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抓緊時間賺錢,越冉每晚都去酒吧,連周末也不例外。這段時間她已經還了十萬塊給吳璟軒了,她希望越快還清越好,欠人錢的感覺的確不好受。


    夜色闌珊,越冉從酒吧走出,麵具的背後她的臉色有些疲憊。但是一直警惕慣了的她,聽到在離她大概二十米遠的地方有細碎的腳步聲,很明顯有人盯上了她,而且還不止一個。


    她悄悄地從包裏摸出防狼噴霧劑以及常備的伸縮刀。與此同時,她也加快了腳步。


    在她加快腳步的同時,後麵跟著的這些人也加快了腳步,看來,她就是他們今晚的目標。


    越冉一轉身,停下腳步,對於這些敗類,她從不畏縮。麵前三個男的,各個長相對不起廣大人民群眾。


    長得醜就該積點德,沒想到還盡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這種人,越冉見一次就想打一次。


    越冉將防狼噴霧劑跟伸縮刀背在身後,“說吧,說說你們要幹嘛?”


    三個人一並哈哈大笑起來,“喲,這聲音,‘說吧,說說你們要幹嘛?’聽得我們全身酥軟。我們不想幹嘛,我們隻想幹你。人跟錢財我們都要了。”


    “那你們是一起上呢?還是一個一個上?”越冉的聲音帶了些挑逗。


    “當然是一個一個上嘍。”幾個人笑得口水都流出來了。


    “一個一個上多無趣啊,你們幾個一起上吧。懶得我一個一個的伺候,小女子我一並伺候了。”越冉脫下自己的外套。


    程一鶴在這邊馬路上等候著越冉出來,可時間已經過去了一會兒,按理說她早該出來了。他不放心便走過去想看看到底怎麽回事兒。


    他一去就看到這樣的場景,不過他沒有立刻衝上去,按照電視劇裏的套路英雄一般都是最關鍵的時候才出場的,這樣女主角才會對那英雄感激涕零甚至是以身相許。


    程一鶴等著那關鍵一刻,內心竟有些興奮。


    三個男人見越冉脫下外套,裏麵一件緊身的白色打底衣,將她凹凸有致的身材給呈現了出來。


    他們三人簡直心花怒放,一並湧向前,越冉眼疾手快將外套一扔,蓋住了他三人的頭,然後狠狠地向三人的小弟弟踢過去。


    那三個色狼瞬間倒地慘叫起來,越冉走過去將外套一揭,拿出防狼噴霧劑向那三個臭男人的眼睛噴去,三個人叫得那叫一個慘絕人寰。


    越冉似乎覺得還不解氣,於是雨點般的踢打落向這三個男的身上。幾個人在地上痛得哭爹喊娘求奶奶的。


    “我告訴你們,姑奶奶我最最痛恨的就是像你們這樣的男人,自己沒一點兒本事,還專找女人來快活。把自己的快樂全部建立在女人的痛苦上。對於你們這樣的人渣,我見一次打一次。打到你們沒能力做這種事為止。”等到痛打完這群流氓後,越冉繼續往回家的路上趕。


    幸好今天她下班後沒有立即摘下麵具,否則這幾個色狼說不定哪天會對她進行打擊報複。


    在遠處目睹這一切的程一鶴早已傻眼了,他萬萬沒想到這小妞還有兩下子,讓他這個候在這兒的英雄直接沒了用武之地。


    “媽的,那三個男的也太沒用了,三兩下就被她給撂倒了。本打算借著你們幾個的無能來顯示一下本少爺的英雄氣概的,沒想到幾個窩囊廢竟把我的英雄救美計劃給弄泡湯了。


    不過,今天看來,越冉,你可真是不一般啊。真讓本少爺心花怒放。而且跟暴打我的那個小辣椒有得一拚!本少爺喜歡!”


    他不便上前去,因為要是一上前越冉一定會懷疑今天這個局就是他安排的,那樣的話他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


    程一鶴掃興地回到家中,一看門口的拖鞋,樂嗬嗬地叫道,“喲,今天什麽日子啊,睿哥,是什麽風把你給吹來了呀?”


    “你小子,能不能有一天正經的啊。想你媽媽了,所以我來看看她。”高睿頓了頓,繼續說道“今天怎麽這麽晚才回家啊?公司的事情那麽多?”


    “是啊,當個老總不容易,賺錢也不容易,把女人騙到自己的床上最不容易。”


    程雪從廚房端出水果,“你小子,能不能不這樣跟你爸說話呀。還是沒大沒小,沒正經。”


    “這叫有其父必有其子,要是他當年正經了就沒有我了。是吧,睿哥,還是謝謝你把我媽給拿下,這樣才成功孕育了我這個不正經的生命出來。”


    “臭小子!說的什麽話呢!”程雪聽著特不順耳,不過這也是程一鶴一貫的態度。


    “本來就是這樣!不奉陪二老了,兩位慢慢親熱,不要弄出太大聲響啊。我睡覺去嘍!”程一鶴朝他自己的臥室走去。


    “這孩子,說話沒大沒小,你也該習慣了,別放心上!”程雪邊削蘋果皮邊說。


    “都是我的錯,我沒能給他一個完整的家。我想每一個孩子,麵對這種情況都有或多或少的埋怨。一鶴也不例外,我能理解。”高睿說完握著程雪的手。


    他將程雪攬在懷裏,“怪我不能給你們一個完整的家,當年我在我爸媽的威脅下娶了管昔人。要是我不那樣做的話,他們不會放過你肚子裏的孩子,我不得不服從他們的安排。後來管昔人給我下了藥,才有了高逸塵,她的陰謀總算得逞了。”


    程雪將手指輕放在高睿嘴上,“你無需多言,你的苦衷,我能夠理解。隻要你能抽空來陪我們,我就心滿意足了。我兩在一起就要開心快樂,別提那些不快的事情。”


    ***


    程一鶴躺在床上,放蕩不羈的他,心中升起了小小的感傷。名分,在他看來永遠可望而不可即。


    他永遠背負著私生子的頭銜過活。他必須很努力很拚命地靠自己賺錢,靠自己贏得社會地位來證明自己非常優秀,比他爸名正言順的兒子高逸塵要優秀一千倍一萬倍。讓當初鄙視他媽媽出身的那些個老頑固後悔。


    他從小就缺失安全感,他也不相信天長地久的愛情,在他看來,即使像他父母那麽相愛的戀人最終也沒能走到一起,那還有什麽是永恒的。


    現實總是在跟我們開玩笑,總是在我們最快樂的時候來上一記悶棍。那麽,又何必對生活太認真,一切感情隻要抱著玩一玩的態度,那就不會受到傷害。於是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這樣的生活。


    他也怕對感情認真起來,一認真就會有心痛,就會擔心將來有一天會突然失去。


    但是,此刻的他,一閉上眼,腦海中浮現的全是越冉的身影。與以往的女人不同,那些女人讓他回味不過三秒,而這個女人卻吊足了他的胃口,並且在他腦海裏久久地不肯離去。


    他笑了一笑,設想哪天她能到自己的床上,那得有多美妙啊。


    想到這兒,他一手壓著被子,美美地進入了夢鄉,願夢裏,那小妞能乖順聽話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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