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縣令長不理會她,一心淨給知府大人點頭哈腰。白氏一臉詫異看著知府大人,好奇到底是何人能讓縣令長如此低賤地彎著腰。


    她又轉頭看向葉伯父,葉伯父瞪了她一眼,轉頭微微彎腰,抬手抱拳問道,“不知道,內人犯的,到底是何罪?”


    知府大人睨了他一眼,“你讓她自己道來!”


    葉伯父轉過頭看著白氏,正好迎來她求救般的視線,葉伯父眼中的擔憂流露出來,難道是死罪?


    經過這一番眼神交流,白氏差不多得知,公案上坐著的,是官職比縣令長大的多的人,自己怕是惹不得!


    她回頭狠狠地剜了葉韻一眼,定是這賤蹄子去告的狀,白氏攥緊了衣擺,凶狠的眼神恨不得將葉韻碎屍萬段。


    她眼珠子一轉溜,又想了些餿主意出來。


    隻見她淚眼摩挲,抬手假惺惺抹著淚:“大人,你是不知道,奴家將這丫頭撫養成人,誰知道後來,她......”


    “住口!滿嘴胡話!”


    白氏還沒說完,便被知府大人打斷,“事情原委,葉韻已經跟我說過,你不必再謊話連篇,說的天花亂墜!”


    他說著,提高了聲音。


    “你多年來對葉韻,葉離姐妹進行虐待,此次還上報衙門誣陷葉韻,白氏!你可知罪!”


    一瞬間,虐待,誣陷等罪名就像一頂帽子般,扣在白氏頭上,承重的壓的她抬不起頭。


    “來人,重打二十大板!”


    白氏慌了,她驚恐地望著知府大人,抖著嘴唇久未出聲。


    等到她反應過來那一刻,她像瘋了一般,這個人撲向葉韻,伸出兩隻手抓住她的脖子。


    “咳咳.....”葉韻呼吸困難,拍打著白氏的手,誰知她變本加厲,越掐越緊,嘴上還呢喃著,“我要殺了你.....


    我要殺了你!”


    一旁的侍衛見不對勁,趕忙拉住白氏,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她拉開。


    被拉開的白氏不甘心,手腳並用,拳打腳踢掙紮著還要衝著葉韻去。


    終於被放開的葉韻撫著自己的脖子,猛吸了幾口空氣,絲毫沒有注意白氏迎上來的腳。


    果然,腳掌正中葉韻腹部,她向後仰了過去。


    “還不速速拉出去!”知府大人見狀,猛的用力拍著桌子,“嘭”的一聲,震懾地白氏不敢再有動作。


    葉離忙扶起葉韻,回過神的葉韻眼神冷似冰塊,看著白氏被拉出去,“嘁”地笑出聲,而那冷似冰霜的眼神轉瞬即逝,再轉過頭時已是一副無辜模樣。


    縣令長滿臉為難地看著被拉出去杖打二十大板的白氏,知府大人睨了他一眼,陰陽怪氣說道:“看著金主讓人拉走,心中不甘?”


    被這麽敏感的問題問住,縣令長連連搖頭:“小的怎敢.....”


    “那還不把許雲放出來!難道還想打死無辜的人不成!?”知府大人一聲大吼,葉韻看到縣令長微微一顫。


    他這才下令讓人講許雲拉來。


    許雲被人攙扶進來時,葉韻看著被抽打的遍體鱗傷,奄奄一息的許雲,紅了眼眶。


    她抖著手摸著許雲的臉,這樣一具血淋淋的人,虛弱地直接倒在了葉韻肩膀上。


    葉韻不敢相信,僅僅半天時間,這些人竟然如此沒有人性,將一個活生生的男人,折磨成這樣。


    心中的怒意油然而生,她回過頭瞪著縣令長,眼底的火焰不斷燃燒,拳頭攥的爆出青筋。


    “你們衙門,就是這麽辦事的麽......”


    葉韻已經氣的聲音發顫,她抬起手指著縣令長“你!虧你還讓人尊稱你一聲縣令長,沒想到也是個拿了錢就聽人指示任人宰割的貪官。嗬....縣令長?你不配!”


    葉韻氣的哭了,眼淚裏含有對許雲的心疼,還有對這種腐朽社會的失望。


    她想念在21世紀那個靠憲法規定辦案的時代,在那裏,怎會有此般慘無人道的處置。


    “不分青紅皂白隨意處置他人,怎麽?好玩麽!?”說到最後,葉韻用怒吼來宣泄自己的情緒。


    一旁的葉伯父聽了葉韻的哭訴,大概明白了來龍去脈。


    他也被遍體鱗傷的許雲震驚的一動不動,他想不到,想不到白氏竟如此心腸歹毒!


    屋外傳來大板拍打在的白氏身上發出的“啪啪”聲,夾雜著白氏的慘叫聲,不絕於耳。


    許雲靠在葉韻身上,看著她這般為自己討公道,他緩緩抬手,撫住她的臉。


    感受到許雲手掌帶來的觸感,葉韻忙低下頭,我住他的手,“許雲,我們回家!”


    說著,她就欲將他從地上拉起來,無奈男人的體型本就比她大,這下這個人是虛脫的,重心全部壓在葉韻身上。壓的葉韻險些站不住。


    葉伯父連忙走過來幫忙撫住許雲,“我有馬車,讓他捎你們一程。”葉伯父命令般說完,不等葉韻有所反應,攙扶著許雲走了出去。


    葉瑤見自己父親對母親坐視不管,心中有些難受與不甘。


    而門外剛承受完二十大板的白氏也是躺在木椅上奄奄一息。


    葉瑤跑過去蹲在她身旁,“娘!你放心,我一定不會放過葉韻那個賤人!”


    馬車將葉韻他們送回了家,葉伯父深感歉意,“韻韻啊,這是伯父的一片心意,收下,隻要你伯母....我自有打算,不會讓許雲白白受苦。”


    葉伯父遞給葉韻十兩銀子,葉韻推回去,擺擺手,“不行,我不能收。”


    葉伯父實在過意不去,歎了口氣,“哎...你伯母她......”他頓了頓,不再提白氏,“你就收下吧!不然伯父心裏過意不去,你拿著這些錢,替許雲好好治治!”


    他強硬塞到葉韻手心,轉身離去,不給葉韻留說話的餘地。


    葉韻隻好收了起來,轉身進了屋子。


    葉伯父回到葉府,徑直走去了書房,坐在他那木檀桌旁,命小廝拿來紙筆,低頭寫著什麽。


    不一會兒,他放下手中的筆,拿起紙張去了房中。被打的昏厥的白氏剛醒過來,葉瑤正在喂她喝藥,小胖子坐在床沿看著自己的母親。


    葉伯父坐在一旁,靜靜地等待葉瑤放下手中的碗,冷漠地看著趴在床上的白氏。


    白氏現在不敢麵對葉伯父,她知道這次是自己理虧,這些年來以自己對葉伯父的理解,他斷然不會輕易原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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