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當空,海風撲麵,周芷若站在甲板上,看著一望無際的海麵,芳心內思緒翻騰,就像這大海波濤一般。


    張雲霄從後麵抱住她,叫了一聲:“芷若!”


    周芷若身子扭動,急道:“幹什麽!快放開,讓人看見多不好!”


    張雲霄笑道:“放心,有人過來我會知道的。”


    周芷若回過身,推開了他,道:“你還說!我還沒問你,小昭是你婢女也就罷了,這個殷離又是怎麽回事?你……你從哪裏招惹了人家姑娘!”


    “她是我的表妹,隻是在小時候見過麵。”


    周芷若臉蛋一紅,道:“那她怎麽那麽說話,我看分明就是吃醋的模樣!”


    張雲霄又上前摟住她的纖腰,低聲道:“怎麽說話呀?”


    周芷若捶著他的胸口,道:“你這壞蛋!明知故問。我看要是驅逐了蒙元,你當了皇帝就會三宮六院、妻妾成群,遲早忘了我這個漁家女。”


    “怎麽會,哥哥疼你還來不及呢,哪裏會忘記呢?”張雲霄不知道周芷若這是試探他還是缺乏安全感,索性一邊說起情話,另一邊雙手在懷中佳人身上開始遊走。


    周芷若象征性地掙紮了一下就不動了,隻是氣喘籲籲道:“你......你就來欺負我。”


    張雲霄“嘿嘿”一笑,低頭堵上了懷中少女的櫻唇,周芷若頓時動情的配合起來。


    片刻後,小昭的聲音傳來:“公子爺,床褥鋪好了,安歇去吧。”


    周芷若趕緊掙脫張雲霄的懷抱,就要轉身。可是身子一軟,差點跌倒在地,張雲霄連忙扶住,周芷若瞪了他一眼,背過身不敢看小昭。


    他早就聽到小昭的腳步聲,可是沒想到她竟會跑來壞自己好事,看著一邊偷笑的小昭,張雲霄惡狠狠的道:“今晚留下來暖床。”


    這下小昭羞紅了臉,隨即驚慌失措道:“周姑娘在這呢,你怎麽就胡言亂語?”說完小腳一跺,快步逃離了甲板。


    這時周芷若已經轉過身,瞪大了眼睛望著他。張雲霄尷尬不已,悻悻開口:“那個,我隻是開個玩笑。”


    周芷若望著他的眼睛,好一會兒才低聲道:“你是明教的教主,又是武林盟主。便是三妻四妾也是平常,有個丫鬟暖床又有什麽出奇?”


    她這是真心話還是反話?張雲霄不知道怎麽應對,就聽對方聲音又是響起:“小昭、殷離也就算了,若你以後喜歡上哪家姑娘,能提前告訴我一聲麽?我也好準備把人迎娶進門。”


    咦?這是把正宮的位子定下了?難道她是想當皇後?張雲霄微一思索,上前一步把周芷若抱在懷裏,道:“好了,以後都聽你的。”


    周芷若沒有回答,隻是用力的摟住了他的脖子。望著眼前洶湧的波濤,張雲霄心潮起伏不斷。


    行了幾日,等到隱隱看見了大陸的海岸線,眾人一片歡騰。正在這時,前方出現一支十艘戰船的船隊,船上大旗繡著一個“明”字。


    “是我教人馬,不知道是誰主事?”殷天正振奮說道。


    楊逍笑道:“鷹王,這在海上不過幾天就受不了了麽?”


    “廢話,這船上顛簸哪有陸地好。教主,我們打出旗號嗎?”


    張雲霄道了聲“好”,殷天正便吩咐掌旗使打出教主旗號。


    對麵的船隊也見到了張雲霄的船,正警惕間便見旗幟升起,頓時揮旗示意,接著加速趕了過來。


    兩方匯合,原來是範遙帶領船隊迎接,等他稟告這些時日發生的事情,張雲霄才知道:明教和六大派共棄前嫌、互相照應,已經在中原大地上掀起了一陣反元浪潮。


    蒙元麵對此起彼伏的起義,一時間疲於應付,導致天下烽煙四起,眼看著偌大一個帝國就要分崩離析,這可真是好消息。


    眾人在鎮上好好歇息了一天,張雲霄命黛綺絲、殷天正等人留在粵地吸收力量壯大明教,他和小昭、周芷若、楊逍繼續北上。


    他這次打算去光明頂總壇整合力量,將明教各地的人馬都帶到南方起事。


    明教義軍發展迅猛,浙東南已為明教所控,張雲霄等人一路行來,每處都有教中頭領率隊迎接,雖不及帝王排場,但那千人恭迎的場麵,確足以的快慰平生。


    楊逍見明教勢力已如此之大,比之當年陽頂天在時,強盛了不知多少倍,頗感喜慰振奮。


    這天,他們來到了襄陽。襄陽古城的南、北、東三麵環水,易守難攻,自古就是軍事重地,素有“鐵打的襄陽”之稱。這也是一座充滿故事的城池。


    既然路過這裏,張雲霄便命楊逍帶人在城外尋找獨孤劍塚之所在。不過兩日功夫,便有教中弟子前來稟告說發現蹤跡。


    張雲霄帶著眾人一路趕去,一路上樹木蒼翠,山氣清佳,邊走邊觀賞風景,行了裏許,來到一個大山洞前。


    待他踏步進入,眼見洞中黑黝黝地,旁邊小昭拿了火把進來,他發現這洞其實甚淺,行不到三丈,已抵盡頭,洞中除了一張石桌、一張石凳之外更無別物。


    他仔細一瞧,洞角有一堆亂石高起,極似一個墳墓,心想:看來這便是一代宗師獨孤求敗的埋骨之地了。隻是楊過怎麽沒有造個墳墓,難道是不願打擾逝者?


    一抬頭,見洞壁上似乎寫得有字,隻是塵封苔蔽,黑暗中瞧不清楚。接過火把,伸手抹去洞壁上的青苔,果然現出三行字來,字跡筆劃甚細,入石卻是極深,顯是用極鋒利的兵刃劃成。看那三行字道:


    「縱橫江湖三十餘載,殺盡仇寇,敗盡英雄,天下更無抗手,無可柰何,惟隱居深穀,以雕為友。嗚呼,生平求一敵手而不可得,誠寂寥難堪也。」下麵落款是:「劍魔獨孤求敗。」


    張雲霄將這三行字反來覆去的念了幾遍,雖早有所料,但身臨其境,亦是體會到了其中的寂寞難堪之意。


    低回良久,舉著點燃的枯枝,在洞中察看了一周,再找不到另外遺跡,更別提什麽獨孤九劍了。


    待他仔細一回想,頓時記起那劍塚應該在山後不遠處,於是邁步出洞。


    小昭見此問道:“公子,這裏不是你要找的地方嗎?”楊逍、周芷若也把目光投向他。張雲霄道:“是這裏,但還需要到後山去看看。”當下帶著幾人往後山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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