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誰都沒有料想到,羅度來之前就做了功課,並把能發生的情況全部想了一遍,就是沒有想到會這樣。


    容綾拿著劍站在大門口,頗有一種遇神殺神遇鬼殺鬼的氣勢,把在場的眾人都說的一愣一愣的,羅度勉強找回了自己的一點聲音道“王妃這是何必呢?再說這事本就是天經地義,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王妃要為靖北王府的未來做打算的。”


    容綾無奈的搖搖頭“你們話太多了,要不進去看看?看看我到底會不會言出必行!”


    其她人可能沒有這個勇氣,但是江舒就是不信邪,她從來沒有覺得納妃納妾這些事容綾可以管的住,男人哪個不是朝三暮四的人,別看現在都一副假正經,再過個五六年看看,等女人麵容老去誰還會在意什麽正妻不正妻的。


    容綾倒是挺佩服江舒的勇氣,她向來是說道做到,再說她的背後是整個宣國,殺個人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


    正當容綾將劍抵在江舒的脖子上時,江舒才有一些後悔,冰涼的劍身抵著她雪白的脖子,小腿止不住的顫抖。


    “想來我在殺人的時候你還是個孩子吧,有這勇氣確實不錯。”容綾聲音飄飄然的說道。


    將行見血,江舒感受到了刺痛連忙後退了一步,尖叫著捂住自己的脖子,她驚慌,容綾用力的時候她能夠感覺到劍身劃破她皮膚的聲音。


    其她人全部憋了一口氣,羅度更是沒有想到容綾真敢,一時之間也說不出話來了。


    不光是她們幾個,連在遠處觀望的行人都倒吸一口涼氣,瞬間就議論開來了。


    場麵有些控製不住了,有幾個甚至大著膽子喊了幾聲妒婦,阿岑掀起袖子想上去打幾架,被容綾攔了下來,她覺得沒必要。


    “王府的事都由王爺作主,王爺的事都由本王妃作主,所以本王妃敢在這裏放話,這輩子靖北王都不會與我提出和離,所以你們也就一輩子別想進這個門!”


    容綾說這話的時候充滿自信,她連眼前的幾個人都沒有放在眼裏,外邊那些看戲的怎麽可能會讓她注意。


    “欺人太甚!”羅度想來想去隻有這麽一句話,麵色發黑的說了出來,語氣也沒了之前的客氣。


    “對!我就欺人太甚了!你們能拿我怎麽樣?”


    這話說出來要多氣人就有多氣人。


    江舒依舊在一邊流眼淚,她覺得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兩邊就這麽僵持不下,容綾抱著雙臂靜靜的看著她們“若是沒有什麽事的話就回吧。”


    轉身就想走,突然遠遠的就聽見了一聲熟悉的聲音。


    “阿綾!”是路北穆回來了,騎著馬由遠到近堪堪的停在了王府的門口,利落的翻身下馬直奔容綾。


    這時候路北穆回來了,相當於給了一個這事結果,現在所有人都在看著路北穆會怎麽選擇,然而路北穆連選擇都沒有選擇,徑直跑向了容綾將她抱了個滿懷“我回來了,好想你。”


    容綾一時之間有些反應不過來,直到被路北穆抱住的那種熟悉感回來了,她才回過神抱住了他,將臉埋在了他的頸間,要不是現在大庭廣眾之下容綾甚至有一種想要流眼淚的感覺。


    她實在太想他了,不看見他還好,一看見就受不了,還是在這種情況下,幾乎這幾天受得委屈在路北穆的麵前不堪一擊。


    “我...我也好想你。”容綾悶悶的聲音從路北穆的頸間傳出,全部進了路北穆的耳朵。


    “讓我看看。”路北穆雙手抱住的容綾的臉仔細的瞧了瞧捏了捏心疼道“好像瘦了。”


    容綾看著他摸了摸他的臉頰,與印象中的人做了個對比道“你也瘦了。”


    “想你想的。”路北穆笑道又重新把容綾攬進懷裏。


    這種真實感讓路北穆舍不得放手,這幾日他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容綾,現在心心念念的人就在懷裏,這種舒心的感覺真是前所未有的好。


    可是總有人不識相,江舒抽搭著不顧金雀兒的阻攔走到路北穆的身側想要向他展示自己脖子上的傷口“王爺,王妃剛剛拿.......”


    還沒有說完一句話,路北穆戀戀不舍的鬆開了容綾就對一邊的侍衛說道“傳令下去,若今後這些人還出現在王府周圍便格殺勿論!”


    說完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其她人攬著容綾便要進門。


    羅度連忙開口“王爺,這恐怕......”


    路北穆腳步一頓,羅度還以為他改口了,沒想到路北穆加了一句“若還留在這裏,就地斬殺!本王可沒有王妃這麽好說話!”


    一句話直接將什麽都給磨滅了,都沒有想到是這麽一個發展,還以為會看到一場腥風血雨呢!路北穆的話算是將這些謠言全部粉碎了,容綾才沒有善妒,明明就是靖北王隻偏愛靖北王妃一人,才會讓靖北王妃有這樣的底氣。


    剛剛那些信口雌黃的一下子就落荒而逃,羅度也連忙帶著這些人逃似的的走了,隻有江舒一個人緩過神來,原來她剛剛離死那麽近。


    路北穆回來的路上就聽說了這件事,沒想到的是遠遠的就看見這副場景,要不是心裏念著想著容綾早就將這些人的嘴全部撕爛了,竟然還不知輕重的湊上前來,路北穆更是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反正惹了他的阿綾就是不行!


    “你怎麽今日回來了?”容綾完全沒有想到路北穆今日會回來,而且昨天不是沒有傳信回來嗎?容綾還以為他忙的連信都來不及寫。


    “想給你一個驚喜。”路北穆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親了一口容綾然後就將人抱了起來。


    “嗯~~~~”阿岑在一邊羞紅了臉,捂著臉還不忘眼睛從指縫中偷看。


    “幹什麽呀!·在外麵呢!”容綾四下看了看全部都是人,恨不得立刻鑽近地縫裏。


    “我親自己的娘子,有什麽關係,按照阿綾這麽說是不是進房間就可以?”路北穆嘴上說著腳下生風轉眼就進了房間關上了門。


    阿岑很識相的站的遠遠的,心裏默默的給自己一個天大的任務,今日她就是死也會把守好這道門,任何人都不要想進去!


    “王爺和王妃好恩愛哦!”


    不遠處看完全程的人忍不住感慨,另一人附和“可不是,你看見那些人的臉色了嗎?別提有多精彩了,看著就出氣!”


    “對!那些橫插一腳的就是喪心病狂!”


    “我們王爺王妃最配!絕配!頂配!那些阿貓阿狗別想進王府半步!”


    “就是!”


    “........”


    容綾可不知道外麵怎麽議論的,現在他眼前身上全部都是路北穆,哪還有心思去想別的事情。


    路北穆將容綾壓在床上,低頭就是一個深吻,與之前的不一樣,這一次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容綾的嘴巴舌頭攪弄了個遍,直到容綾呼吸不了了才戀戀不舍的鬆開。


    “阿綾,好香。”路北穆嚐盡了甜頭打趣道“想一直親阿綾。”


    “那倒是不行,會喘不過氣來。”容綾細細的想了想“不過可以一直給你抱。”


    路北穆將容綾抱著側了個身,兩人擁抱著躺在床上,容綾依偎在路北穆的懷裏,這種久違的感覺讓她有點飄飄然,盡情的享受著路北穆的氣息。


    路北穆更是舍不得撒手,不過冷靜下來之後就想起了剛剛在門口的那些事,心疼的說道“這幾日委屈阿綾了,我聽說了一些,以後不會再出現這樣的問題了。”


    “我沒委屈,就是看她們不順眼。”容綾抬頭與路北穆對視道“也不看看我是誰,敢跟我搶男人簡直就是在做夢!”


    “就是!”路北穆笑眯眯的回道“我永遠都是阿綾一個人的。”


    這種感覺就像是這個人在身上烙下了你的印章,若要除去必定要接受鑽心的痛,但即使這樣她們也甘之如飴,因為知道這輩子根本就不會有這麽一天,所以才不會擔心將這愛意刻進骨子裏,裝在心裏。


    兩人膩歪了一天,連吃飯的時候都你一口我一口,阿岑站在一邊都不好一絲看了,要不是待會還要把碗筷撤出去,她根本不會待在這裏吃狗糧的。


    晚上兩人牽著手坐在院子裏,好久都沒有這種感覺了,三月底的天還是有點冷的,路北穆將容綾緊緊的抱在懷裏,下巴抵在她的額頭,就這麽安靜的待著,說都沒有說話頗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現在下場雪的話,兩人就白頭到老了。


    “事物處理完了?”容綾大概是被幸福衝昏了頭腦,知道剛才才想起來這事,連忙問道“你回來不會耽誤嗎?”


    路北穆搖搖頭“不會。”


    容綾鬆了一口氣便沒有接下去問。


    “阿綾不好奇嗎?以前這種事你總會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倒是路北穆好奇容綾怎麽不接著問,要是容綾問他一定一五一十的說。


    “你要是能說,說一說也無妨,要是不能我就不問了。”容綾大概猜想這事有些嚴重,不然路北穆根本不可能這麽多天不回來,但是這種有關國家大事的她不知道就不知道了,免得給路北穆添麻煩。


    “能說!”路北穆立馬說道“跟阿綾有不都能說?”


    路北穆下意識的看了看周圍,確定了沒人之後伏在容綾的耳邊輕輕的說道“我查出來是護軍都尉俞連私吞軍火,也是他在之前宣國與梁國交戰之時切斷了東青與外界的聯係,王兄其實一直在給兄長傳信,隻是這些信全部被他截下來了,他又仿造了兄長的字跡與王兄來往,所以王兄第一時間都沒有察覺。”


    “那他怎麽活下來的?”容綾記得當時這件事的主謀不是一個上將軍嗎?


    “栽贓陷害唄。”路北穆搖搖頭,對他恨得牙癢癢,第一次讓容綾擔心自己,第二次又讓自己見不到容綾這麽久,簡直就是罪無可恕!


    “那你拿到證據了嗎?”


    路北穆搖搖頭“太想阿綾了便回來了,軍器處也都處理好了,不會有人傳出去的。”


    “那你要怎麽抓他?”容綾一臉迷惑道“不拿到證據的話。”


    “我讓知行去拿了。”路北穆像是個小機靈鬼“這不是知行回來了嘛,就讓他去了還保險一點,不管多深的地方知行都可以挖出來!”


    容綾失笑,頓時有些心疼知行,回去看了一趟師傅,不光路北穆的婚禮沒有參加到,好不容易回來了就讓出去工作了,這暗衛好像和別的暗衛貼身保護主子的感覺不一樣。


    既然事情都處理妥當了,拿容綾就心安理得的霸占著路北穆。


    進屋之後兩人又是一番深刻的交流,交流到後半夜容綾才昏昏的睡過去,路北穆好像看不膩,一直盯著容綾然後從額頭親到鼻尖,再從鼻尖親到嘴巴,最後視線定格在容綾的頸間,那裏有他剛剛坐下的壞事,像是他路北穆獨有的標記,他多項就此把容綾關在屋子裏,他的容綾不能讓別人偷看了去。


    這麽想著想著路北穆抱著容綾就睡著了。


    這一晚他睡的無比的舒服,像是身在柔軟的羽毛堆裏,哪裏都舒服。


    早上容綾醒的比較早一些,睜眼就看見路北穆放大版的臉,一下子又想到了昨晚的事,但是這一次她可沒有裝睡,而是一邊欣賞路北穆的睡顏一邊等著他醒來。


    路北穆迷迷糊糊間就感覺到有人在摸他的臉,一遍一遍的從眉毛摸到嘴巴。


    “阿綾摸了這麽久難道不該情難自己的親我一口嗎?”路北穆還沒有睜眼,騷話就說出口了,容綾也沒讓他失望,傾身過去就是一個吻,路北穆下意識的扣住容綾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路北穆這熟練度,要不是容綾知道肯定以為他事身經百戰練出來的。


    “嗯!”路北穆使勁的往容綾的懷裏拱,舒舒服服的說道“想一直和阿綾這麽躺著睡覺。”


    “做夢吧你!”容綾失笑,順嘴親了親路北穆的額頭道“膩歪一會就起來吧,我今日打算進一趟宮。”


    “阿綾去宮裏幹什麽?”路北穆抬頭問道。


    “之前王後傳來話說想讓我去玩玩,那天有事耽擱了,你也回來了就正好陪我進宮吧。”容綾沒細說那天的事,反正都已經過去了,說出來還會添堵,就讓他過去就行了。


    “好!”路北穆知道容綾不會撇下自己一個人進宮,就鯉魚打挺一般的坐了起來“陪阿綾進宮!”


    兩人穿戴的很快,廚房也早就備好了早膳,容綾又買了一些糕點便同路北穆一起進宮了。


    做的馬車,但是上麵掛的牌子事靖北王府的牌子,經曆過昨天的事的人都下意識的去看了兩眼,裏麵坐的是誰他們都心知肚明,但想起來容綾昨日拿著劍的樣子又趕緊移開了眼睛,他們覺得在聊八卦和命當中,還是性命要重要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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