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親我一下...”宋雲驥扭捏的,不自覺聲音小了些,他指了指自己的臉頰。


    就在一旁的封瑾墨差點發飆的時候,沈珺安拿過對方放在一旁,去腫的冰袋直接覆在了宋雲驥的臉頰上,冷的宋雲驥往後縮了縮。


    “沈珺安,你幹嘛?”宋雲驥一副老大不高興的模樣,控訴著。


    “別讓我對你稍微改觀的態度,又跌回去。”沈珺安將冰袋放回原位,冷淡道。


    宋雲驥煩躁的罷了罷手:“好啦,好啦,不親還不行嗎!”


    “你的醫療費、精神損失費,天尋會賠償給你。”沈珺安拉回正題,說著。


    宋雲驥冷笑了幾聲,他說道:“你以為我救你,是為了錢嗎?你要是要拿錢來搪塞我,那你趁早離開,省的我看了心煩!”


    “你剛剛不是還想要別人賠你錢嗎?”沈珺安不解他這突然的翻臉的脾氣。


    “這能一樣嗎?!他們是他們,你是你!”宋雲驥一臉認真的修正對方的錯誤!


    “既然你堅持,那賠償的事就算了。我讓家裏熬了點雞湯,給你們兩的。”


    沈珺安說著,將自己最早進屋放在一旁的保溫盒拿了過來,取出其中裝的兩份雞湯,一份給宋雲驥,一份給封瑾墨。


    “我手都這樣了,你喂我。”宋雲驥看著自己下午讓人把他沒事的右手邊打起了的石膏,一臉無助的看向沈珺安。


    這次,還沒等沈珺安反應,原本靠在一邊看報紙的封瑾墨,直接端起了雞湯,一勺冷不丁的就喂到了宋雲驥那喋喋不休的嘴巴裏。


    因為雞湯放了一會,也不算太燙,溫度適中。


    “沈總,你剛剛不是說,公司還有事嗎?”封瑾墨說道。


    “多謝封先生,我改天再來。”說罷,沈珺安已經離開了醫院。


    宋雲驥好不容易吞下那勺差點讓自己嗆到的湯,看著沈珺安已經離開的身影,他煩躁的甩開了右手臂上裝著的石膏,從封瑾墨手中奪回了屬於自己的雞湯。


    “你做什麽?”宋雲驥一邊指責著封瑾墨,一邊喝著沈珺安給自己帶的湯。


    “照顧宋總,是屬下的職責所在。”封瑾墨一本正經的說道。


    宋雲驥聽著對方的話,嘴角抽了抽,他還真是不知道,封瑾墨還有如此積極照顧自己的一麵。也不知道當初是誰說,宋總可以開除我的...


    “你是不是沒談過戀愛。”宋雲驥一邊喝湯,一邊胸有成足的模樣說道。


    封瑾墨也喝著湯,輕應了聲,並沒有要為此多做解釋的意思。


    宋雲驥對於封瑾墨的回答一點都不意外,或者說,就算對方有談過戀愛,在宋雲驥這個所謂情聖麵前,對方的那點感情經驗都很微不足道。


    他感歎了聲,對封瑾墨說道:“你哪都好,就是不懂得知情識趣。”


    沒看到剛剛他是在撩沈珺安嗎?還非得趕著上前表現,他對自己有多忠誠。


    封瑾墨對於宋雲驥這話,麵上表情淡淡,心裏簡直嗬嗬了。我用得著對你知情識趣嗎?!你特麽當著我的麵,撩我老婆,你還有理了!


    還一副過來人的模樣,教訓他,真是好大個臉!這小子,真是叫他看不順眼!


    封瑾墨繼續喝湯,是家裏的味道,讓他的心間多了一絲溫暖。


    看著封瑾墨一副木頭的模樣,宋雲驥歎了口氣,懶得同對方繼續說下去,擺出一副,對方就是朽木不可雕也。喝湯。


    ......


    讓所有人都猝不及防的是,自霍沈發布會後,就一直住在醫院的霍老,於某夜淩晨時分過世了。比醫生之前預想的情況還要早,這讓霍家一時之間籠罩了一層濃重的陰霾。霍騫尋失蹤,霍老病逝,如今的霍家隻剩下沈珺安孤兒寡母...


    霍家辦喪事那天,因為宋雲驥還在醫院休養不方便出麵,他便吩咐了封瑾墨代表他出席。當日,來探望的人們依次獻上白菊,一一對沈珺安說著節哀。


    走遠的人,有些交頭接耳的在說著...


    “當初算命的就說她活不久,誰娶了誰倒黴,你看看,這不報應來了嗎。”


    “你就是羨慕嫉妒恨,沈珺安坐擁的資產能甩你幾條街,還沒人管著,何其瀟灑。”


    “嗬嗬,給你們這麽多錢,讓你也死老公,死公公,看你要不要。”


    “長的就一副克夫像,也隻有霍騫尋那個傻子才會看上她。”


    “好了,都積點口德吧。小心,霍家的靈魂,大半夜的來找你們。”


    ......


    先前還人來人往的靈堂,這會隻剩下沈珺安跪坐在靈堂前守著長明燈,燒著紙錢。


    “夫人,您去休息一會,這裏我守著。”霍管家看著低落的沈珺安說道。


    從霍老病逝當夜,到舉辦喪禮,沈珺安一刻都沒有休息過。接下來還要不眠不休的守靈三天,霍管家真怕沈珺安撐不住。


    她可不能倒下啊,現在霍家就剩下她支撐著了。


    沈珺安輕搖了搖頭,好似不知道疲倦是什麽。霍老過世的消息,她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和霍騫尋說。她尚且難以接受這眼前的事實,更何況是與霍老有血脈聯結的霍騫尋呢。父親最後的心願,是希望能見到阿尋一麵...


    可惜,臨了,臨了,還是沒能如願。


    心裏的難過的真切的壓迫著心髒,她有時會提醒自己,這是假的,假的...


    可是盡管如此,沈珺安還是控製不住的掉下了淚水。


    霍管家為難的搖了搖頭,退下了。


    封瑾墨來到霍老靈堂的時候,這裏空蕩蕩的,正中央隻有父親的棺木,和黑白像。和往日一般慈愛的麵龐,周圍被白色的菊花包裹著。除了沈珺安守在一旁,整個霍家這裏一時之間,靜默的好似陷入黑白無聲的老電影世界。


    他眼圈不自覺紅了,跪在了正中央,朝過世的父親重重的嗑了三個響頭!


    對不起,父親,阿尋來晚了...


    披麻戴孝跪坐在一旁的沈珺安在看到出現的封瑾墨時,一直強忍在心中的眼淚,此刻像斷了線的珍珠,散落一地。


    他們跪在靈堂前,抱著彼此,雙方都無聲的哭了。像兩個無措的孩子,被拋棄在寒冷的街頭,隻有對方才能讓對方感受到那希冀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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