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場時,杜煥爾從人潮中看到程一鶴。


    她從人潮中擠過來,一臉燦然,“一鶴哥,真巧,你也來看比賽啊?”說完這句才看到程一鶴旁邊站著個女生,定睛一看居然是越冉,她頓時臉色暗沉下來,再看到程一鶴緊緊牽著越冉的手,她恨得咬牙切齒。


    “嗯。”程一鶴好似完全忽略她一般,敷衍回答以後繼續往外麵走去。


    杜煥爾攔住越冉,“你給我站住,你怎麽會認識一鶴哥?”


    越冉故意閉口不答,看程一鶴怎麽回答她。


    程一鶴將越冉拉到他的身後,一副霸道護妻樣,“你還管得寬呢!你管我們是怎麽認識的,我對她一見鍾情怎麽了?聽你語氣,你對越冉好像一點兒都不友好。我可跟你說,她是我程一鶴的女人,隻要你膽敢動她一根汗毛,小心我撕了你!”


    越冉聽著這些話,竟心花怒放,感覺上次被杜煥爾算計挨打之仇終於得報。


    杜煥爾當場被氣得眼淚直流,她正想去拉越冉時,卻被程一鶴一把丟到地上。


    她狼狽地坐在地上,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程一鶴趕在髙逸塵出來之前將越冉拉進他的車裏,免得越冉被高逸塵奪冠的事情衝昏了頭腦。


    “杜煥爾怎麽認識你?”一上車越冉便好奇地問到。


    “一個追了我幾年的女人,隻覺得她挺執著的。”程一鶴仍然臉色陰沉。


    “你跟她……”越冉鬼使神差地竟然問了這樣的問題,自己都有些尷尬,他跟杜煥爾怎樣,與她何幹?


    “我跟她什麽都沒有,並不是每一個追我的女生我都會跟她們上床。你是不是就想問我跟她上過床沒?”


    越冉一想到要是杜煥爾跟程一鶴上過床的話,那她一定不會接受程一鶴。因為每次在一起,自然而然會想起他兩那樣的畫麵,讓她覺得惡心。


    越冉有些心虛地說到,“哦,你想多了,我怎麽會問那樣的問題。”


    “是嗎?是我想多了嗎?但聽你的話,就感覺像要問那個一樣。”


    “怎麽可能。我是想問……你跟她難道有故事。”


    “我跟她能有什麽故事,她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所以追了我幾年我也沒跟她發生什麽關係。”


    其實這不是程一鶴最真實的理由,他之所以拒絕杜煥爾是看到了她眼裏的認真,一種這輩子非他不嫁的認真。


    雖然這種認真別的女人的眼裏有可能會有,但都不像杜煥爾那樣強烈。


    他一定不能跟這樣的女人糾纏,以前他都是抱著玩一玩兒的心態,滿足生理需求罷了,要是認真的話,事情就不好辦了。


    如果上了一個認真的女人,那以後他還怎麽愉快地玩耍了。不得在他每次去約會的時候半路截胡嗎?那可太沒意思了。


    “杜煥爾人長得還是挺漂亮的,你幹嘛看不上人家。”


    程一鶴看了看越冉,“長得漂亮就一定是我喜歡的類型嗎?”


    “對啊,我覺得男生大多數都是外貌協會的。”


    “你看錯人了,我程一鶴不止是看外表,人品才是我最看重的。”


    越冉愣了下神,幸虧程一鶴沒把杜煥爾給看上。


    不過,她關心這些破事兒幹嘛,她跟他又不會有結果。


    她這樣一問,會不會讓程一鶴多想?


    估計此時程一鶴沒想到這一層,現在他仍是一臉不悅,在想著心事。


    他出高價請了世界頂級車手,為的就是贏髙逸塵那小子,結果又被髙逸塵給拿了冠軍,現在他一肚子都是火。


    他髙逸塵可謂一無是處,唯一的優點就是車開得好,經常在這樣的大賽拿獎。


    從小到大他就跟髙逸塵鬥,開公司,賺錢,證明自己各方麵比他優秀,讓那些曾經不要他媽媽的那些老頑固後悔。讓他們看看髙逸塵有多麽不堪,可是事實證明,哪怕髙逸塵再一無是處,在他們眼中也是正牌兒嫡孫。


    “你剛剛對杜煥爾的態度是不是太惡劣了一點兒?畢竟她是個女生。”越冉見程一鶴從上車以來一直沉默不語,於是開口打破這種局麵。


    “可能是有點兒,那是因為我當時正在氣頭上。我花了兩百萬,請了國外的賽車高手過來,結果又被髙逸塵那小子給贏了!你說我能不氣嗎?”


    越冉現在才知道今天程一鶴來的目的,一個私生子始終想跟正宮嫡子較勁。“你就那麽恨髙逸塵嗎?”


    “我不是恨他,我是恨那些老頑固。我就是想讓他輸,讓那些老頑固失望。”


    “你不覺得這樣會顯得你很卑劣嗎?不但得不到他們的欣賞,反而會讓他們討厭你。名分對於你來說,真的有那麽重要?”


    程一鶴冷笑了幾聲,“對於你這樣的正室子女來說,你永遠也不懂我心中的痛。還有,我不是為我爭氣,我是為我媽爭這口氣!我爸跟我媽本就非常相愛,隻是因為那兩個老頑固覺得我媽家境不好,就不答應我爸娶我媽。”


    “但是無論怎樣,那也是上一代的事情了。你不要再跟髙逸塵鬥下去了好嗎?你們這樣下去隻會兩敗俱傷。”


    “這事兒你就別管了,我跟高逸塵的問題是家事,是曆史遺留問題。”


    “好吧,你們家事,我不便多言。隻是你們兩兄弟鬥來鬥去的,你爸難道不生氣嗎?”


    “我爸是偏向於我這一邊的,在他心中,我才是他兒子。高逸塵那都是他媽詭計多端生出來的。你知道他媽有多下作嗎?為了能穩固在高家的地位,居然給我爸下藥,才懷的高逸塵。”


    “你爸既然不喜歡高逸塵媽媽,那跟她離婚呀。”


    “你不懂,豪門離婚哪是你想的那麽容易。當初高家差點兒破產,還是管昔人她爸救他們於水火的。管昔人就是高逸塵她媽。她喜歡我爸,救高家的條件也是要讓我爸娶她。當時我爸二十幾歲,所有的都得聽命於家裏的安排。更可惡的是,當時我媽懷著我,要是我爸當時不同意,我的小命就會不保。我爸隻能屈從了。”


    “哎~聽著這些豪門恩怨,真感覺像宮鬥劇一般。活得真累。”


    “所以也許你們家道中落對你來說反而是個好事,不用每天生活在勾心鬥角中。”


    “你還真會說話!”越冉擰了一下程一鶴的耳朵。


    程一鶴疼得咧了咧嘴,“我不是跟你學的嗎,就隻準你經常損我?”


    “那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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