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璟軒遠遠地看到越冉回來便忙迎上去。


    看到程一鶴誌得意滿的樣子,他心裏頗為不滿。


    本來讓程一鶴到夏威夷是想看看對手是如何敗下陣來的,可千算萬算沒算到這個情場老狐狸如此技高一籌。


    越冉臉色看起來稍稍有些疲憊,也不知今天一天程一鶴帶她去幹嘛來。


    “冉冉,你今天去哪兒了?一大早我來找你就沒瞧見你人影。”吳璟軒忙問到。


    越冉回過頭看了程一鶴一眼,那些威脅的話語猶在耳邊,她可要謹言慎行,否則他發起瘋來可是要人命的。“哦,沒去哪兒,就是去海邊玩兒了幾個娛樂項目而已。”


    吳璟軒上前拉起越冉的手,“你過來,我有個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


    程一鶴見狀,立即將越冉的手從吳璟軒手中拉回,“有話就好好兒說,動手動腳的你想幹嘛?”


    “這件事關係到越冉的私事,我當然要避開外人與她單獨說。”


    “私事?”越冉有些疑惑。


    “我?外人?你問問她我能不能聽?”程一鶴指了指越冉,讓她自己說。


    越冉不願惹怒程一鶴,便對著吳璟軒說到,“沒事兒,你說吧,他在也無妨,他會管好自己嘴巴的。”


    吳璟軒為越冉對程一鶴的態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而感到很是驚訝,這一天,到底發生了什麽?


    他停頓了幾秒,“我有個大學好友在夏威夷,前幾天,他對一個女生很感興趣,於是將那個女生的照片發給我,問我意見,讓我評價一下照片上的女生怎麽樣。


    我一看,嚇了我一跳,那照片和你幾乎一模一樣。


    但他照片裏的女生在夏威夷,而你在國內,不可能是你。所以,我就讓這個朋友將那個女生的信息發給我。


    本來我想自己查清楚了再告訴你,可是誰知來這兒竟然這麽巧遇上了你。這樣更好,我們可以一起去看個究竟。


    我曾經聽高逸塵叫你絮兒,說不定這個女生很有可能是他口中的絮兒。”


    越冉一聽這個消息激動得兩眼放光,她拉住吳璟軒的手,“真的嗎?你說的是真的嗎?太好了!太好了,我終於可以見到我姐姐了,太謝謝你了!”


    程一鶴怕越冉激動得過了頭,忙拉住她,“是不是還不一定呢,你先別高興得太早。”


    “沒你這樣當頭給別人澆涼水的,你別打擊我啊,警告你!我好不容易快多一個親人了,別被你這個烏鴉嘴給說沒了。”越冉用食指戳了一下程一鶴的胸口。


    程一鶴眼中閃出一絲不快。


    越冉捕捉到以後迅速收回食指,“人逢喜事,你就不能說點兒吉利的話嗎?”


    程一鶴看了看吳璟軒,哪有這麽巧的事情,說不準一切早在吳璟軒的計劃之內,他早就知道越冉孿生姐姐的事情,來夏威夷就是為了親自替越冉揭開她孿生姐姐的身世迷以此來贏得美人心。


    看來這個吳璟軒不簡單呀,這做事風格可跟文文靜靜的音樂才子的人設不大相符。


    回國以後一定得好好調查調查他一番。


    吳璟軒開來他的車,他打開副駕駛的門讓越冉坐進去。


    誰知越冉看了看程一鶴的表情,迅速地往後排座位坐去。


    隨後,程一鶴得意地也往後排上一坐。


    吳璟軒尷尬地關了副駕駛的門,隨後坐進駕駛室,他內心很是憋屈,本來他是第一大功臣,可如今自己居然像個司機。


    這程一鶴到底給越冉下了什麽藥,竟事事都要看他臉色行事。


    大概開了一個多小時,吳璟軒將車停在了一條著名酒吧街外的停車場。


    他三人下車,吳璟軒走在前麵帶路,越冉緊隨其後,程一鶴跟她並排走在一起,跟昨晚上的搭配剛好反過來。


    他們來到一家酒吧,吳璟軒訂了一個雅座,既清靜,又能看到酒吧中心表演的舞台。


    程一鶴一臉不屑,來這種地方裝什麽裝,他就不信這人從不泡吧。


    一進這種場合,程一鶴那些閑置太久的神經像是又被激活了一般。


    越冉看到他笑意盈盈,就一臉鄙視。


    一瞬間她就想到他兩初相識的那場景,他左擁右抱一臉淫笑。


    哎,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不一會兒,周圍忽然響起熱烈的掌聲,輪到獨舞表演了,周圍的觀眾似乎對這支獨舞情有獨鍾,顯得格外熱情。


    隻見一位身材高挑的舞者出現在台中央的鋼管旁邊,她穿著一套超性感的舞服,一張如眼罩大的麵具剛好遮擋了她的一雙眼睛。


    越冉不知怎的忽然對這位舞者產生了極大的興趣,她仔細地觀看著。


    而此時在雅座的程一鶴一臉驚訝,這分明是越冉在他酒吧駐唱時戴麵具的樣子,可他明明看到越冉就在旁邊觀看表演,所以表演者不可能是越冉。


    難道?難道……台上那位就是——柳絮?


    越冉正被台上的舞者所折服,她的動作嫵媚、妖嬈、性感、帥氣。


    周圍的人都不禁吹口哨,尖叫,鼓掌。


    一群男人的心弦都被台上這位女人給輕彈著,撥弄著。


    程一鶴將嘴湊到越冉耳邊,“怎麽樣,表演好看吧?”


    越冉沒理程一鶴,白了他一眼。


    “你覺得是她跳得好看,還是你唱得好聽?”程一鶴又問。


    “舞蹈與唱歌又不可相提並論,一個用肢體傾訴情感,另一個用嗓音傾訴內心感受。”


    等舞蹈接近尾聲,程一鶴衝上舞台,他用流利的英文,簡單表述了一下,希望台下的歌者與台上的舞者能夠同台表演一個節目。


    說完他直接把越冉給拉上了舞台,越冉想掙開程一鶴的手,但是卻被他緊緊抓住。


    等她不再掙紮之後,她此時正可以近距離地看一下眼前的舞者,當然,如果真能夠同台演出一次,也不是什麽壞事,每個歌者都有一個情結,那就是為觀眾帶來不一樣的視聽盛宴。


    舞台燈光打在兩人的臉上,越冉愣了一下,這張臉有種說不出的熟悉,而對方愣在那兒一動不動。


    這位蒙麵美人緩過神來後,對酒吧負責人說自己身體不適,不能配合表演,需要立即回家休息。越冉無奈正要下台來。


    台下程一鶴忽然喊了一聲:“笨蛋,她是你失散多年的孿生姐姐,你還看不出來嗎?”


    越冉此時像被雷擊一般,畫麵一幅幅在腦海中閃現,拚湊出那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


    對方正想火速離開現場,越冉立即前去追趕,在慌亂中她抓掉了她的麵具。


    一張跟她相似度為70%的臉進入她的視線。


    此時對方趁著擁擠的人群匆匆逃離開去。


    越冉他們三人剛追出門就不見了她的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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