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北穆對於幾個東青的幾個好印象全部來源於他的幾個哥哥,如果當初沒有路豐徹他們護著路北穆不知道要在這裏受多少的苦楚。


    血緣親情什麽的是永遠都改不了的。


    “來!”路豐徹舉起酒杯,興致高漲道“為了我們小五以及即將過門的新媳婦幹杯!”


    容綾與路北穆坐在一起,桌子地下緊握的手可以顯現她的緊張。


    “阿綾喝一點就可以了。”路北穆奪過容綾的酒杯想要替她喝“其他都我來喝。”


    “不行!”容綾眼疾手快將酒杯奪回來“大病初愈,不能喝酒,我來替你喝。”


    好好的一頓家宴硬生生的撒得一把好狗糧。


    “媳婦不要喝!為夫來喝!”大王子也照著路北穆的話說道。


    “嗬嗬嗬嗬……”


    “那我也替夫人喝?”路譽就算不說詩婉也不會喝酒,隻是他心裏的小心思要多一些,其實很想讓詩婉喝一點。


    “不用!”詩婉瞧了一眼容綾“我可以自己喝!”


    路譽愣了愣沒明白自己媳婦怎麽今日主動喝酒了,平時她都滴酒不沾的。


    “好了少喝一些。”詩婉一飲而盡把路譽嚇一跳,連忙去奪她的酒杯。


    容綾握著酒杯的手尷尬的停在了半空中,看著開始秀恩愛的一眾人,覺得自己好像無意間做了一件潮流事一般,效仿的人此起彼伏。


    “夫君不喝!我來喝!”唯獨大王妃別樹一幟,高舉酒杯仰頭毫不猶豫的喝下,一杯接著一杯,大王子也不阻撓,反而是撐著腦袋在一邊笑嘻嘻的看著。


    “她就見不得別人說她不行,一定要分個勝負。”大王子就坐在容綾的邊上,怕自己的媳婦嚇到了容綾解釋道。


    “其實我也有點,但嫂嫂比我豪氣。”容綾笑著回道,這種感覺很好。


    “來!”大王妃明顯喝高了,明明走兩步就能夠著容綾,偏偏要繞桌子一大圈抓著容綾的手走到前麵一處空地大聲說道“從今天起,這個……”估計是一瞬間忘記了容綾叫什麽,琢磨了很久也沒人提醒她,便補充道“這個小美人!就是我東青王室的人了!誰也不能動知道嗎?!”


    服侍的一眾人全部跪下齊聲道“諾!”


    正巧這時候高高的城牆上盞盞花燈飛向了天空。


    “快些進來。”路北穆將容綾頭上的雪花抖落,拉她重新進入亭子。


    “好了,我們知道了。”大王子憋著笑將自家還在嚷嚷的媳婦帶進亭子“別喝了,今天喝的很多了。”


    “哼!”大王妃看著趴著的王後有些小得意“王後還是比不過我,嘿嘿。”


    兩家是世交,從小一起長大不管什麽事都要比一番,不管是才氣還是夫家都不相上下,唯獨酒量王後要差一些。


    路豐徹忍不住笑了,隻能將自己的王後抱回宮裏,臨走前喝了一杯致歉“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嗯嗯嗯,回吧回吧。”


    “恭送君上!”


    容綾也喝了不少,腦子有些糊塗下意識的去看詩婉,隻見她拿著酒杯一小口一小口的呡著,臉蛋紅紅了,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大王妃,眼中似冒著熊熊烈火突然高聲喊道“我也可以喝酒!”


    她這聲音可以說是震耳欲聾,一桌人都被她嚇一跳,全部抬頭看她。


    大王妃像是找到了誌同道合的人熱情的一把摟過詩婉道“小婉兒這麽會喝啊!”


    “嗯!”詩婉十分確定的嗯了一聲然後就直直的倒了下去,正好被隨時等著接手的路譽抱了個滿懷。


    “不行不行你不行……”大王妃踉蹌了一下嚇得大王子伸手就去接“別摔了!我們不喝了,你最厲害行不行?”


    “什麽行不行!”大王妃似乎非常不滿大王子的這個說法“應該就是!”


    “對!我家娘子最厲害!喝酒最棒!誰都比不過!”大王子幹脆將她打橫抱起打算直接帶回去,沒想到這句話剛剛說出口她就直挺挺的倒在了大王子的懷裏。


    一下子喝倒了兩個,全部抱自己媳婦回去了,桌上隻剩下昏昏欲睡的容綾和十分清醒的路北穆,還有三王子他們。


    “我們也先回了。”三王妃搖搖頭,明顯不想和他們一般見識,或是早已見慣了這種場麵。


    “小五也早些回去,外麵涼。”


    “嗯,王兄回去吧。”


    桌子上隻剩下他們兩後容綾有些撐不住趴在路北穆的肩頭喃喃道“有些頭疼。”


    “喝這麽多幹什麽?”路北穆有些好笑的將容綾抱在懷裏“嫂嫂她們隻是喜歡你,逗你玩呢!”


    “我知道”容綾微眯著眼睛,好像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了“不能讓她們失望嘛!我還是很能喝的!”


    “嗯嗯嗯……能喝能喝”路北穆不拆台“我們阿綾最能喝了!”


    外頭依舊大雪飄飄,花燈隨著風漸漸的飄遠了,路北穆看著容綾的側臉下意識親了一下。


    很軟很香。


    “又占我便宜!”容綾猛地抬頭,雙手扶著路北穆的腦袋奶凶奶凶的說道“我也要占回來!不能便宜你!”


    照著路北穆的嘴巴就是一頓啃,根本就不是在親,路北穆拿她沒轍隻能任由她折騰,不過這樣的容綾更加可愛。


    “啊……!”容綾捂著嘴巴眼角泛著淚水委屈道“……牙。”


    磕著牙了,生生的痛出了眼淚。


    “阿綾……你這樣會玩脫的……”


    路北穆別開臉,雖然他牙也很痛但是比起這個在眼前的這人還是這麽肆無忌憚的暴露在自己麵前。


    路北穆有時候都在想是容綾太相信自己了嗎?真的不怕自己忍不住嗎?


    容綾現在這個漿糊腦子才沒有想那麽多,短暫的疼痛之後就忘記了自己剛才在幹什麽,又自顧自的趴回了路北穆的肩頭。


    外頭大雪紛飛,花燈也沒了蹤影,除了幾盞搖曳的宮燈四處一下子暗了很多,路北穆也不知道為什麽,這種感覺就很安心。


    “王爺要回房了嗎?”一邊站著的宮人忍不住的問道,因為時間很晚了,應該已經過了子時了。


    “不用。”路北穆看了看懷裏的容綾猶豫道“給我拿件厚披風來,你們就回去休息吧。”


    雖然沒明白路北穆為什麽這麽做,但還是乖乖的去拿披風了。


    等人全部走完之後,整個亭子真的就隻剩下容綾和路北穆兩個了。


    容綾蓋著披風,小臉泛著紅,路北穆把她抱在懷裏也暖烘烘的。


    “就這麽幾個時辰,熬過去就好了。”路北穆一個人自言自語的說道,極力的忍耐著,他怕自己把容綾安置在床上之後就忍不住,索性這樣就很好也不冷還能轉移轉移注意力。


    “還沒有成親,沒有成親,沒有成親……”


    “沒成親呢!等成親就好了……”


    路北穆念了一晚上的清心咒才熬到天邊泛起魚肚白將還在熟睡的人了抱回了房裏。


    “阿穆……”容綾呢喃的哼哼道


    “怎麽了?”路北穆輕輕的將容綾放在床上,擁著她打算自己也補個覺,容綾熟練的抱上了路北穆的腰,一個勁的鑽進他的懷裏,惹得路北穆根本不敢動,早知道就不同床了。


    太陽漸漸升起,昨晚的歡樂也暫時拋到了腦後,容綾醒來的時候身邊沒有一個人。


    房間裏除了還在燃燒的炭火滋滋作響,容綾並沒有聽見別的。


    她正回想昨天幹了什麽的時候房門被敲響了“王妃要洗漱嗎?”


    容綾反應了好久這個稱呼是在叫自己連忙回應“……要!”


    一下子進來一大堆的人,都手捧著衣服和頭飾五花八門的站成一排。


    “這些全部都是大王妃挑選的,讓王妃看看喜歡哪些。”站在首位的李宮長說道。


    “這麽多……?”容綾一時選擇不過來,她就算封公主的時候都沒那麽多的首飾和琳琅滿目的衣服。


    容綾對於這一方麵沒有過多的講究,選了幾套平常可以穿的,然後就任由她們打扮自己,在與李宮長的對話中容綾知道了,過幾天在宮中會有一個宴會,就是每年都會舉辦的,李宮長解釋了很多,容綾簡單的總結了一下就是個年度總結的年會。


    大王妃想讓容綾風風光光的出現在宴會上,相當於昭告天下的那種,看來他們還是很看重路北穆所以才會對他的事那麽上心。


    “王爺”


    路北穆不知什麽時候來了,手裏端著一碗醒酒湯。


    “先把湯喝了。”路北穆越過一群人站在容綾身後,看著銅鏡裏打扮過的容綾竟然有一時的不習慣。


    “原來娘子這麽漂亮,比平時還要好看。”路北穆一旦有了這種想法嘴巴就收不住“要是穿上婚服一定更好看。”


    容綾可不知道路北穆昨天晚上忍受了怎麽樣的誘惑,本想讓他收斂些畢竟那麽多人看著,但是他說最後一句話容綾就知道他接下來要說什麽了。


    果不其然路北穆俯下身在容綾耳邊輕聲說道“阿綾想什麽時候嫁給我?”


    旁邊的人很識趣的後退半步,給他們兩個留出空間。


    “別鬧!”容綾撓了撓脖子,不好意思的說道“……看著呢!”


    “我記得阿綾說過,等我傷好了就成親,現在我傷好的不能再好了,阿綾莫不是要反悔?”路北穆更加沒有正行,索性在容綾身邊坐下將手裏的醒酒湯遞到她嘴邊。


    “誰說要反悔。”容綾接過醒酒湯就喝下,補充道“隻是這是大事要與父兄商量商量。”


    路北穆看起來心情很好,在容綾額頭落下一吻“那好,王兄找我有些事,今天回晚點回來就不要等我了,先睡。”


    “誰等你了.......”容綾撇頭不去看他。


    路北穆在囑咐了幾句便走了。


    說起來東青其實與大梁沒有什麽差別,唯有冬天委實比大梁冷多了,下午詩婉來過一趟,是怕容綾在宴會上會緊張,所以在告訴她一些瑣事,以及有些重要的王公大臣,還特地囑咐道有些官家子女不會像大梁的女子那般羞悄可人,大多都是直性子,很容易起衝突的那種,讓容綾多注意一些,還有些大臣則是見中原人十分的抵觸,恐怕到時容綾不是那麽的好過。


    容綾其實想了個大概,自然知道這可能就是一場鴻門宴,但是她為了路北穆還是會好好對待的。


    詩婉走後知行來過一趟,容綾看見他的時候很意外,路北穆一直沒有提過她還以為知行出什麽意外了,才知道他隻是回了一趟北邊,那時把他支開了否則路北穆根本不會受那麽嚴重的傷。


    “祭司讓我來跟王妃說有時間能否過去一趟,什麽時間都可以。”


    容綾點頭應允“知道,明日若有時間我就去。”


    知行走了之後便沒有人再來了,路北穆也沒有回來,容綾便在院中閑逛,這裏的樹木種的很別致,修飾的也好看,看樣子詩是花了一番功夫,來來往往的人看見容綾也對她尊敬有加,好像她已經嫁過來了一樣。


    飯菜也很迎合容綾的口味,應該是早就囑咐好的,一天下來沒有什麽別的感覺就是覺得有些無聊。


    太陽落山了,宮燈也全部點起來了,容綾坐在院子裏假寐,沒多久停了一下午的雪又下了起來。


    “王妃還是進屋吧。”李宮長拿來一間披風道“外麵涼。”


    “不用,我就坐一會吹吹風。”容綾還是接過了披風,讓李宮長也坐在一邊。


    “這不合規矩。”她的動作,說話的語氣簡直像極了瑬卉。


    “沒事。”容綾硬拉著她坐下“我沒有那麽多的規矩,想讓宮長陪我說說話而已。”


    拗不過容綾李宮長便坐下了,但身板筆直跟站著也沒有什麽區別。


    容綾真的是覺著無聊,就問了一些瑣事,比如王上和王後喜歡什麽,還有其他幾位哥哥嫂嫂的喜好,再比如路北穆回到東青的那一年都是怎麽過的,和他們印象中的路北穆是怎麽樣的,反正說了很多話,添茶的小廝都煮了兩壺茶了,容綾才覺得犯困。


    ”王妃進去休息吧。“李宮長早就將床鋪收拾好了,屋裏爐子也燒的火熱,正是休息的好時光,路北穆說會晚一點回來,容綾本想著可不可以等等,沒想到晚一點竟然完了這麽多。


    路北穆回來的時候容綾都已經熟睡了。


    容綾迷迷糊糊的感受到了有人鑽進了她的被窩,知道是路北穆就沒有睜開眼,熟練的照了個舒服的姿勢又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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