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楊燦燦剛一抬頭就見到北辰冥神色冰冷的盯著她,嚇得她手一抖,手機都掉到床底下去了。


    “你......你這樣看著我幹嘛,嚇死我了!”


    “看起來你很忙啊!”


    這女人當著他的麵都能問其他的男人,還真是一點兒也不將他放在眼裏呢。


    “是啊,寶兒晚上搬家,晚上我得去給她辦暖房派對,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你先走吧,我自己收拾一下也得去給她挑個禮物,別讓人看到我們一起出門,免得讓人誤會!”


    說著楊燦燦裹著被子站起身,快速的撿起地上散落一地的衣物鑽進衛生間換衣服去了。


    北辰冥眼睜睜的看著楊燦燦甩開他直接走了,胸口劇烈起伏,氣的暴跳如雷。


    可又沒辦法發泄。


    ...............


    給楊燦燦去了電話,薛寶兒轉眼就到了夜氏集團二十八樓,眼角的餘光有意無意的朝著夜辰墨的辦公室掃了一眼,並沒有看到夜辰墨在辦公室裏,便收回了視線。


    昨晚上的遇見隻是一個意外,她和夜辰墨總歸隻是老板和法律顧問的關係,不會再有其他,不知為何薛寶兒心裏隱隱的有絲她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失落。


    想著轉身就要往法務部走去。


    “啊.......”


    剛轉身,迎麵轉上了堅硬溫熱的東西,薛寶兒腦子有些懵,伸手揉了揉被撞的生疼的腦袋。


    “怎麽?酒還沒醒?”


    夜辰墨低沉而極富磁性的聲音在薛寶兒的頭頂響起,讓薛寶兒揉腦袋的動作微僵。


    猛地抬頭看向麵前的人,卻半晌沒有說話。


    “哼.......愣著做什麽?傻了?”夜辰墨麵無表情,輕輕冷冷的哼了一聲。


    冰冷卻帶著嘲弄的語氣讓薛寶兒瞬間回過神來,眨了眨眼睛,疏離而客氣道:


    “夜........夜總早!”


    語罷,轉身就想要側身離開。


    “怎麽,咬了人,就這樣想走?”


    錯身之際,夜辰墨長臂一伸擋住了薛寶兒的去路,靠近薛寶兒的耳邊低低的道。


    語氣中蘊含著點點怒意,可這怒意卻不知道是因為薛寶兒的疏離客氣還是真的因為薛寶兒咬了他。


    “咬了人?”薛寶兒轉眸,滿臉的疑惑。


    “嗬.......怎麽,這就忘了?”


    夜辰墨低低的冷笑出聲,舉起被薛寶兒咬破的右手手掌,上麵纏著厚厚的綁帶,包裹的像一個大粽子,舉到薛寶兒的麵前晃了晃。


    嚇得薛寶兒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


    “需要我提醒你嗎?昨晚,你喝醉了,然後在大街上大喊大叫,還把我的手都咬出血了........”


    夜辰墨一邊說,一邊朝著薛寶兒的麵前靠近。


    灼熱的氣息撲打在薛寶兒的頭頂,讓薛寶兒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精致俏麗的小臉微微有些發熱。


    夜辰墨的聲音像是有魔力一般,霎時間,昨晚發生的一幕幕忽然零零碎碎是閃現在薛寶兒的腦海中。


    想起昨晚自己盡然像一個瘋子一樣將夜辰墨罵的狗血淋頭,最後還狠狠的咬了他一口,薛寶兒嘴角微抽,小臉瞬間漲得通紅,像個做錯事兒的孩子一樣,都不敢與夜辰墨對視。


    “怪不得牙尖嘴利的,原來你是屬狗的啊!”


    夜辰墨將包紮粗獷的右手有意無意的在薛寶兒麵前晃蕩,幽深如墨的眼眸確是定在薛寶兒的臉上。


    薛寶兒本就有些懊惱,恨不得找個地方鑽進去躲起來。


    不過,夜辰墨此話一出,薛寶兒就不幹了,這個冷酷無情的男人盡然說她是狗,哼!咬他都是輕的!


    “我是不是屬狗跟你有什麽關係,就算我咬你那也是你活該,你不湊到我麵前我能咬你嗎?”


    說著薛寶兒掏出錢包,怒氣衝衝的道:“不就是咬了你嘛,花了多少醫藥費我賠給你就是,用得著這麽一大早的在這兒堵我嗎?一個大男人盡然真的記仇,你不嫌丟臉我還嫌寒磣呢!”


    夜辰墨冷幽暗深沉的眼眸微眯,冷冷的看著薛寶兒,咬牙切齒道:


    “你覺得我堂堂夜氏總裁會缺一點兒醫藥費?”


    “那你想怎麽樣?”薛寶兒描繪精致的黛眉緊緊的蹙成一團,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夜辰墨又想耍什麽花樣。


    她的神色落在夜辰墨的眼裏莫名的讓夜辰墨心裏憋著的怒氣消散了幾分。


    “怎麽樣?你知不知道我昨晚上大半夜的還要跑到醫院掛急診,找醫生包紮,還得打狂犬疫苗!忙了一晚上連眼睛都沒有合上一下,你覺得你該怎麽樣?”


    “有那麽嚴重?怎麽還要打狂犬疫苗?”


    薛寶兒眼角狠狠的一抽,有些不敢相信,夜辰墨還真當她是狗了嗎?隻是咬了一口盡然還要打狂犬疫苗,這麽個大男人有這麽嬌氣嗎?


    夜辰墨也不接話,左手笨拙的從西服的內袋裏掏出手機,滑動了幾下轉過屏幕遞到薛寶兒麵前。


    “你自己看,嚴不嚴重!”


    薛寶兒下意識的朝著手機屏幕看了過去,頓時嚇得臉色一白。


    隻見屏幕上一隻手掌上滿是血紅的血跡和一排密集的牙齒印,仔細看還有一大塊皮肉被咬破,血肉外翻。


    薛寶兒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唇,有些不敢相信,心裏也升起一股自責和愧疚。


    自己真的這麽狠嗎?盡然將夜辰墨咬成了這樣!


    她原本以為自己隻是不注意咬了夜辰墨一口,無傷大雅,沒想到夜辰墨傷的這麽重。


    “這……真的是我咬的?”薛寶兒還是有些不相信。


    “不然你以為呢?”夜辰墨很滿意薛寶兒的表情,眼底深處幾不可見的露出一抹淺淺的笑。


    薛寶兒沉默了。


    如果說剛才還對夜辰墨昨天的行為有一絲憤怒,此時便隻剩下愧疚和一點點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心疼。


    被她咬的這麽狠,一定很痛吧!


    該死的,早知道就不賭氣喝酒了,每次喝酒都沒有好事發生,以後堅決不能再喝酒了。


    可是抬頭看向一臉冷漠的夜辰墨,薛寶兒躊躇了一下,低低的道:“對不起,我不知道我盡然用了那麽大的力氣,將你咬的那麽重。可是……可是已經傷了,我也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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