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綾完全知道自己在說什麽,文昀確是著急了。


    “洛洛!不能這樣!你打不過他的!”


    “嘖!”容綾不爭氣的看了一眼文昀“就不能盼著我一點好?”


    “有種!”山頭子哈哈大笑,十分高興容綾這性子“我喜歡!”


    “好了!”容綾不耐煩的說道“廢話不要那麽多,開始吧。”


    自己又武功這件事容綾也是陰差陽錯的情況下才知道的,那日去山上閑逛散散心,腳大的木頭樁子容綾沒看見絆了一跤,眼看就要摔下去了,自己一個翻身愣是穩住了,容綾邊回憶自己是怎麽做到的邊試著耍了兩下。


    經過她兩個下午堅持不懈的努力終於能夠運用自如了,就連上山都省力了不少。


    如今這個情勢想要全身而退那是不可能了,自己也絕對不會去做什麽姨太太,又要保住文昀和他母親的命,隻能這麽搏一把了。


    “想要怎麽比?”山頭子對與容綾可以說是百依百順了,他的小弟從來沒有見過他老大那麽好說話。


    “自然是誰先後背著地,誰就輸了。”容綾隨地找了個樹枝,有模有樣的比劃了兩下不怎麽趁手,但現在也不是講究這些的時候了。


    “來!拿這把!”山頭子嗤笑,扔給容綾一把劍,他可沒有欺負人的習慣。


    那人扔得準,容綾接的也準,奇怪的是貨真價實的劍到了容綾手裏,容綾反倒有一些嫌棄的感覺。


    “那就開始吧。”管不了那麽多,雖然還是不怎麽趁手,但是沒有別的了。


    山頭子從小學的就是一身的蠻力,一拳打在劍上的時候容綾才發現自己與他可能還是有些差距的,向後退了幾步穩穩的站住之後容綾後背出了一些薄汗。


    “哼!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山頭子不屑的甩了甩手,不懷好意的看著容綾。


    容綾還沒有說話文昀又開口了“洛洛!快跑........”沒說到一般嘴巴就被堵住了,隻能不死心的哼哼唧唧了幾聲。


    在場的人從開始就沒有覺得容綾會贏,全是想看容綾怎麽收場,難不成真的要去做壓寨夫人?那還是有些可惜的。


    就在他們還在東想西想的時候容綾先動了手,劍直直的朝山頭子刺去。


    她這樣根本就是那力氣去拚,別說對方有武功了,沒有武功的這麽彪悍的體型也難以傷到分毫。


    “哼,還是差了點。”山頭子一個轉身就避開了,還借機揮向容綾一拳,容綾堪堪的躲開了,又不留休息的時間刺了過去。


    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容綾會武功,看起來武功還不差,起碼在這種情況下沒有占下風,兩人看樣子是平手。


    “沒想到有兩下子?”山頭子肩膀上吃了一劍但是根本對他構不成傷害,看了一眼自己肩上的血口子不滿道“看來是要好好的教教你,怎麽打架了。”


    容綾有些吃力,但是她也用劍用的越來越順手,仿佛身體之中有什麽東西在流竄,她知道這隻好東西,但是抓不住,握著劍的手緊了緊。


    “哼!”容綾也不甘示弱“不打聽清楚就敢來我麵前蹦躂?”


    “好!好!好!”山頭子明顯被氣到了,眼中再沒之前那種玩笑意思,看著容綾都像要噴出火來一樣“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麽能耐。”


    “別怕!頂多放手一搏!”容綾深深的吐了一口氣給自己加油打氣,她很緊張,但是不能被別人看出來,留了兩眼看了文和他母親。


    文昀已經目瞪口呆,他母親則是嚇暈了。


    “放馬過來!”容綾這時候可不能露怯。


    山頭子這下是使了全部的力氣了,光光是朝容綾跑過來她都能感受到撲麵而來的殺氣。


    直接一個殺招直逼容綾的要害。


    容綾舉劍被逼的後退好幾步,兩人就這麽僵持著,這下看出來了容綾占了下風。


    已經是這麽難以維持的局麵了山頭子竟然還有別的力氣,一腳抬起直直的就要揣在容綾的小腹上。


    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


    容綾一個側身劍受不住力氣掉在了地上,容綾也險些站不住,堪堪的半跪在地上,山頭子則是收不住力整個人趴在了地上。


    容綾可沒有時間看看自己哪裏摔到受傷了,轉身就個箭步衝到山頭子的麵前,順手撿起了地上的劍又想著刺上去。


    他怎麽可能給容綾機會,一個鯉魚打挺直接翻到了容綾的身後,容綾背後吃了一掌差點沒站穩,山頭子也不給容綾緩衝的機會,一個殺招緊接著就跟上了。


    容綾幾乎是處於本能拿劍擋下,可是對麵的力氣實在太大了,根本就沒有機會再站穩,眼看就要倒在地上。


    全身一激靈落在了一個懷抱之中,緊接著是頭頂傳來顫抖的聲音“阿綾.......”


    “放肆!”雜亂的腳步聲,嘈雜的聲音都沒有讓容綾移開自己眼前的這個人。


    這人實在是好看,說話的聲音也好聽,隻不過眼角紅紅的好像是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讓他在容綾的心目中掉了幾分價。


    容綾不喜歡哭哭啼啼的男人。


    “全部給我抓起來!簡直就是目無王法!”縣令大手一揮,氣衝衝的將人全部控製了起來,不管是圍觀的還是打架的。


    當然不包括路北穆懷裏的容綾。


    “幹什麽!”山頭子明顯不服要當這個出頭羊,他知道自己向來和知縣井水不犯河水,今天竟然就這樣來抓他,怎麽可能會服氣。


    “幹什麽?”知縣差點就保不住自己的腦袋了,要是別的時間也就算了,現在靖北王也在,給他惹出這麽個亂子,還怎麽說算了就算了。


    “大膽刁名竟然在城外強搶民女!簡直就是目無法紀!來人!押入地牢!”


    “等等!”路北穆看著懷中完好無損的容綾心中的一口氣算是放下了,可是他絕對不會放過眼前的這個人,要是自己再晚來半步,這人肯定會傷著容綾他可咽不下這口氣。


    “阿綾不要動。”路北穆看不出容綾的一臉茫然,完全沉浸在找到容綾的喜悅中和除掉這個人的心思中。


    “砍去他的一隻手,押回樺城!”路北穆看著被架在地上的人淡淡的說道“放在這裏我不放心。”說完還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知縣。


    知縣暗搓搓的為自己捏了一把汗。


    “你敢!你可知道我是誰?”山頭子還沒明白自己現在是什麽處境,不怕死的喊道“這山頭都是我父親的,要是我們反了這嘉陽城就別想有好日子過,你還敢動我!你算什麽東西。”


    “哦?”路北穆像是聽見什麽好笑的事情一樣,一挑眉“你們連我的人都敢動,看來是沒有什麽不敢的了。”


    “傳令下去,讓公孫煜派兵來剿匪!要是這山頭再留下一個匪徒就讓他提頭來見!”


    路北穆將自己的腰牌遞給侍衛,侍衛轉身就領命去了。


    這下所有人才知道站在這裏的人不是別人,就是三天前到了嘉陽城的靖北王。


    容綾愣愣的還沒有明白路北穆話裏的意思,剛剛他說什麽他的人,容綾左看看又瞧瞧,不確定的想了想自己,又看了看結了鬆綁向自己跑過來的文昀。


    總不可能說文昀吧?


    “洛洛?有事嗎?可傷到哪裏了?”文昀看自己的母親沒事,趕緊來看容綾,上上下下將容綾檢查了個邊,確定隻是擦破了一點皮後放下了心。


    “沒事。”容綾搖搖頭,轉眼就看見路北穆的臉冷了下來。


    下意識容綾鬆開了拉著文昀的手,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麽心虛。


    知縣覺得自己保住了腦袋,也不敢再與路北穆這尊大佛說話,趕緊將已經嚇呆了的山頭子押了下去,遣散了圍觀的人群。


    隻留下路北穆帶過來的親兵。


    “阿綾.......”路北穆看到容綾眼中的茫然,不確定的喊了一聲。


    “叫......叫我?”容綾左撇撇右瞅瞅指了指自己道“是在叫我嗎?”


    路北穆沒想到是這樣的情況,他的阿綾好像不認識他了,看著自己那種茫然的眼神讓他和容綾之間好像隔著千山萬水。


    “王爺,想必是認錯人了。”文昀擋在容綾的麵前朝路北穆行禮道“我家洛洛肯定不是王爺所要找的人。”


    “你家.......”路北穆似是終於支撐不住了,後退了兩步,身邊的侍衛連忙扶住擔心的喊道“王爺!”


    “什麽時候就是你家的了!”路北穆突然暴怒吼道,眼睛卻沒有離開容綾半分。


    他眼睜睜的看著容綾和知行掉了下去,找了兩天卻隻找到了奄奄一息的知行,容綾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哪裏都找不到,那一刻他的心就死了,直到看見了容綾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


    他甚至以為容綾回了她原來的世界,可是路北穆還是不相信他的阿綾會這麽丟下他一走了之,所以他靠著這個信念,日複一日的找,不管是到哪裏,隻有有一點消息他都會親自來。


    “我十裏紅妝,八抬大轎娶回來的妻,什麽...什麽時候就成你家的了?”說道最後路北穆言語間帶著一絲哭腔,就像最喜歡的東西被別人搶走了一樣。


    沒有人見過這樣的路北穆,容綾的心揪了一下,她隱隱約約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是他的妻子,但是要一下子接受自己多了個丈夫,這讓容綾有些接受不了。


    “那個.......”容綾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麽說,喉嚨裏像是堵了一根刺有些難受“我不記得了,所以你別這樣。”


    路北穆呆呆的看著容綾,明明近在眼前的人現在看起來為什麽那麽遙遠了呢。


    “嶽父在找你,兄長也在找你,還有整個夕聽閣都在找你,我...我也在找你。”路北穆朝容綾走去委屈道“阿綾...我想抱你。”


    容綾抬頭看眼前這個人,說不出的感覺,熟悉又陌生的感覺,可自己還是鬼神差事的張開了手臂。


    “我好想你。”重新將容綾抱在懷裏,路北穆的思念就像洶湧的海水毫無防備的襲來,容綾一個沒站穩就溺在了這片愛意當中。


    “阿綾,我好想你,每天都在想你,我真的好想你,你別不要我。”


    “我.......”容綾好想現在一道雷下來將自己劈暈,誰能來告訴自己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不是穿過來的嗎?不是平平無奇的點心鋪老板嗎?怎麽一下子就變了?還搖身一變變成了靖北王妃,這個事情有些亂容綾要好好的捋一捋。


    文昀緊張的站在一遍搓著手,他現在就怕容綾一下子就答應了自己是什麽王妃,不過讓他放心的是容綾並沒有說什麽其他的話,隻是抱了抱路北穆。


    一下子這麽棘手的事情砸在了容綾的身上,她有點兩頭為難,因為現在這個情況路北穆不允許她再與文昀住在一起。


    “男女授受不親!”


    文昀則是不同意容綾跟著路北穆回去,主要是容綾自己不願意,她還沒有全部弄明白,怎麽可以隨隨便便的就跟著一個男人回家,簡直就是.....就是...太...太....不合情理了!對!就是不合情理!容綾千想萬想給自己想出這麽個理由來。


    路北穆暫時接受了容綾忘記他的事實,但是他也絕對不會後退一步,說什麽都不會讓容綾再會那個什麽家。


    為了起到天平的作用容綾住在了客棧裏。


    這一下子兩邊都滿意了吧!


    真是難伺候!


    “我可沒有什麽錢!”容綾臉不紅氣不喘的說道“這住客棧的錢.......”


    “我給。”路北穆無所謂的說道“反正我不缺錢。”


    對於這樣的資本主義,要不是看在路北穆長得好看的份上容綾真的想打他,自己辛苦一年都不可能有他荷包裏的銀兩多。


    路北穆掏錢的時候容綾忍不住瞧了兩眼,白花花的銀子實在紮眼。


    路北穆自然看見了容綾這個小眼神,一下子想起來自己的媳婦是個小財迷來著,便故意大大方方的從腰間裏掏出來,還故意在容綾的眼前晃悠了兩下,果不其然容綾的眼神一下子就吸引過來了。


    誇張的拿出了兩錠銀子,故弄玄虛的又收回去了一錠銀子路北穆道“忘記了,不用那麽多。”


    容綾想的牙癢癢,卻也知道這不是自己的,隻能幹看著。


    店小二看著容綾直勾勾的眼神盯著桌上的銀子,一下子不收也不是收也不是,知道容綾憤憤的撇開了眼才連忙將銀子收了回來。


    文昀在後麵看著他們兩個眼神互相再對方身上亂竄,眼裏動作上透露出來的親密是真的掩蓋不了的。


    文昀何嚐不知道容綾可能跟真的是靖北王妃,畢竟她什麽都不記得的了,可是人總是會貪心的,他想要對看看容綾,哪怕就這麽遠遠的看著。


    自己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起就放不下了,但是真的意識到的時候已經晚了,到了現在就是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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