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何總是在笑?”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對於這種事情不是應該很心痛嗎?怎麽從頭到尾都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沒事!”路北穆止住了笑聲,搖搖頭。


    “所以這和你的身體有什麽關係?”容綾倒是覺得路北穆的笑點太低了,讓一個姑娘嫁不出去應該是很大的詛咒了,他若是心疼為何要笑,但這事著實氣人。


    “後來我得鶴大夫救助,痊愈之後便開始百毒不侵。”路北穆簡要的說道,其實鶴庭隻解了他身上一部分的毒,還有一些留在他體內,許是這些毒的作用才使他有這般的能力,一開始路北穆有了想死的念頭,可是心裏想著容綾,想著再見一麵也是好的,可是真的見到了卻發現自己就連想死的勇氣都沒有了。


    “那估計是神仙保佑了。”容綾笑道“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唄。”


    路北穆順著她的意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他的說法。


    他們都說人這一生隻有到死的時候才會幡然醒悟自己想要的是什麽,或者錯過什麽,路北穆在那些日子裏,整夜整夜的睡不著,他以為自己就這般了,安靜的慢慢的等著死。


    在木溪鎮見到她時第一眼就覺得與之前不一樣了,不管是說話的語氣還是一些大大咧咧的動作,盡管生在候府但是大家閨秀的樣子還是很好的,見到時卻沒一點感覺,連一套完整的劍花都耍不出來。


    相處下來沒有之前的半點影子,後來在河邊聽她絮絮叨叨說了那麽多,將信將疑。


    後來在夕聽閣前與劉校尉的對峙才讓他相信眼前的這個人似乎真的不是自己眼中的傅詞離了,從前的她才不會為了不想幹的人拿自己的命來抵,她的眼中隻有自己的兄長。


    現在他終於看見她的眼中有自己了。


    “你可有想過你要怎麽去東青?”路北穆突然問道。


    “那怎麽也得三年之後了吧?”容綾仔細的想著“東青太冷了,沒有必要我不想提前去,但是我們成親之後是一定要去的,畢竟你出生在那裏。”


    “你要同我成親?”路北穆又開始溢出笑容,他有點不確定容綾這話裏的意思。


    “難不成你要抗旨?”容綾睜大眼睛,疑惑的盯著路北穆說道“雖然你是東青世子,但是抗旨會駁了李晏的麵子,到時照樣吃不了兜著走。”


    “原來是聖旨。”路北穆明白,嘴角沒了笑意。


    “你不用擔心”容綾見他這般以為他是不滿意這和親,連忙安慰道“我之前說的話不變,你要想納妾也行,大大方方同我說,我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合離就成,沒什麽大不了的。”


    “好”路北穆心裏不知是什麽滋味,幫著容綾掖了掖被角便走了。


    依然是翻窗戶。


    容綾見他垂頭喪氣的便仔細的捋捋自己是不是說錯什麽話裏,捋了一半就聽見了門外的腳步聲,大概是瑬卉來了。


    開門的聲音很輕,瑬卉輕手輕腳的走進床邊,聽了半晌沒覺得哪裏不對,便又把路北穆掖過多被角按了按緊實。


    容綾懶得睜眼,主要是也有些困了,索性就睡了,沒想到這一睡就真的醒不來了。


    “到底行不行?”林青鬆依舊挺拔的站在門口,唯獨緊握的拳頭看出了他的緊張與焦急,瑬卉和聽白站在一邊急得來回走動,更本歇不住。


    鶴庭一言不發,他著實沒有料到隻這一晚,容綾竟然就撐不住了,早上要不是聽白早起來看了一眼,發現滿地的血,一直從床邊淌到地上,鶴庭趕來的時候容綾嘴唇發白,麵色難堪,要不是鼻尖還有氣,他都以為過去了。


    “最壞的打算是什麽?”林青鬆換了一種問法,鶴庭依舊什麽也不說,他在細細回想自己哪一步做錯了,讓發病提前那麽多,這瘟疫來勢洶洶,雖死了很多人,但是痊愈的也不在少數,都是體格健碩,身體強健的少年,容綾雖歸不到這一類,但她練劍的身子,怎麽也不會到吐血的地步。


    “去把東青世子請來。”鶴庭突然說道,阿昭得了命令立刻出了夕聽閣,路北穆這幾天一直住在劉校尉的營帳裏,所以沒一會路北穆就到了夕聽閣,見到林青鬆嘴裏喘著粗氣卻也規規矩矩的行了禮“老閣主!”


    林青鬆見他沒有什麽表情,到時不明所以是看向鶴庭。


    “還拜什麽禮!”鶴庭沒理他著急道“我都叫你來了,肯定要緊,盡做些有的沒的!”


    拉著路北穆往屋裏走,順帶警告著外麵的一幫人“誰都別進來!聽見沒!”


    大門關上路北穆就瞧見了麵色蒼白的容綾,床邊還有絲絲血漬,一下子就慌了神“怎麽回事?怎麽就一晚便這樣了?”


    鶴庭想咋最煩這麽問了,他也很想知道一晚上怎麽就這般了,要是他知道還用得著路北穆來嗎!


    “不要廢話”鶴庭拿出匕首扔給了路北穆道“拿你的血吊著她的命!”


    路北穆瞧了兩眼立刻割開手掌把血滴在容綾慘白的嘴上。


    “原先我將你的血混著我配的藥給丫頭喝下,雖沒病除但有起色,原以為這般便好了,沒想到反而變本加厲了。”鶴庭緩了緩便細細的說道但眉頭一直皺著“我剛才想了半天,許是我的藥還有些問題。”


    “我的血…”路北穆瞧著容綾,說不出的難受。


    “你的血應該沒事。”鶴庭說道“既然你得過瘟疫又可以自愈,想來在你體內已有解藥,隻是拌著你原來的毒,藥效減半。”


    “她現在氣若遊絲,沒有解藥,續命能爭取點時間也好。”鶴庭補充道“在我研製出解藥之前,你先一日兩次這麽吊著她。”


    路北穆點了點頭,鶴庭出門後,路北穆收了手,坐在一邊,門外是鶴庭的聲音說道“這幾日誰都不能開這扇門!你們進去也是幫倒忙,全給我回去。”


    接下來的路北穆沒仔細聽,一門心思全在容綾身上,昨晚還好好的。


    “昨日回去我想了很多”路北穆一邊捋著容綾的發絲一邊輕聲說道“你與之前大不一樣,也許你說的就是真的,雖然讓人難以相信,但是隻要是你我都覺得無所謂,不管是先前的傅詞離還是現在的容綾,你單單這麽站在我眼前我便很歡喜,說到底可能還是覺著你長得好看吧。”他說道最後竟然笑了,可能笑自己這麽膚淺,但他也認了。


    “快點好起來吧。”路北穆喃喃道“我還有很多秘密沒和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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