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還沒有走到東青,但是城外圍觀的人就不少了,他們都想見見這個王妃到底長什麽樣子,可以將路北穆迷成這樣,經曆了亡國和戰事還能順順利利的完成和親。


    或多或少的言論中都能知道這宣國的郡主長得是沒話說但好像性格不是很好,其中善妒成性,十分不喜路北穆身邊出現別的女人,在這裏三妻四妾雖是常態,但是宮裏那幾位王爺不都隻有一個妻子,甚至連小妾都沒有,後宮也虛設許久,愣是在東青形成了一種無形的默契,以前還說男人沒個小妾算是丟人了,現在因為宮裏的那幾位也沒人敢再這麽說了。


    但是在固有的思想中還是希望路豐徹能夠多納妃子,由此許多人便以為路北穆成親是個契機。


    他們認為容綾是他國來和親的郡主,怎麽在東青也豪橫不起來,覺得她是個好欺負的主,便早就準備好了一個個漂亮姑娘,就算容綾不同意或者將這件事鬧大了,落下善妒的名聲也是她的,到時候活不下去的肯定是容綾。


    問題是他們考慮這件事的時候完全將路北穆也拋開了。


    容綾還不知道有什麽等著她,隻是牽著路北穆的手一步一步進入前殿,與在宣國的禮儀沒有什麽兩樣,隻是看客更加多了,從城門口一直到宮門口,一個一個人從她手裏拿過糖,有些孩子還會甜蜜蜜的叫她一聲王妃。


    這種感覺是容綾完全沒有體驗過的,這讓她回想起之前與路北穆一起回來的時候,還和他討論過這事,現在覺得這樣就很好,這種歡歡樂樂的氣氛她很喜歡,雖然頭上有紅蓋頭她什麽都看不見,但是牽著路北穆的手她一點都不覺得慌張。


    大王妃擔心容綾會不適應,路北穆不在的時候她一直陪著容綾,還一個勁的對容綾說“不用擔心,外麵的賓客小五會處理好的,你隻要等在這裏就可以了。”


    容綾反握緊大王妃的手,她確實有一點緊張,在這裏她能依靠的隻有路北穆了,他現在不在容綾確實沒由的心慌。


    後來幾個嫂嫂全部來了,新房一下子就變得熱鬧起來了。


    “要不是這蓋頭隻能小五掀,我是很想看看新媳婦有多好看。”


    “別做瞎夢了,想什麽呢!”


    “阿離現在一定羞紅臉了吧。”


    別說,現在容綾確實紅著臉,一個一個都太會調侃了。


    “.......好了,快去前殿把酒擋擋,小五都喝醉了,待會還怎麽洞房啊!”


    不知是哪位嫂嫂說了這麽一句,容綾一瞬間就從臉紅到脖子,連帶著手都不自覺的開始出汗。


    她竟然忘了還有洞房這件事,王妃們走了之後房間裏一下子安靜了不少,容綾能夠很清楚的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一聲比一聲要響,都快要跳出來了。


    許是之前太累了,容綾隻想讓路北穆趕緊把蓋頭掀起來,後麵的還沒有想過,一心隻有這紅蓋頭,現在被嫂嫂們提起來隻覺得全身像火燒一樣。


    “吱呀.......”門被推開了,輕輕的仿佛是怕驚動了容綾,但是在這安靜的房間裏,無論是多小的聲音都能被無限的放大,容綾的心猛地提了起來,透過紅蓋頭若隱若現的看見一人走了進來。


    來人腳步也很輕,本能的想要裝的穩重一點,奈何虛虛晃晃的腳步出賣了他。


    路北穆今日喝了很多。


    但是能清楚的知道自己今日是什麽身份,也清楚的知道容綾還在婚房等著他,原本這件事他心心念念了好多年,現在終於成真了他竟有些恍惚。


    夜色很濃,他在門口躊躇了很久,這裏也聽不到前麵那道賀的聲音,安靜的很,但越是這樣路北穆就越緊張。


    好不容易鼓足勇氣進門了,看到容綾那一刹那他又不知所措了,容綾就這麽坐在喜床上,雙手放在膝蓋上,做足了新娘子該有的矜持,路北穆心髒狂跳不止,終於鼓起勇氣邁出了第一步。


    路北穆的手指出現在容綾眼下的時候,他正拿著紅蓋頭的邊緣,隱隱的手指有些發抖,容綾也很緊張,過了很久都沒有見路北穆下一步動作。


    “你......”聽到容綾的聲音路北穆的手輕顫了一下,然後掀開了容綾的蓋頭。


    觸不及防的撞進了路北穆的眼睛裏,看得出來他喝的有點多,但是眼睛清澈,盯著容綾一動都不動。


    “我...”容綾發誓有史以來她沒有這麽緊張過,特別是路北穆現在還這麽認真的盯著她,更讓容綾有些坐不住。


    “阿綾......”路北穆啞啞的叫了她一聲,向她走近一步,自己的腳就碰見了容綾的腳,兩人離得極近。


    “怎麽了?”


    “我......”路北穆想要說什麽,一下子又給止住了,轉身拿起桌上的酒杯道“先喝酒吧。”


    兩人這麽尷尬的躊躇久了,外麵的天色都暗沉下來,寒風呼呼吹著,隻有這屋內彌漫著看不見的溫度,兩兩相望,容綾身後的綾羅綢緞格外的刺眼,路北穆才覺得雙腳踏在了地上,有一種真實感慢慢的籠罩了他。


    “阿綾害怕嗎?”路北穆雖是對容綾說的,但更多的像是對自己說的,他的人就這麽站在自己麵前,而對上容綾眼睛路北穆做什麽事都要鼓起勇氣。


    容綾咬了咬嘴唇,這些話說起來有些羞恥,不管路北穆是什麽意思但是容綾腦袋裏現在全是一些廢料,路北穆的一句話一次呼吸都能牽動她的心弦。


    明明之前同床共枕了那麽多次,也沒覺得有什麽,有時候甚至是容綾主動將路北穆留在自己身邊,現在這個節骨眼明明該是水到渠成的事卻變得扭扭捏捏起來了。


    “我...”路北穆估計是鼓足了勇氣,拉著容綾的手道“阿綾,我很緊張,沒有原由的,但是這一天我又想了很多年,所以我可以抱你嗎?”


    以前就算是親親都可以搞突襲,現在單單是抱一下都覺得要請示一下容綾。


    容綾沒說話,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路北穆將容綾擁入懷中,觸碰的那一瞬間心跳加速,然後有一種以前都沒有體驗過的感覺。


    容綾聽見了路北穆在她耳邊發出笑聲,有種得逞的感覺,她也淺淺的笑出了聲音。


    “我可以親你嗎?”路北穆鬆開容綾一雙眼睛閃著光。


    這一步一步的,容綾甘願掉進他的懷裏,主動湊上去,獻上了一個纏綿的吻,容綾很少主動去吻路北穆,就算次次是自己占上風,但是一旦鬆懈下來整個人都軟下來了後,隻能跟著路北穆的來,到了最後一點優勢都沒有,等容綾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們已經不知道怎麽在床上了。


    路北穆居高臨下的看著路北穆,許是心情的作用容綾在他眼中看到了火花,有種要把容綾生吞活剝的氣勢。


    路北穆喘著粗氣俯到容綾耳邊,不輕不重的說了一句“我可以要你嗎?”


    “.......!”容綾呼吸一滯,咽了咽口水,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阿綾。”路北穆似乎等不及了,手放在容綾的腰上不停的亂動“我好像真的醉了,但是還是想要你回答我。”他再次重複了一遍“我可以要你嗎?”


    這種事為什麽要說出來!容綾直覺得慢慢的羞恥感還有那麽一絲絲的興奮,下意識的想要去看門窗有沒有關好,可是路北穆不給她這個機會,不輕不重的吻了容綾的耳朵,觸電般的感覺讓容綾全身都僵硬了。


    她算是明白了今天不說是不會罷休了,路北穆有一百種辦法讓她開口,容綾甚至懷疑是不是路北穆身經百戰了才那麽會,難道這種事真的能夠無師自通。


    容綾下定決心一般的點點頭。


    路北穆卻不放過她,哼唧了兩聲不滿道“我想聽你說話。”


    “我可不可以.......”路北穆打算在重複一遍,可是容綾哪還聽得了這話,連忙堵住他的嘴“.......可以...”


    窗外的寒風不吹了,樹枝也不搖了,月亮慢慢的從雲後麵爬了出來,月光穿過窗戶隱隱約約的看見紅帳內交纏的身影,還時不時會發出一些耐人尋味的聲音,房間內纏綿悱惻,房外靜謐安好。


    第二天容綾醒的時候不知道是什麽時辰了,隻覺得全身酸痛,連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回想起昨晚發生了什麽還是難以抑製的臉紅,看了一眼躺在身邊的罪魁禍首嘴角似乎還帶著一絲絲的笑意睡得正香。


    容綾有多少次這麽近的看著路北穆她已經數不清了,但是今天感覺格外的不一樣了,可能是從今天起這個男人是真的完完全全屬於她了,光想起這一點她還會偷偷的笑。


    路北穆似乎是要醒了,長長的睫毛輕輕的顫著,容綾嚇了一跳趕緊閉上眼睛,自己看著是一回事,但是兩人這麽對眼看著就是另一回事了,為了都不尷尬,所以還是有一個裝死比較好。


    路北穆朦朦朧朧的醒了,腦子裏一瞬間就閃過了昨天那些畫麵,眼睛立刻看向容綾,隻見她還迷迷糊糊的睡著,心中鬆了一大口氣。


    這陡然的上升的幸福感彌漫著路北穆,將他整個人都包圍起來了,容綾身上隨處可見的紅斑讓路北穆收了很大的刺激。


    又滿足的將容綾飽了好一會才躡手躡腳的下了床。


    沒有人來吵他們兩個,所以路北穆穿戴好便去了門外洗漱,容綾才緩緩的吐出一口氣,她在思考是繼續裝睡呢還是趕緊起來,思來想去還是起床比較好。


    躺了這麽一會身上也攢了一些力氣,容綾才發現自己身上手臂上全是吻痕,敢情昨天晚上這麽猛地嗎?反正容綾是沒有什麽印象裏,腦中殘留的也是清醒時候都片段。


    剛剛穿上裏衣路北穆就進門了,端著洗漱的水,與容綾撞了個正臉。


    “額…先洗洗吧。”路北穆偷笑著看容綾,反正就是說不出的開心。


    容綾見他這副精神十足的樣子,再看著自己手都抬不起來瞬間美美噠心情就有那麽一點破裂。


    路北穆等了良久也沒有看見容綾有動作,就見到了她臉上那麽一絲絲的生氣忙問“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


    “哪裏都不舒服!”容綾委屈道說道“我現在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路北穆慢慢的笑容越來越放肆,忍著笑意來到容綾床前“為夫來給娘子穿。”


    他說這些話臉不紅氣不喘,張開雙臂示意容綾到自己懷裏來。


    容綾哼哼唧唧的挪了過去,自己沒再用一點力氣,全部交由路北穆搗鼓。


    終於兩人出房門的時候已經午後了,容綾餓得肚子咕咕直響。


    路北穆心情很好,一路上都粘著容綾,兩人膩膩歪歪的走到偏殿,幾位王爺都在,王妃都側著頭笑眯眯的看著容綾,眼中閃著不尋常的光芒,容綾這一看就羞得不行。


    王上和王後過了一會才走來。


    敢情都是為了遷就容綾可能起的晚所以午膳也就推後了一些。


    “阿離昨日太過於勞累了,所以我讓人燉了些補湯,快!先墊墊。”


    大王妃將滿滿的一碗湯放在容綾麵前熱情的說道“還有這些菜全部都是你喜歡吃的。”


    “嗯,待會還有一個遊會,阿離是要去的,得好好的補充補充體力。”


    “……”


    容綾覺得嘴中的飯有些難以下咽,一張臉紅的不成樣子,要換作中原是沒有人會光明正大的說出來的,可是她們偏偏說了還做了,把王爺們全部擠到了一邊,連路北穆也趕遠了,一個勁的讓容綾多吃點。


    這熱情都讓人有些遭不住。


    幾個男人乖乖的坐在一邊不說話,偶爾說說路北穆“有些過分了,小五。”


    “……”


    “欺負的這麽狠!”


    “……”


    一頓午飯吃的熱熱鬧鬧,容綾大致也算是融入了進去,不會再三言兩語就臉紅了,真的有些佩服自己超強的適應性。


    她們說的遊會便像是一種精神寄托,跟微服私訪差不多,主要是王上和王後會拋頭露麵,主動的調查民情,知道一些正在發生的事。


    在東青王室的麵容是很尊貴的,不能輕而易舉的拋頭露麵,除了成親這種大事,百姓可沒有機會見到王室的麵容。


    所以容綾跟著王後上步攆的時候還有些蒙。


    “你是新王妃,要同我在一起,不過不用擔心,我們隻是走個過場,其他的事讓他們男人來。”


    王後帶著麵紗眼角浮現笑意,將容綾的麵紗好好的戴穩道“別擔心。”


    除了王後和容綾是坐步攆,其他都王爺和王妃全部都是騎馬,一行人從宮門口出發,繞大半個都城像是遊園觀光一樣,行人分分讓道,跪在地上的一大片,隻有最後一個侍衛走了才能站起來。


    這種儀式更加能夠鞏固地位,讓人產生壓力也能夠達到威懾的能力。


    東青之前的異心者路豐徹沒有除幹淨,所以不敢馬虎,看不見的地方全是暗衛,就怕有個什麽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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