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鶴回到泳池邊坐下休息,他的右小腿有一處硬幣大小的淤青。


    不用猜,肯定是被人暗算的。


    他在心裏默想,“如果沒判斷錯的話,這枚擊中我的子彈肯定是見水立即消融的可融水性子彈。


    這是一種配合特殊武器使用的不致人死,但能在關鍵時候發揮作用的子彈。


    這種武器的銷售國是美國,在我國,即使是配備這種不致人死的武器也是違法的。


    擁有這種武器,雖不會判刑,但會被警察局沒收,對於擁有這種武器的人也會給予罰款及訓誡處分。


    很明顯,用這種武器對付他的人是想要讓吳璟軒贏得這場比賽。


    這個人,要麽是他的仇敵,要麽就是吳璟軒的鷹爪。


    如果是他的仇敵,他尚且可以理解。


    但如果是吳璟軒的鷹爪,那他吳璟軒這個人的城府也太深了。


    外表看起來是位謙謙君子,可背地裏竟然用如此陰損的手段。


    他的目的隻是想贏得越冉的心?還是另有目的?


    現在還不知是不是他的鷹爪幹的,這件事暫且不能伸張,也不能告知越冉。


    不然我在明他在暗就更不好對付了。


    裝作一臉無知倒是最好的辦法。”


    越冉見他腿上有淤青,還是表示了一些的關心,“你腿上怎麽會有淤青?我剛剛還以為你是抽筋了。”


    程一鶴假裝輕鬆地回答,“淤青?哦,這是昨天不小心撞的。我剛剛眼看著快要到終點了,突然興奮腿就抽筋了。”


    “怎麽樣,還行嗎?比賽還要進行嗎?”吳璟軒追問道。


    程一鶴心想,“現在還不知道他接近越冉的目的是什麽,但這種人,盡量讓他少接觸越冉為妙。”於是他強撐住,“當然要繼續。我沒問題。越冉你說一下,下一局比什麽。”


    越冉看程一鶴這樣的狀態肯定不能再遊了,“那就來個簡單的,在水中憋氣怎麽樣?誰最後出來誰就贏了。”


    “我滴個神,這一局可是生死局啊。不過為了不讓越冉單獨跟這個陰險狡詐之人在一起,就是拚上老命也得玩兒啊。”


    吳璟軒同意後,兩人一起將頭沒入水中,越冉在池邊揪心地等待著時間的流逝。


    他們將頭一起沉入水麵。


    越冉跪在泳池邊,等待著他兩冒出水麵。


    這段等待的時間顯得尤其漫長。


    三分四十秒後吳璟軒的頭先露出水麵。


    而程一鶴卻遲遲不出來。越冉的心一直像打鼓似的跳動,似乎有種不祥的預感。


    ******


    越冉看著病床上的程一鶴,為了個約會這人也真是拚了老命,竟然憋得休克在遊泳池。


    看來,程一鶴不愧是本市最著名的花花公子,連爭個人約會都這麽較真。


    她為他安排了一間vip病房,這人反正也是不差錢的主,說不定正合他意。


    越冉環顧了一下這間病房,這兒的舒適度就跟酒店的房間差不多。


    果然有錢人住的都不是院,是酒店!


    她往裏麵走去,更是大開眼界,裏麵還有兩間,有一間是個小型廚房,是專門給病人開小灶用的。


    另外一間是一個臥室,估計是給陪護病人的親人準備的。真是貼心周到。


    不愧是本市最奢華的私人醫院。


    她參觀完這間病房後,來到程一鶴病床前坐下,這人臉色還沒緩過來,仍安靜地睡著,她可不想打擾了他的昏睡。


    如果可以,她希望他昏睡的時間越長越好,免得醒來又來禍害人。


    她的目光投向床頭櫃上的那一大束百合。


    整個病房被淡淡的百合香味所籠罩,她踱步過去,將鼻尖湊近花蕊,一股芳香浸潤進肺腑,沁人心脾。


    “喜歡的話,以後我就天天送你這花!”


    越冉打了個激靈,“嚇死我了,你個死人,什麽時候醒來的?竟然不聲不響的。”


    “我早醒來了,隻是閉著眼睛養養神,暗中看你在幹些什麽?”


    “我還能幹嘛?難道還能毒害你不成?”


    “那可說不一定,把我毒害了,免得擋著你撲向那個吳璟軒的懷抱。”


    “還說呢!以後,你可千萬別逞能了,這一次差點兒小命都不保了。”


    “要是這一次我小命不保,你會不會為我傷心?”


    “你猜?”


    “我猜你起碼應該流幾滴鱷魚的眼淚來表示一下吧。”


    “你想多了,我會放三天禮花來慶賀。”


    “沒良心的!”程一鶴一伸手將越冉拉到病床上坐下。


    他環顧了一下四周,沒見到吳璟軒的影子,於是問道,“那臭小子呢?難道被憋死了?”


    “你簡直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他好著呢。你被送進醫院來後,他就走了。人家履行了自己的諾言,願賭服輸。”


    “這還差不多。你說他是不是天煞孤星啊,害的本少爺都住院了,我身體曆來都很強壯,一年連顆藥都不吃,這人一來,我居然差點兒命喪黃泉,我勸你,你還是得離他遠點兒,否則,你這小命也難保。”程一鶴捏了一下越冉的鼻子。


    “夠了,夠了,人家不在場也用不著這樣黑人家。”越冉討厭程一鶴這樣說吳璟軒的壞話。


    看到越冉仍然向著吳璟軒,程一鶴心裏酸酸的。


    這醫院人多眼雜的,也不方便談情說愛,還是得換個清淨點兒的地方。


    他掀開被子,準備下床走人。


    越冉忙製止住,“你幹嘛啊,你才剛醒,醫生還沒來檢查過,不能亂走動。”


    程一鶴一手搭著越冉的肩膀,“我不喜歡呆在醫院裏,好大股藥味兒,我要回家休養。”


    “你鼻子有問題嗎?這間病房彌漫著淡淡的百合花香,哪兒來的藥味?”越冉一把甩開程一鶴搭來的手。


    程一鶴將手重又搭回越冉的肩上,“我說有就有,別廢話。現在你就是我的特級護工,我每小時給你開1000塊錢,如果你嫌少的話,放心,我一分錢都不給你你也得照顧我,因為我的病完全因你而起,如果你良心過得去的話你就盡管拋下我走吧。”


    “你!”越冉無話可說,對於程一鶴的無賴,有時候她還真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程一鶴猜透了越冉的心思,現在的越冉由於良心的譴責不得不乖乖地聽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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