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無念從景苑離開後,宴會也即將開始,思慮著今天還要見哥哥一麵,直接往宴會的大廳走過去。


    剛進入大廳,見眾人都看著自己。


    瀟荀也抬頭看著剛走進來的林無念,白衣輕紗逶迤勝雪,明眸秋水,若冰壺秋月,粉黛輕施,迷醉眾生。收回目光,以前的林無念也是美的,美的不識人間煙火,而此時的她,美的就像下了凡的仙女,生機勃勃,眸中充滿了新奇,是與之前不一樣的。


    發覺大家都在看著自己,林無念也不好跑到哥哥的身邊,就走到雲婉兮的旁邊坐了下來。


    雲婉兮小聲對林無念說到:“姐姐的兄長已經落座,本想叫人找姐姐過來,卻沒找到。”


    林無念聽完又小聲回到:“我去了景苑,碰到了顏世子,說了會話就耽誤了。”說完兩人相視一笑。


    林夜軒見妹妹與雲婉兮的互動,想來妹妹對瀟荀是真的放下了。欣慰的喝了一口案前冰涼的果酒,低頭微揚嘴角。


    一個不易被人察覺的微笑,雲婉兮卻看到了,心中的欣喜之情連她自己也驚訝之極。她用手撫住不斷加快跳動的心口。


    這邊林無念見眾人不再注意自己,悄悄的走到了自己的哥哥身邊,林夜軒看到從上次和他表明態度,從裏到外就像換了一個人的妹妹,心中說不出什麽感覺,雖有遺憾但更多是欣慰。


    看到哥哥注視著自己,林無念忙用俏皮掩飾心中的不安道:“哥哥不認識我了?”


    林夜軒這才收回視線:“我看妹妹最近很好,很高興。”


    聽完他的話,林無念心頭的不安散去一些,她湊到林夜軒耳邊說:“哥哥打算何時帶我離開?”


    林夜軒看眼前的人,眼中閃著期許;想來她與那瀟荀已徹底緣到盡頭,思索了一會道:“此事急不得,近來朝中事務繁多,瀟王爺恐怕是很忙,和離之事顧及到你的名聲,需謹慎處理。等過去這段時間,我定會帶妹妹離開的。”


    聽到哥哥的承諾,林無念放下心來。不知為何她總覺的自己這個哥哥很靠譜、很神秘。


    宴會開始了,林無念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顏離是最後一位到場的,在場眾人都沒想到顏離會過來赴宴,畢竟誰也沒聽過顏世子和瀟王爺有何交情,皆震驚。


    瀟荀看到顏離時,眸中透著的意外很快被他掩下。麵上倒是沒有太多的情緒表現出來。


    林無念卻沒有眾人那般意外,她倒覺得那顏離與瀟荀交情不淺,顏離能來到景苑,還知道景苑有西域移植過來的葡萄,說明他倆應是相熟的。


    見她喝起了案前的果酒,真的冰涼好喝,和冰箱冷藏的飲料冰爽程度相差無幾,不禁再次感歎古人的智慧。


    朝著身旁的雲婉兮豎起了大拇指,雲婉兮沒能理解她的意思,滿臉疑惑的看向她。


    林無念解釋道:“酒真好喝,冰涼爽口。”說完專心看起了台下的舞姬表演。


    一舞結束。


    雲丞相之子雲琺舉杯向瀟荀敬酒:“恭賀王爺,為慶祝王爺生辰,臣特意為王爺準備了大禮。”


    林無念好奇的看向雲琺,這雲琺雖是雲婉兮的哥哥,可這兩人的長相氣質卻截然不同,雲琺鳳眼上挑,渾身散發著陰柔與狠戾。林無念趕忙收回了目光,這個人太危險了,盯的久了渾身發冷,還是再看看雲婉兮中和一下吧。


    這邊瀟荀舉杯回了雲琺的敬酒。


    雲琺放下酒杯,拍了拍手就見兩個身姿婀娜的蒙麵少女走到台中,其中一蒙麵少女手托錦盒,兩人跪拜在瀟荀麵前齊聲道:“民女恭祝王爺生辰,願王爺福壽如山,日月同光,千歲今朝。”


    不得不承認蒙麵少女的聲音如寶珠之溫柔細滑,不過聽多了雲婉兮的聲音,林無念並不覺這兩少女的聲音有多好聽,相比雲婉兮的聲音她們隻是順耳而已。


    少女呈上錦盒,眾人的期待;另一少女上前打開錦盒,錦盒剛打開,滿堂皆驚。


    盒子裏躺著一把沒有匕鞘的匕首,正是當今世上唯一的玄鐵寒匕,此匕由千年寒鐵而製,削鐵如泥;殺人之後傷口無血且會快速愈合、最終人會死於匕首的寒氣。


    遂,此匕首最可怕的地方是殺人於無形的千年寒氣。


    林無念發現匕首的匕柄紋路很眼熟,想起第一次見瀟荀的時候,他腰間似乎有一把短劍,與之相似。


    瀟荀盯著匕首良久,才冷冷的出聲道:“本王收下了。”也看不出喜怒。


    林夜軒案下的手卻是握緊了拳頭,顏離好看的眉也皺了起來,他的侍衛月西神情肅殺的把手放在了腰間的劍柄上,似是隨時要抽劍開戰。


    廳中因此匕首的出現而氣氛詭異沉重。


    瀟荀命人收了匕首,台下是兩個蒙麵少女的獻舞。


    琴聲起,少女搖曳的身姿勾人嫵媚,於是萬般風情便在大廳綿延開來,緩解了剛才那一刹的詭異氛圍,眾人都沉醉在蒙麵少女的舞蹈中。


    突然兩名少女直衝雲婉兮奔去,從發間抽出匕首向她插去。


    眾人還沒來得及的反應,林夜軒甩出酒杯直擊其中一蒙麵少女的手,匕首掉地。


    他飛身躍在兩女麵前踢飛了另一個正拿匕首插向雲婉兮的蒙麵少女。短短瞬間,林夜軒就已降服那兩名少女,就連雲婉兮也才反應過來剛才那兩名少女是要刺殺她。


    瀟荀自始至終坐在主位上沒有動過;顏離也未動,神情自若,仿佛眼前這場刺殺隻是另類別樣的舞蹈。兩名少女看刺殺失敗咬毒自盡。


    雲婉兮臉色發白的看著那兩名死去的少女,又僵硬的抬頭看了看雲琺。


    瀟荀如同墨夜般神秘的瞳孔透著琢磨不透的光,冰冷的看著雲琺問道:“怎麽回事?”


    雲琺也不慌張拱手俯身上前:“王爺這兩名少女,是臣找過來的,但是臣萬不會找人來殺害自己的親妹妹;王爺放心,臣一定會查清真相,給王爺一個滿意的交待。”


    由於這場刺殺風波,宴會早早就結束了。


    顏離向瀟荀辭行時瀟荀也未與其多說話。


    辭行後顏離走到林無念眼前溫聲詢問:“王妃可有受到驚嚇?”


    見顏離話語裏有著擔憂,林無念忙笑著回道:“我沒事,倒是怠慢世子了。”顏離見她確實未受到驚嚇才告辭離開。瀟荀


    看到正在說話的兩人,如墨的雙眸微眯,拿起腰間的血玉大拇指緩緩的摩擦著。


    林無念趕快拉著臉色還蒼白的雲婉兮問道;“你沒事吧?”後者搖了搖頭,隻是發白的麵色出賣了她。


    林夜軒揭了地上死去兩少女的麵紗,向雲婉兮走過來問道:“這兩人,你認識麽?”雲婉兮看了地上的少女,臉色更加白的搖了搖頭。林夜軒隻好叮囑林無念帶著雲婉兮回去休息。


    大廳中隻剩下林夜軒、瀟荀還有死去的兩名少女。


    瀟荀背手走下台階問向林夜軒:“此事你如何看待?”


    “雲家與太後聯手了”林夜軒沒有任何猶豫說出這句話。


    瀟荀拿出剛剛雲琺送的那把匕首,遞給林夜軒:“當時就是這把匕首,插在你娘的胸口。”說完他將自己腰間的匕首也拿了下來,取出裏麵的匕首扔在了地上,又將匕鞘遞給了林夜軒:“看來當年那件事,與太後和雲家脫不了幹係。”


    林夜軒握著匕首插入匕鞘又扔給了瀟荀:“瀟王爺並不欠我,如果你覺得愧疚,日後答應我一件事便可,從此我們互不相欠。”


    “你的要求,我會答應的,除了愛上林無念。”瀟荀如深潭的雙眸盯著林夜軒。


    “王爺多慮了。”抱拳說完林夜軒就離開了瀟王府。


    林無念帶著雲婉兮往閱婉居走著,雲婉兮突然抓住林無念的手:“我可否在姐姐的院子呆一會?”林無念也知道剛剛發生的事情任誰也會後怕,就帶著雲婉兮往自己的院子裏走了。


    念舒閣非常的安靜,院中的古樹下有陽光從樹葉縫隙中透過的斑點光影,格外的靜匿安穩。平常除了沫兒,就是些打掃的丫環婆子,也都在外院伺候著。


    房裏就沫兒一個丫頭,雲婉兮曾要給林無念選幾個伶俐丫環,但都被她拒絕了。念書閣丫環雖少,反而自在些,況且林無


    念本身就是現代人不是真正的大家小姐,獨立自主慣了,人少她反而更舒心。


    進入念舒閣的雲婉兮,像累極了般呆坐了下來。


    整個念舒閣靜極,無人來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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