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齊家村隔壁村子的人，早些年隨著父母四處走，並沒有一直定居在這邊。”楊氏說的模棱兩可。
她知道自己隱藏無用，這些事兒，眼前這兩人隨便去問一下都能問到實情。
“你可曾去過京城？”齊景輕柔的問道：“方才看你的一些行事風格，應該是在大戶人家做過丫鬟什麽的吧？”
葉無憂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行事風格......
從齊景進門開始，二老的神色就不對勁，這麽慌張的情況下，齊景還能看出他們的行事風格，實在是——睜眼說瞎話！
但顯然，這瞎話對楊氏很有用。
楊氏額頭上冒著冷汗：“是，曾經做過大戶人家的丫鬟。後來我爹娘回來，我就辭掉了那邊的活兒，隨著回來了。”
齊景若有所思的點頭，從袖子裏掏出了一張紙，放在桌上：“這上麵的東西，你可認得？”
楊氏顫顫巍巍的走上前，麵色愈發慘白。
紙上畫的不是其他，就是齊玉身上的胎記！
齊景朝著齊玉看去，見她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我不認識。”楊氏急急地反駁。
“娘——”齊玉不明白，她身上的胎記，就算是其他人不知道，身為親生母親的楊氏必定是知曉的。
更奇怪的是，齊景為何會知道這胎記的事情。
楊氏轉過頭，哀求的看著齊玉：“阿玉，你叫我做什麽？這胎記你認識嗎？”
齊玉想到齊炳和楊氏這些年對自己的好，心下有些不忍。
但轉眼，又想起今日楊氏態度強硬讓她退掉葉無惜親事的事兒，不免心中有些怒氣。
“這胎記分明是我身上的，娘您為何說不知曉？”
她信齊景，絕對不會對他們不利。
說出來了也沒什麽。
楊氏雙腿一軟，強撐著道：“這胎記雖然跟你身上的很像，但的確不是同一個。”
齊玉身上的胎記長得不是顯眼的地方，她就不信他們還能現場驗證。
齊玉自然知道會有少許的偏差，畢竟她都活了三十幾年了。
而這紙上的胎記一看就是剛出生的時候，但形狀根本沒變！
葉無憂瞧著楊氏這模樣，突然歎了口氣：“外婆，若不是有了十足的證據，世子爺怎會上門來問您呢？這些年您和外公對娘親這麽好，世子爺定然不會怪你們的。”
“老婆子，你要不把事情都說了吧？這些年，我們把阿玉當成親生女兒對待，我們從未虧待過她。她是個好性子，絕對不會害我們的。”
齊炳勸說著楊氏。
他知道齊玉不是他們親生的女兒，但楊氏也從未跟他說過齊玉真正的身份。
隻記得成親後有一次楊氏外出了一段時間，回來的時候就帶著還是個嬰兒的齊玉回來。
“我不是你們親生的女兒？”齊玉眉眼顫抖，不可置信：“我怎麽會不是！這些年，你們待我這般好，大姐有的，我都有。甚至於還為了我們和自己的兒子鬧僵，怎麽可能，這不可能。”
看著齊玉這副模樣，葉無憂扶著她坐下，在她耳邊說了幾句。
緊接著，齊玉心神愈發不寧，緊緊地絞著自己的手：“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我怎麽可能和定國侯府有關係？”
此言一出，葉澤並著幾個不知情的孩子俱是一震。
葉無惜朝著自家姐姐看去，在得到葉無憂肯定之後，沉默。
齊景歎了口氣，起身走到齊玉麵前，半蹲道：“葉嬸，您真的是我姑姑。三十幾年前，定國侯府唯一的嫡小姐丟失，不知所蹤。定國侯府找了許久都沒有音信。
後來祖父祖母相繼去世，爹爹承襲了定國侯的爵位。我們便在暗地裏繼續查訪此事，在五年前，才算有了一些消息。”
“五年前？”齊玉一個激靈：“所以五年前你來這裏，就是為了此事來的？”
“沒錯。但當時沒有任何的直接證據證明，再加上因為此事我們查到了另外一件事。另外一件事事關重大，我們必須得提前解決。”
齊景不著痕跡的抬頭看了一眼葉澤。
葉澤撇過臉，當做沒看見。
“解決完此事之後，我寫了信給無憂。”
齊玉立刻看向葉無憂：“無憂，你，你也知曉？”
“收到世子的信之後，我便想辦法看到了這胎記。之後，我將此事告知了世子。”
齊玉渾渾噩噩的坐在椅子上，這麽大的訊息，她根本反應不過來。
楊氏知曉此事已無挽回的餘地，幾乎是撲到齊玉麵前：“阿玉，這些年我們待你如親生女兒，當年若不是我救了你，你早就，早就沒命了。難道，你當真要為了榮華富貴而拋下我和你爹嗎？”
“娘，您先起來。無憂，扶著你外婆坐好。”齊玉一個人沒把楊氏給扶起來，“我沒有這個意思。我知道這些年您待我如何，哪怕我真是定國侯府那位失蹤的小姐，我也不會......”
“等等。”齊景打斷了齊玉的話：“我想知道，我姑姑的走失，和你有無關係。”
楊氏幾乎是立刻搖頭：“我隻是在路上撿到了她，她的走失跟我無關。”
齊玉不解的看著齊景：“難道我的走失，是人為？”
“定國侯府的主子出門，必定有人陪在身邊。當年祖母抱著您出門，身邊跟了不少人。但卻到了晚上，你們都沒回來。聽爹說，當時祖父帶著人去，隻見到了昏迷在路邊的祖母。”
若按照這種情形，那麽當初是人為的可能性太大了。
沈鈺抿了口茶，突然問道：“方才說曾經在大戶人家做過丫鬟，不知道是哪一家？是在京城，還是在什麽地方？”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楊氏身上。
楊氏知曉大勢已去，她就算是再隱瞞也瞞不住，遂將當年的事情一一道來。
“我曾經在定國侯府當過差，當年的主子便是如今定國侯府那位庶出小姐的生身母親秦姨娘。秦姨娘和老侯夫人幾乎是前後腳懷了身孕。
老侯夫人生下孩子沒幾天，她也生下了一個女兒。當時我已經離開了定國侯府。後來我爹犯了事，秦姨娘以可以救我爹的名義，再次找了我去。
她沒有跟我多說什麽，隻說了讓我等在一個地方。說是到時候侯夫人會帶著大小姐出門，讓我等昏迷了之後，帶走大小姐，裝作自己的孩子就好。”
她知道自己隱藏無用，這些事兒，眼前這兩人隨便去問一下都能問到實情。
“你可曾去過京城？”齊景輕柔的問道：“方才看你的一些行事風格，應該是在大戶人家做過丫鬟什麽的吧？”
葉無憂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行事風格......
從齊景進門開始，二老的神色就不對勁，這麽慌張的情況下，齊景還能看出他們的行事風格，實在是——睜眼說瞎話！
但顯然，這瞎話對楊氏很有用。
楊氏額頭上冒著冷汗：“是，曾經做過大戶人家的丫鬟。後來我爹娘回來，我就辭掉了那邊的活兒，隨著回來了。”
齊景若有所思的點頭，從袖子裏掏出了一張紙，放在桌上：“這上麵的東西，你可認得？”
楊氏顫顫巍巍的走上前，麵色愈發慘白。
紙上畫的不是其他，就是齊玉身上的胎記！
齊景朝著齊玉看去，見她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我不認識。”楊氏急急地反駁。
“娘——”齊玉不明白，她身上的胎記，就算是其他人不知道，身為親生母親的楊氏必定是知曉的。
更奇怪的是，齊景為何會知道這胎記的事情。
楊氏轉過頭，哀求的看著齊玉：“阿玉，你叫我做什麽？這胎記你認識嗎？”
齊玉想到齊炳和楊氏這些年對自己的好，心下有些不忍。
但轉眼，又想起今日楊氏態度強硬讓她退掉葉無惜親事的事兒，不免心中有些怒氣。
“這胎記分明是我身上的，娘您為何說不知曉？”
她信齊景，絕對不會對他們不利。
說出來了也沒什麽。
楊氏雙腿一軟，強撐著道：“這胎記雖然跟你身上的很像，但的確不是同一個。”
齊玉身上的胎記長得不是顯眼的地方，她就不信他們還能現場驗證。
齊玉自然知道會有少許的偏差，畢竟她都活了三十幾年了。
而這紙上的胎記一看就是剛出生的時候，但形狀根本沒變！
葉無憂瞧著楊氏這模樣，突然歎了口氣：“外婆，若不是有了十足的證據，世子爺怎會上門來問您呢？這些年您和外公對娘親這麽好，世子爺定然不會怪你們的。”
“老婆子，你要不把事情都說了吧？這些年，我們把阿玉當成親生女兒對待，我們從未虧待過她。她是個好性子，絕對不會害我們的。”
齊炳勸說著楊氏。
他知道齊玉不是他們親生的女兒，但楊氏也從未跟他說過齊玉真正的身份。
隻記得成親後有一次楊氏外出了一段時間，回來的時候就帶著還是個嬰兒的齊玉回來。
“我不是你們親生的女兒？”齊玉眉眼顫抖，不可置信：“我怎麽會不是！這些年，你們待我這般好，大姐有的，我都有。甚至於還為了我們和自己的兒子鬧僵，怎麽可能，這不可能。”
看著齊玉這副模樣，葉無憂扶著她坐下，在她耳邊說了幾句。
緊接著，齊玉心神愈發不寧，緊緊地絞著自己的手：“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我怎麽可能和定國侯府有關係？”
此言一出，葉澤並著幾個不知情的孩子俱是一震。
葉無惜朝著自家姐姐看去，在得到葉無憂肯定之後，沉默。
齊景歎了口氣，起身走到齊玉麵前，半蹲道：“葉嬸，您真的是我姑姑。三十幾年前，定國侯府唯一的嫡小姐丟失，不知所蹤。定國侯府找了許久都沒有音信。
後來祖父祖母相繼去世，爹爹承襲了定國侯的爵位。我們便在暗地裏繼續查訪此事，在五年前，才算有了一些消息。”
“五年前？”齊玉一個激靈：“所以五年前你來這裏，就是為了此事來的？”
“沒錯。但當時沒有任何的直接證據證明，再加上因為此事我們查到了另外一件事。另外一件事事關重大，我們必須得提前解決。”
齊景不著痕跡的抬頭看了一眼葉澤。
葉澤撇過臉，當做沒看見。
“解決完此事之後，我寫了信給無憂。”
齊玉立刻看向葉無憂：“無憂，你，你也知曉？”
“收到世子的信之後，我便想辦法看到了這胎記。之後，我將此事告知了世子。”
齊玉渾渾噩噩的坐在椅子上，這麽大的訊息，她根本反應不過來。
楊氏知曉此事已無挽回的餘地，幾乎是撲到齊玉麵前：“阿玉，這些年我們待你如親生女兒，當年若不是我救了你，你早就，早就沒命了。難道，你當真要為了榮華富貴而拋下我和你爹嗎？”
“娘，您先起來。無憂，扶著你外婆坐好。”齊玉一個人沒把楊氏給扶起來，“我沒有這個意思。我知道這些年您待我如何，哪怕我真是定國侯府那位失蹤的小姐，我也不會......”
“等等。”齊景打斷了齊玉的話：“我想知道，我姑姑的走失，和你有無關係。”
楊氏幾乎是立刻搖頭：“我隻是在路上撿到了她，她的走失跟我無關。”
齊玉不解的看著齊景：“難道我的走失，是人為？”
“定國侯府的主子出門，必定有人陪在身邊。當年祖母抱著您出門，身邊跟了不少人。但卻到了晚上，你們都沒回來。聽爹說，當時祖父帶著人去，隻見到了昏迷在路邊的祖母。”
若按照這種情形，那麽當初是人為的可能性太大了。
沈鈺抿了口茶，突然問道：“方才說曾經在大戶人家做過丫鬟，不知道是哪一家？是在京城，還是在什麽地方？”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楊氏身上。
楊氏知曉大勢已去，她就算是再隱瞞也瞞不住，遂將當年的事情一一道來。
“我曾經在定國侯府當過差，當年的主子便是如今定國侯府那位庶出小姐的生身母親秦姨娘。秦姨娘和老侯夫人幾乎是前後腳懷了身孕。
老侯夫人生下孩子沒幾天，她也生下了一個女兒。當時我已經離開了定國侯府。後來我爹犯了事，秦姨娘以可以救我爹的名義，再次找了我去。
她沒有跟我多說什麽，隻說了讓我等在一個地方。說是到時候侯夫人會帶著大小姐出門，讓我等昏迷了之後，帶走大小姐，裝作自己的孩子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