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們要的就是這種結果,太過認真的搜尋隻會讓他們陷入被動的局麵,這件事情需要慢慢來。


    不多時,幾十名將士便過來了。


    許宜陵望著他們擰眉,轉頭質問蕭猛,“就這麽幾個?”


    蕭猛瞥了他一眼,“如今城內的將士並不多,況且這些將士都是經過層層篩選,還請六皇子放心。”


    許宜陵突然笑了起來,“那是自然,蕭將軍做事本殿下自然放心。”這話也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麽意思,反正蕭猛聽完並不覺得開心。


    許宜陵將具體的位置和需要搜尋的範圍說了一下,最後臉色一板,“若是在這個範圍沒有找到,那就將整座山都搜一遍。”


    將士微愣,繼而互相對視,紛紛不解。


    “六皇子,這樣太耽誤時間了。”蕭猛更是不認同。


    許宜陵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句,“若今日在那山裏遇難的是蕭將軍的夫人,恐怕蕭將軍就不會這麽說。更何況……”他聲音拔高,“是蕭將軍將我們逼進這座山裏的。”


    蕭猛到嘴邊的話硬是咽了回去,一個字,“搜。”


    出帳篷之後,將士遲疑詢問,“蕭將軍,難不成我們真的將整座山都搜一遍麽?”


    蕭猛望了一眼身後的帳篷,一直未曾放鬆的眉頭又擰深了幾分,方才他也不是沒有想過那話到底有什麽不對勁的,可許宜陵的態度實在叫人摸不準。


    他本想讓將士去搜許宜陵所說相反的方向,可哪知最好許宜陵勾了一句若是那個方向找不到人就將整個山都搜一遍。


    這是什麽意思?難不成是故意誘導他的?


    思索至此,蕭猛下了決定,“去六皇子所說相反的方向東麵搜尋方圓十裏,若是什麽都沒有發現再去六皇子所說的西麵搜尋十裏。”


    “是。”將士領命,便整裝出發。


    雖然同樣不簡單,可總比將整座山搜下來要簡單的多吧!


    而此時,山林裏的葉韻韻和西涼二人依舊躲在山洞裏,這個位置居於高位,能夠關鍵到下麵的任何動靜。而且這個位置居於白霧之中,隻要不進入白霧就找不到他們。


    不得不說,林木將一切都安排的明明白白。


    葉韻韻再不喜歡他,都忍不住誇讚兩句,“林先生果然聰明,許宜陵是怎麽找到如此聰慧的能人?”


    “府上養的門客。”西涼一向話少,能夠說上兩句已經是很給麵子的了。


    葉韻韻點了點,“可以往我怎麽沒有聽說過?”


    她認識許宜陵那麽久,從未聽說他府上養了門客,而且還是這麽厲害的門客。


    西涼耳朵抖動了兩下,將食指抵在嘴邊,葉韻韻趕緊閉嘴,悄聲無息的將身體往後麵移動,本就是蹲在地上的,這會兒移動隻能慢慢來。


    哢嚓!


    葉韻韻渾身一涼,望著腳下踩到的樹枝,苦著臉朝西涼扯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西涼示意她不要動,眼前白霧一片根本看不見是否有人上來,隻能靠他驚人的耳力,那細碎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好似一開始就知道目的地一般,絲毫沒有遲疑。


    西涼突然一把將她手腕拉住,小聲道:“走。”


    葉韻韻被這突兀的動作驚了一下,可她到底沒有西涼的本事兒,在白霧裏無法做到如履平地,每踏出去一步都心驚膽跳。


    “怎麽會有人來?”她害怕的連聲音都忘記控製了。


    這話就是問西涼,他也不知道。


    “閉嘴!先找到安全的地方。”


    葉韻韻看著西涼絲毫不嫌棄她這個累贅,感動的差點就哭了,她吸了吸鼻子,被涼風侵進去凍的整個鼻孔都難受死了,“西涼,你的大恩大德我肯定是不會忘記的,你放心,若是有機會我一定告訴季玉你喜歡她。”


    前麵的人明顯踉蹌了一下,之後又恢複了速度。


    而此時葉韻韻嘴中的人,正手持他們的畫像哈哈大笑,站在泉州城的街巷,另一隻手還提著一隻烤雞,“嘖嘖嘖!”


    最終,那張畫像被季玉用來包烤雞了。


    如今所有的兵力都在那座山上,其餘地方為了不影響百姓生活都撤的差不多了。季玉隔得老遠瞧了那山一眼,嘴角微勾,抬手壓了壓頭上的鬥笠。


    夜間。


    林木終於醒來,幹涸的嘴唇一動就疼。


    他迷迷糊糊之間喊著,“水,水……”


    許宜陵瞥了他一眼,看見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樣就難受,“來人,給他喂點水。”


    將士依命行事,整整喂了三大碗林木才歇停下。


    許宜陵擔心了一整日,望著外麵那黑盡了的天色,心裏就跟無數隻螞蟻在爬一樣,又指著將士吩咐,“你去將蕭將軍喚來。”


    再度踏進過來蕭猛的心情明顯不太好,他抱拳行禮,眉眼處透著疲憊,“不知六皇子還有何吩咐?”


    明明是相看兩厭的二人,現在卻不得不互相盯著,的確讓人難受。


    許宜陵能夠理解他的心情,卻不會放過他,眼下有更讓許宜陵緊張的事兒,“上山搜尋的人可回來?”


    “太陽落下時已回來。”蕭猛如實回答。


    啪!


    許宜陵拍著一旁的案桌起身,暴躁低吼,“既然已經回來,為何蕭將軍不曾來同本殿下稟報?你明明知道本殿下一直在等消息,卻不來回稟,是何居心?”


    若不是為了大局,許宜陵現在都恨不得揍他一遍,氣的肺都疼了。


    蕭猛不緊不慢,“六皇子無需生氣,屬下以為六皇子早已知曉答案,這才沒來回稟。”


    許宜陵怒氣反笑,“你什麽意思?”


    兩人對視許久,寂寥的空氣中仿佛都是殺人的冷刀子,放在雙方的頸項處時刻等待著。


    許宜陵眯起雙眼,“本殿下知道,在蕭將軍眼中隻有父皇是主子,其他人都不能命令你,是吧!”


    “六皇子嚴重了。”蕭猛並不否認,他是皇帝的人,對其他人自然不會言聽計從,那怕是皇子也是如此。


    可他從來沒有想過,這皇位上的人眾有一日是會變的,到了那個時候他又該著怎麽辦?這世間沒有幾個人心胸寬廣到看見以往忤逆過自己的人,還可以心平氣和的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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