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並未出現,由太監直接將她帶入後宮,直接進了皇貴妃的寢殿,葉韻韻也不客氣,直接在床榻旁坐下。


    一旁的宮女險些開口,被隨行的太監止住。


    葉韻韻餘光將這些收入眼底,也懶得敷衍,她剛剛從牢獄之中出來,渾身疲憊,連飯都未曾吃,能夠來看診便已經是她最後的善良。


    “準備一套的銀針,一盆熱水,一個瓷碗,在讓禦廚準備幾道清粥小菜。”


    太監聞言,委婉詢問,“不知這和給皇貴妃解毒有何關係?”


    葉韻韻瞥了他一眼,直接反問,“一個人若是一日未曾吃飯可會餓?”


    太監深思片刻,暗想:這皇貴妃整整昏迷一日,若是被救醒定然會餓,他怎麽未曾想到這一層。也不管其他的,直接出去準備。


    銀針來了很快,葉韻韻將床上女人那纖纖玉指抬起,將其中一根銀針紮入指心,那微微泛黑的血滴便流進事先準備好的瓷碗之中。


    異能因為牢房陰森潮濕的原因根本無法使用,如今也隻能靠她自己了。她將三指放在脈搏上,脈象紊亂,氣息不穩,明明就是簡單的氣虛症狀,可為何會久睡不醒呢?


    “葉姑娘,熱水來了。”


    葉韻韻將瓷碗拿到桌上放置的水盆旁,將血滴倒進去,那滴血竟將周圍的水迅速染黑,顯然是中毒之症。


    周圍的太監宮女紛紛退後,眼底帶著驚恐。


    此毒太過詭異,時至今日葉韻韻都未見遇見過,實在無從下手。恰好飯菜端上,她準備先吃飽再說。


    太監見她毫不客氣,心中微怒,“葉姑娘怎吃上了?”


    “我今日待在牢房裏一整日,中途被皇上召見,錯過了吃飯的時間,而後又被帶到此處,自然是餓。”葉韻韻邊吃邊解釋。


    這一番話下來太監被堵的也是啞口無言,那堵在胸口的怒氣也實在不知找何理由發出來,隻能硬著頭皮問,“葉姑娘可有找到解毒之法,奴才還等著去跟皇上回稟。”


    “嗬!”葉韻韻沒忍住嗤笑一聲,“若是這般容易,會讓太醫院那群老家夥都束手無策?”


    這話硬是堵的小太監無言以對,容不容易都不是他一個太監可以定論的。


    深呼了幾口氣,小太監眼底的輕蔑之意十分明顯,“葉姑娘快些吃,切莫耽誤了正事。”


    葉韻韻一口飯堵在喉嚨裏,有些悵然,這皇宮裏的太監都如此眼高手低麽?竟做些狗仗人勢的事兒。


    “公公若是著急便先去秉明皇上,換個人來也成。”她從來都不是軟包子,更不會被人拿捏。


    小太監頓時臉色發白,額間冒出幾滴虛汗,之後再也沒有隨意開過口。


    莊嚴肅靜的大殿上,彌漫著不可忽視的殺意。


    葉韻韻放在雙側的手在衣裙上擦了擦,將手心裏的汗水抹淨,到底是一國之君,渾身威嚴叫人望而止步,她有一腔熱血時尚且可以忽略這種威脅,可如今平靜下來才知道恐懼。


    皇上現在的心情並不好,可以說這幾日發生的事兒擠壓在一起讓他頭疼欲裂,故而根本不願意召見葉韻韻,以免給自己添堵,可這人也不知如何想著的,竟然自己送上門來。


    “深夜求見,不知葉姑娘有何要緊的事兒稟告?”皇上黑沉的臉上尋不到一絲蹤跡。


    “回稟皇上,民女替皇貴妃把了脈,那毒實在蹊蹺,故而想要借幾名太醫一起研究解藥。”葉韻韻如實道。


    做人還是要稍微識時務者一點,她剛剛才從老狐狸手中拿了好處,現在肯定要好好做事,以免讓旁人又抓住機會來對付她。


    大殿上安靜了幾許,才聽見低沉雄厚的聲音響起,“準了。”


    “謝皇上。”


    出了大殿之後,葉韻韻將手按著胸口上大呼了幾口新鮮空氣,她就說嘛!堂堂一國之君,豈會和她一個小女子計較。


    殊不知,此時大殿之上那個年邁的男人隱藏在黑暗之中的臉色隱隱發黑,額頭上暴起的青筋‘突突’直跳。


    兩旁靜立的太監紛紛屏氣凝神,生怕牽連到自己。


    因沒有找到解毒之法,葉韻韻也不好意思嚷嚷這出宮,隻好就著宮女們的住處隨意擇了一床榻,暫且將就著。


    按照皇帝對她的印象,沒讓她去和馬匹同住就已經是大度了,她可不敢時時刻刻往前湊。


    太醫院聽聞要他們協助一位姑娘研究毒時,眾人紛紛表現出不屑。


    “簡直是胡鬧,一介女流之輩怎可擔起如此大任,糊塗啊!”站在一側的白胡子老頭哀歎。


    葉太醫卻不如此認為,“老/胡,此言錯乎,在靈州城時那位葉姑娘醫術了得,解了鼠疫,由此可以看出並非女流之輩便不能擔起重任。”


    老/胡冷哼一聲,拂袖將腦袋扭過去,“反正老朽是不會聽一個女娃娃的話。”


    皇上雖對葉韻韻有意見,可在解毒之事上刻不容緩,將太醫院最有資曆的三位太醫都派了去,其中便有葉太醫。


    熟人見麵好辦事,在貴妃偏殿裏設了一臨時藥房,葉韻韻見葉太醫進來趕緊迎上去,“許久未見,葉太醫可還好?”


    葉太醫大笑兩聲,“小姑娘可不能學壞。”打趣了兩句之後,便給她介紹起了身後的人,“這位是胡太醫,這位是鬱太醫。”


    “胡太醫,鬱太醫,久仰!”葉韻韻雙手抱拳,半弓著身子行禮。


    叫那胡太醫不悅的臉色到是好看了幾分,卻依舊不待見她。


    葉韻韻才懶得將精力放在這等小事兒上,繼而便同他們說起了這毒的奇特之處,“我已為幾位娘娘都把了脈,脈象紊亂,明顯的氣虛之像,可也確實中了毒,不曾醒來。”


    這話一出,三位太醫紛紛沉思,這對症下藥,可現在的症狀明顯和要下的藥不符,而那奸人也是聰明,竟將這毒通通下進了身份尊貴的人身上,他們便是實驗都得小心翼翼,伸不開手腳。


    這乃是醫者忌諱,找不到病症便無法解決。


    “不知姑娘有何見解?”葉太醫下意識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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