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車,杜煥爾緊隨其後。“一鶴哥,要不要吃冰激淩,前麵有,我給你買去。”


    “你以為這是來約會啊,別打擾我們辦正事兒。”沒等程一鶴開口,越冉就回了過去。


    “我在跟一鶴哥講話,沒跟你說話。我跟一鶴哥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還是去你的水果攤賣水果去吧!水果妹!”


    “賣水果,也比你小偷世家強啊!”越冉反駁道。


    “你個賤人,你說誰是小偷呢?”


    “就是說你,說你全家。”


    “你爸跟你舅舅偷了我家的公司,現在你又來偷我男朋友,不是小偷是什麽。”


    “你!”杜煥爾見說不過越冉正想出手扇越冉耳光,卻被眼疾手快的程一鶴給攔下了。


    杜煥爾知道自己來的主要目的不是來跟越冉吵架的,而是該緊緊抓住程一鶴的心,於是繼續問程一鶴,“一鶴哥,那我就去前麵給你買冰激淩。”


    “我們一鶴他不吃冰激淩,冰激淩傷胃,他喝水。”說完越冉遞給程一鶴自己手裏喝過的礦泉水。


    在程一鶴看來,杜煥爾就是一草包,對他根本沒任何吸引力,他現在之所以沒讓她就此滾蛋是因為還有利用的價值,有她在,越冉才有對他好的動力。


    程一鶴擰開越冉遞過來的瓶子喝了兩口後又遞給越冉,越冉接過來當著杜煥爾的麵又喝了兩口。


    三個人穿梭於這個島上的酒吧,可惜最終還是一無所獲。


    杜煥爾心裏明白,他們找的就是她昨天晚上碰到的那個女人,但是她就是不說。她就是想看到越冉每天傷心絕望的樣子。


    ******


    吳璟軒一大早按照陳汝焉昨晚透露給他的消息,他再根據現有資料一分析,網在逐漸縮小,魚兒馬上就會浮出水麵了。他的內心有些許的激動。


    能幫助越冉找到她姐姐,一定會讓她感激涕零,這樣一來,在本來就對他有好感的越冉心中又增添了不小的分量。


    吳璟軒去了最後一個柳絮經常出沒的地點,果真在那兒他看見了她的身影。


    程一鶴這邊正在為兩位美女爭奪他展開拉鋸戰而沾沾自喜時,越冉突然接到一個電話,這個電話來自吳璟軒,“我馬上發給你一個地址,柳絮在這兒,趕緊,晚了我怕人就走了。”


    越冉感動極了,打了電話給高逸塵讓他一起趕過去。


    程一鶴像是被當頭打了一棒似的,居然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


    他們一群人立馬趕去吳璟軒提供的地址,那兒是一家比較隱蔽的舞蹈室,他們去時台上罌粟正練著舞。她化著濃妝,穿著性感的衣服。


    程一鶴見到吳璟軒就來氣,這一局吳璟軒贏得漂亮,在贏得越冉的芳心這件事上,看來他是來真的了,而且還是極其認真。


    棋逢對手總好過獨孤求敗,遇到越強勁的對手,隻能讓他越挫越勇,直到自己戰敗對手時,那種喜悅才是空前的。


    台上的罌粟由於太投入還沒察覺到周圍的情況,高逸塵瘋了似的衝上去大喊了一聲,“絮兒!”


    罌粟驚訝地抬起頭,高逸塵衝過去抱住她,“絮兒,我終於找到你了!”


    沒想到,接下來的一幕是——罌粟竟然扇了高逸塵兩巴掌,冷冷地說道,“你認錯人了。”然後繼續轉身練她的舞。


    她的表現是那麽地淡定與從容,甚至可以說是冷漠,似乎本來就不認識他似的。


    “我沒認錯人!你就是絮兒!”高逸塵又抓住罌粟的雙肩,“為什麽你不肯與我相認,你難道忘了我們的曾經了嗎?忘了我們倆在一起的日子了嗎,那是多麽美好的一段時光,你怎麽能忘?你不能忘!”


    罌粟掙脫開高逸塵的手,冷笑了兩聲,“這位先生,你來這兒撒什麽酒瘋。老娘不認識你,我要說多少遍。”說完轉身準備離開。


    這時,越冉衝上前去,“那你怎麽解釋我倆的長相,怎麽解釋那天在酒吧見麵時你的表情。”


    “這很簡單,有人跟我長得一模一樣,難道我不該驚訝一下?至於——長相?”她冷笑了幾聲,“世界上長得像的人多了去了。”


    高逸塵幾乎傷心欲絕,“不!你就是柳絮,我敢確定。”


    “你憑什麽確定?別在我麵前廢話了,我不是你們要找的人,馬上給我滾。”罌粟似乎很生氣。


    即使高逸塵能確認這個女人就是柳絮,可如今他麵前的她已變得判若兩人。


    那個十七歲時清純可愛的女孩兒已經成為過去,她被湮沒在時光的隧道裏,還沒等高逸塵仔細欣賞,就已經成為了泡影永遠地停留在了他的夢裏。


    “今生將不再見你,隻為再見的,已不是你。心中的你已永不再現,再現的,隻是些滄桑的歲月和流年。”


    也許席慕容的這首小詩最能表達此刻高逸塵的心情吧。


    對呀,那曾經為了隻小狗不顧自己的性命的女孩兒,現在卻變得如此冷漠,心中那個清純可愛、充滿愛心、溫柔如水的女子,卻淪落為酒吧鋼管舞女,這歲月與流年在她身上到底動了什麽手腳,讓她變成這副模樣。


    此時,舞蹈室走來幾個男的,他們好像都跟罌粟很熟,罌粟讓這些男的將他們趕走。


    看到這幾個男人對柳絮親密的舉動,高逸塵早已發狂了一般。


    沒等到那幾個男人先動手,他就忍不住衝過去開始打他們。


    雖然高逸塵以前是愛打架,但那都是胡亂揪扯,亂揮拳頭罷了。


    沒幾下就被他們幾個給打到地上趴著。


    可即使高逸塵被打得慘不忍睹時,台上那個罌粟也沒有下來勸架的意思。


    越冉扯了扯程一鶴的衣袖,“還不趕緊過去救人,愣著幹嘛。”


    雖然剛開始看到高逸塵被打,程一鶴心裏挺開心的,他注定生來就是他的敵人。可看到他被打得慘不忍睹,他也有些於心不忍。


    這堆人中,幸好程一鶴會些拳腳功夫,否則他們可能也休想全身而退。


    不過就程一鶴一人跟他們對打,明顯沒有多少勝算,不得已他們隻好先撤回到酒店。


    越冉都還沒來得及感謝吳璟軒幫她找到了她姐,事情卻弄到這樣僵的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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