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暴風雨讓人措手不及,腦中一片空白,隻是順從的閉上眼睛,仿佛一切理所當然。忘了呼吸,忘了思考,也不想思考。他湊她耳邊呢喃細語:“你以後要好好照顧自己。”


    “你真的,舍得嗎?”


    一遍遍的問,是不是很傻?


    “我……”


    驀地,好像她完全被他看透,索性誰都別裝,還麵對的遲早要麵對,固執沒有用。


    他用他獨特的信息已經在告訴她,愛不必說抱歉,或是連呼吸都錯亂,有多少自願,慌張中緊緊環繞住他的脖子,看著泛紅的雙眼似要滴出水般,漸漸湊近,輕啄上那微涼的紅唇。


    “怎麽了?”


    “好了,都別演了!”


    她又不是小孩子,沒必要繼續任性。


    “怎了?”


    剛才還在迷迷糊糊之中,怎麽突然一下子清醒過來。


    可能是神經錯亂。


    “這就怕了,你一向不是很膽大的嗎?”


    難道繼續下去,不是給彼此最好的紀念。


    都是真心,連你給的敷衍都想拿去炫耀,多可笑你知不知道,其實她不怎麽可愛,除了學習,生活中並不幽默。


    有些事,我們明知道是錯的,也要去堅持,隻能說是傻。


    “……”


    無非就是摟摟親親。


    還以為會要怎樣,隻不過自己加多了戲碼。


    “我多希望這一刻多感受一下你的柔情,我知道自己有些貪心,不過還是謝謝你。”


    “傻瓜!”他輕吻我的額頭把她摟在他懷裏。


    那一刻確實溫馨。


    明明在一起,卻還在想你,要多奢侈有多奢侈,不知道下次還有沒有可能見麵,或是再也不見,我們沒有將來,這一段曾經的美好隻是留戀。


    “你要休息一下嗎?”


    她那麽用力抱住他,頭埋在他的脖頸,有一種窒息。


    踮起腳尖,我們就能離幸福更近一點嗎?


    以為閉上了眼睛,就可以看不見這個世界,以為捂住了耳朵,就可以聽不到所有的煩惱,以為腳步停了下來,心就可以不再遠行,以為她與他隻見,隻是一個擁抱。


    “不了,我隻想多看看你。”


    “一點點而已……”


    一邊摸著她臉,一邊安慰他自己。


    也許人人都不習慣別離,可他們沒辦法逃避,不知道哪一天才會再相遇。


    能做的,也隻有收藏好所有關於你的回憶吧!


    “看夠了?”


    “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我知道今天是上天刻意的安排,好好珍惜,沒有或許……”


    許久,兩人側躺在床上,他握緊ta的手,十指相扣,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對方。


    時間過的好快。


    兩個人推心置腹的聊了許多許多。


    一直到下午四點。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


    好滑稽。


    今天在外麵晃了一天,本來是想調理下心情,看來,隻會加深內心的傷痛,閉上眼,心內始終無法平靜。


    現在,將來,都是未知的一切。


    誰也不能保證,未來的路究竟會怎樣。


    “怎麽不說話?”


    那些已經犯過的錯誤,有一些是因為來不及,有一些是因為刻意躲避,更多的時候是茫然地站到了一邊。


    我們就這樣錯了一次又一次,卻從不曉得從中汲取教訓,做一些反省,於是他把她摟在他懷裏,甚至還能感受他強有力的心跳,咚咚咚的。


    她確實想不了多長遠的路,即便現在傷心,難過。


    他們還是不同世界的人不可能在一起吧。


    “沒有,我在聽你說話。”


    知道這一次分開,就不知道什麽時候還有機會,或是再也不可能相見。


    她極力的掩飾,他怎麽會看不透呢。


    “我的聲音真就那麽好聽?”


    “是啊,還記得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是被你的聲音愣住了。”


    你闖進她的世界,然後半途而廢,最後舍不得的人是她,心痛的人也是她。


    很多時候,我們認不清自己,隻因為我們把自己放在了一個錯誤的位置,給了自己一個錯覺。


    “嗬嗬,是嗎?我還以為你當時是故意不理我,差點沒法說下去了。”


    “你還有那一次嗎?就是學校小賣部,我去買檳榔中了一包,你看見了,就說我要是連中三次,就算我厲害,還說滿足我一個要求,誰讓老天對我這麽好,竟然還連中六包,塞滿身上所有的口袋……還有一次,在鎮上的超市看見你,好巧啊!我都沒想過,會這麽相遇了。”


    多少次又多少次,回憶把生活劃成一個圈,而我們在原地轉了無數次,無法解脫。總是希望回到最初相識的地點,如果能夠再一次選擇的話,以為可以愛得更單純。


    “那也是剛剛認識,誰都是從陌生到熟悉。”


    “是啊,如果不是當初朱老師說他班上來一個帥哥,我真不會這麽關注。”


    總以為,在最初的地方,有一個最原來的她,就會有一個最原來的你。


    “你故意的對嗎?”


    “是。”


    “我記得當時有個同學跟說我,你花心,叫讓我保持距離呢。”


    如果你明明知道這個故事的結局,你或者選擇說出來,或者裝作不知道,萬不要欲言又止。有時候留給別人的傷害,選擇沉默比選擇坦白要痛多了。


    “那現在呢?”他問。


    “現在認識了,卻要從熟悉變會陌生人。”


    說完自己眼眶裏全是淚水,情不自禁的往下流。


    沉默,難過。


    “所以又變的沒話說了,對不對?”


    “如果以後你會不經意地想起我,請別忘記我曾那樣深深地愛過你……”


    “所以呢?”


    “你不該來質疑我,我們明明知道不可能,不該那麽主動的認識,你讓我傷心,讓我難過,你以為就這樣的走了,你就很了不起,對嗎?我心裏的傷的誰來撫平……”


    嗚嗚!


    越說越亂,真的真的真的就是想哭,放聲的大哭,恨不得問問全世界的人,就這樣究竟有什麽錯。


    多希望此時此刻下一場大雨。


    她好像站在在雨中,狠狠淋透。


    “好了,不要再說了,你記住我今天對你說過的每一句話。”


    “你說的是真的嗎?”


    “別哭了。”


    分手就分手吧!


    當你眼淚忍不住要流出來的時候,睜大眼睛,千萬別眨眼。


    你會看到世界由清晰變模糊的全過程,心會在你淚水落下的那一刻變得清澈明晰……


    “嗚……”


    “對,我發誓,我說的每句話都是真心的。”


    遲早都要分,那就分徹底一點。


    “好了,你走吧!”


    “那你呢?”


    真不值得留戀還有多少挽留的餘地,那就隨風而去。


    “我隻想一個人靜一靜。”


    “還是我陪著你吧!”


    “不用了,我怕我控製不住自己,舍不得你,你,還是走吧。”


    別再濫情了。


    “我……”看著他起身,有一種衝動很想再一次好好抱抱,但理智告訴她,都已經說拜拜。


    “走…你走…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丫頭,你別這樣,好嗎?”


    “你走不走!”


    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


    “要我趕你走,是不是?你走啊……走啊……嗚嗚……”


    當眼淚流下來,才知道,分開也是另一種明白。


    “我……”


    “出去,我就是不想看到你,現在不想,以後更不想。”


    “那好吧,我走了,你以後真的要自己照顧好自己。”


    她氣呼呼把他推出門。


    嘭咚的一聲,就趴在門背後,哭的那麽撕心裂肺。


    想拚命的哭,徹徹底底的哭。


    “嗚嗚!為什麽會這樣?誰來告訴我為什麽?”


    她的心好痛,好痛,就像心如刀割,針刺一樣,好難受。


    一屁股的坐在地上,卷縮在一角,抱頭痛哭,嗚嗚!眼淚都哭成河流,流都流不幹淨。


    不知道過了多久,看著狼狽的自己,很不自然的笑著走出來,退了房間,一個人憂心忡忡走在街上。


    來到站台。


    一個人上了公交車,靠著最後一排的一個角落,看著窗外的景色,她以為她是隻小鳥,卻飛不過滄海,不是沒有勇氣,也不是小鳥飛不過,而是小鳥沒有了期待。


    走完那條街,回到了兩個世界。


    想起最近才剛出的那首歌《香煙愛上火柴》;


    香煙愛上火柴……


    就注定被傷害……


    老鼠愛上了貓咪……


    是注定被淘汰……


    我愛上你就注定離不開……


    不要輕易說愛……


    許下的承諾欠下的債……


    如果我是你眼中的一滴淚……


    那我永遠都不會哭……


    因為我怕失去你……


    因為我怕失去你……


    如果我是你眼中的一滴淚……


    那我永遠都不會哭……


    因為我怕失去你……


    因為我怕失去你……


    ……


    回到學校,學會生主席廣播裏嚷嚷著開會,她沒理會,她心裏早就認定早就已經不在是什麽學生會幹部了。


    就像這一刻誰都沒看到過一樣,便直徑跑回寢室,爬到自己的鋪位上抱著被子恨恨地大哭一場。


    我們在錯誤的時間相遇,在對的時間卻又分開……


    曾經的一笑,已漸漸遠去,曾經的一吻,恰如風,無影無蹤,期待紅塵千年,淡了思念,舊了深情,卻發現她的心,你不曾看見,飄過來的,隻剩下無可奈何的一聲清歎。


    他說的,她會找到一個比他更好的人。


    當淚水劃過嘴角,才知道那種苦澀的味道。


    不知道哭了多少次,哭了多久。


    直到再也哭不出來。


    再堅強的人,心裏都一定有那麽一些弱點,一觸就碎,一碰就痛。


    高攀不起所謂的地久天長,等待不了所謂的地老天荒。


    ------題外話------


    曾經那些離別和失望的傷痛,已經發不出聲音來了。


    記憶想是倒在掌心的水,不論你攤開還是緊握終究還是會從指縫中一滴一滴流淌幹淨,現在隻能是回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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