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珺安輕手輕腳的走進霍騫尋盡可能的不吵醒他,可是她不知道,霍騫尋已經很多年沒有完完全全的沉睡過,很是淺眠,當有人靠近的時候,他大抵是醒著的。


    當沈珺安把那手中的冰塊袋子隔著毛巾輕輕的敷在霍騫尋發腫的後肩時,霍騫尋下意識的要躲開,卻聽到從頭頂傳來沈珺安柔柔的聲音說著:“阿尋,乖..”


    鬼使神差的,閉著眼眸的霍騫尋安靜了下來,沒有再動作。


    當樓下的霍管家看著牆壁上的掛鍾指向十點的時候,他早以坐不住,強硬的避開了嚴以寬的阻攔上了沈家二樓,輕敲了敲沈珺安的房門,因為擔憂霍騫尋的情況,根本不給沈珺安回答的機會,聽他說完:“沈小姐,打擾了。”


    霍管家說完,便直接打開了房門,沈珺安剛剛幫霍騫尋的後肩擦好消炎藥膏,坐在沙發上本是睡著了的霍騫尋因為霍管家的聲音,微微睜開了咪蒙的睡眼,和沈珺安同步的朝門口的霍管家身上看去。


    “霍叔?”聽霍騫尋不解的喚了句。


    霍管家看著霍騫尋身上半解開的白襯衣,露出小半精瘦的胸膛,又看了看坐在霍騫尋身邊手裏拿著藥膏,身上還穿著先前那被雨水淋過的衣衫沒有來得及整理,整體看起來顯得有些淩亂的沈珺安。


    霍管家麵色尷尬的,撓了撓鼻子,說了句:“少爺,沈小姐,打擾了。”


    說罷,便也不給兩個一臉懵逼的人開口的機會,又出了房門,把門重新關上。


    這事他解決不了,他把門帶上後,便拿出了隨身攜帶的手機撥打給霍老。


    沈珺安打量了自己一眼,又看了看坐在隔壁的霍騫尋,有些頭大的把霍騫尋身上半敞開的衣衫扣子一個個的重新係上,那模樣好像對方是她白撿的兒子。


    她甚至都忘了問一句,對方是否可以自己係上衣服扣子,她低頭伸手去給霍騫尋係襯衫扣子的時候,某個男人目光有些灼熱的落在了她無奈的臉上。


    沈珺安快速的幫霍騫尋係好扣子後,起身打開了衣櫥,拿了一個幹淨的毛毯子披在了霍騫尋的身上。她看了眼他先前披在自己身上掛在一旁的濕毛衣外套,說道:“阿尋的毛衣濕了,先披上這個吧,回去別著涼了。”


    她給自己找了間外套穿在身上後,對從頭到尾沒說一話的霍騫尋說道:“太晚了,阿尋該回家了。”沈珺安打開房門,送客意味明顯。


    沈珺安打開房門的時候,正好聽到霍管家和霍老的後半通話,隻聽到霍管家對電話那邊恭敬回複道:“好的,老爺。看少爺的意思,不會打擾他們的。”


    沈珺安更覺頭大,在她心裏,她和霍騫尋隻是純潔的友誼關係,外麵的這些人為啥搞得好像她和霍騫尋發生了什麽一樣。


    霍騫尋看著站在門口打開房門的沈珺安,並沒有多做停留站起身,向她走去,說道:“謝謝安安幫阿尋上藥。”要走出房門的時候,聽到霍騫尋希冀的問了句:“安安,我們是朋友嗎?”他很想知道她是怎麽想的。


    沈珺安點了點頭,說道:“我們當然是朋友。拉鉤?”說著她朝霍騫尋伸出了右手的小拇指,笑著看著男人眼裏的希冀,說著。


    霍騫尋定定的看著她朝自己伸來的小手,楞了幾秒,亦學著她,抬起自己的小拇指過去,在他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做的時候,沈珺安的小拇指勾住了他的小拇指。聽她如孩子一般打契約說道:“勾了手指,我們以後就是朋友了。”


    她說罷,勾著小拇指的手,大拇指和他的大拇指蓋了個象征意義的印章。


    直到沈珺安放開了他的手,霍騫尋似乎都還無法完全確定一般,有些呆呆的。


    霍騫尋走到一臉不解為什麽霍騫尋回出門的霍管家身邊,聽霍騫尋對霍管家說道:“霍叔,我們回家吧。太晚了,爸爸該擔心了。”


    霍管家看了看走在他們後頭,算是送他們的沈珺安,又回頭看了看走在自己身邊的霍騫尋,臉上依舊帶著些疑惑。霍管家在想,如此大好機會,沈珺安為何不趁勢留下霍騫尋,這以後就算他們兩沒明說,這沈珺安也基本坐實了霍家兒媳的身份。隻要沈珺安想,霍管家甚至覺得霍老會直接收購了沈氏,把沈氏當做禮物送給沈珺安和霍騫尋的新婚禮物。


    可是沈珺安居然送走了霍騫尋,甚至沒有一絲一毫的可惜意味。


    嚴以寬見幾人從樓上走下來,和沈夫人也不自覺的跟到了沈珺安身邊送霍家人離開,沈夫人一肚子的問號想找自己的女兒聊聊,卻礙於現在的情況沒得說。


    當霍騫尋要上車的時候,見他回頭看向沈珺安說道:“安安,你以後會來找阿尋玩嗎?”沈珺安想了想,他們之間應該沒有以後了吧,畢竟對方是霍家,豈是她想見就能見到的。但是看著霍騫尋眼神中期望的神采,沈珺安最終還是說出了善意的謊言。聽她道:“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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