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兒,車子停在了金山醫院停車場。


    金山醫院是山城市


    金山醫院的王院長早就收到了夜辰墨的消息,因為不知道夜辰墨的需求,所以帶著好幾個醫生等在了貴賓通道裏。


    一見到夜辰墨的車,王院長立馬趕了過來。


    “夜總!”


    夜辰墨淡淡的嗯了一聲,做了個禁聲的手勢,示意院長不要說話,這才壓低了聲音。


    “病房準備好了嗎?”


    王院長瞥見夜辰墨懷裏熟睡中的薛寶兒,放低了聲音道:“都準備好了,宮醫生已經在病房裏等著了!”


    夜辰墨頷首,抱著薛寶兒往病房走去。


    此時的薛寶兒即便是熟睡著,黛眉也是緊緊的蹙在一起,因為腦袋脹痛的厲害,所以睡得也不怎麽踏實。


    宮千羽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百無聊賴,也不知道夜辰墨又在搞什麽鬼,這麽一大早的就往醫院跑。


    不會是昨晚上運動過度,虧了吧!


    哼,活該,誰讓他昨晚將自己趕出去的!


    有異性沒人性!


    還不等宮千羽臆想太多,病房門被人從外推開,看到夜辰墨懷裏抱著的人,宮千羽挑眉。


    “怎麽回事兒?昨晚將人累病了?”


    “別廢話,快來給她看看!”


    宮千羽收起玩味兒的笑,上前為薛寶兒檢查,麵色越來越嚴重。


    “怎麽又發燒了,昨晚不是已經降下去了嗎?我開的藥沒有吃嗎?”宮千羽麵色有些不悅。


    作為醫生,最不喜歡不聽話的病人,即便麵前站著的是夜氏集團總裁夜辰墨,他最鐵的兄弟。


    “早上在山裏走了一個多小時,著了涼又燒了。”夜辰墨站在床頭看著宮千羽忙裏忙外,如實回道。


    “有沒有搞錯,走了一個多小時,老二,你怎麽這麽不懂憐香惜玉啊,這麽個小姑娘,你讓人從半山別墅裏走出來?嘖嘖嘖......你這男人還真是狠心啊!”


    宮千羽不禁唇角微抽,看著夜辰墨的眼神中滿是鄙夷。


    對於宮千羽的嘲諷,夜辰墨不予置喙,走到床尾,揭開被子。


    “廢話怎麽那麽多,快給她看看腳傷,她腳上被石子和草屑割了好多條口子。”


    夜辰墨半路上就發現,薛寶兒的腳被石頭和草屑割破了好幾個口子,血呼啦擦的,看的夜辰墨心底不知為何微微有些疼。


    宮千羽這才注意到薛寶兒的雙腳的後跟都磨破了好大一塊皮,腳底上更是無數的血口子,看的宮千羽一個大男人都有些瘮得慌。


    “這小妮子,看著嬌嬌弱弱的,這腳怎麽割成了這樣也沒見她叫,看的我都心疼嘞!這麽漂亮的一雙腳,要是留下傷疤那得多難看啊!”


    說著,宮千羽找出消毒液和棉簽將薛寶兒的雙腳做了表麵清潔,再對傷口消毒。


    碘伏點在傷口上,火辣辣的刺痛將薛寶兒疼的下意識叫出了聲來。


    “啊........好疼!”


    “你輕點兒,沒聽見她喊疼嗎?”


    薛寶兒的痛呼聲就像一把手緊緊的拽著夜辰墨的胸口,就像讓他感同身受。


    “你凶什麽,要不你行你上!”


    宮千羽無語,他已經很輕了好嗎,到底是誰將人家搞成這樣的,現在還把火發到他的身上,他冤得慌啊。


    宮千羽是國內首屈一指的專家,被夜辰墨拖過來處理這些感冒發燒的小事兒他本來就很鬧心,他費心費力,夜辰墨還沒個好臉色,宮千羽心裏也是很憂傷!


    “我來,就我來,也不知道你這醫生怎麽當的,毛手毛腳的,一點都不顧忌病人會不會痛,真懷疑你這樣沒有醫德的人怎麽拿到醫師執照的。也難怪有那麽多醫鬧發生,你這樣的醫生擱誰,誰不鬧啊!”


    夜辰墨直接奪過宮千羽手中的藥盒子,自己親自上手。動作是前所未有的輕柔,生怕手上的力氣重了,會加重薛寶兒的痛苦。


    “看來,這些年你的生活太安逸了,這點兒小事兒都做不好。”


    “哦,對了,盡量不給她開太苦的藥,她怕苦。”


    宮千羽被夜辰墨擠到一邊,頓時就笑了,是氣的。


    夜辰墨一個什麽都不懂的醫學小白,這是在懷疑他的醫術嗎?


    他堂堂國內首屈一指的醫學專家,盡然被一個沒學過醫的小白嘲諷了?


    宮千羽覺得世界都瘋狂了。


    站在夜辰墨的背後,眼神凶惡的做了好幾個捅刀子的動作。


    他是真的想一刀子將這個該死的男人痛死算了。


    可看著夜辰墨那樣嚴肅的神情和認真的態度,宮千羽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做了個深呼吸。


    算了,麵對無理取鬧的家屬,他要心平氣和,心平氣和。不要跟他計較,不要跟他計較。


    不過,心裏雖然也氣,但卻從夜辰墨的舉動中發現了一點兒不尋常。


    以前可沒見過夜辰墨對哪個女孩子這麽傷心的啊,就連當初對那個女人的時候也沒見他這麽緊張過。


    而且一向冷漠疏離,惜字如金的夜辰墨今天盡然突然化身為話癆,這麽囉嗦。還知道這女人不喜歡吃苦藥。


    宮千羽不禁挑眉,這女人的魅力真有這麽大嗎?讓一向高高在上,冷若寒霜的夜氏總裁,終於活出了點兒人氣兒?


    難道這冰山真的要融化了?


    不是說好的打賭嗎?這才認識幾天,夜辰墨盡然對這個女人這麽了解了?


    老二不會假戲真做,真動了凡心吧!


    宮千羽扶著下巴,思考著這種可能性的概率。


    正想著,薛寶兒身子微微動了動,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的,緩緩睜開了眼眸。


    鼻尖微微聳動了幾下,感受到屋子裏濃重的消毒水的味道,薛寶兒不自覺的蹙起了眉。


    睜開眼看到的便是一屋子的雪白。


    白色的牆壁,白色的窗簾,白色的桌椅,甚至連她身上蓋著的被子都是如玉的雪白。


    這是在哪兒?


    薛寶兒滿腦子的疑問。


    “咳咳咳......”虛弱的咳嗽聲驀的響起。


    “喲,醒了?”


    宮千羽背靠在桌子邊上,雙手環胸,一隻腳後靠在桌腿上,笑的一臉和煦。


    夜辰墨剛將薛寶兒的腳做了深層的消毒,見薛寶兒醒過來,直接將消毒盒子塞回給宮千羽的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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