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的眼裏,七情宗或者說所有的欲修都是那種招蜂引蝶的浪蕩性格,加上出眾的氣質和外貌,風評更是越傳越不好,有些男盜女娼的意思,似乎欲修就必須和那種事情掛鉤一樣。


    全都是因為偏見。


    其實修為見識真正高深之輩對欲修這個旁門看得很透徹的,有偏見的主要還是中下層的修士,因為不了解所以以訛傳訛。


    但身為欲修,張嵐對這一個流派的了解自然很深,深到在她認識中的欲修和外人以為的完全就是兩碼事。


    首先欲修為什麽男俊女靚?是因為修行法門的關係。


    欲修修的就是各種心中欲望,而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也是欲望的一部分,這就導致在修煉過程中每一個欲修都會下意識的將自己對“美”的理解作用到自己身上,時間長了在欲修法門的威能影響下自然就會改變外貌和氣質並且趨於“完美”。


    不過也正因為欲修這方麵的“完美”也帶來了很多困擾和騷擾。比如流言蜚語和惡意揣測甚至攻擊。甚至有些心思邪惡之輩總是想收下一名欲修為禁臠,不論男女。


    別的中小規模宗派還能主動的靠在某個超級宗門上依附,打不了失去一些主權罷了,日子就能過得很安全。但七情宗這種欲修宗門去不敢找大腿依附,因為欲修的典籍中記載得清楚,曾經對強大勢力抱有幻想的欲修宗門最後都成了可憐的欲望工具,可憐可悲的消失掉了。


    七情宗不敢也不會去實踐前輩欲修的路子,所以老老實實的窩在一地慢慢發展,先求存再求進,數千年之後方才有了現如今這種中等規模的宗門樣子。可即便如此七情宗上下依舊謹小慎微,鮮有和誰爭執的事情鬧出來。


    可這次真的不能退讓了。一條出產中品靈晶的礦脈啊!豁出去性命也要爭一把的。


    中品靈晶礦脈,必爭之勢。


    所以張嵐才會親自帶著自己的親傳弟子前來不白登山,一是重視,二是希望看在自己的麵子上謝謙不至於置若罔聞。


    目前看來結果雖算不得太好,可總算還是達到了主要目的。


    左道才是最好的打手,特別是在這件事情上。因為對於寶貴的靈晶,在左道眼裏就跟普通的石頭一樣沒有區別,所以不用考慮引狼入室的危險。而且左道雖然勢微,但戰鬥力卻是公認的強悍,特別是白登山上這群魍魎更是令很多修士聞風喪膽的存在。


    很多勢力都曾打聽過白登山的細節情報,可最終隻能不了了之。一來勢力弱小的惹不起白登山,勢力強大的又覺得犯不著惹這群瘋子,這才讓白登山明裏暗裏存在了幾十年。


    不過在白登山上看到小孩,這就很稀奇了,更何況這孩子還明顯是一名修士。


    以前從未聽說白登山上收小孩的,不都是直接網羅成年的武修嗎?這小孩是怎麽回事?


    張嵐關注這孩子不單單是因為小孩的年紀不符合白登山一貫的作風,更因為這個孩子居然給她一種莫名的親切感,就好像,是同類之間的那種親切感。


    正當張嵐心裏犯嘀咕的時候她已經聽到身邊弟子的竊竊私語。


    “那個小孩好可愛啊!”


    “就是就是!我好想抱住他香他的小臉喲!”


    “嗯嗯,我們等會兒過去跟他打招呼怎麽樣?”


    “好啊好啊!”


    ......


    門人弟子的竊竊私語讓張嵐一下反應了過來,她覺得自己應該是發現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隻有張嵐一人感覺那孩子親切的話還能解釋為“那孩子可能和我有緣”,但現在所有門人不論男女都對那孩子感到親切甚至是想要親近那就不是一個“緣分”能夠解釋得了了,而是必定另有原因。


    再想,張嵐發現了一個共同點,自己和自己的弟子門人都是欲修。而在欲修中有一個傳說:先天七情飽滿的魂魄對天下欲修有著絕對的吸引力,同時也是欲修絕世無雙的根苗。


    這孩子莫非就是傳說中的七情飽滿的絕世天才?!


    他,叫莫離對吧?


    晨練很快結束,張嵐發現那個叫莫離的孩子已經武修入門了,但並沒有達到打熬筋骨的程度,而是在練一種很古怪的拳法?似乎在模仿動物?一會兒像虎一會兒像熊。


    徑直走了過去,張嵐很想和這個孩子認識一下。


    見到張嵐都過去了,那些還不清楚狀況的七情宗弟子們也自然跟上,他們隻是單純的覺得那孩子可愛親切準備湊個熱鬧而已。


    “小郎君,你好呀!”


    “啊?哦!您好!”


    “我是七情宗的張嵐,你是叫莫離對吧?”


    “是的。請問您有什麽吩咐嗎?”


    莫離覺得有些不自在,這幾個七情宗的人圍過來也不像是有敵意,但一個個眼神火熱的看著他幹嘛?特別是麵前這個叫張嵐的女人,那眼神似乎要吃掉他一般。


    難道這些七情宗的人對小孩有特殊的癖好?!


    莫離不禁打了一個寒顫,腳下往後撤了半步。


    張嵐嗬嗬笑道:“小郎君別怕,我們沒惡意,隻是在這裏見到一個孩子很好奇。小郎君是在這裏跟著謝老板學藝的嗎?哪裏人啊?家裏長輩可還好?”


    莫離心裏莫名其妙,這是要查戶口還是盤道?問這些幹嘛?


    “小子自幼流浪,聽說是辛良城人,現在跟著師傅借住在這裏,也的確在跟著謝師叔學藝。”


    “師叔?!謝老板是的師叔?那你的師父是......”


    “家師陳天麟。”


    “陳天麟?!你,你是......”張嵐有些呐呐不能言了,她被陳天麟三個字給震到了,更是被眼前的這孩子給驚駭到了。


    陳天麟在新生代的修士耳朵裏算不得什麽,瞧瞧張嵐身後那些茫然的弟子就知道他們甚至沒聽說過這個名字。但張嵐這個歲數的人卻是清楚陳天麟這個名字代表的是什麽,那是一種瘋狂的血腥以及不屈的呐喊。甚至張嵐曾經還崇拜過這個人。


    但陳天麟是幾乎絕跡的籙修,他的徒弟也該是籙修才對,可為何這孩子剛才表現出來的卻是一個武修呢?而且這孩子自己也說了,他現在借住在白登山跟著謝謙學武。那就意味著......


    這孩子......是籙武......雙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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