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林青鬆昨日去柳劍幫殺人了。”


    容綾今天隻是想出來吃個糍粑,順便再喝個茶,沒想到就聽到這麽一個消息,差點沒把她剛剛吃的糍粑吐出來,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一旁的聽白。


    “昨日閣主是去了柳劍幫。”聽白說道“但隻是去殺了兩個人。”


    “什麽叫隻是去殺兩個人?”容綾難以掩飾臉上的震驚,追問道“為什麽要去殺人?”


    聽白麵無表情的說道“因為柳劍幫傷了你。”


    “什麽時候......”容綾猛然想起清涼峰“前天?”


    聽白點了點頭,仿佛在說一件及其平常的事情,繼續幫容綾剝著栗子。


    “我就是被砍了一劍,沒那麽嚴重!”容綾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這條手臂價值兩個人頭,頓時有點不敢抬手了。


    “可你是夕聽閣的少閣主。”聽白臉色依舊但語氣開始嚴肅起來“因為你是少閣主所以不能。”


    聽白說的簡單,容綾也聽的明白,這是個麵子問題。


    什麽意思!就是說自己丟麵子了咯!我的天!不能忍!


    “還有就是閣主心疼。”聽白補充道,把剛才容綾想仔細仔細說道說道的話堵了回去“閣主這次沒有帶一個人,單挑了柳劍幫的四大護衛,重傷兩人,死了兩人。”


    “那我外公怎麽樣了。”容綾一驚,她原本以為就是隨隨便便殺個人出出氣,沒想到還殺了柳劍幫的台柱子,這不要命嗎!


    “他這幾天都不見我,是不是受傷了不讓我看到!”容綾腦補出了一場大戲,語氣中帶著哭腔“一定很痛吧。”


    “......”聽白早就知道容綾有些方麵異常出色,隻是不知道出色成這個樣子“閣主沒有受傷,隻是在處理鏢局的事情,還沒有回來。”


    “哦哦。”容綾有些尷尬的把一個栗子塞進嘴裏。


    “前幾天好像永豐鏢局的鏢車在清涼峰被劫。”


    容綾聽了他們這句話想到了那日帶回來的兩人“那兩人怎麽樣了?”


    “他們是柳劍幫的人,我們一早就知道。”聽白說道“就裝樣子審了審,自然問不出什麽。”


    容綾點點頭,先前聽那個指路的大哥說過柳劍幫,還以為是什麽名門正派,沒想到是和左耀穿一個褲子的。


    “其實我一直好奇。”容綾問道“既然都知道左耀和那個柳劍幫串通一氣,吃裏爬外了,那外公為什麽不直接殺了他?”


    “柳劍幫和左耀其實無足畏懼,但是他們身後的人不是那麽好對付的。”聽白頓了頓說道“少閣主生在都城可知道宣修海?”


    “?”容綾滿臉掩飾不住的震驚“宣修海?宣辰的親爹?”


    聽白點點頭說道“我們已經證實宣修海是柳劍幫背後的那個人。”


    容綾除了震驚還是震驚,沒有其他的感覺了,什麽意思?宣修海有江湖勢力,他要幹什麽?造反嗎?容綾感覺腦子快不夠用了,怎麽牽扯來牽扯去還是和宣辰脫不了幹係。


    回去的路上容綾一直在想這個問題,自己之前到底是怎麽想這個人物關係的,怎麽到現在自己這個原作者卻看不懂了呢?


    “少閣主其實不用想那麽多。”聽白說道“有些事情閣主會解決的。”


    “那宣修海呢?”容綾問道“宣修海是不是就要我來解決了。”


    聽白點點頭“少閣主是郡主,有些事情必須要你來解決。”


    “比如......?”


    “殺人。”聽白淡淡道“左耀,隻能少閣主來殺,隻有你動手別人才不會動夕聽閣。”


    “怪不得我南下,左耀一定要取我的命。”容綾想通了“原來我是那個決定他命運的人啊!”


    容綾含著糍粑笑了,原來不光是外孫女,還是一顆棋子,一個可以殺人的棋子。


    她這幾天也全不是沒有感覺,林青鬆對自己是真的好,不管是哪個方麵,這次單挑容綾也很感動,但是以後呢?以後會變嗎?以後他會為了夕聽閣把自己推出去嗎?容綾不知道,但是現在她還不能一走了之,她說過討厭欠人人情。


    “既然要殺左耀。”容綾突然說道“那就殺!”


    容綾突然出聲,在大街上格外響亮,引得行人紛紛側目。


    “現在還不行。”聽白淡淡的在一邊說道。


    “為什麽?”不是剛才還說過要殺嗎?


    “我們沒有證據。”聽白回道。


    “你們江湖人還講證據?”容綾有些不明白,不是那種瀟灑肆意的趕腳嗎?怎麽還要有理有據了?


    “因為宣修海。”聽白回道“他不是江湖人。”


    “看來這個宣修海,還要自己回去一趟,那這回去了還怎麽逃出來,我那哥哥恨不得把我關在籠子裏,肯定不會放我回來了。”容綾默默的說著,絞盡腦汁的想著該怎麽又快又能不著痕跡的處理這件事。


    這幾天容綾都在為宣修海這件事在苦惱,宣修海是護國將軍,他兒子宣辰也在兩年前封了靖安將軍,執掌北境。這......鬥不過呀!


    “阿離!”閣主一臉悠閑的躺在院中的躺椅上,衝著一邊飛來飛去的容綾喊道“左耀估計這會兒已經在前廳了,你要不要去瞧一瞧。”


    容綾穩穩的落在閣主麵前問道“他要做什麽?”


    “估計是來獻殷勤的。”閣主眼睛都沒睜眯了一下眼,卻發現太陽有些大,根本睜不開,索性就翻了個身繼續說“你想要去嗎?”


    “當然!”容綾回道,顯得有些興奮“目標很明確,讓他搬出夕聽閣。”


    閣主笑了笑然後便不說話了。


    容綾心情還算可以,哼著小調就往前廳走,快到的時候還能聽見杯蓋碰撞杯子的聲音。


    “喲!”容綾大聲的說道,還沒進門呢,就確保自己的聲音能響徹整個前廳“原來是左長老來了。”


    “我今天還特地帶了一個人來見見少閣主。”左耀慢悠悠的說道“想來少閣主應該是認識的。”


    “誰啊!”容綾到時很好奇,可是看到那張熟悉的臉的時候,就那麽一瞬間她感覺自己要涼了。


    “我!”這熟悉的聲音,這穩重的語氣。


    “兄長?”容綾實在沒有想到傅蕭川會來,她完全沒有一點準備。


    “嗯”傅蕭川不同與往常的語氣,淡淡道“看來還是認得我的。”


    “兄長!”容綾立馬沒了剛才那種不可一世的語氣,軟軟的站在傅蕭川的身邊“你說什麽呢!我可是你最最最親愛的妹妹呀!自然是認得的。”


    “既然知道......”傅蕭川重重的把茶杯放下,容綾知道他真的生氣了“你可知這一個多月,父親和我有多著急!”


    容綾沒說話,嘴巴很靈光的她突然在這一刻說不出任何解脫的話,原本她就是要逃走的,這無話可說。


    “阿離!”傅蕭川突如其來的語重心長的說道“隨我回去,現在!立刻!”


    “等一下!”閣主從內門走了出來,瞧也沒瞧左耀,直直的走向傅蕭川。


    傅蕭川刻在骨子裏的禮儀讓他站起了身,他知道這夕聽閣與容綾是什麽關係,該要做的都不能少。


    “林閣主”傅蕭川作揖道“打擾了。”


    “阿離是我外孫。”閣主說道“不是打擾。”


    傅蕭川笑了笑,他知道,否則就不會這麽恭恭敬敬了,鬼知道那天去護安寺沒有找到容綾,傅蕭川有多著急。但容綾畢竟剛剛封為郡主,不能大張旗鼓,所以吩咐暗衛找,不光是都城,四周能想到的地方全搜了一遍。他以為容綾會北上,畢竟北邊她去過,但就像大海撈針一樣,哪裏都沒有消息,半月前左耀找到他,他才來到這裏。


    “傅將軍可否房內詳談。”閣主沒有過多的廢話,直接邀請傅蕭川進了後院,容綾便和左耀留在了前廳。


    “這幾日左長老不見蹤影,原來是去見我兄長了?”容綾坐在傅蕭川剛剛的位子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悠閑的說道“這到是真讓我想不到。”


    左耀笑笑,滿臉的得意。


    容綾自顧自的又說道“你嘛!我就是沒看順眼過,長得就一張反派臉,不過這次你確實做的挺有腦子,是我先前看走眼了,對不住啊!”


    可能是知道容綾快要離開這了,他聽見這話也不生氣,其實容綾有些時候說的話左耀是聽不懂的,但是好壞話還是知道的。


    “少閣主回去路上一定要小心”左耀說道。


    容綾知道傅蕭川來了,自己就逃不了了,不想回去也要回去。


    左耀走後沒一會兒傅蕭川和閣主也出來了,容綾沒在兩人臉上看出不愉快,看來談的還算融洽。


    “外公!”容綾悄悄的說道“同我兄長說什麽了?”


    “說你這幾天在這裏待的很好。”閣主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說我外孫做什麽都是對的,讓他不要責怪你。”


    “肯定不止這些!”容綾對這敷衍的話絲毫都不買賬“不說也行,反正兄長最後都會告訴我的。”


    閣主摸了摸容綾的頭,以往沒有摸過,今天這般倒是手感很好。


    “聽白大概都和你說了。”閣主說道“回到都城萬事小心。”


    “外公手伸不了這麽遠。”最後歎了口氣又補充道“實在不行便不要了。”


    “這怎麽行!”容綾突然激動“這也太憋屈了吧!拱手讓人我可做不到。”


    林青鬆怎麽也算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物,年輕的時候白手起家,獨自一人撐起夕聽閣,那該是多麽驕傲的一個人,被自己養大的人背叛,該多心寒。


    “有些事情啊!就是那麽不如人意,有時候也是天意。”閣主的這句話容綾在返程的途中翻來覆去的想,好像也是有那麽點道理,可是有些事情哪知道最後會怎樣,在萬事沒有定律的時候,哪有什麽天意!都是人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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