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嶽贇:“是因為沒有當場抓包?還是因為抗體沒被動過?”


    江司南:“是,也不是。”


    “一方麵,他這麽晚了,一個人跑到實驗室裏來,說是心裏沒鬼,那換我我肯定不信。”


    “但是,我們畢竟沒有抓到他實證,這事兒沒有證據,我們怎麽懷疑都沒用。”


    “他隨便辯兩句,他要換培養基,他要加藥,或者是他忘了什麽東西,我們誰也奈何他不得。”


    “另一方麵,今天來的那位,也算是景予安的故人。”


    楚嶽贇小吃了一驚:“故人?”


    繼而是按捺不住的八卦之心。


    “前男友?”


    江司南:……


    這三個字一出口,江司南沒來由地煩躁起來,手抬起來,又想扯領口。


    手抬到一半,剛想起某人戒備的神情,愣了一愣,又後知後覺地發現,眼前的人不是景予安。


    於是拐了個彎,一巴掌拍在楚嶽贇的肩膀上:“你想什麽呢?!”


    “大老爺們兒這麽八卦?”


    “他是景予安的直係師兄。”


    楚嶽贇一拍腦袋:“哦哦……我想起來了,就是你要我查的那個人?”


    “沒錯。”


    楚嶽贇“嘖嘖”兩聲,“看不出來,小師妹居然喜歡這種類型,跟剃了毛的猴子似的。”


    江司南聞言,心情“豁”一下,重新開朗起來,唇角的弧度上揚了三分,嘴上卻說:“什麽猴子,寶馬和他一個類型,你要這麽講的話,老三不得被你一起冤了?”


    楚嶽贇幹笑一聲,有些哭笑不得:“南哥……這哪能一樣啊?”


    “你看著他出來的,那一頭黃毛,染得跟小混混似的。”


    “老三雖然瘦了點,細胳膊細腿了點,但那也是咱418出來的純爺們,行得端坐得正,幹不出偷人抗體毀人實驗的醃臢事兒。”


    “這染了一頭黃毛的小雜碎,要是在我老家,爺爺非得好好教教他做人不可。”


    江司南笑道:“行了,這還沒抓到證據呢。這就罵上了?”


    “以後要真給抓住了,你還想把人家怎麽的?”


    楚嶽贇訕訕道:“我這不是替師妹打抱不平麽。”


    “我一看景師妹,就知道人家肯定是南方姑娘,從小嬌養大的乖乖女。”


    “怎麽可能會看上那種瘌痢頭黃毛小混混?”


    “我估摸著,肯定是這張文傑這廝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這句“天鵝”成功把江司南誇得心花怒放。


    比誇自個兒還心花怒放。


    他輕輕一笑,愉悅道:“所以……你是覺得……他吃不到天鵝肉,所以準備換了她的抗體,毀了這隻小白鵝?”


    楚嶽贇摸了摸腦袋,有些猶疑不定:“真要是這樣的話……這也未免太小氣了吧?我們藥院的爺們兒裏居然還有這種敗類??!”


    江司南一臉“我不知道”的吃瓜表情,攤了攤手。


    楚嶽贇將信將疑道:“不會真是這小兔崽子幹的吧?”


    江司南:“我說了,現在還不能肯定。”


    “對了,讓你查他的資料,你查到什麽了沒。”


    楚嶽贇:“資料不少,你想聽點什麽?”


    江司南:“你先講講看。”


    “張文傑目前研二在讀,是王景和的學生,主要研究方向是神經生物。”


    聽到“王景和”這個名字,江司南本能地眯起了眼睛:“你繼續說。”


    “他本科不是我們學校的,研究生複試擦線過審,被調劑到王景和門下。”


    “他的理論基礎不錯,但實驗操作很垃圾,迄今為止,能算得上有難度的操作,隻有切腦片。”


    “還失敗了。”


    江司南:“冰凍?”


    楚嶽贇搖頭:“不是,是震蕩切片。”


    江司南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合著他連稍微高級一點的操作都沒有過?”


    “有是有,不過都做失敗了。”


    “現在王景和的手底下幾個研究生都不敢把重要實驗扔給他做,就怕他出意外。”


    江司南:“還有呢?”


    “他的風評不好,好像在研究生裏,不怎麽受待見,也沒什麽人要理他。”


    江司南:“和景予安的部分呢?”


    楚嶽贇挑眉,顯然沒想到江司南會對這件事格外感興趣。


    “他是景予安的直係學長沒錯,景師妹剛剛進來的時候,也確實是他一手在帶。”


    江司南:“景予安的導師不是祁東陽嗎?怎麽會輪到王景和的學生來帶她?”


    “南哥,你忘了?”


    “祁老師今年才評上副高,剛拿到碩導資格,景予安是他第一屆研究生。”


    “祁東陽手下沒有研究生二年級的學生可以帶她,老祁就問老王要了一個。”


    江司南:“噢,你繼續。”


    楚嶽贇張了張嘴,有些不知所措道:“南哥,我都講差不多了,你還想聽什麽呀?”


    江司南頓了頓,開口道:“他們兩個,要是師兄妹關係的話,為什麽景予安會來我們科研組?”


    “別忘了,王景和他自己也有組,研究的還是現在的熱門,神經橋接技術。”


    楚嶽贇撓了撓腦袋:“具體為什麽,你還是直接問師妹比較好吧?”


    “也許是他的脾氣不好,師妹和他處不好關係?所以才會投入洪大佬門下?”


    江司南盯著他看了片刻,問道:“老楚,你覺得,他脾氣再不好,再難相處,在外流傳的名聲,能有我難聽嗎?”


    楚嶽贇後背一涼:……


    為什麽我有一種在答送命題的感覺?


    楚嶽贇瞄了他一眼,見他沒有不悅的神色,才試探著道:“可是……南哥,相處久了就知道,你根本不是外麵講的那種人啊……”


    江司南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自己沒多在意這個問題:“老楚,我不是說這個。”


    “我隻是不明白,到底出了什麽事情,讓她寧可和我這種臭名昭著的人同組,當個難兄難弟,也不願意加入王景和的科研組。”


    “你和我都是研究生過來的,s大的科研組有多少小團體,我想你也見太多了。”


    “去王景和組,不僅熟門熟路,少了磨合的時間,同時也能第一時間獲得更多的資源。”


    “畢竟祁東陽和王景和交好,手底下的學生們關係也不錯。”


    “我就是想知道,到底是什麽原因,讓她不惜放棄已經經營了快兩個月的根基,從我這裏重新開始。”


    楚嶽贇緩緩道:“……野心?”


    “或許……她看上的是洪大佬?”


    江司南身形頓了頓,看向景予安抽屜裏,做了一半的實驗材料。


    第一次有些不怎麽確定地蹦出了一個詞。


    “也許吧。”


    ------題外話------


    看在機智的男主份上,求一下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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