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鈴


    劉濤睡的正香,卻被電話鈴聲吵醒。


    迷迷糊糊間拿起電話,放在耳邊“喂,你好!請問哪位?”


    電話裏傳來一陣女人的哭聲,接著就是奔跑的聲音,之後就是一陣急促的喘息聲。


    惡作劇嗎?劉濤有些生氣,這大晚上的是誰呀?看了看手機上顯示的號碼,一個陌生的號碼,顯示地區卻是平川市的。


    “喂,哪位呀?在不說話我掛了?”劉濤語氣強硬。


    “別掛,別掛!是我!”電話裏是一個女人的聲音,感覺好像在哭泣。


    “你是?”劉濤睡的迷迷糊糊一時沒聽出來是誰!


    “昨天上午,在育才別苑門口,我們見過的?”


    噢,劉濤想起來了,是那個渾身鬼氣繚繞的孕婦。馬上問道:“您是不是遇到什麽麻煩?”


    “你能現在出來一下嗎?我想見見你,我不知道該怎麽說?”孕婦哭得越來越厲害了。


    “好,你在那裏,我這就去找你!”劉濤馬上一邊記地址,一邊快速的穿著衣服。


    “好的,我知道了,你待在哪裏等我?”


    掛了電話,劉濤飛快的往學校外麵跑,騎自行車是太慢了現在已經快兩點了,好在平川大學在市裏,出租車還是會有的。


    劉濤來到大門口,焦急的等了一下,果然看見一個“空”字燈的出租車。


    攔下出租車,上車對司機師傅說道:“育才別苑南門。”


    也就十多分鍾的時間,就來到了育才別苑。


    下車,劉濤就四下看了看,果然在南門邊有個公園,劉濤幾步跑的公園裏麵,一眼就看見了站在假山下的,那個孕婦。


    劉濤急忙跑過去,看見哪位孕婦大姐還在不住的哭泣,眼睛紅腫,頭發淩亂,身上穿的睡裙袖子被撕扯開了。


    劉濤馬上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孕婦身上。


    那孕婦見劉濤,哭的更難過了。


    “大姐能告訴我你出了什麽事嗎?”劉濤急切的問道。


    孕婦擦了擦眼淚,抽泣道:“我老公他。。。。”


    一句話沒說完,就開始哭。


    劉濤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看一直哭個沒完,也不說原因?實在有些幹著急!


    劉濤把她扶到公園的長椅上,勸了兩句,看孕婦的情緒穩定些了就問道“大姐,您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嗯!”孕婦點了點頭,擦了擦淚水說道“我老公他,啊,其實說出來也不怕你笑話,我跟我老公其實並不是夫妻。他本來是有個原配妻子的,我隻是他的秘書。他是咱們平川市政府的,我原先給他當秘書,後來他追求了我。我們兩個就在一起了,大概七個月前,我發現我懷了他的孩子。所以,我告訴他孩子不能沒有名分,我不想我的孩子出生後,填寫出生證明時父親那一欄是空的。他答應了,他告訴我會跟他老婆離婚,然後娶我。”


    孕婦稍微停了一下,深吸了口氣,繼續說道“沒想到,他老婆根本不離婚,還跑來我家鬧,還威脅我老公,說要是跟她離婚就魚死網破,她要去紀檢委舉報他,這麽多年貪汙受賄的證據她都有,到時候誰都別想好。”


    劉濤坐在那裏傾聽,別沒有出言打擾。


    孕婦繼續說道“我其實已經認命了!我都在想,大不了我就走,我不想跟他繼續下去了,可是大概一個月前,我老公突然回來告訴我,她老婆同意跟他離婚了,隻是要了一筆錢。我當時很高興,我想我終於等到了,我的孩子也要有爸爸了。可是,自從那天起,他就經常一個人睡在書房裏,從來不跟我在臥室裏睡,他說我的月份大了,怕影響我和孩子,之前我也沒當回事。後來,他每天回家都拎著一包東西,回來就躲在衛生間,怎麽叫也不出來,有的時候還發出非常痛苦的喊叫聲。”


    “那今天你是發現了什麽嗎?”劉濤追問道。


    孕婦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他今天回來的特別晚,都快十二點了才回來,我問他去了哪裏?他也不說,隻是一個人又去了衛生間。我實在忍無可忍了,我氣急敗壞下,拿起花瓶把衛生間的玻璃門打碎了,我看見。。。”說道這裏,她的表情充滿了恐懼。


    “他怎麽了?”劉濤問道。


    “他右手手臂都是綠色的,手裏拿著一根像人手一樣的東西,在啃。我看見他那個樣子,我嚇壞了,不知道該怎麽辦?突然,他生氣的向我撲來,用那隻綠色的手掐著我的脖子。我用力的掙紮,拚命的反抗,可還是一點用沒有,他的表情猙獰恐怖,跟本就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人。我被他掐的幾乎斷了氣。”說道這裏,她又哭了起來!


    “那你是怎麽逃出來的!”劉濤現在感覺她老公肯定有問題。


    孕婦邊哭邊搖頭說道:“我不知道,就在我快要窒息的時候,他突然好像很難過,鬆開了掐著我的手,我才跑出來。我實在是沒辦法了,我才想起你白天你說的話,我就給你打了電話。”


    劉濤點了點頭,“平川市你還有親戚朋友什麽的嗎?”


    “我有個閨蜜!”


    “那你就去閨蜜家,然後把你家的單元和樓層告訴我,我去看看你老公到底怎麽了?”


    “好!”


    劉濤記好地址,打了一輛出租車,把孕婦送走。他轉身向育才別苑跑去,剛一走到單元樓。


    他就運用靈力開啟雙瞳陰陽眼,馬上看見整個樓道裏都是濃鬱的鬼氣,難怪那個孕婦身上的鬼氣那麽重。


    看來這棟樓裏的人,要不了多久,都會大病一場。這話是丁榮說的,長期跟鬼在一起的人,會重病纏身的。


    劉濤一步一步的往樓上走,到了三樓這裏鬼氣更濃。302室的門是半開半掩著的,並沒有關上,而那深深地鬼氣就是從門縫裏冒出來的。


    輕輕打開門,房間裏漆黑一片,劉濤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


    嘶,嘶,嘶!好像什麽野獸在撕咬獵物,咀嚼的聲音。


    劉濤提高警惕,慢慢的向那聲音的方向走去。好像是在這個屋子裏穿出來的,他走到一個門前,停下腳步。仔細聽屋子裏的聲音,沒錯就是這裏。


    他深吸一口氣,穩定了一下心神,輕輕的打開房間的門。


    哢!門開了,裏麵依舊是漆黑一片,可是擁有雙瞳陰陽眼的劉濤卻看得清楚,房間不算大,看樣子是個臥室。


    在靠窗戶那邊,床和窗戶的過道裏麵,在地上坐著一個人,一個男人背對著他,好像在吃什麽東西。


    這男人身上的鬼氣,比那孕婦還要濃鬱幾分。


    劉濤現在非常謹慎,從褲兜口袋裏掏出師傅送的靈符甩棍。


    一步一步向男人身邊靠近,那男似乎聽見了什麽?緩緩的轉過頭來,劉濤定睛一看,昨天晚上吃的飯都差點吐了出來。


    那男人滿嘴的鮮血,最主要的是他嘴裏還在咀嚼著一根人的手指。


    男人看見劉濤馬上做出野獸護食一樣的表情,呲牙咧嘴的對著他吼。


    他發現吼叫並沒有讓進來的人後退,他馬上站起身來,他手裏還拿著他啃剩半截的手臂。


    那男人眼睛血紅陰森森看著劉濤,他緩緩的朝劉濤走來。


    劉濤手裏雖然拿著一根甩棍,可是心裏還是在打鼓。他不知道這個男人究竟是個什麽,說他是鬼他還有呼吸的聲音,說他是人現在看還那裏有人的樣子。


    他就像一頭野獸,一頭受了驚嚇的野獸,隨時能暴走攻擊人。


    劉濤穩了穩心神,自我安慰道“不用怕,大不了給他一棍子我就跑。”


    這時,那男人舉起手就奔劉濤撲了過來,劉濤揮手就是一甩棍,剛好打在他伸出的右手上,他卻感覺這一下打在了鐵上一樣。


    那男人疼得哇哇怪叫,這一棍子下去對他似乎沒有太大傷害。


    這下劉濤心裏可沒底了,他現在唯一的仰仗就是手裏的甩棍,這下怎麽辦,他心裏盤算著,要不要現在掉頭就跑?


    可是,心裏又不服氣,難道沒有丁榮自己隻能是逃跑的份嗎?


    “幹就完了,大不了去地府做陰使者!”


    劉濤握緊手裏的甩棍,咬了咬牙,一步衝到男麵前,一棍接這一棍,瘋了似的一頓抽打。


    打的那個男人抱頭亂叫,聲音好像破鑼一樣難聽。


    打了十幾下之後,他發現之前他用甩棍抽打,那個男人還躲還喊叫,現在不管他怎麽打,他居然隻是站在那裏一動不動,臉上浮現出詭異的笑容,嘴裏的口水混合著血液流淌下來。


    糟糕了,這個靈符甩棍對他完全沒有效果。


    正在劉濤想怎麽辦的時候,男人伸出右手,那手臂從肘關節往下全是綠色的,上麵還有一層黑色的體毛。


    “咦,這隻是在那裏見過?”


    沒等劉濤想起這隻手臂的來頭,男人已經一把抓住劉濤的脖子。


    那男人的臂力奇大,無論劉濤怎麽掙紮,試圖掰開他的手,全是徒勞。


    劉濤呼吸越來越困難,這隻手在一點點的用力,說他能活活擰斷自己的脖子,他都毫不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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