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鈺將柳氏氣的心口發疼,柳茹則是回了院子再不出門。


    沈謙聽聞了事情的前因後果,恨不得將沈鈺逐出家門!不孝子!


    沈老太爺悠悠的抬眼:“你那話怕是要氣死你老子。”


    “氣死就氣死吧,從我娘過世之後,也沒見他關心過我。祖父,我的親事不能再拖了,接下來我要去邊疆,出發之前,得把我的親事定下來。”


    沈老太爺雙眸綻放出光彩,精神異常:“好好好,我早就準備好下聘的東西了,什麽時候去都行。”


    說著,細細思量了一會兒:“明天好像就是個好日子,明兒個一早你早點起床,跟我一起去定國侯府。”


    看著沈老太爺這副激動的樣子,沈鈺忍不住打趣:“祖父,您該不會是為了無憂做的那一手好菜吧?”


    “瞎說什麽大實話!”老太爺怒道:“我這還不是為了你,無憂那孩子這麽好,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氣。我就怕時間一長,這孩子發現你的本性,不想嫁給你了。”


    兩人互相打趣了一會兒,說起了去邊疆的事情。


    “我跟侯爺還有齊景商量過了,葉叔隨我去邊疆。先太子所有的勢力都是在那邊憑空消失,若不出意外,他們應該還是隱匿在那一塊。”


    說起正事,老太爺麵容鄭重:“聖上昏聵,科考也有不少的作假。如今中進士的人,可是一科不如一科。我看葉澤還沒這心思,你到時候去邊疆了可以再好好地勸勸。


    先太子當年很大可能是被冤枉的,隻是如今我們的證據不夠,不足以跟聖上對峙。玄甲軍,一隻攻無不克的軍,你得將這個中厲害和葉澤說清楚。”


    聖上這些年一直在找玄甲軍的下落,無奈一直都沒消息。


    慕容玄文武均能安邦定國,若非被自己信任的兄弟算計,也不至於落得如此下場。


    越國朝堂也不至於會有這麽多的蛀蟲。


    玄甲軍,隱匿了這麽些年,也該見見自己的主子了。


    若知道慕容玄還有後代留下,他們也會安心一些。


    “聖上讓你什麽時候啟程?”老太爺喝了口茶,問道。


    “具體時間還沒定,但想來不遠。等我將親事定下來,就得出發。京城這邊,有您和侯爺,我挺放心的。”


    老太爺點點頭,見天色不早,趕了沈鈺回去。


    沈鈺一走,老太爺就捂著胸口狠狠的咳嗽。


    老管家進門,擔憂的端上了藥碗:“老太爺,您這情況,當真不和大公子說嗎?”


    “我不過是老毛病,他馬上就要去邊疆,沒必要增加負擔。”喝了一碗濃稠的苦藥,老太爺抿唇,不是個滋味:“再去清點一下聘禮,不得有誤。”


    當初沈劼和柳茹是被撞破了那事兒才定下的親事。


    故而,柳氏盡可能的減少了聘禮,隻用了二十四抬,比起李濡青給葉無惜的還少了十二抬。


    如今,老太爺給沈鈺準備的是七十二抬的聘禮。


    沈鈺得知後,心裏默默地給李濡青點了個蠟,回京後,得再多添加三十六抬的聘禮了。


    次日一早,沈謙和柳氏被吹吹打打的聲音吵醒。


    沈謙一個翻身坐了起來:“外麵什麽聲音,怎麽這麽吵?”


    柳氏揉著眉宇,不悅。


    “老爺,夫人,是老太爺和大公子去定國侯府下聘了。”


    什麽?


    沈謙和柳氏再睡不著,兩人著急的穿好衣服出了院子。


    一見到老太爺,沈謙急急地說道:“父親,您這是做什麽?阿鈺的親事,我不是昨兒個跟您說好了嗎?我覺得喬家那個姑娘不錯......”


    “從頭到尾,我都沒答應你一句。”沈老太爺扯開沈謙,吩咐眾人道:“都抬起來,去定國侯府。”


    柳氏看著那一抬接著一抬的聘禮,心中在滴血。


    那原本都應該是屬於她。


    老不死的東西,竟然暗地裏置辦了這麽多的東西,竟然還瞞的一絲不落。


    “老爺,這可怎麽辦?您不是跟喬家那邊通了話了嗎?老太爺這一招,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沈謙還能怎麽辦?


    聘禮已經抬出了門,他們就算是去追,也追不回來。


    “還能怎麽辦?換好衣服,去定國侯府。”


    沈老太爺和沈鈺到定國侯府的時候,門房嚇了一跳,尤其是看到他們身後那紅布綁著的聘禮,“老太爺,沈公子,你們這是?”


    “快去通報一聲,我們是來下聘的。”沈鈺將聘禮單子交給了門房。


    門房臉色一喜,立刻跑回去找了定國侯和沈氏。


    沈氏正吃著早飯,聞言,手中的筷子掉落在地上:“快,快,快去找大姑奶奶他們,讓他們去前廳。”


    哎喲,這老爺子和沈鈺,怎的連她都不提前通知一聲?


    好歹讓她有些準備啊。


    等看到手中的聘禮單子,沈氏稍稍放下心。


    這其中有不少是原來大嫂的嫁妝,這些沒在如今的小柳氏手上,她就放心了。


    葉澤和齊玉帶著葉無憂來了前廳,定國侯和沈氏、齊景已經在了。


    沈老太爺和定國侯一起坐在上首。


    一見到葉無憂,老太爺伸出手:“五年未見,無憂是長得越來越好了。也難怪阿鈺這小子,從你們回京開始,就催著我上門提親。”


    葉無憂默了默,低下頭:“老太爺,您這五年身子可安康?”


    “安康安康,你看我這樣子,哪裏像不安康的?”沈老太爺伸開手。


    葉無憂放下心,之後就一直坐在齊玉邊上。


    她跟沈鈺的親事,是定國侯、葉澤和沈老太爺親自定下的。


    等到兩家交換了庚帖,沈謙和柳氏才姍姍來遲。


    看到老太爺手中不屬於沈鈺的庚帖,沈謙麵色微頓,渾身上下都透著不開心。


    定國侯當沒看見他,和老太爺說道:“您的意思,等阿鈺和無憂成了親,阿鈺和他母親曾經住過的地方就直接辟給阿鈺他們住?這樣子,是不是不太合適?”


    沈老太爺哪裏看不出定國侯這是在客氣,立刻擺手道:“這本來就是應該的。我這人年紀大了,以後也不想聽什麽吵鬧的。到時候,我就搬過去和阿鈺無憂住。”


    “爹,您這怕是不妥。”沈謙看不下去,反駁道:“我是您的兒子,您怎麽能去跟著阿鈺住?”


    這不是在對外說他不孝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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