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書雲知道司徒沢看不慣柔弱之人後,故意借來武士服,想穿的更男人一點。司徒沢掃他一眼,他隻知道徐王年輕倒不知道他竟是個美人胚子。如今看這蕭書雲穿著武士服不但沒顯得像個武士倒是像男扮女裝。


    客棧司徒沢屋內,蕭書雲和司徒沢二人還在僵著各自無話可說。


    過了一刻,蕭書雲忍不住了。自己叫了司徒沢兩次都沒有得到回應,他決定再叫最後一次。於是蕭書雲恭敬地看著司徒沢再次道歉:“揚王,先前之事是我做事不妥,我要向你道歉。原本傳書給揚王確是有要事相商。不過我原以為揚王最快從洛河趕到揚州城至少需要三日,沒想到揚王隻用了一日便到了徐州城。”


    司徒沢這次終於理了蕭書雲,隻不過是憤然扭頭道:“哼!”蕭書雲愣住了,這個揚王明明以豪爽著稱,怎麽到他這裏就如此小氣了?


    一日?司徒沢想來就生氣,自己丟下幾隊軍馬,快馬加鞭一日到了徐州城連口水都沒喝就去找他。結果這個蕭書雲竟然在歌舞汀看表演,真是有辱州王顏麵!


    司徒沢看著蕭書雲穿著比自己大的武士服,又感到特別滑稽。氣也消解一半,卻還是損他:“徐王你可不要再穿這武士服了,穿回你的絲綢裙子吧!有損我們武士的顏麵,你穿女人的裙子還好看點。”蕭書雲氣得臉通紅,直接把武士服脫下,就露出裏麵薄紗的袍子。


    司徒沢蕭書雲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驚道:“你幹什麽?”隨即一想:都是男人怕什麽呢?便又轉身直視蕭書雲,但這白麵小生蕭書雲就穿了個睡覺的袍衫,隱約之中還能看出他身體的曲線。司徒沢看著身姿綽約的蕭書雲,竟讓他感覺到像女子在自己麵前脫下衣物一般害羞。司徒沢頓時全身發熱,熱血沸騰,隻感覺屋內猶如大火爐般炙烤著自己。


    “揚王,本王…….我真是有要事相商才傳書給你。”蕭書雲顫抖著對揚王說著:“歌舞汀之事是我私人所好,如有得罪之處,還請揚王寬宏大量原諒書雲。”


    外麵已經是深秋,天氣漸涼。蕭書雲隻身著一件薄紗,冷的瑟瑟發抖。司徒沢見了,不知道怎麽也起了憐憫之心。


    “披上。”司徒沢拿來一件自己的氈毛披風裹在了蕭書雲的身上,蕭書雲連忙謝過,擺弄一會卻不知道怎麽係上這披風。


    “真是笨蛋。”司徒沢隻好走過來輕輕地幫他披好係上,低聲道:“你這是苦肉計吧。”


    蕭書雲坦誠答:“是。”


    “嗯?”司徒沢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又騙我?”


    蕭書雲連忙搖搖頭:“就算是讓我光著膀子在外麵跑一圈,我也願意。我隻想求得揚王原諒。”


    司徒沢無奈地看著蕭書雲,沒想到這個徐王長得像女人一樣就算了,行事也不像男子所為。這讓司徒沢想罵都罵不出口——總覺得自己在欺負一個女人!


    “揚王到我宮中練劍,我為你撫琴可好?”蕭書雲真誠地看著司徒沢,把司徒沢盯得不好意思起來。


    “揚王,你原諒我了吧?”蕭書雲狡黠地眨眨眼。


    司徒沢心跳不由得加快,隻得立馬轉過頭躲開蕭書雲的視線:“好,我原諒你,趕緊滾,滾——滾吧!”以往如果是男人的話,司徒沢一定是拳頭說話啊!現在遇到這蕭書雲,司徒沢真是沒了招。


    夜裏葉藺回到驛站,見到司徒沢正一個人坐在桌子前發呆,就連自己進來了都不知道。葉藺把從河燈中取出的字條裝進了懷裏,坐下來大聲喝道:“兄長——”


    司徒沢一激靈,立馬回過神恢複了嚴肅的模樣:“什麽事——喲!是你小子!我還沒跟你算賬呢。”葉藺還沒來及逃走,司徒沢揪住了他的衣服道:“說!你怎麽上岸的?被人救的——是誰?現在在哪?謝過了沒有?”一連串的問題拋出來把葉藺都問暈了,平常也沒見司徒沢這樣囉嗦過。


    葉藺隻好坐下一一解釋道:“稟告揚王。臣弟掉入漢水後幸得一大俠所救,後又遇到揚王所留軍隊。不過我和大俠到徐州城後,大俠就消失不見了。所以臣弟也隻能日後報答他了。”


    聽葉藺講了來龍去脈後,司徒沢才放心地出了一口氣,抬眼道:“好了。你這幾天也受累了——休息去吧。哦,明日去徐王宮。”


    “怎麽?這麽快就原諒徐王了。”葉藺盯著司徒沢上下打量:“打的重不重?”


    司徒沢擺擺手有點不耐煩:“沒打。”


    “當真?”葉藺假裝生氣道:“凡是武士犯錯的時候,都是吊起來皮鞭打,柳條抽。徐王這麽惹兄長你生氣,你竟然沒打他。”


    “你說那些都是對男人的懲罰,是個武士做錯自然重罰。”司徒沢有些虛心:“何況他還是徐王。”


    “三年前,你在冀州和冀王打架那可是天下皆知啊。”葉藺站起來準備隨時逃走:“在揚王眼裏,難不成徐王是女人?”


    “葉藺你給我站住——”司徒沢拿起劍來要教訓葉藺,葉藺已經跑出門外,還一邊喊:“揚王竟會憐香惜玉!”


    司徒沢啞口無言地回房躺到榻上:“這毛孩子瞎說什麽。”但仔細想想,他司徒沢還真是沒法把蕭書雲看做一個男人去打罵。


    第二日,司徒沢、葉藺到徐王宮安置下來。其實此次前來徐州,司徒沢的任務有二:一則對徐州軍隊檢閱訓練;二則在徐州尋找巫師詢問靈石下落。住下沒多久,司徒沢就發現這徐王宮的宮人內官甚至侍衛都十分散漫。原本司徒沢曆時六年的巡兵已經將九州軍隊都操練了一遍,但現在也擔心起徐州軍隊檢閱時的狀況來。兩年前司徒沢第一次操練徐州軍隊時,發現徐州武士毫無軍紀、散漫羸弱、不堪一擊。雖受自己的操練,但不知道這兩年過去——徐州軍隊如今如何。


    於是,司徒沢主動和蕭書雲提出:“徐王,本王覺得徐軍還是七日後再閱吧。”也就是說,司徒沢給蕭書雲七日時間整頓軍隊。蕭書雲便派了徐州總將士啟宰去例行操練。


    徐州受洛水、濟水照料,豐田肥沃,百姓不愁吃穿,歌舞升平。司徒沢在徐王宮中前幾日沒事可做,也跟隨蕭書雲到城中遊玩了幾天。蕭書雲帶司徒沢和一些徐州王官們去湖樓吃徐州佳肴,司徒沢一看眼前這菜品就發了呆:一蠱一碟,菜色豐富,造型奇特,小巧玲瓏。這讓一年到頭吃軍營大鐵鍋燉肉的司徒沢沒了轍,掃視了半天也沒見著一個能吃的菜——都是清湯素菜——也難怪蕭書雲這麽瘦弱。


    哎?上來的這道荷葉糯米蝦是怎麽個吃法?司徒沢暗下觀察蕭書雲吃飯,蕭書雲拿筷子他也拿起筷子,蕭書雲喝一口粥他也跟著喝一口粥。但蕭書雲就是不碰眼前這道蝦,司徒沢想吃但更不想出醜,索性放了筷子就這麽杵著。


    司徒沢就盯著蕭書雲,隻見蕭書雲終於一隻手拿著荷葉、一隻手舀來糯米和蝦包在一起,不緊不慢、仔仔細細地包了五個。然後蕭書雲小聲叫來內官,內官將包好的荷葉蝦接了過去。司徒沢盯著內官手中的碟子心想:蕭書雲這又是做什麽,難道親自包好蝦給他的小相好送去?


    隻見內官小步從眾賓客身後繞過,直接走到了司徒沢的麵前,將盤子遞到了司徒沢麵前。


    給我的?我竟然是他那“小相好”?司徒沢想不明白,這個徐王這麽這麽婆婆媽媽,淨做女人做的事情!


    看到蕭書雲正在和賓客相談甚歡,司徒沢偷偷吃了一個覺得太甜,便不想再吃。剛好蕭書雲向這邊看過來,兩人眼神相對。於是司徒沢在蕭書雲滿懷期望的注視下,隻好裝作享受的樣子吃完了剩下四個。


    宴後眾人散去,司徒沢和蕭書雲在書房中聊天。司徒沢覺得無聊,便主動提出要去歌舞汀觀看表演。不過,司徒沢要求二人必須喬裝一番,不然天下人知道揚王竟然去煙柳之處,那他臉麵的臉麵就丟光了。蕭書雲一口答應,他也許久沒見到心上人顏珠珠了。


    司徒沢遲疑地向蕭書雲開口:“你有沒有便衣?本王都是軍服。”


    蕭書雲笑道:“揚王你覺得呢?”他隨手一拉,書房後麵竟是一間密室一樣的——衣櫥?


    司徒沢目瞪口呆,他看過去,竟然多為女裝…….看來這個蕭書雲真的不正常!


    蕭書雲並不在乎,一回生二回熟,果斷穿上女裝。司徒沢也換下甲胄,穿上了衣櫥裏的一件青衫衣袍。司徒沢出去後,看到蕭書雲正在等他。


    蕭書雲穿了一襲紅衣,雖能看出他並沒有塗脂抹粉,但他的唇齒之間總讓司徒沢移不開眼神。司徒沢一不小心又看了愣了。


    “揚王?”蕭書雲叫了司徒沢一聲,司徒沢發愣並沒有聽到。蕭書雲見他的衣領折了起來,便走過去想幫他整理。


    蕭書雲不矮,奈何這司徒沢還是高他一尺多。蕭書雲隻好踮起腳,雙手繞著司徒沢的脖頸,將折進去的衣領拉出來。蕭書雲的手指涼涼的,觸碰到司徒沢的後背讓他猛地收緊了全身,僵住了。


    “揚王還真是隻會穿軍裝甲胄,便服都穿不整齊呢。”蕭書雲輕笑道:“走吧!”便踏出了門,司徒沢頓了一下便跟了上去。


    兩人在歌舞汀二樓角落的包廂裏坐下,蕭書雲便合著司徒沢的性子拿來了許多烈酒。“這些烈酒,徐王也能喝?”司徒沢不相信看起來十分柔弱的蕭書雲還能喝烈酒。蕭書雲不屑道:“就這烈酒,十壇本王都不會倒下!”


    “好!那就陪本王喝個二十壇!”司徒沢直接開了一壇,仰頭一飲,不一會就喝完了。蕭書雲目瞪口呆,還是默默地拿起了旁邊的小酒杯。


    “話說這徐州的藝伎是九州中的極品。你徐王也是豔福不淺!”司徒沢感歎道:“不知徐王娶了幾位妃子?”


    蕭書雲半壇酒下肚,臉頰已經泛了點紅:“哪有!我可是一妃未娶呐!”


    司徒沢詫異道:“不知徐王身邊這麽多佳麗美人竟然也如此孤獨。那我們倒是同病相憐。”


    “怎麽,揚王不是有婚約嗎?好像是跟那個什麽,對了叫公孫麗。兗王的女兒。”蕭書雲說話逐漸飄了起來:“難道是你在九州各地處處留情?被她發現了解除了婚約?”


    司徒沢反駁道:“本王從十二歲便常駐在戰場,對兒女情長之事未有考慮。你口中的婚約隻是我去年到兗州,公孫琴的口頭玩笑罷了,不作數的。而且本王都沒見過公孫麗。”司徒沢見蕭書雲醉了,便開始套話:“六年前徐王送一巫族少年給皇帝帶去密箋,不知徐王可還記得?”


    蕭書雲含糊答道:“哪有?瞎扯,巫族不是早就亡了。”他指著司徒沢笑道:“難道你也想搶那傳言中的原石稱霸天下?”


    司徒沢怒道:“徐王怎麽胡言亂語!”見蕭書雲轉移話題,司徒沢隻好換種問法:“你可認識赤羽?”


    蕭書雲早已經不清醒:“赤羽?認得認得,從離濟水邊最近的村落發現他的。當時那個男孩渾身是血,嘴裏還含糊不清說九州要亡,荒唐的很!”


    濟水?司徒沢聽聞漢水附近十裏風沙隔絕了青、徐兩州,要想從徐州到青州,必須經過冀州轉到青州。原來這荒無人煙、人跡罕至之地竟是巫族藏身之所。難怪尋遍九州也沒找到巫族的下落,司徒沢心裏有了數。


    蕭書雲突然難過地嘟囔著:“這赤羽真不是個好東西,背叛巫族,還給本王卜了一卦……呸!不吉利!”司徒沢想問蕭書雲卦象如何,奈何蕭書雲已經半胡言亂語起來。


    司徒沢、蕭書雲二人正在閑聊,樓下一陣轟動喝彩。原來是徐州第一美人——顏珠珠正在表演。隻見台上一女子身著淡黃色的雪花長裙,一甩衣袖,翩翩起舞。


    “顏珠珠!”蕭書雲頓時酒醒了一半,挺直坐起來。見蕭書雲癡漢似的看著台下的美人,司徒沢也淡淡向下一瞥:隻看見一個長相妖豔魅惑的女子在起舞。眼睛深邃發藍,顴骨突出但又柔和,眉毛濃密,一頭黑絲,不像徐州人。


    司徒沢想起來,這是當日他到歌舞汀抓蕭書雲時台上那女子。看來坊間傳言這顏珠珠深受徐王蕭書雲的寵愛,果然不假。


    “這是徐州第一美人,顏珠珠?看起來不像徐州人。”司徒沢不再看顏珠珠,隻顧吃酒。


    蕭書雲回答他:“顏珠珠確實不是徐州人。她是雍州人,三年前逃難到徐州。”


    “逃難?”司徒沢覺著奇怪,又看了一眼顏珠珠。這女子雖身在煙柳之處,但眼神堅韌,看起來竟像富貴人家的小姐,並不想受過難的貧民少女。


    “你喜歡她?”見蕭書雲興奮的樣子,司徒沢不由得多問了一句。


    “我要娶她做我的妃子。她是在太美了,竟然懂我寫的曲譜。”蕭書雲並不想開玩笑,反倒很認真。年少時蕭書雲並沒想過當徐王,隻喜歡作曲撫琴。便假托“雲淑曉”之名作了不少的曲子,由顏珠珠傳唱,雲淑曉也成了九州有名的琴師。隻是無人知曉,這個雲淑曉就是徐王蕭書雲。


    後來一次宴會上,蕭書雲在看到顏珠珠的舞姿後就愛上了顏珠珠。蕭書雲想娶顏珠珠,也並不是一時興起。


    司徒沢猛喝了一壺酒:“蕭書雲你!竟然想娶一個舞姬做王妃——實在太荒唐!”說罷,把酒壇往下一摔,碎的叮當響。蕭書雲卻沒有任何反應,司徒沢再看向蕭書雲:原來這個男人竟然喝了半壇酒就醉了。


    旁邊的一個大漢見半躺在地上的蕭書雲,便上前來調戲:“美人,你怎麽喝醉了?要不要…….”


    大漢上手就要去碰蕭書雲的臉。


    “啊!”一個酒壇飛過去,大漢被打倒在地:“誰打我?是你?敢管我閑事,我讓你嚐嚐老子的拳頭!”


    大漢伸手就要打司徒沢,司徒沢一閃直接一腳揣在了大漢的胸口。大漢吃痛倒地,疼的哇哇叫。


    司徒沢走過去,凶狠地捏住他的頭:“你竟敢調戲本王的人?”


    大漢連忙求饒:“對不住大俠!我不知道她竟然是大俠的女人!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過我…….”話還沒說完,大漢就飛到了樓下。


    “別拉我,我還能喝十壇!司徒沢你這個粗魯的男人,我要給你比下去…….讓我再喝!”蕭書雲晃晃悠悠的站起來,伸手去拿司徒沢的酒。


    “徐王你醉了,我們回去再喝。”司徒沢攙起蕭書雲往樓下走去,剛好和上樓的顏珠珠擦肩而過。


    顏珠珠看到蕭書雲後愣了一下,又看向司徒沢。顏珠珠立馬認出司徒沢是前幾日拖走蕭書雲的那名武士。可為什麽蕭書雲說他隻是認錯了人?看他們兩的關係應該不陌生。顏珠珠心裏有點不安,蕭書雲對自己竟然也有隱瞞。


    司徒沢隻看了顏珠珠一眼,輕蔑一掃,便徑直走了出去。


    顏珠珠還沒見到哪個男人這樣看她。又加上這幾日蕭書雲也沒來歌舞汀,想必就是這個武士的緣故,心裏更是不痛快。


    回到徐王宮,蕭書雲便提出要給司徒沢撫琴。司徒沢見蕭書雲還在醉著,便依了他。


    在宮殿長廊和庭院內,蕭書雲在廊中撫琴,司徒沢在庭下舞劍。月明風清,蕭書雲手指一撥,琴音便小溪般潺潺流向了司徒沢。司徒沢在月下起劍,氣勢威風。兩人琴劍相融,高山流水。一會,琴音戛止,蕭書雲趴在琴上睡著了。


    司徒沢停下手中的劍,走到蕭書雲身邊輕輕地將他抱起來。這是司徒沢第二次抱男人,而且抱的是同一個人。司徒沢抱這蕭書雲走進寢宮,月色下身著紅衣的蕭書雲更顯勾人。


    司徒沢想起方才蕭書雲問他的話,有無心上人?司徒沢看著蕭書雲的臉,臉紅心跳:若是蕭書雲是個女子的話,自己想必會為他傾心的吧。


    到寢宮內,司徒沢本想為蕭書雲寬衣解帶,讓他舒服睡一覺。當司徒沢動手去解蕭書雲的衣帶時,還是停了下來叫來了內官。


    次日,蕭書雲與司徒沢去閱軍。徐州軍隊方陣不齊,武士散漫,沒有一點精氣神。司徒沢立馬黑臉,蕭書雲也對閱軍情況深感不滿。司徒沢原本隻想在徐州待一個月,這下可能要耗在徐州了。司徒沢便將尋找巫師的事情交給了葉藺。


    司徒沢計劃著要帶上蕭書雲一起前赴郊外軍營,日夜操練徐軍才行。


    哪知趁司徒沢不注意,蕭書雲得空又偷溜到歌舞汀找顏珠珠幽會。


    顏珠珠竟然又向蕭書雲詢問起司徒沢。


    蕭書雲心中暗想,看來那天顏珠珠是又看到司徒沢與自己在一起了。


    蕭書雲隻是含糊著回答她:“那人隻是侍衛罷了。”


    顏珠珠還是很在意,蕭書雲身邊就那麽幾個人自己早就熟了,那個男人以前她也沒有見過。


    顏珠珠再問名字,蕭書雲不再回答,隻是說:“過幾日本王就要去軍營了,你還不好好陪本王。別說這些無聊的事情了。”見蕭書雲不願多說,顏珠珠便不再問。


    蕭書雲雖然喜歡顏珠珠,但每當她問自己政事時還是有所戒備。不過,顏珠珠機靈,知道什麽時候該停下。


    顏珠珠換了新的衣服,長袖一甩朝著蕭書雲笑著作揖道:“那珠珠給徐王跳最新的胡賽舞,為您踐行可好?”


    蕭書雲點點頭道:“不過今日本王不想彈琴,你且跳吧。你知曉的,本王最愛你的胡賽舞了。”


    聽到蕭書雲的誇獎,顏珠珠嬌羞地遮住臉:“多謝徐王誇獎。”


    顏珠珠確實很美,蕭書雲一邊喝酒一邊欣賞著顏珠珠的舞姿。


    隻是蕭書雲看著看著就走了神,他又想到司徒沢那個魯莽的武士。這個司徒沢雖比自己要年長三歲,可竟然連衣服都穿不好。想著想著,蕭書雲的嘴角便收不住了。


    蕭書雲想起自己那天晚上幫司徒沢整理衣領,這麽英勇無敵的將軍竟然如此容易害羞。蕭書雲早就注意到自己碰那司徒沢身體時,他的耳朵脖子都紅了。隻不過蕭書雲假裝沒有注意這些,他其實隻想報複一下司徒沢對自己的羞辱之仇。


    “哈哈,實在真是可愛極了。”蕭書雲一邊想著一邊看著顏珠珠,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


    蕭書雲便又裝作對顏珠珠著迷的樣子,盯著顏珠珠邊看邊笑,腦海裏卻一直閃過司徒沢的臉。


    顏珠珠跳完舞走到蕭書雲身邊殷切地問他:“徐王,珠珠跳的如何?”


    蕭書雲愣了愣,說:“自然是最美的舞。好了,那本王回去了。”說完蕭書雲起身便要離開。


    顏珠珠撒嬌地攔著他:“徐王已經一個月沒在珠珠這睡下了,今日便不要走了吧。”


    蕭書雲搪塞著:“改日吧。我今晚還有政事要處理。”還是掙開了顏珠珠的手走了。


    顏珠珠看著蕭書雲匆忙離去的背影十分不安。雖然蕭書雲一直對自己寵愛有加,但實則蕭書雲一直以君子之禮待她。顏珠珠自言道:“得快點讓他娶我才行。”


    這時從一旁上來個隨從士兵,對顏珠珠私語:“小姐,郡王來了。”


    聽到武士所言,顏珠珠十分欣喜地回頭,果然一個身穿甲胄的高大武士正站在自己身後。


    “姬笪!”顏珠珠撲過去擁抱著那個高大武士。


    武士一把接住了她,淡淡道:“珠珠你在這徐州過的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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