!……”


    那女子還想要說什麽,忽然身後來了一群衛兵直接將女子拖了出去。


    一邊拖著一邊叫起來:“抓到了!刺客抓到了!”


    那女子手裏忽然多了一把刀,一下子便紮在拖著她的那個衛兵的肩膀上,一下子鮮血噴湧而出,那衛兵忍著疼,死活不放手,跟著的幾個衛兵見那女子張牙舞抓手裏尖刀亂舞,竟沒有一個敢近身的。


    最後連那個抓著她的衛兵也實在忍不住疼,便鬆了手。


    那女子得了空,趕緊跑了……


    蒙不萌看著心驚。


    寶兒還一副母雞保護小雞的動作。


    寶兒說道:“娘娘,我肚子疼。”


    一邊說,一邊將手裏的半塊綠豆糕塞進嘴裏。


    蒙不萌道:“你年紀小,沒經過什麽事,估計是剛才被嚇著了。”


    寶兒一邊嚼著嘴裏的半塊綠豆糕一邊捂著肚子說道:“大概是!但是真的好疼啊!”


    蒙不萌說道:“你想去廁所麽?”


    寶兒搖搖頭,豆粒大的汗珠已經在往下滴。


    蒙不萌見他臉色撒白,便說道:“我給你試試脈!”


    便扶著寶兒坐在椅子上。


    寶兒咽下嘴裏的綠豆糕,便十分的虛弱了,跟蒙不萌說道:“娘娘,真的好疼啊!娘娘,你真好!”


    蒙不萌說道:“你閉嘴!”


    蒙不萌一搭脈象,如脈在筋肉間連連數急,三五不調,止而複作,如雀啄食之狀稱雀啄脈;如屋漏殘滴,良久一滴者稱屋漏脈;脈來乍疏乍密,如解亂繩狀稱解索脈。


    蒙不萌一下子眼淚就流了出來。


    她死死的盯著那一盤子綠豆糕,想起了從前那一味藥草的名字——斷腸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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